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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靶 pillworm 3289 2024-05-24 00:00:00

李寄难以置信瞪大眼看他,不敢相信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背地能骚到这个地步,他触电一样缩回手,李珉反倒轻笑了声,点到为止,松开他的手说:“不逗你了。”

李寄面上极度扭曲,冲进卫生间疯狂洗手,李珉靠在旁边气定神闲地看了一会儿,视线移到梁镀身上时,嘴边的弧度便一点点降下来,最终化为最初的麻木。

李寄再从卫生间出来时,病房里已经只剩下梁镀一个人。

他双手搓得通红,全是肥皂水和消毒液的气味,走到床边给梁镀打开盒饭时,梁镀刚点上第二根烟,他叼着晃了一下,垂眼问李寄:“不能吃虾仁?”

李寄低低嗯了一声。

“你这样,我很难办,”梁镀没什么情绪道:“还有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的,一次性告诉我,我很被动,你没发现么。”

李寄沉默下来,想了想,认真道:“没了。”

梁镀抬起手,用带着粗茧的指腹磨了磨他的嘴唇,力度不轻不重,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东西。

李寄嘴唇蠕动了下,刚想说话,梁镀大手捏住他的下巴,往上一顶,两排牙齿重重撞在一起,李寄口腔都被震麻了。

他知道梁镀在惩罚他又落入李珉的圈套,所以即使心里憋屈,也忍了。

梁镀松开他的下巴,又靠回床头,把烟叼到嘴上,沉思下来。

李寄磨了磨发酸的牙齿,口齿不清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梁镀斜睨了他一眼,“去刷牙。”

“你都弄完我了,为什么还要刷,”李寄赌气:“我不去。”

“什么弄完你,”梁镀一脸坦荡:“我怎么你了。”

“....”

“我怎么你了。”

“......”

“废话连篇,”梁镀给出结论:“现在去刷,别磨叽。”

李寄闷闷哦了一声,又钻回洗手间刷了一遍牙,他回来时梁镀正在检查盒饭,像李珉之前那样,给他挑出花生豆和虾仁,只不过李珉是一颗一颗扔出去,梁镀是一坨一坨挖出来,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李寄就坐在旁边眼巴巴看着,刚想说其实我吃一点没关系,梁镀不想听他说话,夹起一块土豆塞进他嘴里,命令:“嚼。”

李寄腮帮子一鼓一鼓,老老实实嚼起来。

梁镀应付着喂了他两块,胳膊酸了,把筷子放下,躺回床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说:“我睡会。”

李寄说好,静静等待他闭上眼,病房里一片死寂时,李寄俯身凑过去,在他唇边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他没敢碰触梁镀的唇,只是在边缘蹭了蹭,小心翼翼试探着,安慰着。

梁镀慢慢睁开眼,平静道:“晚了。”

“错了,”李寄鼻息喷薄在他脸颊上,放轻语调说:“错了小梁。”

梁镀懒得理他。

李寄脸往下一移,埋进他的锁骨里,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烟草香,又嘟囔起来:“理理我。”

梁镀从一开始就顶不住他撒娇这套,眼睛紧紧一闭,说:“行了。”

“不生我气了?”李寄抬起脸看他,又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好乖。”

“滚,”梁镀不耐烦:“睡了。”

“午安小梁。”

“....”

“午安小梁。”

梁镀一叹气:“午安陈麟念。”

.....

住院第三天,姜恩遇在重症监护室苏醒了。

他的肺部受伤非常严重,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如果后续病变感染或者恶化,可能要考虑肺移植手术。

小丸懵懵地问什么是肺移植,保姆在一旁泣不成声,李寄穿上隔离衣进了监护室,在满是医疗器械运转的嘀嗒声中,坐在床边,盯着姜恩遇看了一会儿。

姜恩遇此刻的意识还不完全清醒,但他能感知到李寄的到来,他慢吞吞转动眼珠,和李寄对视,用干裂的嘴唇哆哆嗦嗦挤出无声口型:“小丸?”

“在外面,”李寄低声说:“都处理好了,她不知道。”

“那就好。”姜恩遇微弱道。

李寄垂着脑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时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拦李珉的车。”

“他在...追你啊,”姜恩遇喉咙嘶哑得厉害,“要撞上去了。”

“他不会撞我,”李寄咬牙道:“我可以走,也走得掉,你不用冒这个险。”

姜恩遇垂下眼,“有梁镀,就,不需要我了是吗。”

他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悲伤,李寄分辨不出其中真假,只挑明了说:“这不像你。”

“什么不像...”

“太冲动了,这不像你的作风,”李寄一针见血道:“你是不是对李珉有什么不满。”

“有啊,”姜恩遇嘴角颤抖着一勾:“他欺负你。”

“好多年。”

李寄一时无言下来。

姜恩遇没有戴眼镜,视力的模糊不清让他无法观察李寄的表情,心里莫名有些敲锣打鼓,他清清嗓子,尽力用更站得住脚的声调对李寄说:“不用想那么多,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哥,没控制住情绪,我的错。”

“我认识你,快两年,你哥做了什么,我都清楚,”姜恩遇每个字都咬得很诚恳:“我不想看你,一直,受委屈。”

“你做这些没用,我是感谢,”李寄淡淡道:“但我有梁镀了。”

“我知道,我也没指望你回报我,”姜恩遇还有心思开玩笑:“以身相许什么的,太土了。”

“那你想要什么。”李寄问。

姜恩遇顿了一下,苦涩一笑:“你自由就好。”

李寄脑子一抽,问出了一个很直白但又很傻逼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我?”

姜恩遇摇摇头:“不喜欢你这么笨的。”

“你就是喜欢我,”李寄笃定道:“你也有病,你都知道我让李珉糟蹋得跟狗一样了,你还对我动感情,你也有病。”

“那又怎么样?”姜恩遇转头看向他:“我还结过婚呢。”

“你还有孩子呢。”李寄给他补上一句。

“小丸,也很喜欢你,”姜恩遇嘴角忍不住朝上一翘:“她说你成绩好,可以教她写作业。”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李寄却打断道:“行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总之,不要再掺和进来了,”李寄加重语气道:“我和李珉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你参与,只会被误伤。”

“别人.....”姜恩遇喃喃,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落寞,又绕回了那句:“有梁镀,就不需要我了,是么。”

“有没有梁镀都不需要你,我自始至终,就没打算让你掺和进来。”

“为什么,”姜恩遇的思路诡异且合理:“你也喜欢我,所以担心我。”

“你有病?”李寄简直无语:“你好好养病吧,我走了。”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姜恩遇突然抬起手,抓住了他衣服的一角。

李寄没回头,懒懒道:“干嘛。”

姜恩遇愣了几秒钟,又缓缓松开了手,低低地说:“没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下意识就伸出了手,或许是一种本能的慌张,或挽留。

李寄回头看了他一眼,重复道:“走了。”

姜恩遇嗯了一声:“常来看我。”

“知道了,”李寄不咸不淡地嗤了一声:“矫情。”

 

 

第36章 

在医院疗养一周后,出院那天,天气难得一晴。

拆绷带的时候梁镀撒了个谎,他让李寄去食堂人最多的那个窗口买一份炒面,李寄走后他便按铃呼叫护士,结果乌泱泱来了一大群人。

他被当标本展示如何清创,一道巨型疤痕从小臂根部笔直而上,连接至肩膀。

几个女学生面露不适地转过了头,梁镀倒没什么反应,如果他介意,完全给自己纹一个图腾遮盖上去。

他没有遮掩疤痕的习惯,尽管从前战友身上无一不卧虎盘龙,但有些时候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和印记,梁镀会有一种“珍惜当下”的慰藉感。

回家的路上,李寄骑机车载着梁镀,顺路去了医院接住院小猫。

像夜跑那晚梁镀带着他一样,两人一窝猫,骑着机车驶向远方。

几天不回地下室,屋子里潮湿了些,梁镀进浴室洗澡,李寄拿起拖把拖地,伸进沙发底下的缝隙再拖出来时,带出一些脏东西。

其中有烟灰和烧完油的打火机,有张照片也夹杂在里面,李寄弯腰捡起来看。

是张合照。

准确来说,是张群像照。

照片正中央是一辆军用坦克,四周或靠或坐着围了起码八个人,所有男人统一深色迷彩野战服,带着头盔和护甲,个个身姿魁梧挺拔,被包裹的肌肉好似要破衣而出。

李寄通过唇线判断出哪个是梁镀的同时,也发现了其中唯一一位异性。

一个金发浓妆的混血女人,鼻环和耳环垂坠下来,胸口处纹满彩色涂鸦,她坐在坦克最中央耷拉着两条大白腿,冲镜头懒懒竖起一个中指。

身后的男人们似乎并不介意她凸显自己的主导地位,像守护者一样包围在她身边各个角落,目光都似有若无地瞥向了她,除了梁镀。

梁镀靠在坦克驾驶座的门边,眼睛被黑色防弹墨镜遮住,他肩上斜扛着一把M24狙击步枪,低着头,沉默叼一根李寄说不上名的烟。

他的边界感过于突兀,突兀到李寄就算不认识他,看见这张照片时也会第一时间发现他。

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梁镀从浴室出来时,便看到李寄用指关节弹了弹照片,多年的警觉反射让他一时间浑身紧绷,他大步冲上前,一把将照片从李寄手里夺走。

李寄伸出手举了个投降的姿势,要笑不笑地讥讽他:“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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