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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趁早 月昼 3238 2024-05-24 00:00:00

“嗯,可以。”我不露声色地说。

“谢谢。”沈南屿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转身时仍旧自然地挡着我的视线,我忽然反应过来,难道他是不想我看到傅之珩?

可是为什么?

“等一下,你……”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问。

沈南屿停下脚步,疑惑地回过头:“怎么了?”

照理说他不应该知道我和傅之珩之间的关系,但我莫名有种相反的直觉,并且从他伪装得很好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最后我隐晦地问:“你的门禁卡,真的不见了吗?”

沈南屿愣了一下,随后微微垂眸避开我的目光,说:“嗯……我再找一找好了。”

与此同时,身后远远传来一个不大但清楚的声音:“……小鹭?”

我眉头一皱,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傅之珩的脚步渐渐靠近,和夜风一起拂过我皮肤的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我转过身,看见他从远处小跑过来,停在我身旁,问:“你怎么在这儿?”

说话时他想起自己指间的半根烟,赶紧把手背到身后,我随着他的动作低头看了一眼,余光瞟见远处几个人都在看这边,那个男孩子似乎还想跟过来,被另一个女孩子拦住。

“没事,出来逛逛。”我说。

傅之珩哦了一声,终于注意到另一边的沈南屿。只见他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近乎逼视地看着沈南屿,几秒钟后不冷不热地开口:“你……?”

 

 

第19章 

“你好。”沈南屿客气地点了点头。

相比起来傅之珩就不那么客气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问:“你们怎么在一起?”

以我对傅之珩的了解,他多半是误会沈南屿主动来打扰我了。之前在国外的时候他交往过一个年纪不大的混血小男生,短短一个多月把人甩了,那个小男生找不到他来找我,给我惹了不少麻烦。为此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理傅之珩,他也消停了很久,之后好像都没有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怕他误会,我正准备说刚巧碰到的,沈南屿主动开口:“我来看同学演出,时鹭陪我一起。”

听到他叫我的名字,傅之珩眉头皱得更紧,不知道问他还是问我:“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

我想了想,我和沈南屿应该还算不上是“熟”,但他说的那句话,确实又像是这个意思。

“也没有。”沈南屿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看着傅之珩说,“我们认识不久。”

——他的眼神,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分明是“而且是因为你”。

气氛莫名变得奇怪,我不知道傅之珩和沈南屿现在关系如何,但看样子比我想象中要冷淡一些。

或许像傅之珩说的,他对沈南屿已经没兴趣了,至于原因……

想着我看了一眼傅之珩身后,说:“他们好像在等你。”

傅之珩面露不悦,回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又转过头来对我说:“回家吗,正好我也准备回去了。”

他边说边脱了自己的外套给我披上,略带责怪地低声抱怨:“说了多少次晚上出门多穿点。”

因为手上的动作,傅之珩不得不把烟叼在嘴里,低头时额前几缕碎发掉下来,昏暗夜色中,深邃狭长的双眼和高挺的鼻梁被淡淡的烟雾萦绕,很像我昨晚睡前看的那部香港老电影里的画面。

傅之珩的长相随了他的中葡混血外公,不动不说话的时候,倒是很像艺术家。

我想起同行的沈南屿,说:“可是……”

刚开口被沈南屿温声打断:“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等同学一起。”

他的表情一向很淡,语气也没什么波澜,好像刚才面对傅之珩时的隐隐敌意都是我的错觉。

我以为傅之珩会提出顺便送沈南屿一程,但他没有,而是始终看着我,像是在等我的回答。

我站在两人中间,很快做出了选择。

“那你早点回去,路上小心。”我对沈南屿说。

“嗯。”沈南屿点点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藏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你也是。今天谢谢你陪我。”

“不客气。”

转身时傅之珩像平常一样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和我十指紧扣。我也无心再想沈南屿会不会看出什么了,只是走过街角无意中回眸,看见他仍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干什么,静静看着我们离开的方向。

“你们,有什么不愉快吗?”想了想我没忍住问。

“什么不愉快?”傅之珩疑惑地看着我,又转头看了一眼沈南屿的方向,“我和他?”

“嗯。”

“都说了我俩没什么。”傅之珩无奈叹了口气,“宝贝儿你别多想了。”

又过了几秒他忽然反应过来,问:“他找你没跟你说什么吧?”

我也同样疑惑,“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傅之珩一脸不高兴地反问,“胡编乱造的又不是没有过。”

“沈南屿不是那种人。”我说。

傅之珩停下脚步,皱着眉头问:“你们才认识多久,你怎么知道他是哪种人?”

他今天有点奇怪,对视许久,我问:“你喝酒了吗?”

“……喝了一点。”傅之珩说,说完他好像意识到自己之前态度不太好,放软了语气,说:“我是怕你太容易相信别人。沈南屿他没你想得那么单纯。”

他这么说反倒让我起了好奇,低头想了想说:“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判断的。”

“这有什么好判断……”

“傅之珩,”我轻声打断他,“和谁来往是我的自由。”

傅之珩看着我,张了张口,半晌终于作罢:“……抱歉。”

到家后我从车后座把纸袋拿下来,傅之珩看见了,问:“这是什么。”

“之前看了一场演出,主办方给的纪念品。”我说。

“哦,”他没多想,“我帮你拿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玩偶太大,我在卧室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最后把它放进了书房的陈列柜里,而那朵永生花被我放在床头,替换掉了原本的一个小花瓶。都安置好之后,我给沈南屿发消息,问他有没有回学校,没等来他的回复,反倒等来了兔子的:

“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

“可不可以问问你?”

左右闲着没事,我回:“什么问题?”

“喜欢一个人,真的能容忍他的一切吗?”

“我想了一天还是想不明白。”

又是这些关于情情爱爱的事,不知道兔子从哪里看出来,我会擅长这种问题。

“我觉得不能。”我回。毕竟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原则的问题。

“但是你连你未婚夫出轨都可以忍。”兔子说。

又扯到我身上……我叹了口气,打字:“婚姻和爱情不一样。”

兔子反应很快:“所以你不爱他吗?”

“你问太多了。”我说。

“……”

“其实我是想问,如果他身边一直有别的人,让我很不舒服,我还应该继续吗?”

别的人?大概是傅之珩之类的吧。但是今天听沈南屿学妹的意思,他好像一直都是单身,想必身边的追求者都没能入他的眼。

我倒是希望兔子努力一点,专心追求沈南屿,不要每天盯着傅之珩,也不要动不动给我发这些奇怪的问题。

出于这样的想法,我说:“只要没有结婚,就都还有机会。别的人不重要。”

“真的吗?”兔子问,“我可以吗?”

“嗯,加油。”

刚发出去,那边沈南屿给我回了消息:“还没有,现在在警察局。”

“警察局?”

我和傅之珩离开时还好好的,难道这么短的时间里出了什么事吗……

“别担心,我没事。”仿佛猜到我想什么,沈南屿说,“打字不方便,可以电话吗?”

傅之珩在客厅打游戏,我想了想,给沈南屿拨了电话过去。

“喂?”那边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你到家了吗?”

“嗯,你怎么会在警察局?”

沈南屿疲倦地叹了一口气,说:“有两个喝醉的人闹事,弄坏了我同学的钢琴,然后起了点冲突。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报警了,刚好警察过来,我就一起来了。”

“你没事吧?”我问。

“没事,刚录完口供。”他正说着,忽然不自觉轻抽了一口凉气。

我察觉到什么,问:“你受伤了吗?”

沈南屿像是不会说谎的样子,犹豫片刻,坦白说:“拉架的时候被撞了一下。”

醉鬼下手没轻没重,也不知道撞到哪里。我有点担心,问:“警察怎么说?”

“警察说我可以走了,同学要等辅导员来签字,我陪他们在等。”沈南屿说。

“那你的伤呢……”

“没关系。”沈南屿安慰地笑了笑,“回去冰敷一下就好了。”

沉默片刻,他说:“我也是看到有人闹事才想起来,傅之珩好像喝酒了。你们回去没有让他开车吧?”

我没发现沈南屿这么敏锐,愣了一下说:“没有,司机来接的。”

“那就好。”沈南屿松了口气,“刚才录口供的时候,我一直在担心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试探着问。

“嗯,猜到一点。”沈南屿淡淡地说,“你左手中指一直戴着戒指。”

听他这么说,我下意识地低头张开左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都忽略了中指上的铂金戒圈。

作者感言

月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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