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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心难救 海苔卷 3507 2024-05-23 00:00:00

余远洲瞪着眼睛看他,胸腔鼓了好几个来回。他指甲死死扣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左右事情已经发生了,气过会儿再生,还是先解决问题。

他难堪地撇过脸:“你目的已经达成了。让那边家属和解。”

“你以为我干你一回就满足了?”丁凯复走过来,用黄油刀挑他下颚,歪着脑袋打量:“你滋味儿不错,我还没尝够。”

余远洲直视着丁凯复,眼睛里跳动着仇恨的火焰。如果现在他手里有枪,他一定会对着丁凯复扣动扳机。

“丁凯复,你少他妈不要脸。我还以为你大小算个人物,看来我高估你了。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别想威胁到我。”

“不怕?”丁凯复推了一把余远洲的肩膀,把他推倒回床上,单腿跪在床边压了下来。

余远洲触电般狠狠抖了一下,随后歇斯底里地推拒起来:“别碰我!!你除了会打人,会QJ,还有别的本事吗!孬种,敢不敢像个男人一样,和我堂堂正正地较量?!”

“堂堂正正,呵。”丁凯复把黄油刀压在他的颈动脉上,“你小孩儿?怎么不说让你三招?”

余远洲动弹不得,只能红着眼睛骂:“仗势欺人的王八蛋···”

丁凯复定定看了会儿余远洲,舔了一口他的镜片。

“远洲,这世上没人会跟你堂堂正正。我不会,别人也不会。是男人就看开点,学会顺势而为。何况我这种后台,也不是谁都能傍上。”

余远洲镜片模糊了一边,他有点晕,干呕了一声。

“少恶心我···你就是个畜生···”

丁凯复注视着他。气得面色发红,额头绷着青筋。凌乱的额发下是一双满含憎恶的眼睛。

昨晚的情迷只是一场春梦,而如今的厌恶才是真实。

丁凯复被这样的余远洲刺着了。眼前的景象和久远的记忆重叠,让他胸腔发堵,噌一下火了。

不要这样看我。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明明我对你是那么的,那么的···!

丁凯复眼露凶光,加大了手腕的力道。

余远洲的眼睛一下子失了焦。不锈钢的黄油刀压在他颈动脉上,让他太阳穴充血,整个头部都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意识再度昏沉,视线逐渐模糊。

他想挣扎,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时间变得十分缓慢,死亡的恐惧像是潮水一样把他淹没。

丁凯复在惩罚他。丁凯复想杀了他。

余远洲喉结滚了滚,在求生的意念下服了软:“丁···哥···”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心率一下子飙了上来,心脏哐当直跳,视觉和听觉逐渐恢复。模糊的视野里,就见丁凯复用刀尖点着他的眉心:“我这人没什么肚量,只听自己爱听的。余老师,我奉劝你往后说话前,最好先想想。”

说罢冷哼一声,像团鬼影一样飘走了。

余远洲脱力地栽在被褥里,咬着被角狠锤了一把床铺。

丁凯复吃了点面包,接了两个电话。随后叫了个马仔在外间守着,自己去处理事情了。

等到快下午,余远洲觉得自己稍微恢复点气力,从床上爬了起来。

青红交加的身体,每一个印记都是耻辱。

余远洲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就像是把他破碎的体面和尊严,一片一片地拼凑回来。

收拾妥当后,他打开了卧室门,就见昨天那个中分头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记得这个中分头叫傻强,虽然看起来一点也不傻。

傻强看到他,露出个略带讨好的笑:“大嫂醒啦?饿不饿?”

余远洲径直走过来拿自己的皮包:“怎么称呼?”

“叫我傻强就行。”

余远洲知道有些见不得光的人,不愿意用真名和外人打交道。遂也不再追问,礼貌地点了个头,拎着包就往门口走。

“哎,大嫂。”傻强冲过去挡在门口,“干啥去?枭哥过会儿就回来了。”

余远洲皱眉道:“不要这么叫我。我姓余。”

“···那我叫您余嫂?”

“叫我余先生。”

“哦,成。余先生,”傻强又陪了个笑,“枭哥今晚回来,您现在走了,我这不好交差。”

余远洲冷冷地看他:“你利用我为你兄弟谋了个从轻发落,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若还想让我配合交差,未免有些厚颜无耻。让开!否则我报警了!”

傻强见余远洲态度坚决,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妥协了。

“那你等会儿,我给枭哥打个电话。”傻强从屁股兜里掏出手机,“枭哥,嫂子要走,态度挺强硬···”

话还没说完,余远洲已经冲上来拨开傻强的手臂,要去摁门把。傻强一个着急上来拉他,余远洲腿还软着,瞬间就被他拉倒在地。

傻强啊了一声。他觉得自己也没用劲儿啊。这男的怎么这么不禁扯。

“让他走。”丁凯复在电话里冷笑了一声,“反正他早晚会回来。”

作者有话说:

宝们今儿个妹油双更。因为俺出差了四天,现编现发哈。

周末加把劲儿,争取下周让宝子们吃上双更!

第七章

余远洲强撑着开车回了家。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到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后边火辣辣地肿痛,他也不想去碰。

洗完澡钻进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了个严实。

本想用暧昧拖延时间,不成想反倒把自己送上了门。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窝囊。真他妈的窝囊!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受这份王八气?!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践踏别人,为所欲为?

这是哪门子的烂道理!

余远洲从被窝里爬出来,披上睡袍坐到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编辑两份文件。

一份简历。一份辞呈。

台式打印机吱吱呀呀地响,余远洲把两份文件装入两个A4信封,用钢笔写下了落款。而后站起身拄着桌面,凝视着两个信封,镜片晃着青白的台灯光。

这时枕头边的手机嗡嗡了起来。是王俊豪的号码。

这小子半夜三更干什么?余远洲掐了一下眉心,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沙哑。

“喂,俊豪。”

“您好,请问是王俊豪的哥哥吗?”

王俊豪没什么正形,那手机里的备注都乱七八糟。就连自己妈,都落了个「妍妍」。但只有余远洲的备注,正正经经地标着「哥」。

余远洲站直身体:“没错。您哪位?”

“这里是伍田医院···”

——

D城冬季的清早,冷得狰狞。

寒风呼呼刮,像个疯子似的蛮横地撕扯人的衣发。

医院大楼像是冻得发白的冰块,门口亮着红色应急灯。走廊悠长昏暗,充斥着消毒水味儿。

余远洲乱着头发,带着一身寒气进了病房。

王俊豪正病恹恹地歪在病床上,身上盖着厚毛毯,手背扎着吊针。

王俊豪看到他,嘴巴一扁,红了眼圈。

“哥···”

余远洲看他没什么大事,长舒一口气。走过来坐到床边,心疼地责备:“怎么想的?”

王俊豪耷拉着脑袋,不答话。

“连死都不怕,怕担责?”余远洲问。

“没想死。”王俊豪蔫嗒嗒地道,“喝了点儿。心里突然觉得特难受,特没劲儿。踩着栏杆随便走了几步,脚滑了。”

余远洲问道:“为什么难受?因为哥没帮你?”

“不是。”王俊豪声音闷闷的,“我就是烦我自己个儿。没能耐还装逼,装完还怂。怂了就冲你撒邪火,不像个男人。”

余远洲愣了一下,随即欣慰地笑了:“自我分析得挺对。不过你往湖里掉这事儿,比冲我撒邪火还不男人。”

王俊豪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哥,在你心里,倒底什么样儿的才算男人啊?”

余远洲斩钉截铁道:“敢上战场的。”

王俊豪没听懂:“啥年代了,还战场。”

“人生就是战场,时时刻刻都在和敌人作战。敌人有时候有形,有时候无形。有时候是别人,有时候是自己。”

王俊豪仍旧没听懂。他还是年轻,这些至简的大道理听在耳朵里,不是废话就是啰嗦。

“我的敌人已经死球了,我也要进局子了。”

“你不会有事。”余远洲望向他,镜片上溜过一簇流光,像是发出的箭矢。

王俊豪望着他,脸上燃起希望的光:“哥,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你就当是吧。”余远洲站起身,“这是哥最后一次给你当保姆。你下个月就十八了,成年人得学会自己擦屁股。”

王俊豪一把搂住余远洲的腰,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肚子上。

“我···我好好学习,我冲二本。”

余远洲宠溺地揉着他的头发:“尽力而为吧,不要勉强自己,也别小瞧高考。”

王俊豪撇了撇嘴,有点不以为然。

“哥,你倒底有了什么办法?那个什么叮咚,同意和解了?”

余远洲一听到丁凯复就咬牙切齿:“他没同意。我打算去他老子那儿工作。”

王俊豪猛地仰起脸:“那你现在的工作咋整?”

余远洲淡淡道:“不干了。”

王俊豪不吱声,手指沿着余远洲羽绒服上的走线来回蹭。

余远洲看出他的小心思,劝道:“这世上比工作重要的东西有很多。这没什么,你别钻牛角尖。”

王俊豪把脸埋得更深,手臂搂得更紧。

他说不出坦诚直白的话来,只能用一种青春期孩子特有的别扭方式表达感情。

余远洲把手撂在王俊豪肩膀上,重重地摩挲了两下,随后抬头看向窗户。

夜黑咕隆咚,风嗷嗷叫嚣。可怖得就像是他现在的战场。

但他绝不退缩。

不管是为了王俊豪,还是为了争一口气。

丁凯复。我余远洲才不是白欺负的。今日你敢如此折辱我,明天我定不让你好过!

第八章

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唯一的武器就是他的头脑。

拿下丁增岳,并不简单。

丁增岳是D城的大人物,远不是余远洲这样毫无背景,初出茅庐的小子可以结识的。董事长助理这个岗,和他专业完全不对口。即便他有D大硕士的学历,也不能愣头青一样投简历。就算有戏,也难免惹人怀疑。

他必须另辟蹊径——先和丁增岳本人接触。而结识大人物的切入点,大抵四个字:投其所好。

余远洲撑着下巴在网上浏览,想要找到点关于丁增岳爱好的蛛丝马迹。可搜了一圈儿,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余远洲在转椅上转了个圈儿,用笔敲着下巴颏儿思考。

作者感言

海苔卷

海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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