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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可怕 十八鹿 3584 2024-05-23 00:00:00

凌霄接过那人手上的东西,到餐桌前一摆开,只见各色精美小巧的甜品蛋糕有十来样。

“你每个都尝尝,看你喜欢哪个口味的,我让他们店里每天给你送。”凌霄招呼他。

江苜看着那摆了半张桌子的蛋糕,挑了个草莓蛋糕,说:“我只是偶尔突然想吃。”

江苜吃完甜食,就有些犯困,刷了刷牙到床上午睡去了。

割破十几年的光阴,他又梦到自己十二岁那年。

两个小小少年沿路拾荒,捡着路边被人丢弃的矿泉水瓶。

“哥,我明天就八岁了。”

“哥,我可以吃蛋糕吗?电视上那种。”

画面一晃,来到街边的糕饼铺。

十二岁的江苜扒在柜台前,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柜台后老板娘问,蛋糕是什么味道?

老板娘眼皮都不抬一下,说:“甜的 ”

咬起来是什么感觉?

“软的。”老板娘不耐烦道:“你买一块尝尝不就知道了。”

江苜再一次看了看橱柜蛋糕前的标价,转头出去了。

他只买得起馒头。

不够啊,不够甜。

他去一户人家讨白糖,伸着手,祈求:“给一点吧。给一点吧。”

仿佛在说给我的弟弟一点甜吧,他吃了很多苦,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呢。

画面一转,一间破败得家徒四壁的小屋。江苜拿出馒头,蘸了一点白糖给另一个更小的男孩儿,说:“吃蛋糕吧。”

男孩儿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馒头说:“这是馒头啊。”

“嗯。”江苜想了想,又多蘸了一点白糖,说:“但是味道是一样的,都是松软的,甜的 ”

江苜在黑暗的卧室轰然醒来,猛抽一口气,胸腔剧痛,他摁住心口,呼出一声叹息,宛如苦梦的尾稍。

给一点吧,给一点甜吧。我的小茑,还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呢。

江苜睡完午觉洗了把脸出来,发现凌霄还没走。

他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只剩一件白衬衫和马甲。他身材高大健硕,穿这种正式的衣服看起来也像个西装暴徒,满身的压迫感和侵略性。

他抬头见江苜出来了,就匆匆说了两句,把电话挂了。

那些蛋糕江苜只吃了一个,看着剩下那一堆有些发愁,对凌霄说:“你待会儿去公司时带上,给周助他们吃吧。”

凌霄摇头,说:“我今天不回公司了,陪你。”

江苜闻言呼吸一顿,脖子僵硬看着他,他知道凌霄说的陪是指什么。他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双腿虚软,几乎要站不住了。

他搬回来之后,因为凌霄背上的伤没好,所以这些天一直都没做过。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但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凌霄没发现他的异常,起身扯了扯领带,说:“我先去洗个澡。”

“。。。。。。凌霄。”江苜喊了他一声,嗓子干哑滞塞。

“怎么了?”凌霄转头问他。

怎么了?

我害怕,我不想做,我可能会疯掉。

这些话说了也没用,因为凌霄把他绑在身边,为的就是这点事儿。

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不会因为他的不愿和痛苦而停下。

“没事。”江苜说。

凌霄为了修复和江苜的关系,可谓做了不少的努力,其中一件就包括在床上让江苜爽到飞起。

以前两人做的时候,他都只顾自己爽,不太顾忌江苜的感受。甚至有时候因为不满江苜的态度,大部分的□□都是带着惩罚意味的。特别是最近的两次,江苜的惨状时时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突然明白,干到哭和爽到哭,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同样都是男人,江苜爽没爽这事对他来说是一目了然的。再加上上次江苜说他技术差,让他深深的质疑起自己的床技。

为此他刻苦学习,甚至阅片无数。在正式出关之前,他这段时间都没有碰过江苜,一是因为背上的伤口没愈合,二是怕再给他带来什么不好的体验。

为此他甚至不耻下问到邵林,邵林当时是这样说的。

“你是凶猛有余,技巧不足。你这样的,对付身经百战的那绝对是够够的,但要是对付没被开发好的,跟你上床那估计跟上刑差不多。”

凌霄亲热的把邵林搂过来,笑着问:“你为什么对老子的床技那么了解?”接着手肘一紧,锁住他的脖子,咬牙喝道:“说!”

邵林被这么一勒差点翻了白眼,他伸手抽了一张纸巾在凌霄眼前晃动,以示自己举白旗投降。

不过他觉得邵林这货这次说的挺有道理的。这么想来江苜还真有些可怜,第一次就遇到自己这样的莽夫,某位莽夫深深自责了起来。

邵林看出点门道,说:“这事儿其实也能解决。

“嗯?”凌霄看着他。

“你这样,你找个有经验的零,弄上两回,带带你,你就知道了。”

凌霄一听,脸都黑了,骂道:“滚蛋,瞎出馊主意。”

邵林有些惊讶,问:“怎么着?你这还守身如玉呢?”

守身如玉?算是吧。而且凌霄想了想,从别人那学会了,再使到江苜身上。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膈应得慌。

直到这天他感觉自己技艺纯熟,可以施展了。他身上想要大展身手的意愿太过强烈,洗澡的时候都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作者有话要说:

给老婆买小蛋糕,为老婆苦练技术。

凌霄,雄起!

第45章

江苜躺在床上,心里像灌了水银,坠着生疼似的,密密麻麻的怕着。

凌霄解他衣服到一半,突然顿住,问:“你在害怕吗?”

江苜把脸转向一边,说:“没有。”

“你在抖。”凌霄不理会他的否认,一针见血的说。

“冷。”江苜眼皮垂了下去,直觉得认为此时暴露自己的恐惧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只能否认到底。

凌霄性情暴虐又自大,在这种事上更是横冲直撞不管不顾,几乎从不考虑对方的感受。江苜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好受些。每一次做这种事,对他来说都宛如酷刑,是靠咬牙坚持下来的。不好的体验太多,已经给他留下了阴影。尽管他心理上可以克服,可身体的记忆是不会骗人的。对于凌霄的侵犯,他已经形成了本能的恐惧,他没办法控制。

而且,距离最近那两次的凌霄都很可怕,确实给江苜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室内温度我设置的是25度,你跟我说你冷?”凌霄捏住他的下巴,沉声道。

江苜冷冷说:“你要做就做,不就是要我怕你吗?我越害怕你不是越兴奋吗?”

凌霄放开他的下巴,啧了一声,说:“你还真是把我当变态了。”说完他就出去了。

没多久又进来,说:“你说我技术差时的勇气哪去了?这会儿知道怕了?”他走过去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说:“喝了。”

江苜看到杯子的东西看起来是红酒,可是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他猜测也许有什么药,不知道喝下去会有什么反应,心里抗拒道:“我不喝,你要做就做。”

“别让我说第二遍。”凌霄开口。

“我不喝!”江苜的愤怒终于短暂的战胜了恐惧,低声怒道:“我已经听你的了,我已经没有反抗你了,大不了你还把我捆起来!我用不着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凌霄皱眉,问:“你以为这是什么?”

江苜不语。

“你以为我给你下药吗?”凌霄反应过来,嗤笑:“你觉得我需要那玩意儿吗?这就是红酒,你喝了能放松点。”

江苜不信。

见此,凌霄自己喝了一口,哄他说:“你看,我都喝了,真的只是红酒。”

江苜看他誓不罢休的样子,只好接过杯子,喝药一样把满杯的红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喝完之后,两人面面相觑。

凌霄挠挠头,说:“我是不是得等你酒劲上来?”

凌霄□□上身,浑身只穿了一条长裤,盘腿坐在他对面,说“江苜,你说你这人,吃亏就吃亏在不会服软上。你怎么就从来都不知道求求我呢?”

“我求过。”江苜睫毛颤了颤,低声说。

“什么时候?”

江苜垂着眼皮,说:“做的时候,我求过。”

凌霄愣了一下,然后失笑:“那种时候求人是求人吗?那是助兴。”

江苜不解的看着他,看得他心尖一软。他叹了口气,捏着他红红的耳垂,说:“看来我要教你的东西还有很多呢。”

江苜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凌霄又想玩什么游戏。趁着酒劲儿他想,喝点酒确实挺好的,要知道以前每次都喝醉就好了。

可当凌霄的手贴上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起那晚的事。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和灵魂都变成一片空白,眼泪中控制不住的涌出来,五脏六腑都被利刃搅碎成肉泥,喉咙更是哽咽得一阵痉挛。他忍了又忍,还是哭出了声。

凌霄有些被他这个样子吓着了,他明显的能看出来,江苜真实的恐惧,他感受到手掌下的身躯在战栗,像他掌心里一只打着颤的雏鸟。

他为什么这么怕?哪怕是第一次,他都没有这么怕。凌霄放轻动作,想要安抚他。可江苜还是害怕,怕得要命。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江苜处于一种极度紧张害怕,但是又莫名不设防的状态。他呜呜得哭了起来,拽着凌霄的胳膊说:“凌霄,我害怕。”

他是糊涂了,黔驴技穷了,无计可施了。他居然向施暴者讨饶,居然这么真实的袒露自己的恐惧。

他仿佛站在了一片沼泽地中,双脚深陷粘稠又致命的淤泥中,身体不断下坠,很快就会被恐怖的黑泥吞噬,束缚住手脚,挤压胸腔,淹没口鼻,带来死亡的窒息。这种时候,哪怕是最脆弱的稻草,他也会忍不住伸手抓住。

“别怕。”凌霄动作轻柔且坚定,自认为能安抚到江苜。他舔了舔他的眼泪,问:“是不是上次太疼了?”

江苜点点头,又摇摇头。除了疼,还有挣脱不了的惊惧,被人旁观的羞耻,最重要的是精神解离带来的战栗。

可是这些,他根本没办法和凌霄说得清。

如果说被晕过去是身体的崩溃,那么精神解离就是精神上的坍塌。这是他最害怕,也最不能接受的。

那种虚实不分,生死难辨的感觉,太可怕了。

他怕自己会再一次精神解离。

他缩着手脚往后退,几乎想跪下来求他。这一刻自尊被抛到脑后,只想保留精神的完整不被侵蚀,否则一切就全完了。

他尝试开口,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想凌霄能大发慈悲的停下来。可是他张口只能发出模糊残破的音节,仿佛喉咙吞下了烧红的烙铁。

作者感言

十八鹿

十八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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