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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逆袭尚书郎 清秋烟雨 3619 2024-05-24 00:00:00

“少爷给多少都行,有个回程吃饭的钱就可以了。”冯二开心地道。

“那是不至于。”时昭笑道,“十两银子。我爹七祭后的第二天出发,可有问题?”

在这个时候的大宁王朝,因为朝廷内部和外部处于一种相互制约的平衡,多年无大的战事,天下看上去也比较稳定,百姓生活还算可以。

普通百姓一户人家一年二三两银子已经可以吃得饱饭,穿得暖衣,是老百姓相对普遍的开销。就算是在青州这样的经济繁华的州府,老百姓一家一年花费大概在四五两银子。

一年一家人挣上十两银子,即便在青州府那也是不容易的事。

青州前往水城,往来大概得三个月,刨去路途开支,就是人受些劳累。就算空车而返,路上不那么苛刻自己,也能攒下六七两银子,比很多人一年辛劳挣的还多。时昭出手就是十两银子,是很大方的了。

“没问题。”冯二大喜过望,赶忙道,“就是少爷给的太多了,给五两罢。五两银子已经很多了。”

时昭微笑道:“不多,此去山高路远,着实辛苦。你既无问题,那便准备一下,咱们五日后动身。”

说着时昭取了一吊钱塞在冯二手中:“出发前我先予你八两银子,返程时再予你二两。今日没带那么多钱在身,先给你一吊,八两余下之钱,你明日上家里去取。”

冯二接过时昭递去的一吊钱,连声感谢。

对冯二交代好,时昭对艾叶道:“定下一辆,我们且再寻一辆。”

冯二听了,赶忙上前道:“少爷留步。”

“何事?”时昭回头问。

“少爷是还要再雇一辆车吗?”冯二问。

在得到时昭肯定的回答后,冯二道:“以前在时府赶车的何大现在也在车市谋生,少爷若是还要用车,可要雇他?只是他方才接了个活去雇主家……”

何大以前是主要给父亲赶车的车夫,技术绝对比以往给自己赶车的冯二有好无差。父亲在世时也曾多夸他技术了得,驾车平稳。

父亲去世后的那段时日,母亲外出要是着急,不坐轿子的时候他则是给母亲驾车。

“这个无妨,现下我也不用车。既是他也在此谋生,那你们就一起吧,彼此熟悉还有个照应。价格还是一样的价。”时昭另摸出一吊钱予冯二,“待会你转交给他,明日约上一起去家里取钱。”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冯二感激地连连弯腰致谢。

没想到今天雇车这么容易,还都是自己以前的旧仆。这些人也算是知根知底的,用起来也熟悉放心。时昭很开心,见时间尚早,又看了看艾叶一身的家仆装扮,便道,“小叶子,今儿带你去做两套衣衫。”

艾叶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少爷,这衣服还很新的,是奴才最新的衣服。”

“我知道,咱们去做不是家仆式样的衣服。以后咱们家就三人,不用在服饰分得这么清楚,这下人的衣服以后就不要穿了。”时昭道。

时昭想说的是带着时家明显标志的家仆衣服就不要再穿了。青州府现在也无时家,穿这衣服出去,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啊?”艾叶傻傻地愣在那里。

“走吧。”时昭笑道,“不想做新衣服吗?”

“想。”艾叶很开心,往前走两步小心地拉着时昭的一点衣角,仰头羞涩地强调一遍,“做新衣服。”

以后可以不穿下人的衣服,在外人面前不再很鲜明的以仆人的身份示人,艾叶非常开心。

“那便好。”见艾叶跟上来了,时昭往前走。也没感觉自家小厮拉着自己的衣角有何不妥。主仆二人从车市往里走,去逛西市里的布市。

布市不仅卖布,还有成衣店,缝纫店,一应俱全。

时昭给艾叶量身定做了三套换洗的内外衣衫,要不是因为搬家不宜带太多行李,本还想多做两件的。

量身定做的衣服需要工期,时昭他们又要赶时间,与店家约定时间,务必在三日内做出。这春夏之交,正是换衣的季节,店家做不出来,时昭改成买了一套现衣,定做两套。

穿着新买的衣服走出店铺,艾叶低头看了又看,从来没有穿过普通样式的衣衫,这感觉还真有点新奇。

时昭看着不时低头看自己衣服艾叶,大笑:“你看好路,别走摔了。”

正说着,艾叶就因光顾着看自己的新衣,走顺了脚。左脚套在自己右脚上,要不是时昭眼疾手快,当即就摔了。

“少爷。”艾叶很不好意思。

时昭揉了一把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艾叶:“好好走路。”

等主仆俩带着买好的物什回家,却见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大门虚掩。

现在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家,时昭很不放心,急得他赶紧推开大门。却见院子里多了一个人,树下的石桌上还摆了一个木箱。

时昭连忙上前,艾叶也赶紧跟了上去。

快到跟前,时昭才认出这人原来是禹木匠。

“禹伯父?”时昭很惊讶,他拱了拱手,“小侄原本想临走前再向伯父辞行的。”

禹木匠见时昭回来,对他道:“无妨,辞不辞行不重要。我今日来是把你父亲放在我那里的四口樟木箱送来。你们既然要离开青州,自当物归原主。”

时昭当然还记得这几口樟木箱。父亲曾说过,他做出这箱子之时,文家已然抄家。这箱子,文家是还没有付钱的。

但父亲为人善良,说文家若还有后人,可将此物转交给文家后人;若是寻不着文家后人,他若是需要,也可拿回换些盘缠。但若不是禹木匠今日带过来,他也忘去了九霄云外。

如果说忘了也罢,但今日这箱子被人摆在了眼前,那就不得不去面对。

时昭对如何处理这箱子感到为难。

他的目光落到樟木箱上,这箱子是父亲受前任户部文尚书的长公子文征所托,为他身为双儿的幺弟所打造的。

而他的幺弟,这箱子原本的主人皓月如今就在青州府。但以皓月的现状,自然是不适合接受这几口箱子的。

时昭现在也没缺钱到那份上,要几口箱子来凑盘缠。

他并不想把箱子带走。

禹木匠随和父亲是故交,却是个忘年之交,他的年纪比父亲大多了。时昭想,这箱子留给他,也可换些钱财养老。

时昭这样想,也这样说了:“伯父大可以自己留下,我们长途跋涉,也不宜带过多的物品。且现在家里这宅子已经变卖,我手头上也还有余钱。”

禹木匠听了直摆手:“你父亲生前给我留了不少的东西,养老足够了。这箱子做工精美,看起来像是嫁妆之物。你还是带走吧,以后娶媳妇用得着。”

时母在一旁接话道:“此前的行李我们都已经装好箱,这箱子是别人的嫁妆,昭儿一个男子用它不合适……”

作为长辈,自然对物品的寓意有讲究。文心出嫁受阻,家道蒙难才导致这箱子流落在外,时母不希望儿子接手这箱子。

时昭想了想,对禹木匠道:“我听说这个箱子原本的主人流落在青州一带,父亲原也叮嘱我寻到其人物归原主,我想等时机恰当,再把这箱子物归原主。不知禹伯父能否帮个忙,让这几口箱子在你那里暂存一段时日,等他日物归原主之时,我再托人来取?”

“既然你父亲有此交代,自无不可。”禹木匠道,“只是你确定不要这箱子?毕竟现在时家自己也很难。”

时昭坚定地摇头:“禹伯父,我相信物归原主才是这几口箱子最好的归宿。”

“那好,我便再把它们拉回去。”禹木匠道。

“好。那我帮您。”时昭说着,上前帮忙把搬进院子里的那口樟木箱重新搬回禹木匠的马车上。

“禹伯父。”放妥箱子,时昭上前一步,“往后您还要多珍重。若有事情,可以托人修书前往水城传信给我。”

“好孩子,你有这份心也就足够了。”

禹木匠坐上马车,一挥鞭子,“驾——”

“时家小子,一路珍重啊——”

“禹伯父,珍重!”时昭也对着禹木匠远去的方向挥手。

一应事情准备妥当,七祭那一天,时昭带着母亲和艾叶前往父亲的墓地祭奠父亲。没想到父亲的坟前已经摆了一些贡品和点上了香烛。

其实不止这次,以往每个七祭过来,父亲的坟前总有一些不属于他和母亲祭奠的祭品。

父亲因他的手艺在青州府赚下不菲家产,他感激青州这块土地的养育,也时常布施青州府遇到困难的百姓。灾荒年间更是开仓赈灾,还是有很多人记得他的。

他和艾叶放下手中的篮子,拿出祭品一一摆开,还没开始祭祀,冯二和何大也相约到了。

冯二对时昭道:“我们也来拜祭老爷。少爷您放心,您去了水城,我们还在青州,以后每年逢年过节我和何大都会来祭拜老爷,您不用担忧他老人家在下面孤单。”

时昭很感动,对冯二道:“多谢了。”

艾叶也对着时父的墓碑念念有词:“老爷,我要跟着少爷和夫人回水城老家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少爷和夫人照顾得好好的。”

说罢跪下,连磕了三个头。

时昭随后也对父亲说了些道别的话。

祭拜仪式完成,正要离开,时昭又见到旁边土坡的转角处露出一袭白衣。时昭心中直觉是谁,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皓月现在可是在李府内,出入可还没有在春满园方便。

但那袭白衣和躲藏的样子,不是皓月,又会是谁呢。

“皓月。”时昭不避嫌地喊道。

听到这个名字,时父墓前除了时昭,其余人等皆望向时昭视线所望的方向。

冯二等人一脸的不可思议,倒是时母的反应比较平静。

皓月见时昭唤了他的名字,从转角处走出福身道:“皓月见过时夫人,见过时公子。”

时母对他点头微笑:“不必多礼。”

时昭对母亲道:“娘,他是孩儿的一位朋友。”

冯二和何大听罢嘴角抽缩。皓月的大名及和他家公子曾经的风流韵事,青州府可是众人皆知。

不过这皓月此前不是传言被李府的二公子抓走了吗,春满园老鸨上门讨要,李二公子不是放话要人没有,尸体就有。这人如今怎么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皓月也抬头震惊地看着时昭,没想到时昭会把他一个青楼里的小倌当朋友。

时母依旧表情柔和平静地跟皓月致谢:“皓月小公子有心了。”

见时昭一家如此善待自己,皓月心怀感激地给时父上了祭品,又点了三支香烛,特别虔诚地拜了三拜。

皓月祭拜完成,问起时昭离开青州府之事。得知就在明日,又多了许多惆怅。

作者感言

清秋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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