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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逆袭尚书郎 清秋烟雨 3681 2024-05-24 00:00:00

时昭话音刚落陈茂便道:“水城的风气是这样,不是涉及人命的案子,官府少有插手的。现任县令去年调来时,雷厉风行了一阵子,我等还以为风气会有所改变。谁知过了那阵风,还是老样子。”

陈茂虽然是水城本地人,但他行商,眼界自然不是在地里寻食的百姓能比的。而且对于没有当地乡绅背景的商人来说,官府有作为的地方,风气才会好,百姓生活水平才会高,生意才能更好做。

“水城真就那么难管吗?”时昭问。

青州府也只是朝廷不大过问官府具体行事,但官府肯定是把权力牢牢抓在手中的,不会出现这种让渡权力的情况。

不过时昭转眼又想,青州府就算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大多也是祖上一两代前往青州府淘金的各地之人,五湖四海的人汇聚一起,的确没有什么宗族关系。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陈茂道,“现任县令刚来的时候也是受到本地原有的势力干扰。但他做事颇有手段,很快就把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就连最紧要的捕房他都拿下了,踢走了本地人出身的捕头,换成了自己的人。按理来说他做事应该没人能束缚手脚,却不知为何把权力拢在手里之后又一切照旧。”

“还有这等事。” 时昭心下琢磨。

看来自己此前的感觉没有错,此前他就觉得崔捕头的行事作风也不像对水城宗族无可奈何的样子,却想不明白他为何又那般行事。

但如此一来,时昭觉得更加怪异了。这现任县令大人为何大权在握,却无所作为呢?还是陈茂了解的信息有偏差?

第48章 娶亲

时昭琢磨着新任县令的行事风格, 更加迫切地想了解这个新任父母官的底细,想知道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解对方的底细,才方便他以后行事。

要想查县令的身份, 能做到这事的,他现在的交际里只有两个势力能办到。一个是李颉;还有就是求助云湖山庄。

时昭琢磨了一会,他觉得还是找云湖山庄比较好。一来是李颉人在青州,路途遥远;二来,云湖山庄连皇家秘闻都知道,想来打听这事更容易。

云湖山庄的势力主要还是在北方,离水城最近的别庄也在湖州。

刺客刚来行刺, 他不可能丢下母亲和艾叶不管, 负伤前去云湖山庄。这等秘密之事, 也不能托驿站送信, 他要如何才能把送信到云湖山庄呢。

“官场上的事, 我们老百姓也不好琢磨。对于我们行商的人来说, 只要商路顺畅便好,也不能奢求太多。县城经商环境从新人县令老爷上任后还是有了些微的改变,希望以后能更好吧。”

时昭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陈茂见他久久不言,以为时昭被打击了,遂开导道:“若是贤弟以后在本地遇到困难, 来店里递个信,能帮的陈茂义不容辞。我虽无大的背景, 但老家在这,长期经营, 总归是有点人脉的。”

时昭回过神来, 笑道:“无妨, 我只是比较好奇罢了。虽然官府不太管事,不过眼下我自己还是能应付下来。”

“那就好。”陈茂见时昭这样说,放心了一点。随后想起此前的谈话,问道,“时兄弟怎么得罪了武林人士?”

“啊?”陈茂忽然转变话题,时昭想了一下才回过弯来,“这话说来就有点话长了。”

医馆除了陈茂,还有大夫药童,时昭并不想自家被人陷害之事尽人皆知。而且父亲的事,涉及官场,知道的人多了,并无好处。

陈茂点点头:“是我疏忽了,这事改日我们有空再聊。现在我先帮你把伤口清理一下,再上药。”

他们聊天这会,医馆里来了几个别的病人,坐堂大夫给其他人看病去了。时昭看着撸起袖子要给自己把脉的陈茂惊讶道:“陈兄会看诊?”

陈茂哈哈大笑:“我也是大夫啊,要是不懂医,如何开得了这医馆、药铺。”

“啊……哈哈哈……”时昭觉得自己也太疏忽了,“也对,你看我,这也没想明白……”

陈茂看了一会时昭的刀伤,有些惊讶地道:“时兄这伤真是仇人砍下的?”

这陈兄怎么跟师爷一样的问话。时昭心道,难不成真的中了那什么有情香?

“确实,陈兄为何有此一问?”时昭问。

他不懂医,的确不知道伤了自己的刀伤创口上有什么东西;为了确认一下自己肩头到底有没有中那什么捞子有情香,时昭故意没有及时说出师爷的诊断,想看看两人的诊断结果是否相同。

陈茂有些不好开口,纠结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来:“这刺客倒也甚是奇怪,刺杀于你,为何不在刀上抹毒药,却是抹有情香。”

“真的是有情香?我也很纳闷。”时昭道,“但我真的是被仇家所伤。”

陈茂听出他话中之意:“此前已经有人诊断过了?那便是了。错不了。”

陈茂对伤口的判断跟师爷一样,伤他的刀上被有情香和另一种毒药的混合液泡过。另外那种毒液占比量非常小。

“时兄弟,不知你娶妻没有?”陈茂看完伤口问。

因为上次在县城酒楼见的那一面,陈茂没见随行之人中有年轻女子或者双儿。

“……”怎么又是跟师爷一样的问话。

那日在衙门他是仇恨和气愤占上了上风,根本没有心思想别的,今日心情平和下来,听陈茂这么一问,顿时就脸红了。

陈茂看时昭这样子就明白,自己那天没看错,这是还没娶亲呢,不然不至于脸皮这么薄。

“若是让贤弟现下便因此去娶亲,估计你一时也难以接受。不过这药物要是发作起来,可是不好解。”陈茂道。

时昭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待脸上的红潮散去后方问道:“可是我都受伤这么多天了,也没事啊。是因为除了有情香,还混合了别的药液的缘故吗?”

时昭将当时衙门师爷的诊断告知陈茂。

陈茂点头道:“想不到这官府师爷的医术如此了得。我虽诊断不出所混的药液是何毒药,但却可以断定,那毒液是一种冻结人心脉的一种药物。而有情香说到底也是药,是激发人血脉的一种药物。”

陈茂不是武林人士,不知道毒液具体名称这很正常。

“两者相遇,虽然有情香的剂量远远多于另外那种不明药液,但却暂时被另外那种药液压制了药性。而另外那种药液因为剂量太小,又被有情香牵制,故而不能冻结你的心脉。” 陈茂继续道。

“所以你说是仇人要杀你,他应该用的是那种冻结心脉的毒药才是,为何后来又换成了有情香呢?”

陈茂百思不得其解。

时昭也不得其解。当日前来的刺客分明是冲自己一家性命来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那毒药的剂量太少,要不了你的性命。现下它最大的影响就是它压制了有情香的药性,一旦有情香的药性冲破了那毒液的压制,可能会比平时单服有情香的作用更大。贤弟要做好准备。”陈茂是很为时昭着想的了。

自己眼下正在为父守孝,哪能娶妻;再者,娶妻多郑重的一件事,哪能为解一道□□娶妻,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时昭苦恼地问陈茂:“陈兄,可有其他办法可解?”

陈茂沉默半晌:“有用寒潭水和冰块所解的。不过都是非人遭的罪,对身体损害极大不说,还得有极大的意志力。且得一直备着这些东西。”

“时兄未妻,青楼找个姑娘小倌不就成了。虽说有辱斯文,但哪个丈夫不风流,这也算不得什么事儿。”

时昭苦笑:“现在重孝在身,实在不宜如此。”

陈茂才知时父去世之事,但他犹豫片刻还是说道:“用寒潭水解这种被压制过的有情香,可能造成以后子嗣稀薄。贤弟还是要考虑清楚。”

陈茂给时昭包扎完毕,又给开了一大堆治疗这刀伤的药。当然,有情香没得解药。

时昭问起药价,陈茂连连摆手:“你我兄弟,谈钱就伤感情了。以后兄弟有需要贤弟帮忙的地方,还望贤弟到时指点一二。”

时昭就怕会这样。他原本是想着看完诊,付了钱,再联系陈茂和杨正的,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伤口的缘故,大夫先行一步把东家搬了出了。如今显得自己就像吃白食一样,让他颇不自在。

对于陈茂说青州府营商一事,他倒是愿意相助,只是几句话的事情而已,又不用费这些药材。

可要是坚持下去,又显得自己小气。时昭起身环顾了陈茂的医馆一圈,看到大夫看了诊后,都要让药童去隔壁的药铺拿药。

遂对陈茂道:“陈兄如此豪爽,小弟很是过意不去。这样吧,我看你这医馆里还缺一个放药物的柜子。不如我送陈兄一个药柜,专门放置常用小剂量的药物,如此药童拿药,也比较方便。你看如何?”

一个专门放药的药柜,做工复杂,得花不少银子。陈茂连连摆手:“使不得,这药材也值不得一个柜子的钱。”

“我看你这里有空的位置,倒不如摆个药柜的好。大夫看了诊,药童直接就可以在这边抓药。省了去隔壁拿药的功夫不说,也省了两店记账盘底的功夫。” 时昭不但送柜子,还分析了一下陈茂医馆和药铺存在的问题。

原本在清点药童给时昭抓来的药材的陈茂一听,顿时抬起了头,甚为惊讶:“想不到时兄弟还懂营商。”

说罢拉着时昭重新坐下:“此前医馆药童和药铺伙计就因为这频繁拿药不好记账,月底不好盘点之事起过冲突。当初只当两人性格问题,现在想来,只要药材各自入账,便可以化解,却是我经营不周。这样两店一月只需对账一次,而不需日日记账。贤弟真是一语道破天机。”

时昭浅笑:“我也不过随口一说。”

陈茂道:“你这随口一说,可是金玉良言。这建言我就收下了,那柜子花费不少,就不必了。”

时昭道:“柜子我自己的手艺,木头花不了几个钱。既然你我兄弟,还望陈兄莫要推辞。”

时昭从方才陈茂发现自己伤势为制式刀伤,却让药童关门谢客与自己言谈发现陈茂是个可结交之人,故而他也愿意诚心相交。

“时兄弟还会木工?”陈茂颇为惊讶。

时昭笑道:“家传手艺,不足挂齿。陈兄就切莫推脱了。”

既然时昭自己会手艺,陈茂想了想:“既然如此,那陈某就恭敬不如从命。”

“如此甚好。”

达成共识,两人会心一笑。

陈茂又对时昭道:“不知时兄弟家住何处,要是不远,可每日来我医馆换药。大夫的手艺想必还是会妥协许多。”

时昭告知了自家住址:“路途不远不近,但每日奔波还是多有不便。陈兄心意领了,我还是让我们家小叶子给我换换得了。”

作者感言

清秋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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