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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趁早 月昼 3373 2024-05-24 00:00:00

说话时淡淡的酒香和果香飘散开来,被夏末秋初的晚风吹散在空气里。不远处电影播到最经典的情节,傅之珩跟着喃喃说:“Only unfulfilled love can be romantic. ”

——只有未遂的爱才会浪漫。

说完他抬头看向我,昏暗夜色中,头顶的星星落在他眼睛里,显得格外明亮深邃。

“宝贝儿,”他低低地说,“我好像有点醉了。”

游戏仍在继续,我和周航打了声招呼,扶起傅之珩去一旁休息。

离开人群的喧嚣,他紧紧牵着我的手,问:“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我点点头,“大家都很有意思。”

傅之珩笑了笑,捏捏我的脸说:“你开心就好。”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对了,我今天带了好玩的。”

他让我在原地等,自己跑去车里,从后备箱找出一堆什么东西下来,拆开包装满满的都是仙女棒和冷焰火。

“我去买的时候,老板问我家里是不是有小孩。”傅之珩点了根烟,咬在嘴里笑着说,“我说有一个,二十多岁了还喜欢玩这些玩意儿。”

我们两个蹲在地上,他边说边拿出两根递给我,然后用烟头帮我点燃。

嗞的一声,仙女棒呲开金色的火光。我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小心点别乱扔。”傅之珩叮嘱我,自己也拿了两根出来,用我手里的仙女棒对着点燃。

金色的光芒在黑暗的夜空中跳跃,傅之珩嘴上说买来给我玩,自己却玩得比我还要起劲,用仙女棒在空中画出一个爱心,然后做了个拉弓发射的动作。

“biu!”

“啊。”我心情不错,难得陪他幼稚了一次,捂住心口说:“好痛。”

傅之珩哈哈大笑,一把揽过我的腰,在我额头上用力亲了一下,“亲亲就好了。”

头顶月亮高悬,细碎的星星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中。我看着傅之珩的眼睛,晚上喝的酒在血液里汩汩翻涌,我好像也有点醉了。

“时鹭……”傅之珩俯身靠近我,鼻尖碰到我的鼻尖。

距离太近,我的睫毛不自觉地扑闪。他身上很热,呼出的吐息也是热的,带着馥郁而浓烈的酒香,让我的大脑不由自主变得迟缓。

不知不觉烟花燃尽,两片薄薄的唇瓣覆上我的嘴唇。这次我没有拒绝,任由傅之珩试探性的蜻蜓点水过后,认真地吻住了我。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这样接吻,他嘴唇很软,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强势,不急不缓地撬开我的齿关,像一位耐心极佳的猎人,灵巧地追逐我的唇舌,然后捕捉,吞吃入腹。

我渐渐沉浸在他的亲吻中,闭上眼睛感受他温软的唇舌和炽热的温度。

人群的喧闹声模糊而遥远,只有傅之珩低低的喘息和有力的心跳,像一声一声沉重的鼓点,打碎寂静的夜,踏着一地散落的月光,敲在我心尖。

 

 

第23章 

一个漫长而缱绻的吻结束,傅之珩放开我,手掌仍托着我的后脑勺,缓缓抚摸我的头发。

他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多了很多意味不明的东西,粘稠地包裹着我,像被冬天的炉火烤化的温热糖浆。

“怎么今天这么乖?”他用鼻尖轻轻蹭我的鼻尖,低低地说。

我不太习惯他用这个词,但也没多说什么。玩了这么久有些累了,我安静靠在他怀里被他抱着休息。

“欸小沈,不是让你出来找人吗你怎么……”

周航的大嗓门打破寂静,我听见声音转头看过去,见沈南屿站在不远处的树影下,身后周航从营地那边跑来,看见我和傅之珩,刚说出口的半句话戛然而止。

“啊,那个……”

我看不清沈南屿的表情,他静静站在那里,好像在看我,又好像在看傅之珩。

昏暗的树影投映在他身上,把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酒精和亲吻令我的感官变得迟缓,看了他好几秒,我才移开目光,重新看向傅之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之珩揽着我腰的手收紧了些,眼神也不像刚刚那么温和。

但只有短短几秒,沈南屿便转过身去,对周航说:“我们回去吧。”

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周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和傅之珩,一脸懵地挠了挠头,“哦……之珩,你们快点儿回来啊。”

“知道了。”遖颩噤盜傅之珩说。

又抱了一会儿傅之珩放开我,问:“回去吗?”

“嗯。”我点点头。

他牵着我的手,回去时大家的目光都很意味深长,那位导演朋友直接啧了一声说:“小俩口在家腻歪不够,出来玩还要偷偷约会。”

傅之珩瞟他一眼:“就你长了张嘴。”

他们的游戏已经结束了,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因为都是乐团的,沈南屿的同学们自发组织起了草坪音乐会,各位古典乐出身的乐手,吉他贝斯尤克里里这些乐器也玩得很好。我看见沈南屿和他那位钢琴手朋友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低声聊天,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期间无意中对上我的目光,也只是淡淡点头微笑。

人群忽然一阵骚动,原来是那位准备告白的同学登场了,他们甚至带了一盏追光灯,把四周其他的灯全部关掉,只剩一些金灿灿的小灯和一束追光。

气氛变得浪漫起来,温柔的吉他声中,傅之珩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放在我肩上,安安静静地听那位同学唱歌。

一首歌唱完,那位同学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玫瑰,走向台下正中央的女孩子。我听见傅之珩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有时候觉得,其实这样也很好。”

“哪样?”我问。

“认识,追求,表白,在一起。”他叹了口气,随后释然一笑,“不过我追你的话多半追不上。”

我没有被追过,无法对他的观点表达认同或不认同,他好像也不需要我说什么,握着我的手捏了捏我中指上的戒指,说:“宝贝儿。”

“嗯?”

“我……”

“之珩,”周航又来了,“你那小烟花还有吗,我们也想玩。”

“……”傅之珩噎了一下,无奈叹了口气,“在那边,你去找吧。”

“好嘞,谢了。”

天色已晚,有习惯早睡的人已经准备回去睡觉,其他的夜猫子又挑了一部新电影放,看样子准备玩个通宵。傅之珩问我困不困,我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点点头说有一点。

“知道你喝了酒要犯困。”他揉了一把我的头发,站起来说,“我去看看帐篷,你等我。”

“嗯。”

他离开后,我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发呆,过了一会儿,身前有人挡住视线,我抬起头,看见沈南屿来到我面前,静静垂眸看着我。

“准备回去了吗?”我问。

“没有,”他坐下来,目光示意不远处嬉闹的几个人,“还在等同学。”

“唔。”

“你呢,累了吗?”他问。

“嗯,我平时睡得早。”

沉默片刻,他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你喜欢傅之珩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他,想了很久,说:“我们快要结婚了。”

——喜欢、爱,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比商人口中的艺术还要虚无缥缈。

“所以你们真的认为,婚姻和爱情是可以分开的吗?”沈南屿看着远处,平静地问。

我们?我想了想,大概说的是我和傅之珩。

“也许吧。”我说,“你认识傅之珩这么久,应该也看得出来。”

漆黑夜幕下,远处的喧闹好像都很模糊。我的感官仍旧迟缓,看着沈南屿缓缓地说:“有爱情固然很好,没有也没关系。”

大学时的文学课,我们谈兰波和博尔赫斯的诗,更早之前,我们临摹弗拉戈纳尔和拉斐尔的画作,但在那之后,我好像很久没有和谁谈起过爱情,以至于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种奇妙而陌生的感觉。

尤其面对沈南屿,我不知道如何界定他和傅之珩的关系,这样的对话未免有些奇怪。

“所以……”沈南屿思索着问:“出轨也没关系吗?”

我看着他,不急不缓地反问:“要怎么定义出轨?如果没有互相承诺过对方是自己的唯一,那还存在所谓的出轨吗?”

沈南屿明显地愣了一下,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站起来,小小地伸了个懒腰,低头看着他说:“其实我有时候觉得,道德感低一点,人会轻松很多。”

沈南屿抬起头,眉头微皱,仿佛依然不能理解。

“如果你纠结的是我和傅之珩之间的关系,或者出不出轨的问题,其实没有必要,因为我不在意。”我说,“没事的话,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沉默半晌,沈南屿移开目光,垂下眼帘,“嗯,晚安。”

今天话说的有点多,回去路上我还觉得好笑,自己竟然劝沈南屿想和谁在一起在一起,不用管夹在他和傅之珩之间的我。现在想想,那些关于出轨的话完全是我信口胡说,婚约本就是一种承诺,不然法律也不会保护被出轨的一方。沈南屿是学法的,当时可能被我唬住,之后应该会自己想明白吧。

回到帐篷,傅之珩刚弄好气垫床,正在铺毯子。小小的帐篷看起来很温馨,地上铺着软软的长毛地毯,头顶悬挂着暖色的古铜灯,一进去像到了童话里猎人的小木屋。

“没收拾好呢,”傅之珩回头看了我一眼,“坐那等会儿,乖。”

我听话坐下,随手拿起他带来的书翻了几页。又想起刚才和沈南屿说的话,我想了想说:“之珩。”

“嗯?”

“那天在街心广场附近,和你在一起那个男孩子,是谁?”

傅之珩的背影僵硬了一下,转过身说:“别人带来的,没谁。”

作者感言

月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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