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2页

皇贵妃祸国实录 乌鞘 3617 2024-05-26 00:00:00

皇帝里衣已去,却不是想象中那样赤膊上身,他腋下至腰腹之间缠了层层丝帛,像紧缚待烹的大块方切猪五花,随着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一层,被牢牢束缚的身躯便膨大一些。

可他膨大的位置好像和入宫前教导床笫之道嬷嬷所说的不太一样……

是自己学太杂知识点记混了吗?

丝帛长绢一层又一层垂落,皇帝始终面无表情,但尹崇月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绯红转为惨白。

当最后的缠绕束缚落地,皇帝抬起目光平静地看向她。

而她,知道了全天下最可怖最危险的一个秘密:

九五之尊,当朝天子,她的丈夫,是个女人。

尹崇月下意识去摸自己胸口。

还比她大。

她这些年跟着师父修行,也算见过世面,但如今利索话都快说不清了,场面死一般寂静凝滞,尹崇月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今晚就得被砍头,可她的舌头在如此惊悚的秘密刺激下,早已不受控制。“皇上……您……您真大……啊不……您真白……不是……您别着凉……”她看了眼地上束胸的长绢,心想不如一会儿自己拿这个吊死算了。

萧恪捡起地上里衣,为自己穿好,随后直接横趟在尹崇月身边,拉上被子盖好。

“睡觉。”

这是他给她颁布的第一道口谕。

尹崇月战战兢兢领旨,衣服都没脱,紧挨墙壁躺好,和自己的新婚丈夫、少女天子保持安全的距离。

如今她再大的心也睡不着了。

她真的不知道,师父给她指得这门人人艳羡的亲事竟是这般“扑朔迷离”。

但为什么,为什么皇帝要告诉她实情?

震惊余波回荡,这是她脑海中唯一可捉住的理智和清明。

作者有话说:

欢迎大家前往专栏收藏我的新文《罪臣长子科举入仕记》

高考出分首日,刚成为某省理科状元的卓某死了。

死了,但没完全死。

他穿越入卓姓书香世家,成了年仅六岁的长房长子。

然而他家老太爷在争储中站错队被砍了头,剩下全家被集体流放极北。

卓思衡以为自己拿得是绝地求生剧本,努力学习实用生存技能,却没想到几年后新皇登基大赦,卓家罪臣身份可免,但想回原籍是不可能的,朔州老少边穷地区还需要建设,给你们一个正常人身份不要再叫了。

少年自此决定,既然没了罪臣后人的身份可以科举入仕,那我就用考试改变命运的方式带全家杀回去!

他虽然是在刚高考完智力水平尚处于巅峰时期穿越的,但不幸是理科生。

在一个科举应试只有文科的时代,他想要改变命运犹如登天。

但即便是九重高天,他也未必就登不上去。

试登穹庐挽北斗,天自高来我自强。

这是一个灼灼少年成长强大、位极人臣的故事,也是他率领罪臣之家重回名门望族的故事。

当然,把这篇当成一种古代科举做官项目“竞技文”也不失为一个阅读小妙招。

第2章

◎早生贵子?你们皇上有那个功能?◎

夜深人静,枕边人呼吸均匀平稳。

尹崇月圆睁两眼,仍被震撼主宰,难以入眠。

没道理啊!皇上干嘛告诉自己?他就来点个卯,看自己一眼,跟别人说,“这新贵妃长得怪恶心人,朕不喜欢。”然后就再也不来让自己守活寡,那他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的啊?

尹崇月不是真傻,她只是被这滔天的秘密惊骇成傻子,随着时辰的推移,她逐渐恢复的神智终于积累到足以执行判断,于是稍加思索便想了个明白。

她必须是个知情者。

师父大概早就清楚一切,要知道,在自己旁边躺着这位少女天子,当年还是自己师父在宫变中救下的,师父与先皇交情颇深备受器重,也有这样一层关节。先帝的原配皇后为他生下一对龙凤胎后离世,先帝夫妻和睦恩爱,整个后宫剩下两个后妃从无所出,太子之位自然而然是给这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的。十有八/九,睡在身边这位便是那先帝唯一的掌上明珠璧阳公主,她所顶替的正是自己当年的同胞哥哥、先帝唯一的子嗣:太子萧恪。

先皇曾下诏痛斥叛军行径如禽兽,屠戮半数宫人,还将年仅三岁的璧阳公主以戟穿腹,再挑于枪尖之上……如今看来惨遭毒手的想必是真太子。而先皇为保国祚稳固与时事太平,假称公主遇难。一番偷龙转凤李代桃僵,如今的皇帝便是当年的公主,而师父知晓一切仍然为自己安排下这样的姻缘,想必早已对先帝和身边这位有所交代。

少女天子需要一个宫中朋友和盟友,师父就为她亲手培养了一个自己。

尹崇月顿觉浑身无力,深感命运作弄,师父待她犹如亲孙女一般疼爱,原来……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孩……

眼下却不是哀感这个的时候,她知道了天下最不能知道的危险秘密,如果此时不能快快拿出些剖白,怕就成了本朝历史上最短命的贵妃。

对,贵妃。再没有比后妃入宫更好的名义让两人结识并坦诚的方法了,自己当皇后的话太多规矩掣肘,贵妃高低合适。有了这个“枕边人”,皇帝不必再纳三宫六院增加暴露身份的风险,而自己借着贵妃的身份“善妒”一些,“跋扈”一些,给皇帝一个借口。

看来她尹崇月是不用拿皇上束胸的丝带自尽了。

至少暂时。

想明白了,她便敢开口说话了。

“皇上要是没睡,臣妾有话想说。”

“你终于想清楚了?”

看来新婚之夜太过刺激,自己“男人”也睡不着。

尹崇月往皇上那边挪挪,满身礼服环佩叮当还没脱,磕碰起来像奏乐似的。“嗯,臣妾明白师父的用意了。”

“还以为要等你一夜才明白过来。”萧恪睁了眼却没往她这边看,“还好,到底是国师选的人,不算那么傻。”

被全天下最恐怖的秘密在新婚之夜来这么一吓,自己能缓过来这么快已经算是冰雪聪明人间独一份了,这大姐还不知足?尹崇月有点来气,但还是性命和正事要紧。

算了,凑合过吧,还能和离咋地?

她忍住腹诽说道:“既然是师父的意思,我……臣妾必当遵从。”

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啊……

萧恪似乎对她言简意赅的效忠还算满意,“国师驾鹤西去前曾入宫对朕提及你。”

提到师父,尹崇月心中一时百味陈杂。“师父说了什么?”一夜惊变,她不知怎么身心俱疲,没那么想知道,但又觉得自己应该知晓。

“万望皇上如我一般信任贵妃,务必告之她真相,让她从旁襄助。”

“那就先谢皇上和师父的信任了。”尹崇月装不出十二分的热情说这句话,但总归隐藏好心中的落寞。

晦暗不明的烛光里,萧恪的面容和声音都不再像初见时那般如沐春风,淡漠的冷硬以及一丝可以察觉的疲惫凝固成了新的帝王声线。“既然都说开了,那就别穿着衣服了。”

尹崇月大惊,揪住自己衣襟再度后退。“咱俩都是女的,这步干脆就省了吧!”她一着急连尊称都忘了。

萧恪转头朝她说道:“明天宫女进来看见你进洞房时穿什么样,睡一晚还是什么样难免起疑。你要是做个宠妃帮我遮挡,至少要把样子做全。”

也有道理。反正也是女的,脱了又能怎么样。

尹崇月干脆利索一层层剥开自己,最后一件里衣都扯下来。

“也不用脱这么干净……”萧恪显得有点对自己的新贵妃摸不着头脑。

“脱得干净点,显得咱俩今夜战况激烈,也彰显皇上您威武雄壮。”尹崇月脱完躺平说道。

萧恪一时无语,她真的不大聪明又好像懂很多的样子……国师没有骗人吗?

“皇上。”

“嗯?”听见尹崇月躺在枕边叫自己,萧恪回应道。

“你那个……又大又白……不是……就那个……不用重新缠好么……”

“一早薛平会先入内打点,她与你是活着的唯二知情者。”

萧恪将重音放在活着两字上,尹崇月一点就透,当即闭嘴闭眼躺好,只怕皇帝一个心血来潮,抄起地上的丝帛就给自己勒死。

刚才她还有功夫惆怅,如今到了保命重要关节,其他的小情绪哪有容身之所。

总归一夜安稳。

尹崇月后半夜还真睡着了。她醒来的时候,一个大太监打扮的人已然为皇帝缠好束胸,这人想必就是自幼跟在皇帝身边大名鼎鼎的薛公公,他与皇帝一样年岁一同长大,大概就是她身边的婢女,如今也不得不女扮男装。

不过大概扮太监要比扮男人容易。

皇帝只穿好里衣后,薛公公便拍一拍手,十几个宫女鱼贯而入,伺候梳洗,她们纵使在宫中多年,进殿见到床上□□长发凌乱只搂着绣被的尹崇月,也免不了红了脸。

尹崇月看了好生奇怪,脱光光的又不是你们,脸红个什么劲儿……

按照规矩,若是帝后大婚,二人要共同早起拜见太后,尹崇月低了一级,她就只能自己去。

皇帝还有政事要忙,众人簇拥着他穿戴整齐,才给尹崇月套上崭新的里衣,简单梳洗,她与所有人一道行礼,说着恭送皇上,待萧恪出门才起身。

忽然,萧恪迈出一步后转身返回,将身躯压近,温热的呼气随他的面容与双唇靠近淋在尹崇月的耳朵上。

“向太后请安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

伺候的宫女看来这便是一夜旖旎后的恩爱余韵,皇上和新贵妃看来两情缱绻,早起还咬着耳朵说上悄悄话,好一番亲昵柔情。

不等红了脸的尹崇月回过神,萧恪已然离去,宫女们待他仪仗远走,便将艳羡与钦佩的目光投向这位后宫第一个幸福女主人,再齐齐跪地。

“恭喜娘娘,祝娘娘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你们皇上有那个功能?

尹崇月哭笑不得。

今日无大朝,但天章殿例行问政仍要早至。

薛平跟在皇帝身后,却觉得今日自己熟悉的天子脚步不如从前稳健,虽然只是难以察觉的时快时慢,和几乎瞬间的顿挫停滞,但他还是捕捉到一丝来自皇帝的不安。

萧恪当然不安,她的秘密,在如今世上有了第三个活人知晓。

其实国师离世前,曾入宫当面交代过自己的话,昨夜他只说了一半。

“万望皇上如我一般信任贵妃,务必告之她真相,让她从旁襄助。贵妃心性豁达,大智若愚,别有一番气象存于心胸,绝非贪利忘义之徒,皇上若愿意,可以拿她当做挚友,她必定千倍以情还之。皇上……忠义固然难得,但至交之情并非出自德行和修养,而出自于心,教化有时是无法相较的。”

作者感言

乌鞘

乌鞘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弹幕
弹幕设置
手机
手机阅读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