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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趁早 月昼 3376 2024-05-24 00:00:00

 

 

第76章 

后来傅之珩也被我拉进水里,我能感觉到他的矛盾,一面快要被欲望逼疯,一面又担心我吃不消。

最后生理本能还是战胜了理智,当然这也因为我的纵容。沈南屿缓缓退出后,傅之珩从他手里接过我,面对面把我抱在怀里,问:“可以吗,宝贝?”

我双腿缠着他的腰,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肩窝里轻轻点了点头:“嗯……”

……

后来发生的一切,我记不太清了。

反反复复很多次,有的是傅之珩,有的是沈南屿,直到想起第二天还有事要做,两个人才终于肯放过我。

我闭上眼睛趴在傅之珩背上,累得快要虚脱。他背我回别墅,轻声问:“还好吗宝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半睡半醒地喃喃:“腿酸……”

傅之珩无奈地笑了,摸了摸我的头发说:“睡吧。”

第二天上午我没有意外睡了懒觉,错过了大家在院子里的露天早餐。沈南屿帮我端回一份,等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托着下巴趴在床边,像一只乖乖等待主人起床的温顺的小动物。

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明媚但不刺眼,沈南屿专注地看着我,眼睛里也有跳动的细碎的光。

见我睁眼他缓缓露出一个微笑,说:“你醒啦。”

“嗯,”我随手碰了碰他的鼻尖,“你怎么在这里。”

“我怕你醒来肚子饿。”沈南屿顺势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嘴唇上亲了亲我的指尖,“起床吗?”

“好。”

我吃早餐,沈南屿坐在我对面,眼睛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干嘛一直看我?”我被他盯得不自在,放下手里的果汁问。

“觉得你今天很好看。”沈南屿支着脑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说,“眼睛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不像平时看起来那么冷淡。”

我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想起它为什么红,继而想起昨晚那些疯狂的事情。

“以前不知道,哥哥这么爱哭。”沈南屿意有所指地说。

“我没有……”

“有的。”他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脸,“我喜欢看你哭。”

为了转移话题,我问:“之珩呢?”

沈南屿的笑意变淡,说:“好像在和周航讨论什么事情。”

“哦,”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了想问:“你昨天,为什么会同意他……”

在我模糊的记忆里,沈南屿从一开始就很排除傅之珩,但最后还是默许了,我想这其中的原因,总不会是因为他被欲望冲昏头脑。

空气沉默很久,沈南屿垂着眼帘,看不出在想什么,终于,他抬眼看向我,淡淡地问:“我可以不同意吗?”

我愣了一下。

“像傅之珩说过的,他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我什么都不是。”他轻声说,“我没有不同意的权力。”

“如果你不想的话,我……”

我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内疚,尤其是听到沈南屿这样平静地说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摇摇头,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没关系,其实也没有很难接受。你开心的话,我什么都愿意。”

“抱歉。”最后我还是对他说了这两个字。

“你总是对我很客气。”沈南屿叹了口气,“让我觉得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走进你心里,或者根本连入口都没有找到。”

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我正想说什么,傅之珩推门进来了。

“宝贝,你起床……”傅之珩边走边问,然后看见坐在桌前吃早餐的我和沈南屿,脚步顿住,“了吗?”

“嗯。”我回答他。

傅之珩看看我又看看沈南屿,说:“没事,你先吃早餐。”

“我吃饱了。”我说。

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自然地揉了揉我的后腰,问:“还痛吗?”

当着沈南屿的面我觉得有点别扭,于是敷衍地嗯了一声,说:“没事了。”

“不舒服的话我让周航改改时间,也不急这一天半天。”

“真的没事。”我拿开傅之珩的手,说,“睡了一觉好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傅之珩半信半疑,看了我很久才勉强回答:“随时都可以。我们开车过去,很快。”

“哦,”我点点头,“那我去洗澡换衣服。”

我自己一个人去浴室,把沈南屿和傅之珩丢在外面,站在花洒下面忽然想起来,这种时候让两个人独处似乎不太妥当。

但愿他们不会打起来……

还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洗完澡出去看见傅之珩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沈南屿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本书看,两个人都当对方不存在一样,气氛诡异中透着和谐。

去跳伞基地的路上仍然是我们三个坐同一辆车,傅之珩坐副驾,我和沈南屿坐后排。沿途有一望无际的海岸线和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山,海的蔚蓝和草原的新绿像铺在画布上的颜料,美得不真实。

我靠在沈南屿肩上休息,他偶尔举起相机拍窗外的风景,趁我不注意,镜头转向我按下快门。

“干嘛拍我……”我正泛起困意,慢半拍地问。

沈南屿眼睛笑得弯弯的,“你好看。”

我接过他递来的相机,屏幕里的我正看着窗外放空,嘴巴不自觉微微张开,快要长到锁骨的头发被我蹭得有些乱,不听话地垂落在我额头和脸颊。外面阳光强烈,照得我的皮肤近乎透明,瞳孔也仿佛透着光,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沈南屿说我的眼角和嘴唇比平时红一点,照片里强烈的明暗对比中越发显得鲜艳。我很少仔细观察自己的长相,现在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忽然发现原来我是傅之珩形容过的那种他最喜欢的样子。

——黑色头发的,皮肤白的,单薄清瘦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可望而不可即的。

虽然事实上,我可能只是在发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你。”沈南屿轻柔而缓慢地低声说,“像阳光下的雪,像只开一朵的白玫瑰,像天使也像精灵。我总是想拥有你,但是你这么好,我怕我配不上。”

 

 

第77章 

傅之珩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去跳伞,经验丰富,照理说胆子也大,不该这么啰嗦。

但他现在缠着我的教练反复确认安全,又把我的装备里里外外检查了八百遍,就像有人要在这里谋害我一样。

我原本面对一万多英尺的高空还有些发怵,但被他这么啰嗦来啰嗦去,现在只剩头疼,无奈叹了口气说:“这个绳子真的不会断,扣子也不会开的。”

傅之珩张了张口准备反驳我,但看到我的表情,又怏怏地把话收了回去,说:“我知道,我就是担心万一……”

“真的有万一的话,律师会来帮你处理我的财产。”

傅之珩瞬间炸毛:“不许胡说!”

我耸了耸肩,乖乖把嘴闭上。

最后傅之珩还是不情不愿地把我交给了教练,反倒是沈南屿更冷静一些,悄悄握住我的手说:“别怕。”

我转过头对他笑笑:“嗯。你呢,还好吗?”

沈南屿犹豫了一下,如实相告说:“有点紧张。”

我没忍住扑哧一声,捏了捏他的手心:“那你还担心我。”

沈南屿像是不好意思,耳朵泛起一层薄薄的粉红,握紧我的手没有说话。

说是不怕,但坐在敞开的舱门前,看着脚下一眼望不到头的高空,我还是一瞬间有些腿软。虽然南半球现在是温暖的夏天,但高空温度很低,我换了长裤和外套,仍然觉得手脚冰凉,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

教练问我准备好了没,我回过头,看见傅之珩和沈南屿都在我身后,一个焦灼紧张,一个镇定温柔,两道目光同时落在我身上,莫名给了我安全感。

我收回目光看向教练,“Yeah,ready.”

忘了听谁说过,坠落的那一瞬间,会想起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我闭上眼睛,降落伞打开前的那几十秒,耳边风声呼啸,世界上的其他一切都被阻隔在意识之外。我的脑海中出现父母的脸,然后是傅之珩和沈南屿。过去二十多年和傅之珩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沈南屿出现后带给我的浪漫和感动,像走马灯一样掠过我眼前。

我以为我忘掉的和不在意的事,原来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睁开眼睛自己正穿过云层,地面上看起来一团一团的云,身处其间却觉得更像烟雾。除了身后的教练,四周仿佛空旷无人,我张望着寻找傅之珩和沈南屿的身影,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应该在我后面。

于是我放弃这个念头,专心欣赏下面的风景,穿过云层后不久教练打开降落伞,下降的速度一下子慢了很多,变得更像是在空中缓慢滑行,大概几分钟的时间里,冰川、雪山、湖泊、草原尽收眼底,我忽然明白了傅之珩为什么这么喜欢玩这个。

原来不止有刺激,还有最来自生命和自然的纯粹的感动。

但落地比我想象中狼狈,惯性带着我和教练在草场上滑出去很远,最后双双跌坐在地。可能是因为前一晚荒唐的运动,我的腰和腿都没什么力气,倒在地上很久不愿意起来,教练大概见惯了,帮我松开安全扣,叮嘱我可以揉揉腿再走动。

我伸开双腿,胳膊撑在身后,坐在草地上仰着脖子看天,身体依然处在从高空坠落的余韵中,酸酸麻麻的,有失重的错觉。

没多久远处跑来一个人,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傅之珩。

“小鹭!”他隔着很远叫我的名字,“你怎么样!”

我转头看过去,傅之珩刚落地卸掉装备不久,头发乱糟糟的,外套敞着一半,跑得气喘吁吁。

我对他摇摇手,示意自己没事。

作者感言

月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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