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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阴郁疯徒妄折他腰 美强惨收藏家 3551 2024-05-24 00:00:00

可但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孤注一掷的尝试。

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学过的蹩脚口音解释道,“兵爷们饶命。小的是麦城的,来此地会旧友,朋友住在这里。”

“什么朋友?”

“相将军。”

“放屁!”那带队披坚执锐的年轻官兵一听相这个字,想也没想就狠狠给他腹部来了一脚,破口大骂。

一个行踪可疑的人能是二王子的朋友?

简直是满口胡言!

段轻舟痛的眉头一皱,一副平民百姓伏低做小的模样,“求兵爷们开恩,通报一声。”

那年轻官兵怒气更盛,横着两条浓密的黑眉,似乎在想怎样处理这个大言不惭的可疑人。

旁边那个看着年纪大一点的官兵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便冷哼了一声。

瞥了一眼段轻舟,说道:“好,你们两个先把他押回去,我倒要看看他是要耍什么花样。”

随后,段轻舟便被压到了军营里。

这个营帐内有除了正位有一张虎皮椅和一方桌案,几乎空空如也,几把椅子、一些套绳,空旷又凄冷。

像是捆绑俘虏专用的场地,外面能听见士兵拿着长枪穿铠甲巡逻时发出的金属声。

他被绑在椅子上,是给他比较好的待遇了,坐着而不是跪着。

整整一天,从清晨捆到傍晚。

他都昏昏欲睡,金属声和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掀开军帐的风声。

清润醇厚的声音带着肃杀之气,平平淡淡的几个字却让人感受到无尽威压,“有人要找本将军,是你吧?”

一身铠甲面带黑色面具的相景玉走进来,在被五花大绑迫低垂着头的男人面前站住。

男人抬起头,因为太久没有喝水而沙哑的嗓子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景兄。”

相景玉被这双眼睛看的一愣,瞳孔一缩。

时隔两年半之久,再次与段兄相见,竟是这般情形!

他绷紧的脸立刻放松下来,黑色面具底下神情不可置信,赶紧招呼手底下士兵给他解绑。

手虚扶着他,诧异的问,“段兄!你怎么来了云州城?”

第五十六章 反叛

那个年轻的士兵将领在一旁自家将军,更加震惊不已的瞪大了眼。

这灰头土脸的男的,竟然真是将军的友人!

自己还踹了他一脚呢,完了。

段轻舟站起身,活动着被捆的发红的手腕,腕上好几道血红的印子。

“隔这么久,再次见到景兄竟是天翻地覆了。”芝兰玉树般的俊美男人注视面前的将军,许久才叹出一口气来,有种今时不同往日的悲戚,“实在说来话长啊!”

一听这话,相景玉心里一沉,赶紧使了个眼色,安排身边的士兵全都退出去。

军帐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又看见男人嘴干的要裂皮,想来被关押的这一天都没喝水。

相景玉心生愧疚,若不是自己军务繁忙、抽不出空闲,段兄也不会被关一天,连口水都喝不上。

段轻舟接过水袋,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精光,这辈子没觉得水这么好喝过。

用手背拭去嘴边的水渍,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跟相景玉说了。

相景玉听了,大吃一惊,“父王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要六王弟的性命?还用这样下作的害人伎俩!”

他这些年奔波沙场,对这个六王弟没什么印象。

只记得当年请兵来到边塞时,六王弟还是太子,两年前回去就听说太子早被废了,具体缘由也没仔细盘问。

毕竟这不是他该仔细清楚的,多知道一些也没有意义。

如今看来,六王弟实在可怜。

“王上的意思我并不清楚,如今六王子掉下悬崖,而我亦身陷牢狱,皆是无妄之灾。”

“好容易逃出来,估计已经满城风雨,不日通缉令便会在整个周国贴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来投靠于景兄。”

相景玉陷入了迟疑,“这……”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父王是这样一个人,但他也相信段轻舟不会说谎,毕竟在这样的大事上对他撒谎并没有意义。

他虽然是将领,手拿虎符,但掌管的士兵都是父王的子民,他也听命于父王。

于公他是臣子,听命于君主;于私他是儿子,听命于父亲。

一旦父王让他交出段轻舟,他不会抗旨。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身居高位,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一个人处死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但他独独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也是一个这样的君王。

在他的印象里,父王这几年虽不怎么理朝政、沉迷于问道求仙,但也不至于昏庸成这样。

六王弟是父王的亲骨肉,到底什么原因非要置自己的亲生儿子于死地?

一时间,相景玉竟觉得有些东西在崩塌。

“段兄,不是我不愿意留你在此,只是倘若有一日父王的诏令传到我面前、令我将你关押,我也不得不从,你懂吗?”

“在云州城,对你来说并不安全。”

相景玉让他坐下,两个人对坐攀谈。

段轻舟轻轻的摇摇头,“我知道景兄的意思,但目前我也确实别无去处。”

“我想改头换貌,暂时呆在军营中,一方面躲避牢狱,一方面也想为边情出谋划策。实在不成,你就当不认识我这个人,当我是个普通士兵让我上前线杀敌就。”

“倘若有朝一日被发现身份,殿下不必保我,就说是我欺瞒逃犯之身、混在今年征兵服役的人之中。”

“届时,王上定不会怪罪于你。”

段轻舟将情理都说得清楚明晰,将对方的过错推了个干净,把罪名留在自己一人身上。

相景玉听了,来回踱步,叹气不已,最后也只说出一句,“这世道,竟严酷至此。”

……

一眨眼,半年时光飞逝。

这半年军情紧急,处处烽烟。

段轻舟多在军帐内看着沙盘谋划,虽然没有任何头衔,却也忙的不可开交。

看着一批批倒下的将士,一封封加急的军书,火烧火燎。

几次的战事都处于不利地位,好在在他力挽狂澜下,麒麟营声东击西偷袭了齐方的粮草,这才勉强守住战略要地平山堡。

暂时缓了一口气。

繁忙之中,他也奇怪自己出逃的消息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听见水花,离奇至极。

仔细思考,也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云诞和周王说了什么,把他的通缉令压下去了。

不然一个活生生的囚犯从牢里出逃怎么会没有半点风声?

边塞寒冷,黄沙漫天,血腥味总是充斥在空气里。

所有的景致都带着萧条肃杀之意,黄昏落日壮丽,夜晚月亮也凄冷的不似其他地方。

段轻舟靠在军帐外,仰望漆黑夜里天上的明月。忽然想起少年,心里便空落落的。

六殿下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好?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难道自己注定要缺席他成人的过程吗?

这几个月来,他立下脚跟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六王子的下落,频繁送出去的探子屡次都是无所收获。

他的一切,如今都是为了生存、护城和百姓。而自己来到凡间目的的少年,却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

紧急军情告一段落,终于能松一口气。

相景玉拿了两坛浊酒,邀请他去沙丘上喝。

沙丘上,两人背靠背坐着。

相景玉笑道:“段兄,又在想六王弟吗?”

段轻舟抬起坛子,大口大口的灌酒,直到呛到,才咳了两声将酒坛搁在一边。

垂下眼睫,脸上落下一排阴影,“不知六殿下今过得怎么样。”

“一直想问,段兄为什么那么在乎六王弟?你们非亲非故,六王弟还年幼,也称不上知心绝好的友情,难不成段兄与六王弟相爱?”

段轻舟听了他的话,既觉得匪夷所思,又不可置信。

二殿下性情耿直,人又直爽,在军营里直来直去惯了,说话总是直白的让人出其不意。

可跟这样真性情的人交往却也轻松平淡。

他怅然回答,“我是他的老师……”

“你是指太傅这个职位吗?可你教了那么多学生,怎么单单这样关注六王弟?”

“命运吧!”段轻舟又喝起来了。

“得,你不愿说我就不问了,你……悠着点喝。今晚你可不能醉,我有事跟你商议嘞!”

二王子夺他酒坛,早知道他这么借酒消愁就不买了。

“平阳候狼子野心,先前分封到漠北边邑,私下里召集一大批的人马,图谋不轨。”

“而且他们与我们极近,与麒麟营驻扎的云州城只有一座山的距离,最近密探来报手脚他们又开始动作。前一阵好不容易打退了齐方,他又有所谋划,恐怕将来只会更难。”

“平阳侯?周王的弟弟?”

“对,而且令人玩味的是,他已经派人过来通知,说有合作与我麒麟营细谈。”

“平阳侯之前早有背叛周国的倾向,边塞之所以这么难守,多是因为他与齐国有交易,摸清了周国底细。”段轻舟皱起眉头,“对于这次谈判,景兄怎么想?”

“不论他来谈什么,都要以和为主。若与他起了争执,引火开战,势必会让齐国收渔翁之利。齐军看似被重挫,实际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卷土重来。”

“殿下与我说这事的意思是?”

相景玉脸上有了凝重之意,“对方指定要万重山来接待,因为守住平山堡用的是你的计划,他们想和你谈。”

“我?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对方亲自要我来接待……”段轻舟心里瞬间警惕起来。

“所以我才与你商量这个事。”相景玉说,“你的名声并不响,能传到对方耳朵里就说明咱们营里有细作。”

“而且,有可能是想挖你去他们那边。”

“名正言顺的挖人的肯能性很小。”段轻舟思忖思忖,“况且对方明确这样指出,就摆明不怕我们找到细作,先进行接待,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们什么目的。”

相景玉同意的点头,“我也是这样想,所以来找你去探风声。”

到谈判那天。

段轻舟万事俱备,可他万万没想到来的人竟是一张熟悉面孔。

一身玄衣的少年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走进营帐,万千墨发只用一根漆绳系住,碎发下是一双浓丽的眉眼,带着笑。

“太傅,我就知道是你。”

少年拱手施礼时,他才缓过神来,盯着少年的金属护腕,有种近乡情更怯的难言之感,“殿下……”

这半年没见,六王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不止身量与他一般高,就连身上的气度都天翻地覆,令他感到焕然一新。

从前总是显得内敛乖顺,眉目间有阴郁,如今那不爱与人对视的双眼也比从前亮,竟有些晴朗载笑之意。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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