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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 鼬饼 3524 2024-05-26 00:00:00

“我交还给闻人松风前辈的, ”殷寻缓声说道,“是一纸婚书。”

闻人晏或许是还未从先前的激动里回过神来,听到最后两个字, 下意识收了收自己的衣袖。

而后定神一想, 把自己的脑子想得一抽, 整个人不对劲地激动了起来,俯身向前,掌心搭在殷寻的手上,道:“你给伯父婚书作甚!”

说得太着急,声调一时间飚得太高了,显露出凶劲,他连忙又补道:“对不起,我没有要责怪阿寻你的意思。”

“我就是,就是……”

就是不出来。他知道自己这酸劲泛得很是莫名其妙、很是不可理喻。

藏在底子里的陈腐念头又冒了上来,像个想要独占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在两人坦明心迹过后,恃宠而骄道:“就是觉得阿寻你不能递婚书这种东西给别人,就是伯父也不行,谁都不行。”

若是再早几个时辰,闻人晏是觉得,阿寻的婚书可以不递给他,但他也见不得阿寻递给别人。

而现在,阿寻都已经轻薄过他了,他也轻薄过阿寻了,合该对彼此负责,就更不能递给别让人了。

“好,”殷寻轻笑道。原本满心的紧张被他这一通嘀咕给驱散了许多,“可那不是我的婚书,我说过的,那是……生母的遗物。”

“许多传言,阿晏你当听过。”

“确如他们所说,我非夫人所生,甚至,并非是庄主的孩子。”

闻人晏搭在殷寻手背上的指一颤,却没有太过意外,或者说觉得这般更合理,能让闻人晏明白,为何殷梦槐总不好好对待殷寻。

可又不明白,既然如此,那殷梦槐为何还要拘着殷寻,又为何要把殷寻立作少庄主。

像饮雪剑庄这样的世家,与均天盟这种与百家结盟的江湖盟会不同,他们并不举贤为公,只挑能担大任的人当盟主。

他们庄内,虽然也有不少诸如沈老先生这样的外姓子弟,但能在庄内说得上话的,能当得上管事的,一般都是姓殷的。就更别提说是当上少庄主了。

话至此,闻人晏已然明白过来,殷寻应当是想与他说他身上的事。不用等他暗地去查,也不用等他开口去问,殷寻愿意,把他的事,尽数告知于他。

“我的生母,与我一般,不入殷家族谱,曾经名为殷双鱼,后来改作殷秋雨。”

听到“殷秋雨”这个名字,闻人晏多少想起了些事。

现今江湖上,已少有人知晓,闻人家与殷家其实曾经有过一段关系“如胶似漆”、“蜜里调糖”的时候。

就连闻人晏,在最初的时候其实也不知道。反正从他记事起,就只知道他们家有个死对头,叫饮雪剑庄。至于具体是什么仇口,三言两语说不清,当时的他也没有那个兴致去探究。

直到初识殷寻那一年,从七井口酒庄回来,他动起了心念,费了老大的劲,去扒拉他们家中、盟中与饮雪剑庄相关的事。

闻人松风不爱提起这事,闻人晏知道他身上的伤与饮雪剑庄有关,所以也没去多揭自家大伯的伤疤。问自己父亲,很容易被跑偏到一堆“之乎者也”上,还极有可能招惹来一通教训。

所以其中大部分事情,他是从张盛这个勉强不算外人的外人口中得知。

张盛告诉他,原来他们祖上曾是世交,一直到闻人松风他们那一辈,才变成了现在这相看两厌的情形。

当时听到这,气得闻人晏拍了一下大腿,痛心道:“我跟阿寻怎么没生在伯父前。”

然后被一旁听着的张盛给一弹漂亮的脑瓜子,“说的什么话,怎么还想绕到长辈前头去了。”

闻人晏没大没小惯了,凑到张盛身边,一脸讨好地问道:“所以你们到底是做了什么缺德事,才会撕破脸到现在这般?”

然后,果不其然地又被弹了一脑瓜子。

只能捂着自己被张盛弹得红了一片的脑门,可怜巴巴地眨着眼,听张盛继续八卦当年的事。

昔时正是因为两家关系太好,好到闻人晏与殷寻二人的姥姥闲散时,一同游园赏花,聊天聊得投缘,聊到了指腹为婚这事上。

甚至还互换了一柄刀、剑,说刀剑两相依,作为彼此的凭证。

听到指腹为婚,闻人晏睁大了眼,小声问道:“可殷梦槐不是饮雪剑庄前庄主的独子吗?”

而后又一心惊,“我记得殷梦槐跟伯父差不多岁数。”

他比划了一下手,一言难尽道:“姥姥该不会是给伯父和殷梦槐指腹为婚了吧。”

张盛很是不正经地“嗯”了一声,调笑道:“见霜城与楚水城相去甚远,尤其冬日,大雪封路,来往书信不便,时而会丢掉几封。”

“而他们当时刚好丢掉的,就是告知两家长子的情况的信,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师兄都觉得自个在那个饮雪剑庄里有个未过门的妻子。”

“殷梦槐那老匹夫当时好像也是这么觉着的。”

“那后来怎么着?该不会伯父与殷梦槐真有过一段吧?”闻人晏不搭调地说道。

“呸!”张盛嫌弃道,“这怎么可能……你少看点那些个话本,尤其是讲断袖的,省得学坏。”

然而闻人晏并不听劝,反而理直气壮地回嘴:“话不能这么说,该断总要断的,这哪能是看话本学出来的。”

“我说不过你,我不说了。”张盛摆摆手,当即就要走。被闻人晏连忙拉着,好生一番死缠烂打,才继续说了后来的事。

他说:“后来师兄去江湖闯荡,刚好碰上了一场比武。见那比武场上,有一剑法精绝的侠女,屡战屡胜,眼见就要摘得头筹,结果最后却败在了突然跃上场去的师兄手上。”

“于是,她就一路追着师兄要与他比武,一来二去,两人就生了情愫。”

听着张盛的讲述,闻人晏走了神,又想起来了殷寻。

心说,阿寻也是用剑的,他们是不是也可以来一段这个。但又暗地摇头,觉着不行,心说他就算要在殷寻面前耍威风,也不能是像伯父这般,压在人头上耍。

“两人定情后,师兄就想着亲自前去饮雪剑庄,把殷家的婚给退了,结果却发现,那侠女居然也是饮雪剑庄的人。”

“那她叫什么?”闻人晏灵机一动,想起殷寻在七井口酒庄问那魔头的话,接连问道,“是不是叫殷双鱼?”

张盛反过来疑惑地问道:“谁是殷双鱼?”

闻人晏哑然,心说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缠着你问吗?

张盛也没有太纠结这事,又继续道:“那侠女以前叫什么不知道,反正去到饮雪剑庄后就改了名叫殷秋雨,说是以前走丢的孩子,又半路捡了回来,是那殷梦槐的表姐。”

 

 

第46章 桂花糕

“所以那张婚书, 是阿寻你的生母,与伯父的?”闻人晏小心地问道。

殷寻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闻人晏的问话。

闻人晏指尖动了动,犹如在安抚般, 小心地点在殷寻的腕上, 轻挠了两下。

他并不知殷寻对他生母和他伯父这段牵扯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只是从张盛与他讲述的情形来说, 他们两人并没有落得个多好的结局。

至少在闻人晏知道的事里, 闻人松风在与饮雪剑庄一事上,所言的“他也有错”, 这错的症结,正是在殷秋雨此人身上。

那年闻人松风一路带着殷秋雨回了饮雪剑庄,一通误会给解释了清楚, 在殷梦槐与闻人松风二人相看别扭下, 那指腹为婚的婚事, 改到了殷秋雨身上。

怎么说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本该成就一段佳话的。

但只等到他们彼此间交换了婚书,很快, 就出现了别的岔子,让他们抽不开身。

“在师兄主持伏魔会之前, 那浊教的声势已经很大了, 也是他们搅黄了师兄他们的事。”

说起他们后来的事时, 常常不带正经劲的张盛都收敛起笑意,变得有些沉重:“只是掠夺几个孩童都能算是小事了,疯起来, 会暗地献祭整个村庄, 将人抽筋剥骨, 一个活口都不留。而他们做这些,全都只为了洗他们的剑,真的荒谬至极,一个两个全都是没人性的东西。”

张盛很是激动地骂道。

原本还一心听着父辈八卦,听到此话,也皱起了眉,问:“我记得师父曾说,伯父还是盟主时,在见霜城附近的无归崖有过一战,重挫了浊教徒……可是那个时候?”

“是。”张盛应声,没了向前侃侃而谈的自在,有些别扭地说:“那会我也在场,所以知道那情形是有多焦灼。”

他双手并用地比划了一下,很是无奈地说道:“那些个浊教徒挟持了很多人,师兄能管顾到这头,就理会不了那头,一片慌乱之中,他为了其他更多的人,亲手舍弃了殷秋雨,让她坠下了无归崖底。”

殷秋雨后来人虽然救回来了,但也吃了不少的苦头,断骨烧筋,可以说是去了半天命,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转。

倒是闻人松风,只受了丁点擦伤,当了回负心汉,却在江湖上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好名声,成为了当时人人提及都要称赞一句的大侠客。

也是因此,殷秋雨原本与闻人松风的满腔情愫,变成了无边的怨恨。

从一对有情人,变成了相见两厌的仇家。

“不是说伯父当时与她两情相悦的吗?既然两情相悦,那为何要舍弃,”闻人晏抿唇,很是不满道,“除非根本不相悦。”

张盛叹道:“这世上的事,岂会是你说想不舍弃,就不舍弃,你想说不两难,就能不两难。这么简单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离人叹了。”

当时年少气盛的闻人晏抿唇,负气地不想应下这句话。他觉得,凡事没有不能两全的方法,只有懦弱及不够坚定的人。

伯父虽在某些方面能得他敬重,是个能得江湖赞誉的大侠客。但闻人晏想,他定然不做像伯父这样的人,于公无悔,于私有亏。

心想着长辈们的这些陈年破事,闻人晏指节往侧边移去,勾起殷寻的掌心,穿过殷寻的指缝,小心翼翼地与他十指交握。

握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垂脑袋,感受着那指尖温度给他传递来的怦然之感,温声问道:“阿寻很在意我们两家当年之事吗?”

作者感言

鼬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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