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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心难救 海苔卷 3573 2024-05-23 00:00:00

邱雪漫依偎在他胸口,眼含秋波地看他:“嗯。但我主要听您的。”

丁凯复看了她一眼,觉得自己被骗了。不是说酒后能乱性,喝多了就能认错人?

放屁。

别说把这娘们看成余远洲,现在连人都看不成了。黑发白脸红嘴,趴在自己身上,活像恐怖片里索命的女鬼。

“在外间呆俩点儿,自己回去。”

邱雪漫愣了下,抱着丁凯复的胳膊压到胸脯上:“丁哥,你要是累了没关系。我随时都可以。”

丁凯复眼珠放空地望着电梯门上方的LED:“不是累。就是不想干你。”

邱雪漫脸有点发红。她攀上丁凯复的肩膀,脸上堆着浓浓的假笑:“不要孩子了?”

丁凯复没有回答。而是用结浆的脑袋浑浑噩噩地想。

孩子。和这个女鬼的孩子。一半像他,一半像她。喊自己爸,喊女鬼妈。

···恶心。恶心得他想掐死这么个玩意儿。

他才不想。

这么一个念头出现,丁凯复忽然有点酒醒了。

不想。不想就算了,他在这儿磨叽屁呢?

挽着个女鬼演一宿猴戏,就为了和余远洲赌气?

这不像他干出来的傻B事。

不对劲。不对劲。

说起来这些日子,自己属实不对劲。大半夜在高速上开一夜,就因为余远洲好像哭了。答应老头子的狗屁条件,就为了把余远洲拉过来做助理。忍着一个来月不作爱,就因为余远洲不乐意。明知余远洲动过自己的电脑,还不做追究,就是为了能有挽回的余地。

余远洲。余远洲。全他妈是余远洲。

这男人怎么跟个蛊似的,把他给迷得脑子昏昏,连自己是谁都要忘了?

丁凯复甩开邱雪漫,手指插进头发使劲儿往后刮。就像是梳理脑子里那些粘连的东西。

从什么时候?

一开始,只因为这人和韩秋阳长得像,想搞到手玩玩儿。他也不是第一次对直男犯这种缺德病,威胁加砸钱,他丁凯复想要干个屁股还不容易。

可没想到余远洲和他以前包的那些情儿,根本不在一个档。不仅特别漂亮,还特别有种,特别聪明。镜片上流光一晃,就能把他给耍个圈儿。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新奇又刺激,让他欲罢不能。

没错,他承认,他喜欢余远洲。喜欢到他能最大限度地放宽底线。

但再喜欢,他也是丁凯复。丁凯复可以喜欢,不过谁都休想用这个拿捏他一星半点儿。韩秋阳不行,余远洲亦然。

花钱可以,放权可以。名分可以,专情可以。宠着惯着可以,哪怕是上天摘星星都可以。

但线后的事情,不可以。欺骗不可以,背叛不可以,利用不可以,骑他脖子上撒尿不可以。

没错。这才是他。这才是丁凯复!

既然给脸不要,那就休怪他翻脸无情。从今天开始,这场狩猎不再是调情式的你追我赶,而是见血的真枪实弹。一如当年他对韩秋阳那般。

你说我是老鼠屎,那我就让你尝尝,真正的老鼠屎是什么滋味。

你说我是下三滥,那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下三滥是什么德行。

丁凯复就像是从封印里醒来的魔,眼睛里迸射出诡谲的光。他忽然大笑起来,越笑越开,笑到后仰。

邱雪漫被他的发疯给吓懵了,哆哆嗦嗦地叫了一声:“丁哥?”

丁凯复后仰着头,斜起眼珠瞅她。瞳孔一错不错,像是在眼白上贴了个黑贴纸。

“你叫我什么?”他问。

邱雪漫站都站不稳了,带着哭腔叫了一声丁哥。

丁凯复猛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攮到墙上,整个电梯厢都跟着剧烈一颤。

“娘们儿。”丁凯复舔着臼齿瘆笑,“门一开,我给你五秒消失。多花一秒,就拧折你的蹄子。”

这时候叮咚一声,23楼到了。

门还没开,就听到外面的人说话:“二哥,有水没。”

作者有话说:

开打了开打了!真开打!

蓝队:段爷+余哥 红队:大疯狗

来押注了!

第四十一章

电梯门开了。

余远洲从段立轩肩膀上抬起头,心脏咯噔一声。

就见丁凯复醉醺醺地耷拉着脑袋,视线从底下缓缓挑上来。脖颈上的丝巾散着,胳肢窝下夹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余远洲拽着段立轩就要跑。

段立轩一把扯住他,笑道:“哎!跑什么?不坐电梯了?”

丁凯复也笑,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滚。

“怎么?出轨心虚了?”他松开女人迈出电梯,“瞎子这么点小个儿,想必JB也不长。余老师那么浪,不知道能不能吃得饱啊。”

余远洲噌一下就火了。他妈的有毛病,自己搂个女人来酒店开房,倒对他来贞洁羞辱这一套。

他也不走了,冷笑着推眼镜:“你要实在想炫耀你那二两玩意儿,就别穿裤子了。毕竟畜生,也没有穿裤子的。”

丁凯复眼神一变,上来就要抓余远洲胳膊。段立轩跨到余远洲身前,手上白光一闪,电梯门上飞溅一串血珠。

丁凯复后退一步,抬起手肘看了眼。随即沉下了脸:“来阴的?”

段立轩抛刀反握变正握,藏起刀锋方向。笑着摊手:“黑猫白猫,逮着耗子就是好猫。”

余远洲心下一凛,看向段立轩手腕内的刀。刀尖上是丁凯复的血,一滴一滴往地毯上落。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地明白什么是「地头蛇」。

这从来不是一个名号,而是一个警告。

D城地头蛇,丁氏集团。丁凯复有多可怕,他已经领教了。

X市地头蛇,段氏兄弟。哥哥段立宏,狠戾跋扈,人称「段哥」。弟弟段立轩,扬了二正,人称「段爷」。

老大是「哥」,老二却是「爷」。

现在余远洲知道为什么了。就因为段立轩才是真正的狠角!

丁凯复最起码还会变个脸。这段立轩,招呼都不打,上来就见血?

丁凯复脱掉西服外套扔到地上,对段立轩勾手指。

段立轩也不废话,冲上去连着两个假动作突刺,随后一个腹部直戳。丁凯复喝多了反应慢,没闪利索,侧腰又被划了一道。

他眼珠阴沉地刮着段立轩。

直背形尖刀,刃朝下藏在腕内。这种握刀方式隐蔽性极高,不容易被察觉进攻方式。上能格挡,下能变招,近距离交战十分灵活。

又架着黑片的茶晶眼镜,看不清眼神方向,无法预测他的攻击点。

不用说狼牙棒,但凡他手里有根拖把棍,都不能让这个瞎耗子占着便宜。可当下他空手,段立轩持械。

丁凯复看向段立轩身后的余远洲。

即便他身上见了红,余远洲也没分给他一个眼神,反而皱着眉头看段立轩。

汹涌的恨意呼啦一下涌上心头,丁凯复那点仅存的冷静一扫而空,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弄死瞎子阿炳。哪怕以伤换赢。

他抬腿照着段立轩脖子一个高位侧踢。速度快得像刃,带起呼啦一声风响。

段立轩仰身躲过,后退半步。

丁凯复不给他站稳的时间,连连发难。先是左腿扫踢,随后右腿正踹,紧接着蹬地转身,冲着段立轩的脑袋凌空飞踢。

小腿被划了一刀,但段立轩也挨了他一脚,捂着胸口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余远洲要上来扶,段立轩抬手制止:“往后稍!”

话音未落,丁凯复又攻了过来。手上拳拳直突中线,下盘脚步连连进攻。铲,踩,撩,缠,不让段立轩站稳一秒。

段立轩也不是省油的灯,假动作纷杂,真招又狠毒,主打的就是一个「脏」。

两人几乎就是贴身肉搏。你跳腿我劈头,你格挡我扫腿,你截我胳膊,我转腕钩挂。

段立轩比丁凯复矮了一截,体重自然也较轻。力气不占优势,一旦被拍到手腕,刀必然脱手。

他也知道自身弱势,不硬刚,只是躲。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寻找机会。

两人来回走了几十回合,丁凯复再生猛,也会累。他的速度慢了点,虽然只有微不可查的一点,也被段立轩抓住了时机。

段立轩冲着他门面就是一个正手下劈。

丁凯复笑了。极快的一下,他抬手硬捱了这一刀,随后换取位置抓住了段立轩的持械手。

结束了。

在格斗中被抓住持械手,基本没有翻盘的可能。

生死关头,局势瞬间反转。

就见丁凯复高大的骨架像是被爆破的塔,轰然坍塌。

余远洲站在他身后,双手握着电击枪,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

段立轩长出了口气,露出个劫后余生的笑:“最大档?”

余远洲点头:“最大档。”

这时楼梯间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段立轩跑去锁安全通道的铁门:“摁电梯!!”

余远洲在电梯按键上狂戳了好几下。

忽然裤脚一沉,他心也跟着一沉。

丁凯复眼睛已经对不上焦,但还是死瞪着不肯闭上。

这时段立轩也跑回来了。看丁凯复还没死透,扬刀就要攮。

余远洲拉住他:“二哥,我来。”

段立轩把刀递给他:“你来?”

余远洲没接刀。而是蹲下身,扬起带着指虎的右手,冲着丁凯复的脸揍了一拳。

丁凯复被打得偏过头。脸上出现片刻的空白,随后是一种恐怖的狰狞。

余远洲沉声问他:“疼吗。屈辱吗。”

丁凯复瞪着余远洲,嘴唇颤抖,像是门上将破的闸。

“你最好…别再…让我逮到…”

余远洲眼神一变,揪起丁凯复的领子,咬牙切齿地揍起来。

手上拳拳到肉,嘴里如数家珍。

“闭嘴!我不爱听!我这人没度量!今天就让你吃个教训!装什么清高!天生给我干的浪货!给你脸的时候!你也要有点自觉!”

余远洲拽着丁凯复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拎到自己脸前,和他鼻尖相对:“这些话,好听吗?你的韩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丁凯复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余远洲与他对视,试图从他眼睛里找出一点点忏悔,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惜没有。有的只是惊愕,不甘,愤怒。

余远洲表情缓缓消失,脸上浮现出一种平静。他松开手站起身,摘掉眼镜用衣服下摆擦拭。

和刘晓雯的对峙已经让他成长了。人的悲喜永不相通,所有人都只能同情自己。

既然注定无法互相理解,那就互相伤害吧。忏悔怜悯皆是虚无,真实的唯有加诸于自身的痛苦。

余远洲擦着眼镜,缓缓道:“我知道,你很厉害。和你周旋这么久,我一回都没赢过。我也知道,如果这次我再输,可能连命都得赔上。但我仍旧要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余远洲双手举着眼镜在灯光下打量,像是托着个圣杯,一丁点儿的脏污都是对神的亵渎。

作者感言

海苔卷

海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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