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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 鼬饼 3577 2024-05-26 00:00:00

他们的说话声音并不算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能让还被封穴捆在马车上的殷明诗听得见些许,面上登时一阵扭曲,想要骂上几句,可是偏偏嘴巴被绑得严实,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回头你说与我听也是一样的,且等万事妥帖,还可以去第二次,第三次,”殷寻轻笑道,“只是如若方便,可去与先生问声好,与他说说我们的事。”

闻人晏被他这么一说,瞬间多出了一种将要面见家长的紧张感,郑重地回道:“好。”

他们悄无声息地进了见霜城,找了个能落脚的客栈,好让温晚意快些开始为殷寻配药拔毒。

待到次日,闻人晏才动身,前去许久不往的饮雪剑庄。

他对饮雪剑庄的头一个印象,是觉着这个地方像是白雪盖棺椁。而到了现今,他发现他的这个第一印象并未出错,当真是座死气沉沉的大棺椁。

现下本就少有人会造访的饮雪剑庄,随着冬季渐临,大雪封路,更是门可罗雀,一派凄楚萧索意。

所以在闻人晏到来时,门前只剩下了一个体型很瘦的门房在。

瘦门房穿着厚实的衣裳,躺在摇椅上,很是惬意。

他刚打完瞌睡,人还有些迷糊,眼见着一位面容明艳、身姿不凡的美人向他走来,眼睛登时就直了。

当门房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这般好看的人。呆愣在原地好一会,直到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才用余光瞄见美人腰间挂着的一块腰牌,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均天盟”三个大字。

结合着诸多江湖传闻,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突然造访的“姑娘”是谁,连忙从地上扶起了那面“均天盟与狗不得入了内”的木牌,挡在了那人面前。

闻人晏只低头瞧了那木牌一眼,并未太过在意,轻笑着问道:“你们庄主现下在何处?”

原本瘦门房是不想答的,但是如此一张绝美的容颜,带着与生俱来的魅惑,让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了迟疑色,话也就不自觉地溜了出来:“好像是在正堂会客。”

顷刻间又回过神来,叫道:“不是!你不能进去!”

“我是来踢场子的。”闻人晏眨了眨眼,面上尽是无辜色,道,“你见过哪个踢场子的,是会好好理会你们庄上的规矩的。”

“再说了,你挡得住我吗?”

瘦门房一滞,居然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同时,在见霜城的客栈里头,殷明诗抬头朝早期准备继续配药的温晚意笑了笑,看上去有些为难,道:“温神医,我尿急。”

“我憋了一晚上了。”

温晚意闻言一噎,又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便抬手帮忙解开了殷明诗身上的穴道。

好不容易被解了穴,殷明诗目光一暗,在不久前,有人交代过他,如若他催不醒殷寻身上的“断念”,那么往后再也醒不来的人,就是他。

而他是殷寻的族兄,虽说并非直系宗亲,但自小就被养在了殷梦槐的膝下,其实很得信赖。

在殷寻此行前,殷梦槐曾经嘱托过他,一旦殷寻做了什么背叛山庄的事,就当用一物来将他给制住。

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痒痛,殷明诗心想,此番如何不能算殷寻背叛饮雪剑庄呢。

 

 

第54章 几斤几两

殷明诗在饮雪剑庄内, 有着极好的人缘,同时也是同辈里年岁算长的一位,功夫也是个比下有余,可以说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庄内弟子凡是见着他, 少说都会恭恭敬敬地唤他一声“师兄”或者“族兄”。

怎么也比殷寻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小子要强。

然而, 自从殷寻当上了少庄主,一切都像掉了个转。

尤其是殷寻开始去教授庄内新入门的弟子后, 这些小弟子尚且不懂太多的人情世故, 从他们入门起,殷寻就是他们的少庄主, 虽说不与人亲善,一派冷意,但是对于一心学剑的人而言, 只要剑艺够强, 就能得到他们的推崇。

以至于殷明诗等人现今说起殷寻闲话时, 偶尔会被这些外姓童子反驳上几句说:“可是少主的剑法极好,也有为我们剑庄争得不少颜面啊。”

更别提殷明诗两次被勒令跟着殷寻下江南,不管是殷寻本人, 还是那些个均天盟的杂碎们,全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全把他视作可有可无的下人。

当时在楚水城的城门口, 就连苏向蝶这种小丫头片子都敢对着他大呼小叫, 百般恐吓。

所以他其实早就心有不满。

可即便再多的不满,他先前都只能往下咽去。

毕竟再怎么说,饮雪剑庄是殷明诗唯一的立身之所, 而饮雪剑庄怎么说都是名门正派, 是有声望的世家大族, 殷寻明面上也还是他们的少庄主,他不能毫无理由地就对殷寻做些什么。

但现在不同了,是殷寻先一步背叛了他们饮雪剑庄。不仅把庄主的信交于给那些均天盟的恶徒们,甚至还出言不逊,任由他们肆意诋毁庄主,这如何不是背叛?

这就是背叛。

事后如若庄主问起来,他也有足够正当的理由了。

难得被解开穴道的殷明诗,被那全身的痛痒逼得近乎癫狂,他在心中不断地对自己说,殷寻就是饮雪剑庄的叛徒,他有什么下场,都是他活该。

他扭了一下胳膊,好活络全身的筋骨,目光在客栈四周流转,再度确认起自己接下来要走的动势。

殷明诗自己从来不愿意承认,他在武学造诣上,确实与殷寻有着不可忽视的鸿沟。只觉得先前是因为有个闻人晏总是殷寻旁边转悠,所以他才根本没有能够下手的合适时机。

而现下闻人晏自己走了,此间只剩下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夫,哪怕殷梦槐给他的并不是能够致命的杀招,但只要能催出”断念”,配合那人给他的毒,那么一举杀掉殷寻,也并非全无可能。

“你要是真想去解手就该早些说,少盟主没有你们饮雪剑庄的人想象中的那么不人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帮了一个铁倒忙的温神医催促道,“别愣着了,憋太久了肾脏容易出问题,快些去吧。”

结果关心的话刚说完,就立即遭到了恩将仇报。温晚意只感觉自己脖上一凉,殷明诗在他不留意间,已然挑起落在地上的佩剑,夺鞘而出,直直地抵在他的脖上。

锋利的剑刃在温晚意的脖上落下一条细长的红痕,刺痛激得他手上一抖,废了他一早上配的药登时就落了满地。

温晚意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隔壁厢房听到动静的殷寻便已手执天问剑走了出来,冷淡的目光落在那被抵在温晚意喉头的剑锋上,“族兄这是在做什么?”

殷明诗并不理会殷寻的问话,而是谑笑着向温晚意说道:“温神医,你可知,你现下在勉力为之解毒的人,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

“什么魔头。”温晚意忌惮着他的剑,缩了缩脖子,不解地问道。

“他可是当年浊教教主所留遗子,所以庄主才如此警惕他。”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殷明诗,曾经也常怀疑过殷寻的真实身份,他偶然从殷梦槐与魏文君的争吵中听到了些什么,并在临去楚水城前,与他们他们剑庄的二小姐殷茵简单提及了此事。

只是殷茵这小姑娘年岁还小,长不出太多的心眼,只会一根筋地想跑去质问殷寻。

“所以像他这种会拖累剑庄的人,他合该去死。”

用殷寻这下贱的命来换取自己的生机,殷明诗觉得,这很公道。

他们所在的厢房在客栈三层。殷明诗口中说着,剑路一转,剑身往殷寻的方向刺去,同时手中掌风一起,一把将温晚意给推下楼去。

不出意料,殷寻见状当即向前,伸手抓住了整个人被翻了过来,眼见着就要坠到楼下的温晚意。

就着这动作间的空档口,剑锋朝眼见着就能扎入殷寻的心肺,殷明诗脸上笑意加深。

可殷寻的动作却比他想象中快上许多,转瞬间,殷寻已然将惊魂未定的温晚意拉起,定在了身后,手中天问剑顺着动势,快速地向前一挡格,并未出鞘,就已将他这自认为的杀招给轻而易举地挡了下来。

“族兄,你的剑太慢了。”

殷寻抬眸直直地对上了殷明诗,面上并未有半点嘲讽,仿佛只是在平铺直叙一个事实。

饮雪剑庄之所以名为“饮雪”,是因为它素有“去时饮风雪,归来酒还暖”的美名,讲求剑势干净利落,能一招制敌。

慢,简直是对一个饮雪剑庄弟子,最为侮辱的形容。

然而偏偏殷寻说的尽皆是些大实话,此番如此一阵见血地指出来,让殷明诗感到分外的羞愤与屈辱。

他咬了咬牙,原本遍布全身的痒意全都聚集到了喉间,他快速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瓷瓶,面容扭曲了起来,冷声道:“你不要太过嚣张了!”

“你以为你只要避着不见庄主,就没人奈何得了你吗?”

说罢,殷明诗用力将瓷瓶碎在地上,然而他原本料想中的毒引并未散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浅的桂香,若有似无地嘲笑着殷明诗今日的诸番举措。

“族兄可知,阿晏能成均天盟的少主,从来不是因他为柳晴岚之徒,抑或是闻人松风之侄。”

“而是因他心细如发,能处事妥帖,又心系他人能担得大任。”分明应是夸赞的话,殷寻同样说得无比平铺直叙,半点让人听不出恭维的意思,直让人觉着他说得很是认真。

可惜,难得能被向来话少自持的殷少侠夸赞之人,并未能亲耳听到这稀世罕见的一番话。

他人还在饮雪剑庄内,径直地正堂的方向走去,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与殷明诗所摔碎的一模一样的瓷瓶。

心想,殷明诗应当庆幸自己是生在饮雪剑庄,否则用苏向蝶的话来说,就他那点警惕,若是生在她曾呆过的地方,估计就是最早会被筛掉的那一批。

闻人晏玩了一会,才将瓷瓶收起,朝那个亦步亦趋跟着他的瘦门房说道:“我觉着你们饮雪剑庄的人,除了阿寻和沈老先生,好像都不太聪明。”

瘦门房听此,登时嘴角一抽搐,想要骂说:你们均天盟才不聪明。

纵使江湖上有传言说均天盟的少盟主不过是一介草包,可是他知道,再怎么草包,也不是他这种举把剑都费劲的人能招惹的。

作者感言

鼬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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