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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行驶 不执灯 3327 2024-05-24 00:00:00

一股樟脑丸夹着洗衣粉的味道。

“委屈一下。”季思年坐下来拍了拍床。

谢航俯身深深看着他,两手撑在他身侧。

季思年给他留出来了拒绝并阐述理由的时间,但等了一会儿谢航也没说出什么话。

那就是默许了。季思年勾着他的脖子吻上去,在接吻间隙被谢航推了一把,两个人倒在床上。

开年做的第一件轰轰烈烈的事就比前十九年都大胆,季思年在一片混乱里用力咬了咬谢航的嘴唇。

但是心情很畅快,从十一月就堵在心里的那口气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非常酣畅淋漓。

谢航的手钻进毛衣里,他打了个寒颤,也许是刚刚开窗通风被冷风吹的,冰冷的手指所过之处撩起一片燥热。

冬天就是这点不好,脱衣服的过程非常繁杂,很容易把刚点起来的火浇下去。

两个人半推半就地脱掉毛衣还有件保暖衣的时候,季思年终于忍不住开始笑了,勾着那串项链半天没摘下来。

谢航压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床上:“别摘。”

他贴在季思年的耳边问道:“这里工具很全啊。”

“隔壁屋子是C哥的,就那个调酒师。”季思年侧过头看他,“他有时候会带人上来。柜子里还有小玩具,你要不要?”

谢航没有说话,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接着就是一片天旋地转。

季思年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谢航没让他摘掉项链。

在第三次被人从后面拽着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喘着粗气骂了一声:“你他妈……下回能不能换个宽带的?我要被勒死了。”

谢航动作停了停,松了手,直接把他按回到枕头上。

这一刻季思年忽然有种得偿所愿的错觉,他似乎有幻想过很多次这双手把他按到床上的时刻,比如那时候在眼科医院测眼压……

谢航的控制欲在此刻达到了巅峰,平时看着很正经的一个人终于撕下了伪装,每当季思年在心里想差不多得了的时候,谢航都能再一次突破他的想象。

“睁眼。”谢航低声说。

季思年揪着拧成一团的床单,咬着牙睁开眼睛。

谢航低下头吻他。

季思年顾不上去回应这个吻,掐在腰际上的一双手收紧,他猛地仰起头。

脖颈间拉出一条好看的曲线,谢航咬住他的喉结。

温热呼吸扑在耳侧,季思年盯着天花板,想咳嗽一声还提不上一口气。

谢航也没有挪动,就这样搂着他,直到季思年弯起膝盖碰了碰他:“下去。”

谢航慢慢摩挲着他的脖子,那里有一圈被项链勒出来的红印。

季思年垂眼去看地面,数了数地上的东西:“你可……真牛逼。”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的语言系统还没有从那几个单薄的语气词里切换过来。

谢航从床上翻身下来:“有卫生纸吗?”

“外面,那个柜子。”季思年半死不活地抬了抬手,他现在稍微动一动腿就浑身疼。

他看着谢航穿好衣服,背上薄薄一层肌肉动起来很赏心悦目,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季思年挣扎两下爬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简直精彩,红印巴掌印链子印什么都有,看上去像被人蒙在沙袋里揍了一顿。

他晃了晃挂在脚上的那颗转运珠绳。

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他揉了揉脸,把绳子又系紧了些。

谢航拿了一包没开封的抽纸,扯开了很细致地给他擦了擦。

季思年叹了口气,终于意识到找一个可以随便洗澡的地方有多重要。

善后工作很考验人的耐心,谢航打开窗,又把床铺整理好,最后检查了一遍地上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仿佛在别人的地盘上完成了一次偷情,最后一丝旖旎气息被呼啸卷进来的冷风吹得一干二净。

“就这样吧。”季思年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回头再仔细收拾。”

谢航看了眼刚刚不小心被踢到床底下的纸团,那是一张物理卷子,上面用铅笔写了很大的“我总是让人失望”。

他蹲了一会儿,才走到季思年的面前,凑近了要吻他。

季思年偏开头躲过去:“不许亲,还没追到手呢。”

“友好的亲吻。”谢航把他扳正了,很轻地亲了亲。

季思年等他亲完才推他一把,笑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带着个人找C哥要了钥匙,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才下楼,C哥就是个傻的也该知道他们是去干什么。

虽然这种事对C哥来说也许稀松平常,但季思年在看到他的时候依旧感受到了一丝尴尬。

C哥靠在吧台里,淡淡看了眼他和身后跟着的人,接了钥匙,面不改色地说:“晚餐还十分钟开餐,吃吗?”

“不吃,得回去了。”季思年说。

他一刻都不想暴露在C哥的目光之下了。

步行街上亮起街灯,人流渐多,他们并肩走到地铁站。

“走了。”季思年说。

谢航点了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明天出来和我吃饭。”

季思年噎了一下:“你追人都这么蛮横吗?”

“明天可以和我出来吃饭吗?”谢航换了一种问法。

季思年感觉自己像个被耍的傻子:“……可以。”

谢航笑了起来。

回到家时天已经暗下来,年霞刚炒完最后一个菜,季思年推门就闻到一股醋加多了的炒土豆丝味道。

“我回来了。”他在噼里啪啦的炒菜声里喊了一句。

年霞回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先跑到洗手间去照了镜子。

看着还可以,谢航咬人还算有分寸,没有在衣领上面的位置留什么印子。

也许是做贼心虚,他从踏进家门的一刻开始就不自觉遮遮掩掩,直到围着坐在桌前吃起晚饭,季建安忽然问道:“是不是谈对象了啊。”

季思年手里的碗差点扣在地上。

“这两天感觉你魂不守舍的。”季建安说。

季思年连手指都有些僵硬,看着他的脸,试图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还没等他想出对策,年霞先说了一句:“吃着饭呢,问这个干什么,谈就谈呗!”

季思年紧张的目光立刻移到年霞脸上。

这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啊,他俩一唱一和总不会是演戏给他吧?

“我不就随便问问嘛。”季建安被呛得奇怪,“我又没说不同意。”

季思年半天没夹起来土豆丝,全身血液集中在头顶上。

“你还想不同意?”年霞瞪着他,“年年要是想说自己就说了,你别一天到晚的问问问。”

季思年越听越不对劲,这场面怪怪的,就好像他当着室友的面出柜后白宇辉给他打掩护一样。

老妈在……替他说话。

“我不就问了这一句……”季建安话没说完就闭了嘴。

季思年知道他欲言又止是因为老妈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这一脚踢得太猛,桌子腿发出了“吱呀”一声巨响。

餐桌上顿时陷入了沉默。

季思年看着那盘炒土豆丝,低声说:“我……”

“没你的事,吃饭!”年霞打断他,筷子敲着碗边,“都赶紧吃。”

他和季建安同时埋下头。

季思年鼻子发酸,往嘴里扑了一大口米饭才忍住。

他的余光这才瞥到露出来的手腕。

一条看着就暧昧不明的红印子。

他惊得差点蹦起来,心里一片惊涛骇浪,却还是要强行装作认真吃饭的样子低着头。

谢航要活不过年关了。

 

 

第68章 生病

季思年决定在明天的约会中着重强调一下,现在还放着寒假,动手动脚需要有个分寸,起码把这个年过完再考虑别的。

结果没想到谢航差点放了他鸽子。

在一早上的杳无音信后,他矜持地发微信问了一句吃什么,结果石沉大海半天没等来回音。

季思年简直震怒,在聊天框里给谢航放狠话:“你个渣男你完蛋了,我劝你别再碰上我。”

结果刚把这句发出去,谢航的微信电话就拨了过来,这让季思年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不过在听到谢航沙哑的嗓子之后,他抢先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吃饭了吗?”谢航清了清嗓子,不过无济于事。

“没有,我……”季思年忽然语塞住了,谢航这个夹杂着鼻音的嗓音让他有些纠结,不自觉联想着不会是又和谢成闹出了什么冲突吧。

谢航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停顿,囫囵说道:“对不起,你要不……来我家?”

这句话几乎坐实了“谢航出事了”这件事,季思年直接抓起外套就跑出门,坐到出租车上的时候甚至抽空在家群里报备了一句。

“我中午去同学家吃了。”他发完,想起昨天那个暗流涌动的尴尬饭桌,补充了一句,“你们在单位歇着吧。”

听上去有点阴阳怪气,但他顾不上再去修改措辞。

其实年霞跟季建安以前都没有这样管过他,连他高三了大晚上跑到清吧楼上的小屋过夜他俩都不会有异议。

但自从他出了柜之后,整个家的氛围都变得很奇怪,他被定义为了“缺乏关爱与沟通”的青春伤痛文学主角。

他终于开始习惯和他俩分享一些生活细节,会告诉他们他中午不回家吃饭之后补充一句关心。

年霞很喜欢听他说琐碎杂事,喜欢听他偶尔问一句“我该怎么做”,季思年慢慢能够体悟这种感觉了,这不仅是爱得到了回应,更多的是“我在被需要”。

他也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在每一次的谢航拽他脖子上的项链时。

小区里的绿化带像迷宫一样,季思年指挥着司机一路开到楼下,最后几米他忍不住下了车,快步跑了进去。

他在楼梯和电梯之间摇摆一下,最后还是理智地选择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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