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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心难救 海苔卷 3655 2024-05-23 00:00:00

“那也不行。”余远洲坐起身子,“丁凯复这人禁不起激,他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不能让你承受风险。”

“那你承受风险?”姜枫手指点着余远洲的脑门儿,“今天就这么半个小时没看住,你就给我整个头破血流。”

“那也是我活该。”余远洲坚持道,“不管如何,我不能让你跟他有牵扯。二哥当年就是···”

“哎哎哎哎,打住。”段立轩一听余远洲提当年就脑瓜子疼。输给丁凯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提一次闹心一次,“要我说,你俩就这么争,也没个头。现在也不是咱想咋的问题,是疯狗想咋的。”

余远洲沉思片刻,道:“丁凯复这次故意伤人被抓了个现行,判刑是板上钉钉。黄喜如果只是骨折,属于轻伤,刑期基本不会超过一年。算丁凯复耍点手腕,至少也得在看守所呆上个把月。这段时间,我是安全的。我想去和他再谈一次,如果他态度依然强硬,那我就换个地方。”

“换哪儿去?”姜枫问道。

“公司在海外有流动项目,锻炼人,工资也高。”

“你别跟我含糊其辞!”姜枫狠抽了余远洲胳膊一巴掌,“你公司那些个海外项目,不是非洲就是中东的,我不能让你去!”

段立轩也直摇头:“美国我都嫌危险,总怕你半夜被人嘣了。还中东,歇着吧。”

余远洲道:“都能去,我怎么就那么娇气。这事还没有定论,总之我先跟丁凯复谈谈。”

姜枫和段立轩都不说话了。其实这俩人想法很简单——跟精神病有什么好谈。

但一时半会儿也憋不出什么好辙,只能听这个当事人的了。

段立轩叹了口气:“行吧。等这两天定刑了,我给你活动下关系。但前提是我得跟你一起去。”

姜枫紧着道:“我也去。”

还不等余远洲拒绝,段立轩就开始赶人了:“去看守所,又不是去吃螃蟹。再说会见一次最多俩人。你一个老娘们儿,总往那脏地方凑搭啥。别去了,我叫我嫂子陪你逛逛街。”

“哎我说你差不多得了。一会儿女的一会儿老娘们。你脑瓜子是从上世纪租来的?我看你才是不该去的那个。”姜枫挑着眉毛看他,口气揶揄,“就这么几小时的功夫,那大夫来查八百次房。眼神儿阴恻恻的你瞅不着?再跟着掺和,我可不放心让他给小洲看了。”

余远洲听到这话连忙道:“二哥,你别去了。别让陈大夫不高兴。”

“我管他高不高兴!”段立轩手掌盖住余远洲的手指,“洲儿,在二哥这里,你最要紧。”

话音未落,病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门口站着个年轻男医生。白大褂扣得整齐,从领口露出一截蓝绿色洗手衣(手术前穿的衣服)。侧分刘海,宽双眼皮。方脸笑唇,温柔稳重。看着有点韩剧男二那味儿。

此刻他嘴角勾着,眼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周身一股阴沉的压迫感。

余远洲看到陈熙南,心底瞬间万马奔腾,一边奔腾一边嘶吼: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段立轩这个对象,最是看他不顺眼。虽然言行礼貌,但总是在不经意的地方,让他心脏冷不丁往左咯噔一下,又冷不丁往右咯噔一下。

“陈大夫,给你添麻烦了。”余远洲扯出个僵硬的笑,话都有点磕巴。

陈熙南走过来,口气随意地问道:“头晕不晕?”

余远洲被他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还行···呃。不晕。”

“那就好。”陈熙南低头看着俩人交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哥,挂着点滴的手少碰。针头错位了,药进到神经里,可就麻烦了。”

“啊。咳。”段立把手拿开,别别扭扭地辩解道,“我那什么,没碰实惠。”

“是么。”陈熙南笑了下,“那就好。”

他又看了眼吊瓶,随后开始翻病例和片子。哗啦哗啦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病房,格外瘆得慌。

翻完也没说一个字儿,就这么出去了。病房门被带上,发出了不重的一声响。

但屋里几个人肩膀都跟着一哆嗦。

姜枫白眼一翻,不高兴了:“就这一宿,片子都翻碎乎了!吓人叨怪的(吓死个人),谁还敢睡觉了?你给小洲换个大夫!”

段立轩这会儿也有点瘪茄子了:“他腕儿,换不下去。”

“那得了,你别去了。”姜枫对他抖着手,撵小狗似的,“家里衬这么个白无常,可别跟着扯吧了。”

“艹。我还就去定了,怎么着吧。”段立轩嘴上硬着,但面色已然惶惶。

余远洲知道他要面儿,反劝道:“二哥名声干净,往丁凯复身边沾得太多,传出去该不好听了。再者说你跟他对上,除了呛呛就是呛呛的,我也说不上几句话。”

姜枫点头同意:“你俩瞅着就不对付。互相呲牙叫唤半个来点儿,也不用说别的了。”

段立轩看这俩人组团埋汰自己,手在空中胡乱挥了两下,妥协了:“得!我不去了!不去了行吧!”

作者有话说:

好了,甜甜你完了。你知不知道有个道理叫:白月光的事少管。

余哥:所有受的好闺蜜,所有攻的眼中钉。

这篇文可以改名了,别叫《疯心难救》了,就叫《万人嫌和万人迷》。

甜甜的《攻不可貌相》档期估计要延到明年夏天了。因为他是整个系列最傻ber的受(???),所以没有虐的打算,应该会比较偏搞笑。喜欢他的放心跳坑嗷!

PS:卷的腰子还没长回来,今天煤油双更(明天尽量有)。

第九十一章

十天后。

早上九点半,天沉得像夜。大雨帘子似的,砸了一地的泡儿。

黑本田停到路边,驾驶位出来个光头。撑着伞走到后排,接下来个女人。

“这边儿水深,你从那边儿绕。”姜枫撑起一柄大红伞,忙忙叨叨地清点着包里的资料。余远洲从反方向出来,手里拎着两个纸袋子。一个A3大小,红底烫着金logo,看着像礼。另一个半米多高,纯黑的,贴着防水光胶。他踮脚跳到姜枫身边,说道:“等会儿吧。杨科长会来门口接。”

“谁?”姜枫问。

“这里的所长。”余远洲小声道。

雨钢镚似的砸在伞面上,砰砰作响。

姜枫没听清,问道:“这里的什么?”

余远洲也不好大声宣扬。他歪头架着伞柄,腾出手摸了下肩膀,比划了两根手指。

两个星星的肩章。

姜枫心领神会,惊讶地瞪大眼睛。

余远洲知道她惊讶什么。从她跟段立轩说话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她没把人家当角儿。估计是当个小地痞头子了。

余远洲心下苦笑。就连段家这么大的势力,都奈何不了丁凯复。

如果今天谈完,丁凯复仍不肯松口,那他又该如何是好。

雨越来越大,耳边似有千军万马。余远洲的袜子和裤脚都湿了,像是有两条冰凉的蛇,贴着小腿骨往上爬。姜枫也没好到哪儿去,绒面的高跟鞋泡透了,鞋面直冒沫子。

但俩人谁都没动地方,就这么在雨里杵着等。毕竟是有求于人,不能有架子,狼狈点更好。

余远洲稍抬起伞,看向看守所的院门。铝合金的电动伸缩门,旁边是个小门卫室。暗红的水泥门楼,横梁上一排金属字:X市北区路港看守所。

院子里是个长条形的三层楼,楼顶伸出来一排沿儿,看起来像个大棺材。

这是余远洲第一次来看守所。看守所在某种意义上,跟殡仪馆和医院一样,自带“不祥之气”。俗称就是风水不好。这附近也没什么楼,让本就冰冷的小院,显得更是寂寥阴森,像荒山里的一座孤坟。

等了两三分钟,就见楼里出来俩人。撑着黑伞,都穿着淡蓝色的半袖警服。稍矮那个晃着肩膀,瘦高那个略弯着腰。就冲这走路姿势,余远洲一眼就能判断出哪个是头儿。

他冲着矮的那个堆起笑脸:“杨科长,您好。给您添麻烦了。”

杨科长脸上也挂着客气的笑:“余先生是吧。阿轩打过招呼,给你安排了。先进来,跟着走下手续。”

俩人跟在杨科长身后往里走,都有点拘束。杨科长本人倒是十分和善,不停地找话讲:“这雨大啊。完事儿来我屋喝点茶,等雨停了再往回走。”

“好。真是太麻烦您了。”余远洲嘴上附和着,眼睛四下打量。白墙刷着一米高的绿漆,地上铺着米黄颗粒的水磨石砖。八九十年代的装修,自带一股严肃的冰冷,让人心尖子都跟着毛。

他在对话里找了个空档,把手里的礼给了出去。杨科长扫了眼,是盒虫草。不便宜,但没到贿赂的地步。他客气了两句,也就收下了。

余远洲趁热打铁地指了下手里的黑袋子:“我给拿了点换洗衣服,合规定吗。”

杨科长爽快地点头:“没有拉链和绳子就行。“随后吩咐身旁的瘦高个,”小李,你给安排下。”

几人又站在楼梯口客套了几句,杨科长留下小李陪着,上楼走了。

做了审查手续,余远洲和姜枫被安排进入会见区。一长趟的小格子,一个格子配一个木门。屋和门等宽,当间儿一把木头椅子,并排都坐不下俩人。

椅子对着个一米来高的水泥台,台上焊着青白的铁栏杆,栏杆后放着个铁圈椅,铁圈椅后是一扇带窗铁门。

余远洲想让姜枫坐着,姜枫连连摇头,脸上的表情很是嫌弃:“我可不跟他脸对脸。像我和他有啥关系似的。”

余远洲无法,只能拉开椅子坐下了。姜枫回身关了门,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后。

等了两三分钟,对面的铁门被拉开,所警领着丁凯复进来了。还穿着那个蛇纹衬衫,皱巴巴的。外面罩着看守所的黄马甲。麻袋片似的丑马甲,人都跟着显脏了。

他眼底青黑,下唇中央一道干涸的血线。脸垮塌着,没什么精神。还没等坐下,就紧着问余远洲:“伤严重不?有没有脑震荡?”

“没有。就划破点皮,指甲盖长。”

余远洲摘了渔夫帽,给丁凯复看他的纱布。圆鼓鼓的,罩在白网兜里,像塞了个糯米糍。

丁凯复盯着余远洲的秃瓢,盯了足足七八秒。

蓦地,他笑了下。笑得很是温柔。

不过就这么一瞬而已。下一瞬他的脸就没了表情,像是扣了个泥塑面具。他清了下嗓,坐到铁圈椅里。所警解开他的左手铐,拷到左边的铁圈上。

余远洲看着这样的丁凯复,莫名觉得心酸。“能不拷吗?”他问。

还不待所警说话,就听丁凯复冷声道:“该拷拷。我配合。”

所警拷完也没走,站在丁凯复身后,看样子是要监听。

余远洲本想问问能不能单独谈,又作罢了。他和丁凯复之间的烂账太多,有两个外人在,激动了也不至于口不择言。

作者感言

海苔卷

海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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