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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将阑 莫堪寻 3733 2024-05-24 00:00:00

“源尚安,”宣槐序扶着桌面骤然起身,“你跟我摆什么鸿门宴?”

“宣大人,我都说了这是个误会了,这么剑拔弩张的做什么?我可不好向皇上交代,”源尚安把酒杯轻轻放了回去,“只是我从前不常来,以后只怕也不会来,来了多半也见不到大人。所以才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招待招待。”

宣槐序忽地脸色铁青:“你……”

这个人自始至终没提过一句有关生死的话,甚至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可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道道细绳,慢慢缠绕在宣槐序的脖颈上,随时即将收紧。

此时分明是开春回暖的时节,宣槐序却如坠冰窟,他略微侧首,再次看向源尚安道:“源尚安,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奉诏前来,”源尚安从容不迫,“怎么,大人方才是没有听见,还是没有听清?”

“奉的什么诏命,皇上什么意思,你可都没有说清楚,”宣槐序道,“源尚安,你不要在这里跟我玩蒙混过关这一套。”

“事已至此,皇上为何要派我前来,大人不会不知道个中关窍,大人只是不相信而已,”源尚安也站起身来,和宣槐序对视,“大人不相信这一套环环相扣的阴谋,没能动摇源家的根基,大人不相信大势已去,也不相信我兄长的忠诚远远大于野心。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必须要有一个人出来承担责任。”

“这个人不能是皇室宗亲,因为这样有损于我大魏国威,这个人也不能是宣家子弟,因为那是大人来日翻盘的希望,”源尚安道,“当然,这个人更不能是皇上,因为皇上一向是圣明天子,绝不会受奸佞蒙蔽。”

宣槐序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源尚安的隐藏的杀意:“所以只能是我,只能到我这里结束了。”

他忽地大笑起来,那声音在源尚安听来竟是分外刺耳荒谬:“哈哈哈哈哈哈……源尚安,你好手段,好胆魄,你赢了、你赢了!但是你又赢得了什么呢?你仔细看看,看看……这满朝文武,还有这各地官吏,有哪一个愿意为你们说话?!你们赢了,你们赢了什么?不过是生前生后的滚滚骂名罢了!”

源尚安听到这里,骤然从怀中掏出来一份调好的毒药,扔到了宣槐序手边:“宣大人,到此为止了。”

宣槐序猛地止住笑声,他接过毒药,道:“好啊……好啊,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杀我而来。”

“我会确保大人的死后哀荣,”源尚安冷漠道,“宣大人,请上路吧。”

他亲眼看着宣槐序将毒药撒入酒中一饮而尽,命令云千叠收拾好一切之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父亲大仇得报,他应该是感到一丝快意的……可、可为什么……

源尚安觉着心口处一阵阵地发慌,冷汗顺着面颊缓缓落下,整个人竟是站立不稳,扶着门框倒了下去。

“大人!”云千叠一声惊呼,慌忙上去搀扶起来源尚安,“大人,您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源尚安颤抖着起身,“应该只是太累了……歇歇就好了、就好了……”

次日一早,沈静渊便收到了宣槐序的死讯。

“……死了?”沈静渊不可置信。

“是,”钟涟道,“宣府的人回话说,宣大人这些年身子骨不大好,自从归家之后便一直病着,昨晚上叫人来的时候,就已经……就已经不成了。”

沈静渊抬起眼眸,瞧着一旁立着源素臣和源尚安,以及剩下的几位大臣,心跟着一沉。他故意叹气道:“这去得也太过蹊跷。列位爱卿,应该如何处理后事啊?”

“皇上,微臣以为应该拨些银两安置宣大人的家眷,”源尚安垂首道,“但宣家此次毕竟卷入了风波,解释不清,丧事上微臣建议一切从简。”

“……朕知道了,”沈静渊道,“那就这么办吧。都回去吧,朕一夜没睡,有些乏了。”

沈静渊并非疲惫,而是由衷生出一股无力感来,这京城里,连一个他能靠得住、能放心信任的人都没有。

他需要一个自己人。

“钟涟,”沈静渊细思片刻,“你去宣言枫华过来,就说是朕的旨意,别告诉别人。”

“陛下似乎有心事。”源素臣同源尚安从殿内出来之后,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道:“尚安,你跟我实话实说,宣槐序的死,你知不知情?”

源尚安垂下眼帘,道:“兄长,是我前去,让他服毒自尽的。”

源素臣眼中一惊,似是一时间无法接受源尚安也会做出如此绝情的事情:“你……”

“脓包留着不挤,迟早要腐烂发臭,”源尚安道,“既然这件事兄长没办法去做,那就让我来。我不介意替兄长做这些脏活累活。”

“你这又是何必,”源素臣道,“你从来都是君子,往后也应该行的是君子之道,干嘛要去这趟浑水里,把自己也染得一身污浊?”

“你以为我跟了你,还有可能独自做这个置身事外的君子吗?”源尚安道,“不可能啊。”

“所以倒不如直接跟着你,一条路走到黑,”源尚安道,“我前去柔然,也是这个目的。我选了几个还算可靠的人,这几个月就让他们暂时替我帮衬着你。只要柔然的事情解决,我马上就回来。但你记着一件事,左天机他太过耿直,不懂变通,宇文瑄么已有长进,但是个别时候还需要提点。不过用人之道上,我想兄长比我更高明。”

第61章 边疆

半月后,宇文瑄护送着源尚安一行人到了大魏边境。

“再往前走走,就是柔然境内了,”宇文瑄抱拳道,“府君,我不能再送了,得和左使大人一道回去了,您一路上多多保重。”

源尚安向着宇文瑄颔首微笑:“外头风沙大,尽早回去吧。”

几行大雁略过长空,草原的长风吹起源素臣的衣襟,他望着源尚安道:“阳关万里道,不见一人归。惟有河边雁,秋来南向飞。你这一去,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当着小孩子的面呢,”源尚安看了看萧见尘还有剩余几个自己从谢子婴那里要来的人,“说这些伤感的话,也不觉得肉麻。”

源素臣上去将他抱在了怀里,道:“早些回来。”

源尚安没推开他,而是迷恋着源素臣怀里的温度,他答应道:“好。”

“时候不早了,”源素臣看着怀里的源尚安道,“去吧。”

“大人,”待同源素臣分别之后,云千叠见源尚安没走几步就开始揉腰,关切道,“您今日似乎鼻音有些重,可是身子不适?”

源尚安登时僵硬在了原地,尴尬地咳了几声,而后才道:“没、没事……”

一旁陪同的谢时归也道:“湘君大人真的不要紧吗?”

源尚安看了他一眼,这孩子大名谢辞安,表字时归,是谢子婴当做亲儿子以及接班人疼的宝贝侄儿。源尚安带他走的那一天,谢子婴别提心里有多疼了——谢时归帮着谢子婴处理了不少事务,心思又细腻,谢子婴自然在这些徒弟里最喜欢他。

源尚安知道瞒不过细心的小孩子,但是……

但是总不能向他们坦言,自己是因为昨晚上跟源素臣做得太过分,才导致的腰疼吧。

昨晚上……源尚安一想起那事就头疼,自己当时是喝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答应了源素臣的要求了呢?

“尚安,”源素臣抱着源尚安坐在常伴自己的战马衔霜上,右手持着缰绳,左手从背后抱住了源尚安的腰身,着迷一般地唤着,和他双颊紧贴,“尚安……”

源尚安能感觉到那只手很不老实,一直游走在他的腰带周围,似乎马上就要将之扯下。无端的酸麻感顷刻间席卷全身,源尚安吞吐着热气,艰难道:“别在这儿……有人……”

“我让他们熄灯,”源素臣抬手示意,前方路上的灯火尽数熄灭,军士得了命令,也立即退下,“别怕。”

源尚安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没办法拒绝源素臣,即便他知道这是放纵,是不知廉耻,他还是默许了源素臣拽下自己的腰带,纵容他将左手探入了内里。

“……哈,嗯……”源尚安情不自禁地低声喘息着,他应该庆幸两人今日都穿了披风,恰好遮挡住了身后的隐秘。

尽管四下无人,源尚安却依旧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奈何长物进入的那一刻实在太过舒爽,激得源尚安浑身一颤,呻吟声便脱口而出。

他自知羞耻,因而很快便咬住了自己的左手,阻止声腔再度发出这般迷乱的声音。

源素臣吻着他,借着衔霜的颠簸顶入了更深的地方,引得源尚安在他怀中哆嗦不止。源素臣睁眼瞧他,这人平日里都是温文尔雅,处变不惊的,因而越是意乱情迷,越是叫人想要予他更多的欢愉。

源尚安咬着手掌,喉间带着含糊不清的低吟,那埋在后穴的阳物一阵阵深入,像是要追魂夺命一般。马鞍上的颠簸摇晃带来了更加猛烈的高潮感,源尚安脑中一片混乱,再也咬不住手掌,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越来越剧烈的颠簸晃得他头晕目眩,源尚安产生了一种快要摔下马来的错觉,旋即下意识地抱住战马衔霜的脖颈,压低了身躯。然而他这一动,叫源素臣也有些受不了了,身下寻着源尚安最敏感的地方猛烈抽送,拔出大半之后复又狠命地贯穿到底。

“尚安……”源素臣把温热的吐息拂在源尚安的面上,欣赏着他趴伏在马背上战栗不停、浑身酥软的情态,故意伸手掐了一把湿淋淋的臀瓣道,“太紧了,你放松些。”

“……我、我……啊、啊……嗯……”源尚安抱紧马鞍,在一轮又一轮的攻势中几近语无伦次,“慢点、慢点……”

“不舒服吗?”源素臣将源尚安身后弄得一塌糊涂,粘液沾满了两人的衣袍,“我瞧你享受得很。”

哒哒的马蹄声淹没了情潮里肉体拍打的声响,源尚安抱着马鞍,被源素臣牢牢禁锢在怀抱里,挣扎不得,灭顶的快感让他四肢百骸都麻了个遍。偏偏在此刻他又听到了源素臣刻意戏弄的话,源尚安哆嗦了一下,脸愈发红了。

源素臣弄得源尚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虚软得仿佛置身云端,他断断续续地吟叫着,也分不清是告饶还是索求。

“嗯……啊……”源尚安趴伏马背上,随着阵阵摇晃而眩晕,口中泄出模模糊糊的低吟。

“快到了,”源素臣一边顶送不停,一边好声好气地哄着源尚安,“快到了……”

源尚安意识昏沉,以为源素臣指的是抚冥镇的官府就在前头,这漫长的情欲折磨,马上便是尽头。岂料下一刻源素臣猛地一顶,同时伸手握住源尚安的前端一阵套弄,叫他将浊液尽数洒了出来。

“你……”源尚安明白了源素臣那句快到了是戏弄自己,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在马上抖得浑身乱颤,“说什么浑话……”

作者感言

莫堪寻

莫堪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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