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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可怕 十八鹿 3638 2024-05-23 00:00:00

最重要的是新娘抛捧花之前,往铃兰女孩那边看了好几眼,似乎是在用眼睛测量位置和距离,只是越刻意越是失手,居然把手捧花抛给他。

他当时心中有了猜测,就顺势把捧花交给了那个女孩。

“我以为你。。。”凌霄脱口而出,然后又蓦然停住。

“以为我什么?”江苜看向他。

“没什么。”

江苜仔细看了他两眼,突然说:“你对我有兴趣。”不是问句,也不是暧昧拉扯的试探,而是极为平白的叙述。当他抛开谈话技巧与人交谈的时候,说话往往都直白的让人无奈。

凌霄一顿,惊讶于他的敏锐和直接。接着坦白的迎上他的目光,大方承认:“没错,怎么样?跟了我吧 ”

“跟?”江苜皱眉,似有不解。

“跟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江苜露出了悟的神情,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二话没说起身就走了。一套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都没给凌霄反应的时间。

凌霄坐在位置上愣了一会儿,看着对面一口没喝的咖啡,失笑出声。

他设想过江苜的反应,可能会震惊气愤,可能会矜持拿乔。却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人,仿佛觉得给他个反应都多余,这人简直冷漠冷静的可怕。

他端起咖啡啜饮一口,心想,这是一点余地都没给他留啊。

江苜确实是懒得给反应,甚至谈不上震惊或气愤,就是觉得荒谬,荒谬到他觉得没有继续坐在那的必要。

他知道自己长得好,旁人因他外貌所表示出的好感他也早已见怪不怪。可是从没有像凌霄这样直接且不尊重的,他看自己的眼神侵略感太强,像野兽看猎物一样,伺机而动,自信满满。

上次在婚礼上,他在自己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职业乃至专业,那时他就心生戒备,觉得要离这个人远一点。

江苜以为自己不留余地的拒绝会令对方打消念头,但是他没想过野兽对于势在必得的猎物有多执着。即使短暂的蛰伏,也是为了下一次一举捕获。

凌霄想要查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那天婚礼上见到江苜之后,他就着人去调查了。

这天遛完狗回去,正好收到结果。

凌霄坐到露台上,打开电脑。江苜的资料是从他大学入学起的记录,除了个人基本资料,大部分是他的学业相关内容。凌霄看到他毕业时间,果然是二十四岁就博士毕业。

接下来从助教到副教授再到教授的晋升也都符合规定,履历不仅干净,而且漂亮。

他还注意到其中有一条,他的博士生导师给他的结业祝语: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谨之,慎之。

凌霄看到这句话皱起了眉,一般都结业祝语无非是一些祝愿和激励。

江苜做了什么?竟得到这样一句带有警示训诫意味的话。

凌霄想起那天江苜的态度,觉得有些难办,江苜二话不说起身就走。态度看似并不激进,其实比直接骂他一顿还难办。

看到江苜家庭关系那一栏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个户口本上冷冷清清的就他一个人,一个家人都没有。这身世真够惨的。

凌霄又翻到了江苜恋爱关系那一栏,得了,比户口本还干净。这人都他妈二十八了,居然没有谈过恋爱。

看完资料,凌霄往后靠着椅背,脑海中又浮现出今天江苜的模样。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仿佛照着他的欲念长的,连头发丝都风情万种得勾着他。

今天他们碰上确实是意外,但是即使没有今天的偶遇,凌霄也会再次找上他。

江苜还不知道,自己出现在凌霄视线里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以后这些事情的发生。

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一只蝴蝶,曾经煽动了一下翅膀,导致他们的相遇。

猎人的陷阱已经准备好,只等着猎物走进去的时候,收网掠夺。

第4章

晚上七点多,某私人俱乐部包房。

“你说,想要把一个人留到自己身边,什么办法最好用?”凌霄问身边的男人。

“你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司澜沧轻笑一声,手缓缓摸着自己身边一个女孩儿的头发。女孩儿望着他,满脸痴迷和渴望,讨好得往他身上蹭了蹭。

凌霄啧了一声,说:“你回答就完了。”

“无非就是花钱。”

凌霄摇摇头,说:“这个办法没指望。”

“利诱不行,那就用权势。只要是人,总有弱点吧。”司澜沧又说。

“没弱点,孑然一身,无亲无友,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凌霄叹了口气。

司澜沧微微皱了皱眉,说:“这种人,应该很缺爱,那你谈感情。”

“缺爱?”凌霄想了想江苜那张脸,嗤笑一声:“一副冷心冷情的样子,看着可不像缺爱。”

“不爱钱,没弱点,还冷心冷情。”司澜沧眼睛闪了闪,说:“真有意思,这种人要是能。。。”他垂着眼皮看了看俯在自己膝上的女孩儿,眼中意味不明。

突然,司澜沧勾唇一笑,说:“mary,你想离开我吗?”

被叫做mary的女孩儿闻言脸色一白,惊恐的摇头。然后把脸埋到他的膝上,小声的呜呜叫着,似乎很害怕被抛弃。

“mary,这个人你喜欢吗?”他指了指旁边的凌霄。mary思考了一下,看了看凌霄,又看向司澜沧,接着又在他膝盖上蹭了两下。

“你过去陪他玩一会儿。”司澜沧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

mary闻言慢慢爬到凌霄身旁,跪坐在他脚边,然后讨好的把头靠到凌霄膝盖上轻蹭。

凌霄双臂伸展,背往后靠,蹙眉看着mary。问司澜沧:“你这是怎么驯得?”

司澜沧点了支烟,说了些什么。

“操。”凌霄骂了一句,说:“真他妈造孽。”

“嗯。”司沧澜吐了口烟,点了点mary,又说:“不过想要到这种程度,要反复训练很多次。”

凌霄看着mary,心里有些抵触这种相处模式,他跟司澜沧不一样,不好这口。他晃了下膝盖,对她说:“别蹭了,回去吧。”

mary却不听他的,而是转头看向司澜沧。司澜沧笑了笑,冲她招招手。她又开心的爬回司澜沧脚边,仿佛眷恋主人的宠物。

司澜沧对凌霄说:“怎么样?试试我的法子,保准他跟mary一样听话,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凌霄沉思了一会儿,嗤笑:“你这方法是驯狗的,不适合我。”

“怎么不适合?”司澜沧挑眉问。

“我跟你玩的不一样,你玩的狗。”凌霄看着他,眼中有一点鄙夷,他说:“老子玩的是鹰的。”

司澜沧没在意他眼中的那点不屑,说:“鹰可不好熬,你别被鹰啄了眼。”

凌霄不屑使用司澜沧的手段,只能继续找江苜的弱点。他又开始深挖江苜的底细,还真给他挖到了一点东西。

他看着电脑邮箱里收到的资料,突然笑了:“有意思。”

这是一个周六,盛老约江苜到家里吃晚饭。

吃完饭,盛老提议去打桌球。这是他从年轻时就迷恋的运动,这么多年一直没变,江苜当初就是被他带着打的。只是江苜在这上面没什么天赋,一直打得一般。

盛老挺看不上他的球技,但是时不时也会喊他打几局,算是他们之间特别的相处模式。

恩师提议,江苜自然遵从。楼下不远就有一家桌球室,两人取了大衣出门,直接走路过去。

江苜一如既往的被盛老碾压,输得惨不忍睹。直到第三局,不知是运气爆棚,还是突然手感飙升,居然有望能赢一场。眼看到了赛点,最后一个球只要进了就能赢了。

江苜找好角度和位置,俯身腰背挺直,架好球杆,缓缓运气,正准备推杆的时候,突然屁股被什么东西狠狠一顶,他没站稳往前微微一扑,球杆连带着推了出去,打歪了。

“哎呀,抱歉。”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江苜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缓缓起身回头。

站在隔壁球桌前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一脸痞气对他笑着的男人,正是凌霄。他穿着牛仔裤和黑色皮夹克,显得蜂腰龙背,修长挺拔。手里举着球杆,真诚的道歉,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刚运杆没注意后面有人。”

江苜心里只觉得邪了门了,每次遇见这个人,自己屁股都要遭殃,前两次就不提了,这次又被他的球杆捣了一下。他面上平静,说:“没关系。”

凌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接着跟自己找的陪练打球。

出杆无悔,江苜刚才那一杆算是废了。盛老一时没认出凌霄,只顾着高兴自己捡了个漏。一杆进洞,拿下这一局,稳保了自己在江苜面前的不败之地。

江苜倒是无所谓,他已经输得麻木了,心态一直挺好。

工作人员上来重新摆好了球,这局轮到江苜开球。

凌霄在一旁微微侧头看了过去,只见他一手在前按在球桌上,拱起手背当球杆支架,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并不让人觉得孱弱无力,反而因着动作能让人感觉到这双手下潜藏的力量。

他侧脸冷凝绝艳,表情肃穆又专注。偏偏身体又极有诱惑力,因为自然俯身的姿势,劲瘦的腰背挺得很直,绷出诱人的臀部曲线。臀部结实挺翘,双腿修长笔直,配合着微微塌陷的腰,这个姿势看起来实在,太他妈引人犯罪了。

凌霄看到不禁挑起了眉,差点都要吹口哨了。他在江苜的腰上巡视,目光如果是实体的话,这会儿已经像鞭子一样缠上江苜的腰了。

他心想,这个腰自己怕是一只胳膊就能环住。

江苜将球杆架好后,凝神几秒,然后猛然凌厉一击,来了个暴力炸球,台球四散,白球腾空落下弹了几下。

凌霄在一旁挑眉,心想,爆发力还挺强。

盛老打球时喜欢打嘴炮,他说:“你也就这个炸球厉害,就这一招了吧。”

江苜闻言一笑,握着球杆,挽剑花一样耍了两圈,然后贴着腰侧插回,像个剑客一样,潇洒得做了个收剑入鞘的动作。展示完了之后,说:“这是我的第二招。”

盛老失笑,摇了摇头,笑道:“跟我皮什么?你拿你这点为数不多的幽默感去哄小姑娘,说不定还能哄个老婆回来。”

江苜笑了笑没说话。

老婆?直男?凌霄在一旁听到,眉毛抽了抽。

接下来的时间里,凌霄心思就没放在球上。全程都在时不时的用余光打量江苜,还好他这个位置比江苜那边稍稍暗了一些,他的目光并不显眼。

不得不说他太喜欢看江苜打桌球了,不是因为他打得好。而是打桌球时,人会摆出一些在日常生活中不会摆的姿势。

比如这会儿,白球在一侧边上,而且因为位置原因,想要解球只能从另一侧爬台。

作者感言

十八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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