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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奇探 君千殇 3661 2024-05-24 00:00:00

陶不言想到羽竹与萤耀相处时的状态,萤耀是占有绝对主导地位的。

“萤耀稍加暗示的话,她很可能会为了不离开萤耀而采取行动。现在看来,羽竹用甘草茶和蘑菇混合致毒这种手法来杀人,很可能是受到萤耀的暗示。

“杀人这种事情,有的人一旦开了头,往往便很难收手。”说着陶不言叹了口气。

接着他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支做工精巧的牡丹花造型的金玉步摇。

“这枝步摇,看上去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陶不言端详借着,眉头微蹙,“诶!”他将步摇靠近灯火,在烛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见花瓣上沾有暗红色的血迹。

“这是血迹!”陶不言说着将这步摇递给了路景行。

路景行接过步摇,“花瓣这里有点凹陷,应是掉落时造成的。这只步摇曾掉在血泊中。”

“那这步摇的主人是加害者还是受害者呢?”陶不言托着下巴思考着。

“应是加害者。”路景行答道,“这是霏音的步摇。”

“噢?”陶不言抬眼看向他,“路大人只不过见了人家几面,就已经记得这么清楚?眼睛莫不是长在人家身上了。”颇有些吃味的意思。

路景行轻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我的眼睛长在哪里,陶公子不知道吗?”

“上次去「妙音阁」,门口前厅挂有画像,我碰巧看到了。”手顺着胳膊下移,顺势握住他的手,“不要误会,我的眼睛只看该看的。”

“既然这样,路大人又是哪只眼看到我误会了?”陶不言任由他握着手,眼波轻转间似有万种情意在荡漾,“路大人,觉得这步摇上的血迹又是怎么来的?”

“是胡小姐的。”路景行眉眼含笑,“根据钱庄的存取记录,贾仁在今年的四月初八,存放了物品。胡小姐一案则发生在四月初七。案发当天,胡小姐曾到霏音处学琴。由此可见,霏音与胡小姐一案脱不了干系。”

“不愧是路大人啊!那么这个案子的情况应是,胡小姐与邱生相约私奔,结果却被霏音发现。她在阻止时失手杀死了胡小姐,这枝步摇便是在两人拉扯间掉落。”陶不言望着他,眼中回荡着情意。

“但是这个经过,被贾仁看到,之后他拿走了霏音掉落在现场的步摇。”路景行望着他说道,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背,眼神温柔。

“甚至还拿走了胡小姐的随身物品,造成抢劫的假像,末放了一把火。一是消灭痕迹,二是想让尸体早点被发现。因为如若胡小姐突然失踪,霏音的嫌疑更大。”路景行接口说道。

“如若让胡家和穆淮王府知道霏音是杀死胡小姐的真正凶手,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所以贾仁才能以此来威胁她。”陶不言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这便是霏音杀贾仁的动机。”路景行目光闪烁。

“真如珍馔所言,这酒楼之中不止她一个坏人。他们每个人都曾惨忍地夺走了他人的性命,犯下罪行。”

陶不言微微地叹了口气,接着抽回被握着的手,从盒子里拿出了最后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陶不言端详着手里这块如玉佩大小的型符。铜制,雕刻精细,是一枚栩栩如生的「獬豸」型的符佩,背面刻有「君诺」。

“是什么令符吗?”陶不言从未见过这种东西,“「獬豸」式样的大多是会出现于刑狱部门。”说着他递给了路景行,“你可曾见过?”

路景行从他的手中拿过「獬豸」符,左右端详一番,“它既不是刑部也不是大理寺的东西。”

“君诺……君诺……”陶不言眼前突然一亮,“若言!这个是若言的东西!”

“若言?”路景行一愣,接着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盒子里都是贾仁用来威胁他人的证据。但这个符牌只能证明若言是官府中人,算不上什么把柄。”

“官差丢失符牌顶多是罚奉。即使他与霏音交好,也不足以构成被贾仁威胁的把柄。难道这个背后藏着一个若言不惜杀死他也要保守的重大秘密?”陶不言眉头紧蹙,有些想不明白。

路景行摸索着着符牌的边缘,似在思考,接着脸色微沉,“我出去一趟,稍晚些时候回来。你早点休息,切莫再熬夜了,身体受不住。”

陶不言看着路景行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由地有些奇怪,但想着他总会有他的道理。

陶不言盯着眼前盒子的里东西,脑子里在不停地思考着——

凶手杀死贾仁的动机是什么?

霏音拿走的凶器箭矢,藏到了哪里?

太多太多的疑问,让陶不言虽有些困乏却仍无法安心睡去,更何况刚才路景行的脸色也着实让他挂念。

当路景行回来时,看到的便是陶不言握着笔,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样子。

路景行望着熟睡中的人,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微月光照在陶不言的脸上,温柔地勾画着他精致的脸庞,他紧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在瓷白的脸上留下浅浅的阴影。

路景行眼神微动,无尽的温柔不停地自眼中漫延而出,他弯下身,伸手去抱他。

将人揽入怀中的瞬间,怀里的人似乎醒了,像猫咪似地用手揉着眼,喃喃着,“呃……致远,你、你回来了……”

“嗯,这么睡你容易着凉,为什么不回房?”路景行的声音温柔又充满担心。

“我想等你回来……”粘煳软糯得像是在撒娇的语气,像极了在等着相公晚归的娘子。

路景行不由地心神微动,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我回来了,抱你回房睡。”

“呃,不要抱,”陶不言突然抗拒地挣扎着起身,“不要抱!”

突然间,他只觉得唇瓣一阵微凉,如桅子花般的触碰,带着路景行的气息,让他不由愣住。

路景行没想到他会突然挣扎,唇瓣间微凉的触碰如碎月袭过,轻拨心底的琴弦。

悠悠月色最能蛊惑人心,这一抹月光荡开一室的暧昧,不需要理由亦不需要言语,吻如花般在夜色中绽放,芬芳怡人。

陶不言一时之间不知身处何处,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手抓着他的衣衫,他真切地感觉到路景行的胳膊强健而有力,胸膛宽阔又温暖……

良久,路景行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陶不言,却又不舍得放得太彻底,毕竟这是他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致、致远!”终于清醒的陶不言满脸绯红地推开路景行,“我、我去睡了!”接着起身逃也似的离开,出门时不小心地踢到门板,发出了慌张地声响。

路景行有些恍然若失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末了,又低头轻笑着——刚才陶不言并没有拒绝,虽然他的回应轻微又笨拙。

但这不正说明陶不言和自己一样抱有同样的感情吗?

笑意自他的眼角不停地漫延至唇边,幸福又绚烂。

=====

清风明月,树影微动,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穆州城郊。

车夫是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裙的姑娘,身量相较普通女子略高,虽用薄纱遮面但露在外的精致眉眼仍可以猜出面纱下面定是一张美丽的脸。

“到了吗?”随着这娇媚的声音,车帘挑起,一个身穿华美衣裙的美丽女子探出身子。

竟是「妙音坊」的霏音。

在看清周围的景象时,一丝悲戚自她的眼中一闪而过,接着脸上又浮现出惯常的娇媚笑容,“看来,我是到地方了。”

说着她提起裙摆走下马车。

柔软的鞋子踏过泥泞的地面,红色的裙摆自杂草上抚过,在清冷的月光下,绯红色的衣裙仿佛盛开在暗夜里的一朵牡丹花,娇艳华美。

霏音回过头望着那人,漂亮的眼睛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昏暗不明,红润的嘴唇微微轻启——

噗!

尚未出口的语话,在长剑刺入身体的瞬戛然而止!

一蓬鲜血在霏音的眼前绽开一朵妖艳至的花,血喷散到她的脸上,顺着脸庞缓缓地流下,一瞬间心里涌起一股不明的情绪——不解、悲伤、不舍甚至还有一丝释然。

血,汩汩地流出,带着微热的温度,一剑穿心,锃亮的宝剑穿过霏音单薄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咳!”一声咳嗽鲜血从霏音的嘴里流了出来,可是她的嘴角却泛着笑容,这个笑容在月光下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长剑被拔出的瞬间,霏音瘫到在地,绯红的衣裙如花瓣般绽放,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霏音的双眼向上望着,那人轻轻地揭下面纱,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睫毛轻颤着,眼泪自眼角滑落,随之那双黑色的眼眸中再也看不到任何光彩……作者闲话:

君之絮语:

本案结案到计时

凶手是谁已经昭然若揭了

第68章 旧魇恐惊泪

女孩儿和父亲被一个男人领到一座大宅前,白墙黑瓦的高门大院。三天没有吃东西了,看着这宅子女孩儿怀疑自己在做梦。

一个妇人从宅子里出来,是一个极美的妇人,但脸色过于苍白,疏朗的眉宇间隐约透着股忧伤。她上下打量了女孩儿一番,甚至抬起了她的下巴仔细打量。最后,她递给女孩儿父亲一袋米,然后女孩儿的父亲转身离开。

接着美妇人牵起女孩儿的手,要将她领进宅子里,这一瞬间女孩儿才明白这不是梦。她转过身,用仅有的力气大声地哭喊着:“爹!爹!爹——”

然而,她的父亲一次也没有回头看过她。

这一刻,女孩儿才知道她被卖掉了,被亲生父亲用一袋米卖掉了……

女孩儿被买来做童养媳,那位美妇人正是她夫君的娘亲,而她的夫君是一个年长她八岁,断了双腿的瘫子。

他待女孩儿很好,教她识字、习武,这是女孩儿最幸福的时光。

在女孩儿十六岁时,她的夫君抛下她撒手人寰。

在夫君去世的当天晚上,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闯进了女孩儿的房间——是女孩儿的公公。

男人将女孩儿推倒在床,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意图侵犯。

女孩儿拼死抵抗,千钧一发之际,她用藏在枕头下的短剑刺进了男人的胸口。

女孩儿逃出房间,看到美妇人不停在她房屋墙壁上泼洒着灯油,窗下堆着干草,眼神执着而疯狂,接着她拿出火折——她要烧死女孩儿为自己的儿子陪葬。

为了活命,女孩儿对着美妇人再次刺出了手中的短剑……

从旧时梦魇中惊醒,大口地喘着气,额角有冷汗落下,揪住领口按住狂乱的心脏。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知道秘密的人都死了,被自己亲手杀死,所以不用再害怕……

====

陶不言是被敲门声吵醒的,睡眠不足的他,有些反应迟顿,以至于过了好久才慢慢意识回笼。当他打开门,对上路景行那双深邃的眼眸时,昨晚的记忆瞬间复苏,连带着一抹绯红爬上了他的脸庞,烧上了耳尖。

作者感言

君千殇

君千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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