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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奇探 君千殇 3714 2024-05-24 00:00:00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道。

圣谕宣读完毕后,穆淮王府的气氛瞬间变得极其微妙,先不说命一个冠带贤住的探花负责查案还授予「便宜行事」的无尚权力是否落了穆州知府的面子。

但就谕折中的「不限时效」这一条,明显就是针对风淮秋之前在酒楼里逼陶不言立下的七日破案之约。

如果说前面路知彰的举动是打了风淮秋的脸,那么这道谕折就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磨擦。

顺安帝用这一举动将陶不言和路景行从太子党摘出来,而且顺便昭告天下,他是支持太子的,无论他想做什么。这种父亲给予儿子的支持在帝王家便意味着皇位的归属。

很明显,顺安帝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那么风淮秋如果再反对,那就是与顺安帝做对。

这一道小小的圣谕将穆淮王与顺安帝本就危机四伏的兄弟情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学生陶不言接旨。”陶不言恭敬地双手接过谕折,起身。

一旁的路景行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扶他,似感到路知彰的眼神,便收回了手。只是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眉头紧锁,眼睛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

这谕折表面上是圣上帮陶不言去掉了穆淮王制定的「麻烦」,甚至给了「便宜行事」的无上权力,但无形中又给他套上了另一个枷锁——顺安帝强行将他划到了太子阵营。

这无疑是将陶不言直接放到了和穆淮王对立的位置。然而此时他们身在穆州,而陶不言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想要清除他亦如反掌。

顺安帝这是用陶不言作饵,在试探穆淮王的底线!

这如何不让路景行担心。

“这是御赐令牌,见令如见圣上。不仅可调度各知府,三司也会配合,请陶探花收好。”路知彰将一块令牌递给陶不言,“这可比区区刑部的令牌管用多了。”

说这话时,路知彰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一旁的路景行。

“多谢路尚书。”陶不言脸上不由地微窘,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他自然路知彰这话意思。

只是看到路知彰阴沉着脸,下意识地偷看了路景行一眼,不由地替他在心里捏了把汗。

“路尚书此行辛苦了!今晚,本宫便按排宴席为尚书接风。”风息宁走过来说道。

路知彰立刻拱手行礼道,“多谢太子殿下,只是臣还有要务在身,需即刻返回王城。恐怕要辜负殿下的一片心意了。”

“噢?”风息宁直视着路知彰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脸意,只是在那张缺少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信息。

“既然如此,”风息宁显然放弃了,“本宫便不强留,路尚书辛苦!”

看来父皇特意让路知彰借着送卷宗的名义来穆州,是替自己立威,难不成这一切真的是皇叔所为?风息宁不由地皱眉,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谢太子殿下!”路知彰说道,接着他挺身板,接着朗声道,“太子殿下、穆淮王,臣且告退!”恭敬地行了官礼。

接着,他看向一旁的陶不言,“陶探花,卷宗本官已派人送至了驿馆,现在想必应已准备妥当,可随时查阅。”

“多谢路尚书!”陶不言立刻行礼道谢,眼中带着欣喜。

“那本官就此告辞,望陶探花早日破案!”说着路知彰拍了拍陶不言的肩膀,态度亲昵,如同一个和蔼的长辈。

转而看向路景行时却又是那张缺少表情的脸,“路景行,随本官来。”说着他抬腿走出穆淮王府。

陶不言有些担心地看向他,路景行伸手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轻声地说道:“放心。”

路知彰行至马车前,转身看见陶不言竟也在,脸色微沉,抬眼看向他,幽黑无限的眸子里不见有丝毫的情绪,“陶探花不用回驿馆查看卷宗吗?”

言外之意是嫌他碍事了,陶不言从未见路知彰对自己如此严肃,顿时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只好恭敬地行礼道:“学生告退!”临走前仍有些担心地看了路景行一眼。

路景行看到他的样子不禁心中一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依依不舍地望着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眼神温柔。

路知彰斜睨了一眼站在那里的路景行,陶不言的背影已变成墨点般大小,可他仍恋恋不舍地盯着那里。

不由地脸色微沉,语气不善地冷冷主道:“路景行,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滚到车上来。”说着衣袖一甩,转身上了马车。

路景行当下脸色一变,收回眼神,跟着上了马车。作者闲话:

君之絮语: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来得人的老路大人哟~

剧透:下一章父子局

第60章 惊喜两重天「二更」

原本宽敞的马车现在坐了两个大男人瞬间显得有些拥挤,车厢里的空气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唿吸声。

路知彰看着坐在下首的路景行,冷着一张脸,薄唇紧抿,嵴背挺直,就好像时刻应战的小兽,不悦地轻哼一声。

“拿出来!”说着,路知彰把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路景行乖乖地将怀中的刑部令牌放到了他的手上。

“路大人,好大的胆子啊,都偷到我们刑部来了!使用时还留下尾巴,居然让穆州知府找到了刑部。”路知彰冷冷地说道,“这令牌是为了陶不言偷的?”

“不,与他无关!都是我的主意!偷领牌也是想着以后查案,以备不时之需。”路景行急忙否认道,那张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满是维护之色。

“哼,路景行啊路景行,瞧瞧你这没出息的劲儿!把人都维护成什么样子了!”路知彰扫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既然这样,路大人,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带回来?”

路景行一惊,眼睛不由地瞪大,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什、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把陶家那小子带回来,拜见我和你娘!”路知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不是都把家传的玉佩都给了他了吗?”

“我……”

路景行一时语塞,路知彰的话像是一柄大锤从天而降,将他砸得晕晕乎乎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曾设想过无数个与父亲谈论这件事的情景,但万万没有想到是现在这样一种情景。

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心虚,干巴巴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你爹!你的小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想往哪飞!”路知彰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从小到大,喜欢什么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对陶家那小子,一副恨不得把人时时揣在怀里含在嘴里的样子,瞎子都知道你喜欢人家。”

路景行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只有乖乖地点头应道:“……嗯。”

对上路知彰审视的眼神,舔了舔嘴唇,吞吞吐吐地道,“我……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怕吓到他,怕说了之后……连朋友都做不得。”说着他垂下了眼帘,放在膝上的手不由地握紧。

虽然上次花市时,他情不自禁地吻了陶不言,但事后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又摸不准对方的心思,一时之间踌躇不前。

“你……”路知彰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抬脚狠狠地踹了过去,“我路知彰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儿子!”

“陶家那小子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如果陶潜之像你对陶不言那样子对我,我能砍他个八百个来回!管他是不是恩师的儿子!”

路景行不由地瞪大眼,“你的意思是明松……喜欢我?!”连他都没有察觉到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颤抖。

“你什么你,叫爹!没大没小!”路知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爹这刑部尚书是叫着好听的吗?他也是个男子,不喜欢你,能和你粘煳成那个样子!能由着你随意搂搂抱抱?”

“爹,”路景行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和我娘不反对吗?”

“反对?反对我会和你说这些吗?”路知彰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哪都好,就是有时思虑过多,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我和你娘呢,没有那么多要求,只希望孩子们有自己的幸福,开开心心的,我俩就满足了。如果陶潜之敢反对,我就上门砍了他!我就不信了,我堂堂一个刑部尚书,还怕他个御史郎不成!”

“陶御史是您恩师陶公的儿子,御史夫人是娘的手帕交。”路景行说完看到路知彰面色一愣,不由地发出了声轻笑。

虽说顺安朝不禁男风,但他从未想到他喜欢陶不言,要与他共白首这件事居然会得到父母的支持。骨肉亲情的温婉绵长,既不热烈也不浓郁,好似雨后阳光般平淡却有拥有着直击心灵的温暖。让路景行不由心中一暖。

“你傻笑个什么劲!”路知彰气不过的拍了一巴掌,“人还没拐到手,就胳膊肘向外拐!”

“你爹我啊,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出生了,你哥都能打酱油了!看看你,十五年了还没把人拐回家!真够没出息的!”

“是,爹教训的是,我会努力的。”路景行一改之前的紧张,语气也变得轻松。

“哼,今年还不能把人带回来,你也别回来了。到时我让陶潜之带陶不言去吏部相亲!”路知彰白了他一眼。

“行,介时还请爹将我不能回家这事代为转告娘亲。”路景行眉眼间带着揶揄的笑意。

“呃……”路知彰一顿,娘子向来偏爱这个小儿子,他哪敢如此和娘子说,惹娘子生气这种事不是他路知彰会做的。

抬眼看到路景行眼中的笑意,一时气不过又抬腿踹了过去,“好端端的,提你娘干什么!”

“爹,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路景行淡淡地应道。

“对了,”路知彰正了正官帽,收起之前的嬉笑,又是那副端肃的样子,“此次,我不仅带来了假银票案和锦家绑架案的卷宗,还有其前后发生几起案子。在来的路上,我粗略翻看了一下,总觉得有点怪异。”

“好,我会多加留意,但我想明松亦能发现其中疑点。”路景行答道。

路知彰觉得他这话是在炫耀,而且这表情……好气啊!但,我是有娘子的人,不和十五年都没追到人的蠢儿子一般见识。

“还有,”路知彰轻咳了一下,“王城之中还有人在暗中调查假银票一案。”

路景行的眼神微动,“今年二月下旬,当年的假银票又再次出现在穆州。穆淮王在暗中调查此事。”

路知彰听后点点头,一脸淡定地宽慰道:“这一波人不是穆淮王的人,也不是疏密阁。一起案子,如果多方势力都在尽力调查想知道它的真相,那只能说明……”说着他抬头看向路景行。

“他们都不是幕后主使。”路景行接口说道,“如此看来假银票案或许只是一起为了营私的普通造假案,那么与之相联的案子也可能是因为某种巧和而引发的普通案件。”

作者感言

君千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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