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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阴郁疯徒妄折他腰 美强惨收藏家 3575 2024-05-24 00:00:00

完了,全都完了……

他嘴唇失去了血色。

死死的盯着太师椅上的男人,双手攥紧成拳,字字艰涩,“太傅,当真…当真不跟我回去吗?”

段轻舟轻轻启唇,只有冷漠的一个字,“不。”

青年看着他,咬牙切齿,眉宇间神情痛苦又隐忍,脖子上绷紧的筋脉凸起,额头上也绽开青筋,仿佛在做一件极难的选择。

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好……”

声音嘶哑的仿佛破风窗。

相墨拖着沉重的伤腿转过身去,身体踉跄了一下。脚腕像是绑着千钧重的铁块,每一步都走的摇晃艰难。

最后,失魂落魄的走出立着麒麟旗帜的主帅营帐,布满血丝的眼珠漆黑又空洞,口中喃喃着,“是你说的,不跟我回去了……”

“都是你说的……”

不要怪我,都是你逼我的。

……

此后,几乎一月之内,战火又燃,军情紧急。

麒麟营遭遇埋伏,对方清楚他们的动向,烧了他们抗击齐国用的隐蔽走道。

齐国早早就收到信息,趁机偷袭,导致麒麟营伤亡惨重。

相墨走的那一天段轻舟就和相景玉谈过,相墨性格极端,极有可能让郭丰不顾情况对麒麟营发动攻击,于是让麒麟营早早做出应对的准备。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出乎段轻舟的意料,相墨竟然与齐国将领萧定山勾连上,走了平阳侯的老路。

不知道答应了齐国什么条件,让萧定山与他合作。

导致麒麟营节节败退,损失惨重。

是他小看青年了,忘记对方惯会忍辱负重。

此番报复,不顾周国总体的安危,反而与狼子野心的萧定山一同打自己的国人,相墨的心狠手辣和不择手段可见一斑。

麒麟营败退,朝廷不继续增援兵力,队伍中全是伤员,将帅营里几方将领看着沙盘,急的焦头烂额。

几番商讨,也没能给出有用的方案。

方案多是风险大的,麒麟营伤了一大片,大家都不敢保证能否成功。被两方夹击围困在云州城,几乎是无法脱险。

守城虽比攻城易,但粮草和兵力都远不如齐兵和郭丰的队伍。

面对日月不停的攻城,撞击城门的声音轰鸣,攀上城墙的冲梯如云,麒麟营只能发动云州城的城中妇孺搬运石块从城墙向下投、找射手投箭,守住这云州城都吃力的很。

段轻舟没有办法,最能左右王上的人只有云诞,他只能快马加鞭回王都。

却没想到,自己这张脸被值夜巡逻的禁卫军认出来了,直接被戴上了手铐。

估计是从前就下达了指令,让他们只要看见他段轻舟就立刻逮捕起来。

什么都不多说,上来就是按肩,把手剪到后背,铐上了冰凉的铁锁。

段轻舟没躲,直挺挺被带进牢里,这也算另一种方式的故地重游吧。

他被推进阴暗几乎无光的牢狱,听着牢门被“哐啷”一声关上,在心里不由得自嘲道。

没过一会儿,便有似曾相识的脚步声。

云诞站在牢房外,斥退了狱卒,手里攥着一串狱门钥匙,近乎愤怒的看着男人,“既然走了,为什么又回王都?你不怕任务完不成肉身就死在牢里吗?”

“我回来,是想求你。”

段轻舟说着撩了袍子,单膝跪地,动作行云流水,明明是求人,却不显得过分卑微。

男人薄薄的脊背永远是笔直的,如他这个人,倨傲高洁,不落凡尘。

云诞看他毫不犹豫的跪下,想来一定有万难之事,不然不至于此,于是要弯腰去扶。

却看到了隔在两人身前的铁门,咬了咬牙,转过身去,“呵!”

段轻舟清冷的声线铿锵有力,“求国师,劝说王上出兵支援云州城!”

云诞诧异:“什么?”

“平阳侯与齐将萧定山勾结,企图要吞并云州城。两方一起埋伏麒麟营,导致我周国兵马大量伤亡,若非军情紧急,我也不能驰千里马一路狂奔回王都。”

段轻舟解释。

“虽你我之间嫌隙未解,可如今只有国师能劝动王上了,还请国师出马,一切都是为了周国的百姓……”

云诞转过身来,几乎立刻驳斥他,“我怎会因为你我矛盾而放任云州城万千百姓的生命于不顾!”

说罢便匆匆的离开牢狱走道,只留下一句话,“我这就去觐见周王。”

翌日,经过国师的据理力争,周王与群臣商议,同意了引兵增援云州城。

三个月后,一直守城的麒麟营得到增援后迅速恢复,将齐兵和郭丰的队伍打退。

第六十三章 我偏要欺师渎神

增援到了后交战的那天,相墨坐在平阳侯曾经坐的主帅都卫战车上,有旗帜招展。却被相景玉站在城墙上早早埋伏好,迅速射中一箭。

这一箭是想威胁青年后退,否则他便不顾兄弟之情。

相景玉念在对方是他的手足,虽无交集,却有血缘关系,因此并没有下杀手,只射中了对方小腿。

郭丰被打退的同时,段轻舟离开麒麟营的消息也通过探子传到相墨的耳朵里,相墨选择撤兵。

得知边关暂时稳定,两方都暂时无法进犯,段轻舟也放下心了来。

不知云诞用了什么办法说通周王,将他从死牢里放出来。

由于他的府邸已经在他逃狱后就被砸了,被释放后安排在国师府暂住。

时隔许久,他终于再次与云诞平静的攀谈,将这些年发生的事都一并说给云诞,包括青年杀了平阳侯,用不可知的写邪术操控大将郭丰成为傀儡。

此番攀谈,消融了两人之间的隔阂。

“直到我翻了跟头,才知道你给我值指的路是对的,司命星君。”

“我司管人间生灵运势,最清楚命运不可违。不论是谁,前世如何厉害,只要入了人间的轮回,他这一生的命运便注定了。”

云诞呷了一口茶,茶气将他的半边脸氤氲,看不清神色。

“相信相墨不是你的错,每个人的思想都不一样,你想拯救百姓的同时又不愿意杀了他,就只能选择感化。”

他抬眸,“但命运已定,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只会导致命运线的进程更快了。”

听了这段话,段轻舟像是被茶水烫到了,茶杯从手中滑下去,洒了一桌的茶水,他慌忙将歪倒的小杯扶正。

连个茶杯都拿不稳,可见他的心烦意乱。

哑声说:“纵使六殿下不再是我希望成为的样子,暴露出残忍的本性,但这么多年的教诲和相处,将他看做弟子,那些时光和情谊都不会忘掉……我不忍心杀他。”

“就是因为你下不去手,我才要帮你杀了他,但你从前那般维护这祸害,反而与我撕破脸皮。”

“讲真,自打你在地牢里对我说出那番话,我真的想让你自生自灭,但又不忍心让你肉身真死在这人间。”

“肉身一死,就永远不能回上清神域,我为神,不会这样对同族性命不管不管。所以我拉下脸去求周王宽恕你,把你畏罪潜逃的名声给去了。”

“我猜到是你做的,对此感激不尽。”

“我当时并不能理解你为何要暗自杀相墨,因为他并没有做错什么。直到亲眼见他将平阳侯的头盖骨做成酒碗、用邪术控制郭丰,才知道自己一直被蒙蔽,错的可怕。”

“相墨生性偏激,表面上洋装的乖巧,很能欺骗别人。你候仙尊者信人间美善,不信他一个小孩能恶毒到哪里去,才一而再再而三阻止我。”

“但你不能想到,人的性格同命运一样,早早注定。”

“只要他还活着一天,这人间就危险一日。他都能用邪术控制平阳侯手底下最迅猛的一名大将,其他人更不在话下,何其恐怖。”

段轻舟垂下眼睫,脸笼罩在阴影下,低声说,“我对六殿下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一个明君需要宽仁爱民,相墨暴戾嗜杀,他如果不死,一朝成为君主,人间将成为炼狱。二殿下符合一个领导者的美好品行,扶持二殿下是众望所归。”

段轻舟只是呆滞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抿唇不再说话,“嗯……”

“既然你对相墨下不出手,那我去替你杀他,你别再插手这件事了。”

云诞将茶一饮而尽,轻轻放在红木桌子上,清润的面容带着坚定与超乎表面年龄的沉稳。

缄默很久,段轻舟开口,眼中划过一丝隐忍和痛苦,“好,杀了他就不必让我知道了,我不忍心听到他的死讯……”

……

此后的三年里,段轻舟隐退,不知归处。

郭丰代替平阳侯,带兵一路北上。据说,他身后一个从不露面的谋事,助他建造一支死尸队伍,势如破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在只用了短短三年,就将周国击溃。

速度快的恐怖如斯。

平阳侯军队兵临城下之时,齐王还在与宠妃莲姬淫乐于长平宫。最终携宠妃自缢,齐国国破。

新的平阳侯并吞了齐国,但并没有表现出反叛周国的意图,反而有意向表明自己是为周国征战,周王大喜。

周王王都三千里,周王下召令规定,百姓必须夹道欢迎其归国。

欢迎仪式前所未有的热烈。

可没想到,新的平阳侯狼子野心,早早将自己的队伍润进了周国四面八方,在庆功宴上公然刺死了周王。

随后,有人看到失踪已久的废太子相墨为了替父报仇,拖着病腿与新平阳侯殊死搏斗,最终一剑斩下郭丰的头颅。

紧接着,由于现任王后膝下无子,只能由先王后之子相墨继承大统,成为周国新任君王。

新王雷厉风行,在短短两年内将郭丰旧部收入自己麾下,统一了周齐两国,开辟了一个新的王朝——大晁王朝。

迅速的修改法度和统一文字,经过一系列整顿,大晁成了周齐分裂混战一百年来第一个的统一王朝。

……

我是周国不受宠的庶出六子,名为相墨。

我母亲曾是周王相珏专宠的皇后,却在王上重病时偷偷出宫,与国师私通被捉奸。

相珏震怒一剑赐死,从此觉得我也是别人通奸的儿子,恨意迁怒,没把我当人看。

原本赐名洛宸王,可却一朝变成了洛尘王。

几个王子欺辱我,皇帝视若无睹。

这一生,从前是周国最受宠的太子备选人,风光无限穿金戴银,直到十一岁那年亲眼看着父王一剑捅死了自己母,血溅到我眼睫的那一刹,世界便只剩血腥和昏黑了。

我知道,我忍,我足够聪明。

吃尽折辱,不露锋芒。

在无尽黑夜中缓慢的爬着,爬着……

我恨母后将事实藏起来、恨薄情帝王家,我要忍,那些欺辱过我的人,终有一天全部抽筋剥骨、碎尸万段。

作者感言

美强惨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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