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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 策马听风 3325 2024-05-26 00:00:00

昭文骨碌着眼珠,在姜筝耳边说,“阿娘,我要骑舅舅大马。”

姜筝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蛋,“进宫再说,现在你舅舅可不会趴地上给你骑。”

在卫寂面前,他是十分要脸的。

-

姜檐跟姜筝离开后,偌大的寝殿只剩下卫寂一人,金福瑞让人端进来几盘瓜果,还添了新的茶水。

卫寂作揖道谢,“多谢公公。”

金福瑞挂着笑,“您真是折煞奴才了,若还有需要,小卫大人只管使唤,奴才就在门口候着。”

卫寂颔首道了一声‘好’。

金福瑞领着其他人退了下去。

看着案桌上那两卷没拿走的经文,卫寂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卷好,重新放回皮质的卷筒中。

太子进宫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卫寂闲着无事翻出一册书。

他心里乱糟糟的,担忧姜檐见了太后会口出狂言,也为文昭小郡主没来之前,那点若有若无的暧昧而心惊。

卫寂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一字一句读着手中的书,心神慢慢平和下来。

直到日暮西沉,姜檐披着霞红的余晖归来。

寒风入室,卫寂的心与翻飞的书页一样乱,僵坐在椅上,怔怔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太子。

姜檐大抵是不好意思,视线与卫寂撞上后又飞快移开。

待他走近,卫寂才回过神,慌乱起身,胡乱问了一句,“太后没事罢?”

提及她,姜檐眸中渗出几分冷意,“暂且活着。”

意识到自己起了一个不好的话头,卫寂抿了抿唇。

姜檐解了外袍,随手搭在屏风上,余光瞥了一眼卫寂,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睡了么?”

卫寂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姜檐是在问他,有没有在这里睡上一觉。

卫寂摇摇头,“没有。”

姜檐没说话,递给了卫寂一个通体发红的果子。

这果子叫红番果,是番邦进贡来的,春天开花,秋后结果,从千里之外赶路送过来,到大庸时已入冬。

没来东宫之前,卫寂都没见过这种果子,剥开外面的皮,里面是红壤的果肉。

姜檐说,“番邦刚进贡上来的,估计明日才能送到东宫,这是我从御书房拿的。”

卫寂呆呆地应了一声,手攥了攥袖口。

自打他说过这果子很甜,每年送到东宫的那几颗红番果都进了卫寂嘴里。

果子的皮很厚,不易剥开,姜檐拿起一柄金镶绿松石鞘小刀,从中间切开了果子让卫寂吃。

姜檐让金福瑞拿来一个银勺给卫寂,让他用勺挖着果肉吃。

卫寂道了一声谢,捧着红番果咬了一口。

暑热之地的果子大多都甜,汁水也很足,染在卫寂淡色的唇上,像搽了口脂似的,红红的,让人想要亲一口。

姜檐不自觉地挨了过去。

他投下的影子像一道延伸的网,一点点罩住卫寂。

卫寂感受到了姜檐的靠近,呼吸微滞,抬眸看着又开始散发黏糊气息的姜檐,那双略带湿润的眸像是盛满了他。

这已是第三次,姜檐作出要亲他的举动。

卫寂大脑空白,喉咙攒动,他身子一歪,惊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姜檐回过神,忙将卫寂扶了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磕到没?”

卫寂直愣愣看着姜檐,面上泛着热意,垂着头不敢看姜檐。

姜檐瞧他满脸潮红,嘴巴也红彤彤,呼吸变得急促,几次俯身想要亲他,却又不知如何下嘴似的,迟迟没贴上去。

最后气闷地背过了身子。

沉默良久,姜檐背对着卫寂,干巴巴道:“你说话!”

卫寂脑袋一团浆糊,惶惶不安地问,“殿下要臣说什么?”

姜檐偷瞄了卫寂一眼,“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卫寂不知他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不知,唇瓣翕动,半晌才吐出一句,“臣也不知怎么回事。”

“我一靠近你,你就脸红。”姜檐喉间的突结滚了一下,磕绊道:“你,你是不是心悦我么?”

卫寂脑袋轰的一声,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炸开了,他惊得险些跳起来,声音不自觉拔高——

“臣没有。”

姜檐立刻扭过头,顶着一双红彤彤的耳朵,指责道:“你怎么没有?是谁冬日怕我冷,会早进宫几刻钟,用手炉将我会摸到的所有东西烘一遍?”

“是……臣。”

“是谁夏日怕我热,偷偷往我手里塞冰块?”

“是臣。”

“是谁为了陪我应付父皇的抽查,跟着我苦读到天亮?”

“是臣。”

“是谁为了哄我开心,偷偷从外面带些宫里没有的小玩意儿?”

“是臣。”

“是谁怕我被言官骂,熬夜写经文?”

“是臣。”

“又是谁整日想着讨我欢心,想做太子妃?”

“是臣。”

卫寂说完觉得不对劲,反应过来自己回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猛地抬头惊惧道:“这个不是臣。”

姜檐哼了一声,“你也不用狡辩,你的心思我都知道。”

卫寂冤枉坏了,他做的这些都是一个伴读该做的,怎么到太子眼里就成了蓄意勾引?

“臣不是要狡辩,只是那时还小,与殿下相熟时也才十四岁。”怎么可能存了那样的心思?

姜檐睁大眼睛,耳朵红得更厉害,他别过身子害羞道:“你,你十四岁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卫寂:……

-

卫寂从皇宫出来时,犹如一团失了心神的游魂,他也不知事情如何会变成这样。

太子殿下认定他对他有非分之想,他越是解释越是解释不清,反而让太子认定他存了那样的心思。

卫寂愁容满面,心里慌得不行,这几次太子想要亲近他,难道是误会他心里喜欢他?

这可如何是好啊?

回到侯府,卫寂闷在房中,脸上的热意直到现在都没降下去。

卫老太太遣人过来,说是炖了乌鸡人参汤给卫寂补身体,要他过去用晚饭。

卫寂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烦闷,他强压下这种情愫,换了一身衣服去了老太太那里。

卫宗建今日也在,还有继室林氏,以及比卫寂小了七岁的龙凤胎。

“哥哥。”

见卫寂来了,两个孩子缠了过来。

卫寂为人和善,性子又好,因此极招小孩子喜欢,卫宗建在凉州任职时,两个小的乐颠颠当卫寂的小尾巴。

回到京中后,他们关系倒是淡了下来,老太太不让他们疯跑,作为儿媳林氏自然不敢不从,对龙凤胎的管教严格了许多。

卫寂给他俩一人一块酥糖,俩人开心极了,拉着卫寂撒娇还想要。

端坐在主座的老太太摆了摆手,“好了,让你哥哥吃饭。在东宫待了这么久,怕是早就饿坏了。”

她慈眉善目对卫寂道:“快入座。”

卫寂垂首应了一声,按老太太的意思僵硬地坐她身旁。

席间老太太一直嘘寒问暖,卫寂十分不自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恭敬小心地应着,那句‘我想辞任’压在舌尖下,几次都没吐出来。

卫寂打算明年参加科举考试,想回家好好备考。

第10章 

卫寂一早便盘算好科举之事,只是今日才打定主意辞任太子伴读。

伴太子读书只是听起来光耀门楣,但大庸朝制度即便是天子伴读,也要参加科举,并无特殊优待。

直到吃完饭,卫寂也没跟老太太和卫宗建说他的打算。

最近老太太待他和蔼了很多,可能是因为他深受姜檐信任,也或许人老了,想要享受天伦之乐,所以对他们并不像之前那么严苛。

只不过卫寂已经长大,无法像年幼的弟弟妹妹那样,枕在她膝上撒娇,说好听的话讨她欢心。

吃了饭,卫寂便作揖告退,“祖母安,孙儿想回去温书。”

老太太摸着趴在膝头的孙女脑袋,面容温和,“去罢,别熬太久,伤眼睛。”

卫寂躬身,“是。”

从老太太院子回到自己屋中,卫寂坐到桌案,翻了两页书,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两年前他曾跟姜檐说过,自己想要考科举,当时姜檐还夸他,原话卫寂至今记得一清二楚。

“你好好读,若是能一举中第,孤的脸上也有光,到时候孤重重赏。”

姜檐拿出自己的玉佩放到桌上,还说要是卫寂能考好,他便将这块玉佩送给卫寂。

隔了一年,姜檐大概是忘了自己先前的话,早早就将玉佩赠给了卫寂。

原本卫寂想过了这个冬天,开了春再跟姜檐说这件事,可今日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提前。

-

隔日一早卫寂坐马车去了东宫,姜檐那些话犹在耳边,他拿着手炉也不知该不该给他烘座。

最终卫寂叹了口气,还是烘了。

姜檐来时,目不斜视地从卫寂身旁走过,坐到暖烘烘的软座上,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卫寂坐在他身后,佯装忙碌地翻动着纸页。

卫寂表面镇定,实则内心乱得很,生怕姜檐转头看他,因此一刻钟也不停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今日的姜檐转了性似的,没看卫寂一眼,没转身与他说一句话,姿态端得很高。

卫寂抬起头,看了一眼他宽阔挺直的肩背,唇微抿,而后又垂下头。

他俩的异常很快引起两个世子的注意,他们相视片刻,彼此都从对方眸中看到了困惑。

一个用眼神问,“闹别扭了?”

另一个用眼神答,“像是”

往日太傅不讲课时,姜檐便会转过头与卫寂说小话,今儿却没理卫寂,也不知闹什么别扭。

就算他闹脾气了,按卫寂的性子也会上前去哄,过不了多久俩人就会和好。

卫寂一直沉默着,只有在太傅抽答时,他才开口。

课业结束后,卫寂慢吞吞收拾东西,余光朝姜檐的方向瞥了一眼,对方还是背对着他,背脊挺拔如松。

作者感言

策马听风

策马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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