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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趁早 月昼 3250 2024-05-24 00:00:00

助理收回目光,犹豫片刻说:“没有了,下午三点有个会,我会提前提醒您的。”

“嗯,好。”

助理走后,我接过邀请函打开,上面是沈南屿清峻的钢笔字。

“字很漂亮。”我说。

“谢谢。”沈南屿依旧是很矜持。

看着他的字我随口问了句:“你会画画吗?”——一般来说书画同源,字好看的人画画也不会差。

“不会。”沈南屿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有学过画画。”

“抱歉,职业病犯了。”我也笑了笑,“喝点什么?”

“都好。”他说。

我去吧台倒了两杯果汁,回过头看见沈南屿正专注地看着墙上挂着的画。

——那是傅之珩高中时候画的。

“你喜欢这幅画?”我问。

沈南屿收回目光,答非所问地说:“很好看。”

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话似乎没说完,果然,他想了想又接着说:“但是总觉得,画家好像很年轻。”

我来了兴趣,眉毛轻轻一扬:“哦?”

“虽然画的是安静的夜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的时候让人静不下心来,好像有种躁动的东西藏在里面,所以我猜画家年龄不大或者性格不太沉稳。”沈南屿思索着说,“不过这只是我的直觉,猜错的话请不要介意。”

我认真听完,点点头说:“画家确实很年轻,你猜的没错。”

沈南屿难得露出一个略显狡黠的微笑,好像一下子有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青涩,“那我再猜一猜,你和画家很熟?”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动声色地问。

“因为画上没有署名。”沈南屿看着我说:“你拥有很多间画廊,但是把一幅没有署名的年轻人的画挂在自己的办公室。”

“那……为什么不猜我就是画家本人呢?”我继续问。

沈南屿靠在沙发上,仔细端详我许久,摇摇头说:“不像。”

我没有说话,用眼神无声地询问。

“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你身上没有那种漂浮的东西。”他说。

这话好像是在说我,又好像不小心贬损了傅之珩。我不准备告诉沈南屿画家是谁,转移话题说:“确实是我一个朋友画的。你呢,今天有排练吗?”

“嗯,下午要排练,所以这么早来打扰你。”沈南屿说。

我又低头看到那张邀请函,想了想问:“校庆的时候……我可以带朋友去吗?”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沈南屿皱了皱眉,问:“你想带朋友吗?”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不太愿意,便没把话说满,“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我怕到时候找不到路。”

“你放心。”沈南屿的神情放松下来,“有我在不会让你找不到路的。”

他对傅之珩爱答不理,反倒对我称得上是随和,我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歉疚,为自己隐瞒了和傅之珩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点歉疚很快便烟消云散,傅之珩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我在意不过来。

沈南屿把邀请函送到便要告辞,我不好意思让他专门跑一趟,刚好想起最近收到的几张门票,问:“你喜欢听音乐会吗?”

一些合作伙伴和朋友每年会寄大量演出和展览的门票给我,最近让我稍微感兴趣的是一支维也纳交响乐团的巡回演出。

“喜欢。但是很少有机会。”沈南屿说。

“等我一下。”

我去书桌抽屉里找到音乐会的门票,有两张,池座区正中间的位置,不去的话确实有些可惜。

“下周末的音乐会,可以叫朋友一起去听。”我把门票递给沈南屿,“就当是感谢你邀请我去看你们的校庆。”

沈南屿稍作迟疑,看了看票又看了看我,问:“你不去吗?”

“我不一定有时间。而且我不是特别懂音乐。”我坦诚道。

“好吧……”他想了想,接过门票,“谢谢。”

临走前沈南屿又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沉默片刻问:“如果到时候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吗?”

我对上他的目光,到底没能拒绝,“嗯,有时间的话。”

等他离开,我想起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出去找下属吩咐了点事情。回来路过茶水间碰到助理,他看了眼办公室的方向,问:“那位同学走了吗?”

又想起刚才他看到沈南屿时奇怪的目光,我问:“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助理面露犹豫,“只是见过几次。”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像是有话想说,又顾忌着什么不太敢说。我问:“怎么了吗?”

助理叹了口气,说:“我家住晚风路,在那边遇到过他几次。”

晚风路……?我想起来了,傅之珩工作的设计院在那里。

 

 

第14章 

助理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再详细的我想他也不会告诉我。

晚风路距离A大不远不近,如果只是沈南屿自己一个人出现在那边,助理不一定会注意到,之所以特意提醒我,多半是和傅之珩有关。

看来他们之间并不是傅之珩一头热,沈南屿完全没有回应的话,傅之珩恐怕早就放弃了。

我忽然好奇接下来会怎么发展,甚至隐隐有些期待。傅之珩泡一个人超过一周没泡到,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外面雨下得大了,今天没看到沈南屿带伞,我想了想,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那边很快接起。

“你到学校了吗?”我问。

“刚到,怎么了?”沈南屿说。

“没事,下雨了,担心你没带伞被淋到。”我放下心来,“到了就好。是我疏忽了,应该让司机送你回去的。”

听我这么说,沈南屿声音里带上了淡淡的笑意:“没关系,你太客气了。”

挂断电话我准备继续工作,收到兔子的消息:“我好无聊……你在干什么?”

我已经习惯了他每天的闲聊,顺手回了句:“工作。”

“我给你讲个小秘密你听不听?”

这句我没有回,以我对兔子的了解,他一定会继续说下去。

果然他又劈里啪啦发来几条:

“A大今年办校庆你知道吗?”

“上次我偷偷看到他们的赞助名单,你未婚夫的名字也在上面。而且是很靠前的位置。”

“他是A大的吗?”

傅之珩当然不是A大的。

不过这个小秘密并不让我感到意外,傅之珩一向出手阔绰,赞助校庆大概是因为沈南屿。

“他不是。”我回。

“那他一定是为了邀请函。”兔子妄下结论,“A大校庆邀请函很难搞的。”

看兔子的意思,他好像也不是A大的。

接着他又说:“希望到时候我能跟着朋友偷偷混进去。”

我忽然有点同情兔子,同时又莫名心情复杂——邀请函这么值钱,沈南屿没给傅之珩,反而随随便便给了我,被傅之珩知道的话,会觉得很没面子吧。

“你这么想去看校庆,是因为沈同学吗?”我问兔子。

那边沉默片刻,回:“算是吧。”

我想着兔子垂头丧气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唇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加油。”

傅之珩今天不像昨天那么忙,开会间隙不断找我聊天,午休时还打了个电话,问我中午吃什么。

“吃楼下那家茶餐厅,你呢?”我问。

“我陪太后吃斋。”傅之珩不满道,“不明白这些不吃肉的人为什么非要把菜做出肉的味道。哎对了,你想吃火锅吗宝贝儿,这么冷的天,我们晚上去吃火锅吧。”

火锅……我想了想答应了:“嗯,好。”

“那我晚上去接你。”

傅之珩今天来得格外早,天还没黑就在楼下等我了。离开前我和助理道别,助理依然是一副“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但老板你要留心”的表情,我对他笑笑,没说什么。

吃饭时傅之珩的手机一直在响,他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但顾忌着我在没有发作,而是耐着性子一一回复消息,期间还接了两个电话,都是公司的事。我安静吃饭没有管他,等他回完消息,我问:“今天还顺利吗?”

“就那样。”傅之珩不轻不重地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戴上手套给我剥虾,边剥边抱怨说:“早知道我们两个应该待在国外不回来的。”

“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说。

他把剥好的虾放进我碗里,叹了口气:“医生今天说我爸情况不是特别好,可能还要再继续住院观察。”

对于傅伯父这场突如其来的病,我也感到很无力,只能宽慰傅之珩说:“伯父身体一直很好,会没事的。”

“但愿吧。”他对我笑了笑,“你也别太担心。”

我发现虽然只不过短短几天,但自从傅伯父生病后,傅之珩身上好像有了一些变化,或许因为被迫担起重任,又或许因为自己意识到了什么,总之也算有一些好的影响。

我们两个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离开火锅店时将近十点,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白天下过雨,夜晚空气清凉,傅之珩问我要不要散散步再回去。刚好附近有一条步行街,我说顺便去买一束花好了。

“小鹭,”走在街上傅之珩忽然说,“你头发好像有点长了。”

说话时他的手掌覆在我后颈上,捻了一缕头发在指尖打圈玩。

“是么,”我抬起头看向他,“改天去剪一下吧。”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留妹妹头,我叫你小鸟妹妹,你气得好几天没理我。”傅之珩笑得眼睛弯起,“你那时候特别可爱。”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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