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171页

绝代仙骄 素雪无香 3666 2024-05-26 00:00:00

冷鹤月将那阴玄令,放回了灵袋内,道:“可风盟主的身上,灵力灵澈,并未有施过邪咒的迹象?”

白独秀神情淡漠,平静地道:“不错,仙士若以身试邪,必定会留下痕迹。风路行身为仙门弟子,修炼邪术极易被人察觉。但若冷老教主中的非是邪气,而是魔气。设若他在为冷老教主施净心咒时,用灵力施以阴玄令,再加以摄心邪语催之,这样净心法阵,就成了摄心魅术。或者说是利用魔音摄心,引出了冷老教主的心魔。”

“父亲为剑灵所伤,剑灵是邪灵非魔,何来魔气一说?”

白独秀提醒她道:“长嫂,可还记得,伐奉天宗决战之时,冷老教主曾在神武大殿受过重伤。”

谢还灵想起了,当年各大门派攻上神武台,冷道涯被俘虏那次,道:“白夫人,自当年神武台决战后,冷老教主曾修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是吗?”

冷鹤月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是的。”

谢还灵微微一笑,神情豁然地道:“那便对上了,冷老教主在神武大殿被俘,怕是在那个时候,已经被素怀容种下了魔根,而赤渊之上,被剑灵刺伤,不过是一个契机。”

“他应当早就知道冷老教主,身中并非是邪气,而是魔气。他施下的净心咒术也是正确的,但因冷老教主身受魔气侵扰,在驱魔度邪之时,根本察觉不出,有一股被阴玄令催化后的灵力,悄悄流入了体内。冷老教主一直把他当心腹下属,自然不会对他起警惕防备之心,也正是这一点,让他有机可乘!”

冷鹤月轻轻地摇头,神情有些凝重,道:“但此等逆转之术,他又是从何知晓的?”

谢还灵指着手中的阴玄令,道:“白夫人,当年素怀容死后,四大剑灵就不知所踪,再次出现时,却能为人所控,你还觉得这一切是巧合吗?连阴玄令他们都能复原,一个逆转之术,何其简单。”

白独秀淡淡地道:“长嫂,九剑灵重现于世,亦非偶然。”

冷鹤月沉默了许半晌,镇定自若地道:“我知道,待将阿凝救回来,我会想办法,查明这些真相。”

原本,谢还灵还担心,冷鹤月知道这些事后会伤怀难抑,然此刻见着她平静地神情,有些出乎意外。

谢还灵心里还有别的话,没有说出口,比如关于冷含淑昏迷,风晚凝非是风路行亲生女儿之事,还有九剑灵里面,有风凌霜,也有她生父的肉身。

但是,她止住了,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他觉得这些消息,遭透了,甚至很残忍,是的,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的丈夫站在了风路行那一边,很残忍。

这个女子,年少成婚,诞下一女,失踪数年,闺中密友,遭人残害,父亲死于非命,自己的妹妹身处险境,孩子又被人带走,一桩桩一件件,或许,少知道真相,就不会过的那么痛苦吧!

屋内静默一片,该说的也都说明白了。

过了片刻,冷鹤月转过了身,看着白独秀,道:“独秀,母亲也来了,该去见见。”

白独秀颔首点头,动身出了房屋,去了另一间厢房。

第157章 阴玄异令

夜色凄凉,幽僻静谧的客栈房屋,只剩下了谢还灵和冷鹤月,两人站在窗前,望着客栈中央一棵樱花树,花枝随风轻晃,花瓣宛如雪雨细落。

谢还灵伸手接了一朵粉嫩樱花,沉声道:“白夫人,有件事情,我想向你请教一下。”

冷鹤月眉梢轻扬,淡笑道:“谢公子但说无妨。”

谢还灵指着右指间的白线牵,淡淡地道:“你知道白清誉给我结的白线牵,是什么东西吗?”

冷鹤月看了一眼,笑着道:“谢公子,你不知道吗?”

谢还灵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冷鹤月似在思索斟酌,静默半晌,才开口道:“谢公子,诛邪宗的花白面具,是亲眷内门子弟成亲之后,才可摘下传承给膝下子息。”

谢还灵心下明白,点头道:“然后呢?”

冷鹤月轻点着头在考虑措辞,片刻后又道:“而那个白线牵,其实是命定之缕,是每位诛邪宗弟子在自己成亲那日,会将白线牵结在对方指节,意喻‘情牵一线,缘定终身’,认定对方为心中所爱、命定倾心之人。”

谢还灵喃喃地念了几遍,又怔怔地问道:“心爱之人,那这个白线牵的结要怎么才能解开?”

冷鹤月抬起眼眸,缓缓地向窗外望去,轻声道:“非结线之人,终身不可解,除非对方亡故之后,魂识离体,亦或魂飞魄散,白线牵才会自动解除。”

闻言,谢还灵眉头一皱,大惊失色道:“什么?死了也解不开?白清誉他还有人性吗?他这不是给我脖子栓缰绳吗?”

见他这副吃惊神色,冷鹤月轻笑了一声,须臾,转身望着竹楼,温柔地道:“说起心爱之人,谢公子,你知道独秀为何要建梨花居,独自居住在山顶吗?”

谢还灵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轻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冷鹤月缓缓地道:“梨花居是独秀,建给他心爱之人的居所。谢公子可能觉得奇怪,既是心爱之人,为何不直接居于云间香雪海?”

谢还灵保持沉默,静静地听着冷鹤月娓娓道来。

她道:“我当时也颇感奇怪,便问了独秀。独秀自认为心爱之人,不愿随他回云间香雪海的原因,是因云间香雪海内有母兄,也有熟人,所以才不愿随他回来。于是,独秀便建了这座屋子,说不住别人,只住他和自己的心爱之人,谁曾想,屋子尚未建成,那个心爱之人就走了。”

听到此处,谢还灵心里莫名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惆怅,心像是一下子落空,好似失去了什么,叹气地道:“想不到,白清誉对心爱之人,用情竟如此至深。”

冷鹤月回过头,朝他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吗?”

先前,谢还灵跟白独秀去过一次梨花居,但却并未见到,冷鹤月口中所说的心爱之人,便疑惑问道:“那他的心爱之人,现在是去世了吗?”

冷鹤月摇了摇头,淡笑道:“没有,独秀等他回来了。”

静了片刻,冷鹤月忽然抬手对他行了一礼,道:“谢公子,谢谢你。”

谢还灵怔了怔,立即起身回礼,皱眉道:“白夫人,您这是?”

冷鹤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露淡淡的微笑,道:“谢公子不必惊慌,这声谢谢,是我欠你的,你受之无愧。”

谢还灵轻声道:“白夫人,言重了。”

他刚要继续说话,却见得门外白独秀的身影,白衣随风款摆摇曳,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谢还灵朝他微微一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独秀走近,行了一礼,冷鹤月亦还礼,目光极其柔和地看了谢还灵一眼,又对白独秀,道:“你亲手做的?”

白独秀微微颔首点头,不言一词。

冷鹤月淡笑道:“看来今日参汤是免了,我让人明日再送来吧。”

谢还灵忙摆手,道:“白夫人,我这点小伤,睡一觉就好了。”

冷鹤月注视着谢还灵,洁白月光照得他整个人面颊都病恹恹的,关切地道:“白日看着脸色不好,这么大道口子,哪那么容易好?还疼着呢吧?”

这关怀的熟悉感,忽然让他想起了孟花啼,顿了半晌,开口道:“......一点点吧。”

冷鹤月轻声地道:“人不是铁打的,命最金贵,谢公子不必客气,你们用饭,我与母亲还有事,便先回云间香雪海去了。”

谢还灵颔首,朝她抬手施了一礼。

白独秀送冷鹤月出门,跟在她的身后,冷鹤月脚步轻盈,右手轻摇着扇子,凝重地道:“独秀,谢公子身上恶咒的反噬,得尽快想办法解了才行。两月前,我在梨花居见他,他虽然外表没有大碍,但现在再看,分明有了羸弱颓败的征兆。”

白独秀眉头一皱,沉声道:“长嫂,你知道。”

冷鹤月轻轻点头,道:“若是寻常的反噬,以谢公子的修为,应该是能自己解,恶咒拖得越久,反噬是得加倍的。他先后历经几次劫难,心伤加上旧疾,每一记都是重创。”

白独秀眉头紧锁,道:“我会想办法。”

冷鹤月慢下了动作,又叹了口气,道:“嗯,现在,还是先小心养着吧。”

白独秀将他送出了客栈,谢还灵一边开着食盒,一边想着白独秀给自己结的白线牵,忽然觉得越想血越发沸腾,还有这个花白面具,妻子一想都知道,肯定是红吊牌上的那个女子,而白独秀把这个花白面具给他,不就是把他当儿子了!

他原以为当初在梵净山洞底,只是一个玩笑,早就抛之脑后,但没想到白独秀会把这件事记这么久。

那日在血林,当着诛邪宗弟子那么多人面在场,强行绑他的手指,那些人肯定是已经误会了,可谢还灵却认为不是这么回事。

而且仔细想想,回来之后,不论他走到哪,白独秀几乎是把他看得死死的,突然不辞而别,肯定是生气了,没什么绑就拿白线牵拴死他!

正思索间,抬头一望,他又想起了梨花居的竹楼,一时之间,忍不住想白独秀的心爱之人。

他鼻尖夹了根筷子,手撑着头,自言自语地道:“他的心爱之人,到底是谁?”

正思索着,白独秀从屋外走了进来,轻声道:“怎么了?”

谢还灵坐直身子,道:“没有,等你回来一起用饭,这个饺子,是你亲手包的吗?”

白独秀拿起勺碗,给他舀了一碗,递给他道:“嗯。”

谢还灵接过,闻了一闻,道:“行啊!真想不到,素来清风亮洁的二公子,竟然也会洗手做羹汤。那日在梨花居,我瞧着院中的梨花煞是好看,该不会也是你亲手种的?”

白独秀不置可否地道:“是。”

谢还灵吃了一个饺子,问道:“适才你去见你叔母,你叔母没责怪你吧。”

闻言,白独秀眼珠微转,抬眸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想起了适才去凌雁秋房间,二人的谈话。

凌雁秋站在客栈的案桌前,面朝墙壁,像是在思索着事情。

白独秀走进屋内,跪下施礼,道:“叔母,独秀前来请罚。”

凌雁秋背对着他,道:“明知故犯,罚了有何用,试剑大会,你为着他,伤了灭度葬刀盟几大门派弟子,他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为他。”

白独秀就像平日触犯宗规那样,认错地道:“叔母,独秀知错。”

凌雁秋转过身,看着白独秀,道:“谢还灵尚未被步少棠逐出雪月派,便仍是雪月派人,有步界主在场,你又何必为他出头,为着个男人,你日后难道真的要与天下人为敌吗?”

白独秀神情严肃,坚定地道:“若是如此,独秀也会护着他。”

作者感言

素雪无香

素雪无香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弹幕
弹幕设置
手机
手机阅读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