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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可怕 十八鹿 3548 2024-05-23 00:00:00

江苜缓步绕到球桌另一头,一只手撑按住桌面然后发力,利落一跃,轻松优雅的坐上了球桌。然后他挪动了一下屁股,两条长腿一直一屈半侧半俯得趴了下去,臀部勾勒出浑圆的形状,看得凌霄忍不住抽了口气。

他撑起球杆,凝神专注的一击。

啪!球没进。

凌霄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球技是真一般。

江苜陪着盛老差不多打了两个小时,盛老说年纪大了腰受不了,差不多就准备回去了。

盛老有这家桌球室的卡,直接签字就行了,他去前台签字,江苜便在原地等他。

凌霄拿着球杆走了过来,说:“你桌球打的不怎么样啊。”

江苜唔了一声,大方承认:“我不是这块料。”

凌霄走近了一点,压低声音意有所指道:“但是姿势不错。”

江苜淡淡看了他一眼,说:“结合你在上一次的发言,我可以认为你现在是在耍流氓吗?”

凌霄知道,他指得是上次他说让江苜跟他的话。

“不是。”凌霄坐到球桌边上,荡着两条长腿,说:“我在跟你调情。”

江苜皱眉:“有什么区别?”

“单方调情的叫耍流氓,双方耍流氓就是调情。”

“哦。”江苜点头表示受教,对凌霄充满侵略的目光感到很不爽,眯眼冷声,很不客气问:“语言调戏就能让你有快感吗?”

凌霄愣了愣,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虽然语气一听就是嘲讽,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热了。

这时盛老签完字回来了。他看到和江苜说话的人,这才发现有点眼熟。问:“这位是不是在哪见过?”

凌霄率先自我介绍,然后说:“上次在魏家婚礼上见过。”提醒道:“我当时还认错人。”说完还伸出手晃了两下。

江苜皱眉,心想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盛老也感到一丝尴尬,点了点头就和江苜一起离开了。

江苜这人很尊师重道,跟盛老又亲厚,两人情同父子一般。每次出来,回去时他都会把老师送到楼下。尽管这次,他的住处离这不过五分钟的脚程。

盛老进了小区门,转身冲他挥手告别。江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准备转身离开。

盛老晚年富裕,他住的小区也是闹中取静,往来行人很少。这会儿已经夜里十点多,路上更是几乎没人。

江苜走着,突然看到路边站着的人,停住了脚步。

凌霄似乎是在等他,斜靠在路灯杆上,歪头笑问:“你去哪?我送你,我车就停在前面。”

江苜抿唇,说:“不用。”

谁料凌霄居然并未纠缠,点点头说:“好吧。”

江苜越过他继续往前走,才走了两步,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好像是来自动物对危险气息的本能,江苜突然感觉脊背发凉,浑身寒毛直立,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瞬间包裹了他。

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回头看,就觉得后颈被什么东西打中,他瞬时失去力气,陷入一片黑暗中去了。

在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似乎被人从身后扶住,听到耳边一个得意的声音在说:“抓到你了。”

江苜醒来在车的后排座,车停在路边。时间应该没有过去很久,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醒得挺快。”凌霄在一旁出声。

江苜转头看向他,路灯的光分了一些进到车厢里,凌霄脸带笑意。

他体型不如凌霄,应该说凌霄这样彪悍的体型现实中都很少见。其他时候还好,但是处身于一个密闭狭小的空间里的时候,这种体型差异带来的压迫感就尤为强烈。

江苜伸手想去掰车门,被凌霄眼疾手快得拉住。

他一出手,江苜就击出一个手肘,被凌霄轻松化解,并且反过来轻松把他制住了。

江苜这才发现,凌霄的力气也大得吓人,而且他看起来非常擅长制服之道。

凌霄把他摁倒在车座上,整个人都压住他,说:“忘了告诉你,我练的是巴西柔术,近身肉搏我就没输过。”

难怪他会把自己弄到车里来。

江苜眼睛微眯,巴西柔术本就专攻降服,以擒见长,近身对抗几乎无敌。

凌霄把他压在座椅上,然后就顶他的小腹蹭。

江苜只看了一眼,就恶心得没眼看了,把脸转到一边。

他觉得凌霄现在就像那种急于发泄,但是丧失性功能发泄不出来的心理扭曲的变态。

这种被压着的感觉让江苜皱起眉头。

记忆的土壤里再次发了一个恶毒的芽,卷曲的叶子快速伸展,极速蔓延。藤蔓旁支错乱,占据了他的大脑。

耳边像流水一样流过几句话。

“你穿这样真好看。。。”

“你是玉女下凡来的吧?”

“也普度普度我吧。”

扭曲的声音夹杂着布料撕碎的声音。

江苜心想,不是说天衣无缝吗?为什么玉女的衣服这么容易就被撕破了?

江苜有一瞬间分不清回忆和现实,他低头看自己的衣服。

黑色的大衣,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扣子扣到最后一颗,皮带系得严整。

他重新在现实中收拢好自己。

“滚下去。”江苜受不了被他这么压着,开口骂他。

凌霄没听他的,他知道现在时机地点都不对,没打算具体做什么,但是他一抱着江苜就不想撒手。

接着江苜做了一件让他完全预料不到的事,江苜突然伸手,反手把手指插进了他的鼻孔,然后鱼钩似的把他勾了起来,一甩手推到了一边。

“卧槽!!!”凌霄心想这是什么路数?他平时练拳也不是没遇见过野路子,但是像江苜这么野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凌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孔,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牛鼻子上要套环了,牛那么犟的性子都遭不住这个罪。

江苜已经趁这个时候准备开车门下车了。

凌霄能这么就轻易放人吗?他下意识就往前一扑,这时车门正好打开,两人直接从车里滚了出去。

“。。。。。。”

江苜脾气算好的,但是他这会儿真的想骂人。

凌霄还压在他身上,只是地点从真皮座椅换成了秋天冷硬的地面。他强忍骂脏话的冲动,不想因为一个傻逼丢弃自己的涵养。

好在凌霄这时候爬了起来。

江苜起身,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废话,转身就准备走。

“黄丽婷。”凌霄在他身后突然喊了这么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江苜顿时就僵住了,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

第5章

凌霄还在揉鼻子,擦!真挺疼的。

随便揉了几下之后,他说:“江教授的魅力果然大,不仅我对你一见钟情,连精神病患者都对你念念不忘。”

江苜看着他,眼里像含了一座冰山。

“啊,听她家里人说,她今天早上跑了。”凌霄笑眯眯得说了这么一句。

江苜走了几步到他面前,便已经有了猜测,问他:“是跑了?还是被人放了?”

虽然是问句,但是江苜显然已经有答案了。

凌霄还是笑,说:“自己跑了。”

江苜看他眼神越发寒气逼人,默了片刻后才问:“凌霄,利用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疯女人。你不觉得手段恶心吗?”

凌霄摊了摊手,说:“我没利用啊,我都说了她自己跑了。”

接着他咧嘴一笑,问:“你说她跑出来之后,会找谁呢?”

江苜不再理会他,转身走了。

凌霄居然把黄丽婷的事都挖出来了。江苜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凌霄想要他的决心。

黄丽婷。。。

回到宿舍,江苜先是在沙发上发了会呆,然后拿出手机给盛老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挂了。

他的宿舍在二楼,临窗种着梧桐树,此时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叶子。

隔了十来分钟,手机响了,是盛老打来的。

“老师,怎么样?”

“我刚跟那家精神病院的院长通了电话,黄丽婷确实跑了。”

“。。。。。。”

“但不是从医院跑的,是她家里人办了出院手续带她回家的路上跑的。”

“出院。”江苜重复了这两个字,又问:“她的情况可以出院?”

“院长也说她的情况不适合出院,但是她的家人要求,医院也没办法。”盛老顿了顿,又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苜没说话。

“她去找你了?”盛老问得有些焦急。

江苜再开口,声音已经有些干涩,说:“没有,她还没来。”

不是没来,而是“还”没来。

盛老和江苜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窗外又掠过一阵夜风,梧桐叶子哗哗作响。

电话两头的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盛老率先开口:“江苜,你小心一些,她。。。”

江苜一向淡定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喉结滑动了一下。

凌霄的出现就是一场无妄之灾,他几乎拥有所有令江苜厌恶的特质。

他的眼神,他的语言,他的行为,无一不在挑战江苜的神经,现在更是直接踏碎了江苜的底线。

利用精神病人,还是一个女人。

一直到了晚上,黄丽婷仍是没有消息。江苜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无法放松警惕。

江苜和盛老通了电话,聊了几句。挂完电话他感觉有些无力,仰头叹了口气。

然后他起身进了卧室,准备洗澡睡觉。先把手机放在床头柜充电,然后转身去衣柜里拿睡衣。

江苜把衣柜门打开,和里面站着的人四目相对。

黄丽婷为了时隔几年的重逢化了很浓的妆,粉底打得很白,嘴唇几乎涂成了血盆大口,她疯狂大笑着朝江苜扑来。

“老公,我好想你啊。。。”

盛老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江苜坐在长椅上,头发凌乱,惨白的脸上有好几个惊悚的口红印。

“老师。。。”江苜眼眶有些微红,喊了他一声就沉默了。

盛老心酸又心疼,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没事了。”

江苜还有些微颤,突然弯下腰大口喘了起来。他一直绷着一根神经,直到看到老师才松懈下来。

黄丽婷从他的衣柜里朝他扑过来的画面,直到现在还犹如噩梦一样在他脑海中回放。

黄丽婷年轻又漂亮,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甚至很多时候,因为她的偏执,使她的决心和耐心都高于常人。而且她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没有任何规则能束缚她。

教职工宿舍不是什么重地,学校治安好,住的又都是同事,所以门锁并不精密。

黄丽婷也许是在凌霄的指示下得知了他的宿舍位置,配了一把万.能.钥匙,潜入他的宿舍,然后在衣柜里藏了一天。

作者感言

十八鹿

十八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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