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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永远是对的 安尼玛 3630 2024-05-22 00:00:00

俞家宝哀叹,自己大概跟阿佑八字犯冲吧,阿佑可从来没对他那么和颜悦色及有耐性。他不愿听他们聊天,也不想呆在文家,心里盘算着,这糊弄人的家教也该到头了吧。

他无时无刻不想离开,就是不知道怎样跟阿佑开口。

北京气温达40度的一天,俞家宝早半小时到了文家。一进门,就看见常北望。

文世龄不在家,俞家宝想躲也没个屏障,只好坐到常北望旁边。常北望微微一笑,道:“这大热天,你还真敬业。”

“你不也是吗。”俞家宝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话真是酸倒牙。

常北望却不以为意:“我来这儿,是因为可以见到你。”

俞家宝的心被狠狠挠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去找常北望了,上班也绕开大堂,光走后门。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还是没法跟常北望断得一干二净。

“今晚来我家吗?”

俞家宝:“真不要脸。”

常北望梨涡陷了陷:“想什么呢你,就想跟你喝几瓶,待会儿。”

俞家宝心里又酸又软,老实道:“别考验我的自制力,喝了酒我更管不了自己。”

常北望笑得止不住,抓住了俞家宝的手,用力一握。他使的劲太大,俞家宝被握疼了,呲牙骂道:“我操!”

常北望眼里却有狠戾,凑近俞家宝,轻声道:“别躲着我。你越躲,我越想你。”

俞家宝恨得咬牙切齿。常北望真特么不是人,戳他一刀,再舔一舔。他能理解常北望的选择,也不打算追究他,但为什么常北望不能有起码的良知,放过他呢?

作者有话说:

我这一代人的性|教育,大都从h本里扒来的吧,现在的孩子不会那么草率了(?)。家宝真是,对阿佑没起好作用,他会为这付出代价的…

第37章 秘密

“我没躲!”俞家宝嘴硬,“常北望,我们俩还能咋样。酒店我干不了多久,这瞎鸡I吧乱搞的家教,我也要撂摊子了,祝您前程似锦,以后就此别过,江湖不再见了好吗。”

两人正在角力时,阿佑走进了家门。见俞家宝和常北望两人腿并腿地坐在一起,他放下书包,也贴着俞家宝坐下。

“你们聊什么啊?俞家宝你的脸那么红呢,发烧了?”说着,他摸了摸俞家宝的额头。

常北望不紧不慢道:“我们正在说,家宝打算把家教课停了,让你另外找老师。你现在的程度太高,他辅导不了你。”

阿佑的脸沉了下来,眼睛看向俞家宝。

俞家宝措手不及。他吐了一口气,暗想:说开了也好,反正扛不了多久。

“嗯,我想多花点时间学日语,年尾去日本工作。”

三人一时无话,即使在这个恒温23度的房间里,依然憋闷得不行。

阿佑站了起来:“热死了,我去洗澡。俞家宝,你来给我搓背!”

“啊?!”俞家宝啧道:“大爷,我可没这手艺活啊,您贴着墙自个儿蹭两下行不?”

阿佑把他拉起来,“废话真多!”

阿佑脱掉身上所有衣服,细腻的皮肤在柔和灯光下光滑如瓷人。他最近眼看着又拔高了,身上软绵绵的婴儿肥消失贻尽,身形细瘦而显出了匀称的骨架。虽然还是矮,但这已经是个男人的身体。俞家宝不太好意思看,别过头去。

阿佑说:“你不洗吗?”

俞家宝坐在浴缸边沿,懒懒道:“我来伺候您的。大爷,要搓背就过来吧。我下手狠,您疼就忍着,别鬼哭狼嚎的。”

阿佑背对着他。俞家宝的手刚碰到他后背,他就缩了缩,喊道:“停!”

俞家宝哭笑不得:“我还没碰到你呢。你那么怕疼?”

“你的手太凉。”

“真难伺候,”他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把手放热水里冲刷。他不知道手什么时候能暖和起来,看着水流,怔怔地走神。

突然后背一热,像是卷进热浪里一样,一双手怀抱着他的肩。阿佑的脸凑到他耳边,气息喷得他的脸颊暖烘烘的。

俞家宝全身僵硬了,几乎连眨眼都忘记,任由浴室的暖风和阿佑的体温把自己包裹起来,汗水从额角徐徐滑下,滴在手臂上,也是热的。

阿佑没对他那么亲密过。身上一点遮蔽物都没有,赤I裸裸的,阿佑的声音在耳边说:“你别走,等等我,过一年我们一起走。”

俞家宝发不出声音。他使劲了全力,才能抬起手,按住阿佑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他怜惜阿佑,但无能为力。

阿佑:“你走了,我又自己一个了。”

俞家宝眼眶一酸,笑道:“什么屁话,你会有很多朋友的。你长得俊,脑子灵,家世又好,大把人上赶着跟你玩儿。你少端着,随和点儿,自然谁都愿意跟你好。”

阿佑把下巴搁在俞家宝的肩膀上:“我不稀罕,我家里有没有钱关他们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对他们随和。”

俞家宝捏了捏他的脸,“中二病!”

“俞家宝,再有一年,我就差不多长大了,我跟你一起去日本。”

俞家宝“嗯”了一声,“好,我等你。不过家教课不能继续了,我在你家也是混饭吃,小爷我良心发现,决定不再诓你们家的钱。周末没事我会来找你,等你……长大,我们一起走。”

阿佑放开他,冷道:“你说谎。”

俞家宝不敢看他。

他当然不会再来文家,当务之急就是远离常北望,以常北望的手腕和能力,大概很快就会入主文家,那就是阿佑的“父亲”了。常北望自然不会吃了俞家宝,但两人相处太别扭,他避之惟恐不及,以后也不会再跟阿佑见面。

想到这里,俞家宝心疼得要命。他一发狠,头伸进水龙头底下,让流水劈头盖脸地淹没自己。

过了好一阵,他的脑袋湿漉漉地离开水龙头,水遮蔽了他的视线,却不能掩盖他颓靡的脸。他用手背抹了抹眼睛的水,指缝间,瞥见阿佑大腿上好几道疤痕。

俞家宝大吃一惊,查看那些伤疤,问道:“咋回事!你这是……刀划的?”

阿佑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没事,已经好了。”

“我不是问你好了没有,我眼睛又不瞎,这是好几年的伤了。怎么弄的?”俞家宝脑袋都要炸了,这伤围绕着腿根,穿着短裤绝对看不出来,施害者处心积虑、小心翼翼,就怕伤口被人发现。

“谁划的?”

“关你屁事。”

俞家宝突然想起字典里那些切手剖腹的咒语,显然阿佑有一个非常痛恨的人。阿佑一孩子,能恨一个人到这个程度,不可能是出于钱、地位、爱情这一类原因,那就是更根本的,感情或身体的暴力?

他不依不饶道:“阿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那人……那人还在不在你身边?”

阿佑的生活圈子能有多大?文家这200来平米的房子,一间国际学校。这两地儿都很稳定,人员流动都是有迹可循的。他首先怀疑不知所踪的前家教。

“还在。”阿佑笑了笑,并不当回事。

俞家宝一股火冲上胸臆,“那变态是谁,我揍死他!”

阿佑不说话了。

俞家宝琢磨,那人“还在”,那就不是前家教了。是那些佣人?可她们没一个能降得住阿佑的。俞家宝握紧拳头:“是你妈妈,还是文世乾?”

阿佑惊讶地看着俞家宝。

俞家宝追问:“你也不是什么小绵羊,不是他们,谁还能欺负得了你?”

阿佑漆黑的眼珠动了起来,嘴唇开启:“文世乾。”

即使浴室热哄哄的,俞家宝依然感到身体发冷。“他怎么欺负你?”这句话他实在不想问出口。

阿佑的语气却很冷静,“杜昀盛刚过世的时候,妈妈很难受,有一段时间几乎不说话。文世乾是她唯一的亲兄弟,留在我们家,照看我们俩。前半年什么事都没有,他守着我们很辛苦也很无聊,后来他忍不了了,常常喝醉酒回来。他喝多了什么样,你也见过。他把我关在门里,脱了我的衣服,抱着我说乱七八糟的话。有时候他会把我绑在窗边……”

俞家宝没法听下去,“你不告诉你妈妈?!”

“她只有文世乾一个依靠。我忍忍就好了。”

“忍个屁!这种事怎么可以忍!”俞家宝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我这就去跟你妈妈说,她不理的话,我去报警。”

阿佑赶紧拉住他,咬牙道:“别发神经了!这事已经过去了,干嘛要给她添堵?现在我们好好的,文世乾别想再靠近我。”

俞家宝坐立难安:“不能放过这孙子!”

阿佑抓紧他的手,眼神冰冷:“俞家宝,你都要走了,以后我的事你他妈别管。”

俞家宝又是怒又是心疼:“我不管!?你妈妈啥都不知道,还把他当亲弟弟呢,以后那禽兽再搞你怎么办?”

阿佑冷冷一笑:“还有常北望在啊。”

“常北望……”俞家宝听出阿佑话里的嘲讽。他觉得阿佑真不容易,前有恶狼,后有恶虎,而他只能坐在大书桌前做他妈的PPT。

阿佑跟常北望的岁月静好自然是装的,他对谁越戒备,态度就越柔顺。阿佑对常北望并不信任,甚至有敌意,他都能理解。抛开跟常北望的爱恨纠缠,他客观道:“常北望不是什么好鸟,不过他肯定不会像你舅舅那样坏,他有脑子。常北望要的是安定的生活,他不会乱搞的。”

阿佑不置可否。

俞家宝不是爱打抱不平的人,平时能不惹事尽量不惹事,但此时脑子里兵火连天,怎么都冷静不下来。他抱着阿佑的脸,“你不相信他,那你相信我吧。我一定会弄死文世乾那王八蛋!”

阿佑垂头想了想,猛然抬头道:“好,那你别走,帮我干掉他再走。”

俞家宝擦了一把水淋淋的脸,咬了咬牙。

他们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文世龄已经回到家,坐在常北望身边闲聊。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这对少年身上。说要洗澡的阿佑身上是干的,俞家宝却头发湿漉漉,身上的衣服干一块湿一块,说不出的狼狈。

文世龄和常北望:“……”

“你们俩在卫生间干嘛呢?”文世龄质问。

俞家宝听出她很不高兴,但他已经顾不上了。他心里只想着把文世乾大卸八块,碾进土里,永生不得接近阿佑。

这事想的时候热血澎湃,真要干起来,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文世乾现在是收敛了,也被常北望分了宠,但根基牢固,枝蔓遍布酒店的每个环节。何况把他赶出酒店也没用,即使一无所有,他还是文世龄的弟弟呢。

他想过要去找文世龄,可手上半点证据没有,文世龄对他又冷淡了许多,自己张嘴就告诉她这么可怕的事,恐怕会直接被扭送到派出所。

他身边没了常北望,孤立无援。

作者感言

安尼玛

安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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