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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阴郁疯徒妄折他腰 美强惨收藏家 3574 2024-05-24 00:00:00

反而更加激发人的暴|虐|欲。

众人都见少年发丝凌乱,跌坐沙地,笼罩凄凉的模样,鄙夷的笑骂着,“生的比娘们儿还娘们儿,和你那个贱人娘一样,天生万人骑的贱胚!”

却无人看见,那双低垂着的狭长凤眸里,漆黑的眼珠不见半分慌张,只有令人后脊发凉的幽深沉寂。

“才两年没见,六弟的脾气倒是好了不少……”

相屏山看少年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突得想起两年前。

也是在这个沙坑里,小贱人即使被他挑断右手手筋,也不肯从他胯|下钻过去,眼睛布满血丝,手上和嘴里被打的全是血。

那副恨不得将他剥皮碎骨、啖他血肉的狰狞眼神,活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让他连着好几天都睡不安稳。

相屏山冷笑着,当时自己就是怂,就因为小贱人一个眼神而没能完成愿望,难道太可惜了吗?

“六弟这么懂规矩,让三王兄很是欣慰。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相墨慢慢的抬起眼帘,浓密的鸦羽长睫下眼神胆怯,与高高在上的人对视一瞬,漂亮的眼里恐惧散开,几乎立刻缩回了视线。

相屏山蔑视着他的丑态,刻薄扯了扯嘴角,“从我的胯|下爬过去,这个游戏怎么样?”

少年睫毛轻颤。

他樱花瓣般优美的唇形几乎被抿成一条线,犹豫着,怯懦的,瘦削的肩膀颤抖着,仿佛在做一件极其艰难的决定,理智和现实撕扯着他。

“是不是我只要爬了,三王子就能放过我?”

看戏的青年有两个人等的不耐烦了,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条细藤鞭,抬手就是一鞭子,“贱人,三王子的话你也敢不听!”

相屏山真想看昔日周国最受宠爱的太子殿下沦落的像狗一样匍匐在他脚下。

他撩起袍子,露出了云丝纺织的锦缎长裤,叉开腿,“好啊!只要你爬,之后我就放过你。”

讥诮的声音带着鄙夷的笑。

火辣辣的剧痛从背上传来,痛意钻进了心里,少年咬紧牙关,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眼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攥着拳头,“好。”

他极其缓慢的爬起来,跪在面目刻薄阴毒的青年面前,带着悲愤和无尽的耻辱,众目睽睽之下,像狗一样匍匐着,一点点膝行穿过他的胯|下,丧失了做人的最后的尊严。

这就是他的未来。

是他的路。

孤身一人,总要走的万丈深渊。

耳便是污言秽语,讥嘲与讽笑声连连。少年面色惨白如纸,拼进全身力气爬着,嘴唇被咬出血来,想要快点离开那近似拱形的狭窄炼狱,却不小心磕在地上。

他起身时,好似不小心一般,碰了一下相屏山的小腿。

相屏山还没从他说“好”的那一瞬震惊中回过神来,小腿便一痛,像是被指甲抓了一下,刻薄的脸上暴怒一瞬,厌恶在眼底狰狞起来。

抬脚便狠狠的踩在少年弓起的单薄脊背上,用力碾了碾,暗红色镶着银边的长靴在少年带血的白衣上留下了灰色的脚印。

将少年连同他的自尊一起踩进泥土里,永远的踩在土里。

“什么肮脏玩意,也敢用贱爪子碰我?”

“还没爬完呢,想偷工减料?”

那尖锐的声音响起,少年被压在泥里的手动了动,然后一点点扣着沙子,无动于衷的垂着眸子,艰难的爬了出去。

相屏山放下袍子,低头看着趴在地上满脸尘土狼狈不堪的少年,拊掌大笑,“哈哈哈哈,好,好极了!”

然后抬头,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你们可都看见了?”

“当然看见了,像狗似的爬过去,贱到没有一点骨气。”那些人的声音里含着鄙夷,还有无趣与失望。

几个人都是曾经欺辱相墨的好手,如今也被他这副低贱模样给看的愣住了。

“我记得两年前还一副宁死不屈的贞洁烈女的模样呢!怎么两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将军公子不解,“哪个男人会忍受从别人腿下跨过?他还是个男的吗?”

“真是恶心,为了逃一顿打什么都做的出来······”曾经的相墨虽然被废太子身份,但有一身傲骨,眼神都是冷漠清高的,是一种坠入泥潭依然圣洁的孤傲,他们这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有的风骨。

正因如此,他们才以折磨相墨为爱好。

想看曾经不可一世的太子遍体鳞伤垂死挣扎,想让自诩高傲的人被迫跪在他们面前,想要把他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们那时最想看的就是相墨受胯|下之辱,想象这最嫉妒的天之骄子脸上的痛苦与挣扎,想想就觉得心潮澎湃。

可真等看到了,便觉得索然无味。

昔日的太子,怎会成了这样懦弱不堪的废人?

这同那些卑微的贱奴有何不同?

没有意思了。

相屏山十七年来从未如此心情舒畅过,那夜里惊醒他的阴冷恨意可怖的眼神在少年爬过去的一瞬间烟消云散,他一挥袖子,笑得开心,“看到了就好!走,请你们去新开的酒楼吃酒!”

几个公子都是一阵摇头轻啧,随后便跟上相屏山,乘着马车消失在学堂的入口处。

待所有人都走后,狼狈不堪的少年才从地上爬起来。

从地上捡起满是尘土的发冠,摇摇晃晃的站住,袖子擦去唇角的血迹。

眼里不见一点悲愤耻辱,反而笑了起来,笑得两眼弯弯,瘦削的肩膀笑得颤抖,“原来就这样么?早知这样简单,两年前就该三拜九叩……”

眉间的朱砂痣异样的红。

“何必废了我这一只手呢?”少年低着头捧着右手,看着白皙手腕那条狰狞可怖的伤疤。

笑着,一双婉转的凤眸里笑出了泪光来。

风吹木叶沙沙的响,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视线骤然一凛,蓦地射向拐角处。竟有人一直站在那个拐角处,而他却没有半分察觉。

顷刻,少年眸色变得沉静起来,仿佛方才疯笑的人不是他。

声音很是平淡,仿佛只是询问一般,“我一人尽可欺的废人,何必偷看?即使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面前,我又能如何?”

站在拐角处的段轻舟心里猛地一惊,没想到少年洞察力这样敏锐!

竟然能发觉他的气息。

他原本想找少年聊聊,从半路折返回来,却没想到却看到少年被折辱的场景,想要出手相助,可又怕伤了对方自尊心,毕竟十四五岁的少年很是容易敏感。

第二十九章 一雪前耻,谈何容易

况且自己如今还是当朝太傅身份,冒然上前只会显得别有用心。

他的位置本就不易被察觉,更何况他惯会运气屏息。从前在下神界时,他便经常出入各大山门寻花问柳,自诩神不知鬼不觉,那些有修为的剑宗修士都极难发现,况且是凡人。

他有理由认为紫渊帝君不仅封了他的仙力,还将他一身武功给锁起来了。

不然怎么会被个舞象年纪的小孩给发现。

揉了揉眉心,在心中编排对策。

相墨没听到回话,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低眸吹掉发冠上的尘土,平静的绾好发丝,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再抬眸,却看到拐角处一身白衣胜雪的男人向自己走过来,心中涌出万千算计。

他可以看见男人锋利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

脚步声愈来愈近。

看清楚来者是太傅,少年捡了副可怜相,似是不敢与男人对视,慌乱的垂下眼帘。

本能的蜷起修长的手指,那张漂亮的雌雄莫辨的脸上却是一贯的低眉顺眼模样,纵使沾了泥污,也不掩盖丽色,反而有三分落魄可怜之意。

“太傅。”

相墨拱手作揖,声音并不似成年男人低沉,反而清脆,此刻又有些怯懦。

段轻舟站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给少年留有安全距离,“臣并非有意偷窥,只是折回来取落下的东西,却无意看到他们这般辱你……”

“虽然违背君子‘非礼勿视’之德,但于做人而言,实在于心不忍。欲出手相助,又踟蹰不前,到底是瞻前顾后多一些,所以就有了六殿下所认为的。”

他编了谎言,让自己成了一个畏惧权利的小人。

可正有了这样不君子的理由,才像一个普通官员,更让人信服。

“太傅不用介意,我早已经习惯了。”相墨轻轻摇头,嘴角扯出来的笑很是凄凉,“这本该是我受的。”

段轻舟皱了眉头,心里感觉面前的少年很假,但从他脸上表情又找不出一丝破绽。

那种感觉,就像是拆一块包装精美的糖果,打开却发现是一块石子。

很不匹配。

直觉告诉他,这些可怜乖巧都是装出来的,甚至凄凉的感觉也是刻意呈现给自己看的。只要自己一回头,少年可能会一瞬间变脸。

方才隔在远处很朦胧,朦胧间真假难辨,可此刻离的近了,这感觉就强烈起来。

透过面前少年,他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在他入九重天宫阙之后,从司命星君的观天策里看到的那惊鸿一瞥。

正是几十年后的人间,一片炼狱。

那人靠在龙椅上,带着十二旒的帝冠,一身黑袍绣着龙纹,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眼皮慵懒掀起,阴郁的眸底藏着一抹嗜血毒戾,只一眼便让人感到无限威压,不怒自威。

与当年未陨的魔尊重鸾何其相似。

能仅凭凡人之躯自炼邪术就将繁华人间变成一片傀儡地狱,即使羽翼未丰,也足够他提防和心生警惕。

对于相墨的话,他更是不信半字。

段轻舟眸色深邃,“贵为王公贵族却任人欺压…您真的甘心、真的不想有朝一日一雪前耻吗?”

“一雪前耻?”

相墨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又奇怪的事,吃惊的看着他,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平静的问道,“太傅觉得活着很容易吗?”

段轻舟:“自是不易。”

“能活着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仁慈,我也只想活着,这就够了。”少年脸上露出一抹安于现状的浅笑,眼神是恰到好处的怯懦与苟且偷安。

“殿下受尽折辱至此,原来只是为了生存。”段轻舟看着那双找不出破绽的眼睛,声音微沉,“是我多言,望殿下莫怪。”

“今日臣有失君子之仪,窥见不该看的,出此地便会忘记,不会泄露,轻殿下放心。”男人垂袖拱手,转身便离去了,仿佛对结果不甚在意。

身姿如松,背影显得雅致。

看着白衣行远,相墨眼神彻底幽深下来,扯了扯嘴角,字在喉咙如刀子滚过,“一雪前耻,好一个一雪前耻……”

他盯着手腕处的疤痕,分布着青蓝色血管的白皙皮肤下像是有什么在钻动,隐隐有些朱红。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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