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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仙骄 素雪无香 3696 2024-05-26 00:00:00

风路行诚实地道:“阿行是听到了,可不管是悬崖河底,还是神武大殿,确实并未搜得剑灵踪迹,我想,素怀容当日所言,应当只是猜测之词。不过......”

风景野有点不耐烦,道:“把你听到的都说出来,说清楚一点。”

风路行恭敬地道:“是,阿行猜想,四大剑灵失踪不见踪影,有可能是在坠落悬崖之后,被人趁机给召走了。”

风景野站起身,叉腰道:“你还记得,当时与素怀容交手,再到坠落悬崖河底,有哪些人?”

风路行缓缓地道:“决战之时,伏魔度苦界几大门派的宗主皆在场所见,只君无赦一人,曾与素怀容交过手。”

风景野道:“君无赦。”

风景野走了几步,望着大殿喃喃自语地道:“君无赦。”

风路行直视着他,严肃地道:“后来,君公子与素怀容搏斗一刻过后,就与素怀容一起坠下了河道,当时白二公子为救君无赦,也与二人一齐坠下,我想有白二公子在场,君公子应该不敢私藏四大剑灵。更何况,他手里虽有五大剑灵魂体,但谁也不知,他是用什么东西控制的,未必会与阴玄令有关。”

风景野眼睛微眯,冷声问道:“君无赦,君无赦他人呢?”

风路行垂着眸,道:“宴后,君公子带着孩子告辞离去,应当是回往不焚天坑。”

风景野叹了一口气,严词道:“如今四大剑灵,随着素怀容的坠入河底而消失不见,可偏偏,素怀容死了,君无赦却又有可以控制四大剑灵的法子回来。”

风景野又坐下,双手撑着膝盖,扭了扭脖子,道:“阿行,你刚回来,先回烈火坛给父亲上炷香,顺便认识一下几位兄长吧。”

风路行颔首道:“是。”

风景野道:“那君无赦,想个法子,必须让他出不焚天坑。”

风路行道:“想让君公子出不焚天坑,并非难事,阿行有一计,不知可行与否。”

风景野看着他,道:“哦,说来听听。”

风路行走近几步,将自己所言之计,倾身附耳说与风景野听。

伏魔度苦界,诛邪宗的云间香雪海内,白浩然听门下弟子来报,称白独秀要下山,尚还未出门,就被刚从外地遍寻孙女的家母凌雁秋给唤去了训话。

闻言,白浩然也朝凌雁秋屋舍行去,只见凌雁秋风尘仆仆,还未来得及修整庄容,便吩咐白浩然前去诛邪宗辖地内,一处湖地除祟。

白浩然抬眸,问道:“去除水祟?”

凌雁秋端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茶,看着白独秀心不在焉的样子,语重心长地道:“我听闻,此次神武台一役,冷教主身入险境,受了不小的伤,也听说了独秀与君无赦坠崖之事。”

她又道:“奉天宗魔乱今虽已诛除,但难免有些遗漏。如今被邪术炼化的血尸遍布各地,阴邪诡气四溢,多地血尸尸骸浸落在水中。如若不早日化解,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邪气,只怕这水祟会异变成妖邪,将来更会贻害无穷。”

白浩然点头道:“母亲说的是。”

白独秀微垂着眼眸,闷闷地道:“叔母,独秀愿与兄长一同前去。”

凌雁秋赶回云间香雪海这一路,听说了不少关于自己侄儿与君无赦的不耻传闻。据说白独秀,在朝天宫几番为君无赦出头说话,更时常与君无赦形影不离。

神武台那一战,诸多仙士亲眼见着白独秀,为救一个魔门之士,奋不顾身地与君无赦,一起跳下悬崖河底,其传言白独秀目的,是为得到君无赦控制剑灵魂体的术法,把两个人传得神乎其玄。

凌雁秋今日归家,见自己侄儿一副失魂落魄模样,哪还是自己那个目下无尘,一心修道的爱侄,她看着白独秀,觉得白独秀如今人是长大了,可是一点也不让她省心。

她心知白独秀想说什么,抬手道:“独秀,此次你不必跟浩然下山。这三年来,你的剑术止步不前,可知是何原因。你的剑之所至,便是你的心之所往,倘若心不净,掺杂过多杂念,如何能突破剑道更上乘。这两个月,你就留在屋舍静心修习剑术,期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屋舍半步。”

白独秀神色郁郁,一语不发。

凌雁秋又道:“独秀,诛奸除邪,坚守本心的宗规训言,不仅仅是要铭记于心,更要用于已身,立世行止,你可明白?”

白独秀没听进去,犹豫再三,上前跪下施礼,道:“叔母,我想与兄长一同离山除祟。”

凌雁秋冷哼一声,道:“诛邪宗剑之道,你可否都领悟,剑法是否已修炼到出神入化境界。”

白独秀坚定地道:“叔母,我......”

凌雁秋适才还盘算着,要好好问责他一番,又想着这么大个人了,训他话不好,就关他两个月禁闭,让他自己静思悔过。没想到,他根本没把自己话听进去,哼声打断道:“既如此,何需修剑道,改修他途,岂不更好。”

说罢,凌雁秋忍着怒气,捏着茶杯喝茶,不再看他二人。白浩然知道自己母亲生怒了,轻轻地拍了拍白独秀肩膀,白独秀这才起身作罢,对着凌雁秋行了一礼,领了两个月的禁闭,便退了出去。

忽然,凌雁秋叫住白独秀,道:“独秀,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你可否还记得,你父亲当初不听劝言,擅自离山的后果?”

白独秀垂下眼眸,心里若有所思,凌雁秋又道:“去吧,浩然,你待留下,我还有话交代。”

凌雁秋与白浩然对坐而谈,凌雁秋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那君无赦就是谢还灵吧。”

白浩然微微惊讶,道:“母亲是如何得知?”

凌雁秋轻叹一声,道:“这三年来,独秀每每出门征伐奉天宗,哪次不是为寻他而去,他以为不说,我就看不出来。神武台之事,那么多人看着,他就跟着谢还灵坠下悬崖河底,哪里把诛邪宗立身之本搁在眼里?结交奸邪实为大忌,你做了这么久的宗主,心里也该明白。时日一久,怎么独秀反倒忘了呢!而今,我也是忧心,我见着君无赦,就记起了独秀他爹娘!”

白浩然淡声道:“神武台那日,我身为兄长也有错,明知独秀什么脾性,却没拦着他。有错便认,有罚便受,独秀是个明事理的孩子,知进退,懂分寸,非会与奸邪同流合污。”

凌雁秋说到这里,站起了身,回忆起过往那些是非恩怨,双目有些微红,连叹了几口气,道:“最好独秀能明白这个道理!当年他父亲宁肯叛出宗门,也要护着那女子,最后是什么下场?独秀好不容易长大了,眼看他跟谢还灵来往,我也怕啊!独秀生得那个性子,与他父亲一样执着,我是真怕独秀被误了前途!世人提起浮屠派,谁不恨谢还灵!鹤月说什么他没错,这道理谁都懂,可如今他修了魔道,谁能容得下他?因着谢武,独秀没了爹娘,现在又结识了谢还灵,我怎会不担心独秀重蹈他父亲的旧辙!”

白浩然默不作声,只静静地听凌雁秋说。

凌雁秋重重地叹了几口气,道:“独秀我就不说他了,望他自己能够醒悟改过,此行除水祟,我还有一事相嘱,要麻烦你走一趟。”

白浩然道:“母亲,不必过于忧心。”

这一边,白独秀回到了自己屋舍,手里拿着孤雅剑,郁郁不乐地看着远山青黛上,雾霭沉沉,霏霏细雨,静悠悠地听不见任何喧闹。

他抬头望着檐下那一盏浮世灯,这一刻太安静了,可他的心,却根本静不下来。

冷鹤月听闻他被凌雁秋训了话,便来他屋舍看他,见他满面沉郁,柔声问道:“独秀,心里可是有事?”

白独秀见着冷鹤月来,抬手施了一礼,微垂着眼眸,道:“长嫂,何为仙门正道?”

冷鹤月看他从神武台回来之后,一直苦闷不言,情绪也较往日低沉,就知道他心里有愁,道:“大道三千,各道虽有不同,但细细观察,各道相差无几。每一条道行规定律,皆由先人感悟得出,而这世上,人之心性,千奇万化,所得之论,亦非是正确之规。各大门派自诩仙门正道,有些仙士原也是仁义尽失的。”

白独秀微微垂眸,望着地上失神,一言不发。

冷鹤月道:“独秀,你可有问过,君公子,因何身染魔气?又曾经历过甚?”

白独秀淡声道:“我问过他,他不愿说。”

冷鹤月宽慰道:“许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须臾,她又道:“独秀,正七月了,你是不是该去赴约了。”

这日,奉天宗被伏魔度苦界铲除之后,曾经最大的神武大都,沦为尸骸之地。而经此一役的各大门派,因人才凋敝,正寻求招揽数量庞大的弟子分流到下设辖内各个驻镇仙府,其中涌向前几大门派的人最多。

在长街中,数名佩剑乡野散修围着一道告示榜招揽仙门弟子的纸张高谈阔论,个个意气风发谈论起该去哪家门派更好。

君无赦让关无绮先带着底下人回不焚天坑,自己则带着君子嫣,游走在镇街上,忽然,后背一道突兀的声音,唤住她道:“谢公子!”

闻声,君无赦微微一怔,回过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正缓步行来一袭白衣,面戴花白面具,佩剑而来的男子。

那名男子面颊两侧稍稍消瘦,笑容和煦,气质容雅,远远的还未走近,嘴角就带着柔和浅笑,君无赦带着君子嫣,上前施礼道:“白宗主,幸会啊,几日前便听闻此地有水祟作乱,本想来一探究竟,没曾想今日就被白宗主收降了。”

白浩然微微颔首道:“谢公子所料不错,不知谢公子是否有空,坐下来喝杯茶。”

君无赦心知对方,定是有事特意来找自己,冷冷笑道:“荣幸之至。”

白浩然淡笑一声,两人便寻了一间茶楼对坐而谈。

君无赦倒了一杯茶,却没打算喝,开口道:“原来白宗主早就认出我了。”

白浩然神情平和,声音清朗,道:“也是在神武台,你与独秀坠崖之举,才确认的。”

君无赦眉梢微挑,试探地问道:“白宗主,真不愧为传说中的今朝伯仲,仅是一个动作,就能将人识出来。不过,白宗主事务繁重,除水祟这种小事,怎得也要劳驾你亲自出山呢?”

白浩然抬起眸子,看着他道:“谢公子是想问,为何独秀没有随我一同前来吧,独秀被家母留在家中,勤修剑术了。”

君无赦神情有些意外,道:“白宗主,二公子剑术上乘,即便要勤修,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可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被罚了禁闭,不得下山?”

白浩然不置可否,轻叹地道:“谢公子,今日可是要去春山亭,若是见着独秀,合该听听他的劝言才是。”

君无赦抬着茶杯,顿住了手,道:“白宗主,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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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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