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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页

爱也趁早 月昼 3431 2024-05-24 00:00:00

沈南屿看穿我想什么,握住我的手捏了捏说:“没关系,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你去玩吧。”

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忽然意识到他可能原本就不太想去。

也是,我和傅之珩准备结婚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想去?

我为自己的迟钝感到抱歉,回握住他的手,说:“那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让厨房做,照顾好自己。”

“嗯,”沈南屿对我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知道了,放心。”

他可能真的怕我担心,一整天吃药、喝水、吃饭、量体温、躺在床上看电视都乖乖向我报告,我反而因此更加牵挂他,玩的时候也总是心不在焉。

同样心不在焉的还有傅之珩,照理来说他应该和周航他们撒欢地在海上冲浪,但现在他安安静静陪我躺在沙滩上,两张躺椅并排紧挨着,头顶是一个巨大的蓝白条纹遮阳伞。

傅之珩戴着墨镜,看不出来是睡着还是醒着,他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牵着我,和我十指紧扣。

午后的阳光和轻柔的海风让人昏昏欲睡,我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开始犯困。

半睡半醒间听到傅之珩说:“宝贝,我们回去挑个日子把手续办了吧,然后再慢慢筹备婚礼。”

听到他的声音,我第一个想法是原来他没睡着,然后才缓慢地开始思考他说的话。

“嗯……”我想了很久,“好。”

“结婚之后我们搬去梧桐里那处别墅住,庭院里种你喜欢的花,再装一架秋千。”傅之珩语速很慢,好像催眠,“之前叔叔阿姨问我们有没有领养小孩的打算,当时你说都可以,不过我想了想还是暂时不要了,我想和你过几年二人世界,不想被小孩分走你的注意力……”

他声音低低的,亲昵而温柔,像每次睡前和我耳语。于是我自然而然生出在家的错觉,愈发感到困倦。

“睡着了吗,宝贝?”傅之珩发现我不出声,无奈而宠溺地笑了笑说,“睡吧,回去再说。”

沈南屿到底年轻,休息了一天就好了,之后几天我们又去另一座城市玩了潜水和帆船。同行都是熟悉的朋友,所以行程很悠闲。

回国后傅之珩马不停蹄地叫律师准备好新的婚前协议,就像怕我反悔一样,当天就把我堵在家里逼着我签了字。

“你这样会让我怀疑合同里动了什么手脚,签完就会被送到非洲修发电站。”我一边签字一边说。

“我就算动手脚,也是让你签完就和我上床,生不出小小傅不许停。”

“……”

我不知道傅之珩哪来这么多的淫词浪语,好在他的律师职业素养够高,面不改色地帮我把文件翻到下一处需要签字的地方,仿佛自己是个聋子。

“你越来越不知羞。”我对傅之珩说。

他哼了一声,“我再矜持一点,老婆就要没了。”

签完字他收起文件,心满意足说:“走吧,换衣服。”

我疑惑:“去哪?”

“去领证啊。”傅之珩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领了证协议才生效。”

“可是……”

以傅之珩的做派,领证这种事一定要搞得声势浩大,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随便。

“别可是了。”在我犹豫的时候他已经帮我把外套拿了过来,“我问过黄历,今天诸事皆宜。”

于是我迷迷糊糊地被套上外套穿上鞋子,迷迷糊糊地被塞进车厢,又迷迷糊糊地下车、拍照、登记、领证,到最后两本红色的证书拿在手里,我仍然是懵的。

我和傅之珩就这样……结婚了吗?

回家路上傅之珩开车,我坐在副驾翻开手里的结婚证,扉页上是一张显眼的红底双人照片。

照片里傅之珩仍然是好看的,笑容明朗,意气风发,意外的是我原本记得自己拍照时很平静,但现在看来照片里的我也微微笑着,眸光里甚至有一种名叫温柔的东西,仿佛因为婚姻而感到喜悦和满足。

“这是我拍过最喜欢的一张照片。”傅之珩说。

我们两个有很多合照,从小到大,每一年都要拍一些,但从来没有这么正式地端坐在摄像机前拍过。

等红灯间隙,傅之珩转过头笑着问:“现在能叫你老婆了吗?”

我被他的目光烫到,不自觉愣了一下,垂下眼帘说:“随你。”

傅之珩不加掩饰地开心地笑了,让我意识到好像很久没有见他这样笑过。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感染,我的心情也渐渐轻松下来。

结婚也好,总之早晚要结的。

“对了,我还没有告诉我爸我妈和叔叔阿姨。”傅之珩想到什么,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算了还是先不说了,不然又要怪我草率。”

“嗯,”我对这个不太在意,“都可以。”

傅之珩看着我,忽然莫名其妙地咧嘴笑了,“像是在做梦。小鹭,你真的和我结婚了吗?”

我举起手里的结婚证,“你说呢?”

傅之珩傻里傻气地嘿嘿一声,把我手里的东西接过装进自己口袋里,“你小心别弄丢了。”

整整一天,从拿到结婚证开始,他就总是发出奇怪的傻笑声,偶尔还会自言自语,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清的话,在家里走来走去。

我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只能听懂一些零零碎碎的“宝贝”“老婆”“结婚”之类的词语。

我怀疑他可能傻掉了。

睡觉前沈南屿给我打电话,像平时一样和我聊天,讲一天发生的事情。

他问我今天有没有出门,我莫名犹豫了一下,说“有”。他又自然地问起我去做什么,我想了想,说:“陪之珩出去一趟,也没什么。”

“喔……”沈南屿温和地笑笑,“那哥哥早点休息,等周末我去找你玩。晚安。”

“嗯。”我对他说,“晚安。”

 

 

第80章 

一本结婚证好像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改变,除了傅之珩偶尔换换称呼,其他都和从前一样。

他说要搬到梧桐里那处别墅,领证第二天就开始联系认识的设计师,甚至找到了给某国皇室做室内设计的团队,阵仗让我怀疑他要装修的不是别墅,而是一座城堡。

对此我也不敢提出任何意见,因为只要我多说一个不字,他就义正严辞地质问我是不是不重视我们的婚姻。

我哪敢不重视。

我每次表露出“随便弄弄”、“凑合算了”、“不重要”之类的想法,不出一小时他一定给我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替他劝说我。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爱告状,所以我也只好由着他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一年里最冷的时候。我有很多年没在国内过过冬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更冷一些。

与此同时,沈南屿开始进入考试周了。

法律系的期末大概很痛苦,他每次来找我都抱着电脑和厚厚的书,我的办公室成为他的半个自习室,有时候因为复习忘记时间,一起吃完晚饭,他偶尔会和我一起回家。

对此傅之珩已经习惯并默许,而一心一意复习考试的沈南屿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挑衅他,两个人的相处不能说和谐,至少也算安宁。

只是每次看到沈南屿习惯性地亲近我,傅之珩还是会炸毛。比如复习累了的时候,沈南屿喜欢抱着我的腰埋在我怀里休息,被傅之珩看到的话会没好气地问他是不是还没断奶。

“是的。”沈南屿懒得搭理他,轻飘飘地说,“我才二十岁,你呢。”

年龄的话题总是能把傅之珩堵得哑口无言,如果不是我在场,他一定会忍不住动手。

考完最难的那场试刚好是圣诞节的前一天,我提前答应过沈南屿要帮他庆祝,仔细想想,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在平安夜这天没有和傅之珩在一起。

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雪,天阴沉沉的,反倒比平时暖和一点。考试下午六点结束,我五点五十到A大,差点没找到停车位,最后好不容易把车停在教学楼不远的位置,希望沈南屿出来能看得到我。

仿佛存在某种神奇的心电感应,沈南屿随着人群走出教学楼,自然而然地看向我停车的方向,张望片刻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我这才想起今天开了一辆他没见过的车。

我接起电话,说:“你右手边往前,那辆白色的车,看到了吗?”

沈南屿看过来,很快锁定我的位置,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他放下手机快步走过来,弯腰敲了敲我的玻璃。我放下车窗,听见他说:“我来开车吧。”

我疑惑地扬了下眉毛,不是很相信。

沈南屿轻哼一声,说:“我有驾照的。”

他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会再拒绝。

我打开车门下车,先被他拥进怀里,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又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问:“今天考的我都会答,有什么奖励吗?”

四周的学生来来往往,我有点不好意思,故意反问:“这对于年级第一名来说不是应该的吗?”

沈南屿捏了捏我的脸,“好小气哦哥哥。”

也许因为考完试心情轻松,他声音里带着笑意,眼睛也弯弯的,亲昵地用额头碰了碰我的额头,说:“可是我想要奖励。”

我依旧很容易因为他的示弱心软,想了想问:“你想要什么?”

“嗯……”沈南屿纠结很久,问:“存到下一次再要好不好?”

我无奈笑了,“好。”

今天外面很热闹,离开学校走在路上,街边橱窗到处布置着金色铃铛和圣诞花环。天黑之后路灯亮起,节日的氛围愈发浓重。

沈南屿把车停到市中心一条熙熙攘攘的步行街外,说起来惭愧,回国这么久我好像都没有来过这里。

“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下车前他帮我把围巾围好,说,“之前乐团聚餐来过一次。”

我们两个像其他情侣一样,手牵着手慢悠悠地闲逛,一整条步行街挤满了各种商铺和小摊贩,进去没多久就看到几台很受欢迎的抓娃娃机。

作者感言

月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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