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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 策马听风 3392 2024-05-26 00:00:00

卫寂脸上有伤,不便让金福瑞见到他此刻的模样,因此在案桌上堆了高高好几摞书,他在里面假装忙碌。

金福瑞在外面,只看到卫寂半张侧脸,纳罕地问,“小卫大人这是做什么?”

卫寂嗡声说,“今日天气好,准备晒晒书。”

金福瑞隐约觉得不对,但暂时没想通哪里不妥当,跟卫寂闲聊了几句,将姜檐的嘱咐一并说了。

卫寂闷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见卫寂实在忙,金福瑞只好先行回去,省得等在东宫的姜檐担心。

金福瑞走后,卫寂跌在座椅上,趴在臂弯静了许久。

旁人谁都没敢说话,良久卫寂起身,一个人默默地将案桌上的那些书全都抱了回去。

-

卫寂的脸上了药,先冷敷后又热毛巾捂着,隔日一早红肿总算消失。

但嘴角的伤却没那么好养,已经结了痂,还要等几日才能全好。

早上卫寂差人告诉姜檐,上午他有事便不过去了,下午会去一趟东宫。

卫寂留在家中难得没温习功课,打开床头的箱柜,将姜檐这些年送他的贵重东西都收拾了出来。

下午用过饭,卫寂便拿着这些东西,坐马车去了东宫。

昨日西弗朗来过,给姜檐送了不少宝贝,他正稀罕呢,见卫寂来了,便兴头十足地拉着他去看。

卫寂侧身避开姜檐。

姜檐回头看他,见卫寂一直低着头,他好一会儿才发现卫寂的嘴角有一道痂。

姜檐凑身上前,拧着眉问,“这是怎么弄的?”

卫寂向后退了一步,将早想好的说辞告诉他,“昨日臣家里吃热锅子,羊肉吃多了,便上了一些火。”

卫寂很少说谎,因此姜檐没怎么怀疑,但还是有些奇怪,“你怎么一直垂着头,落枕了?”

卫寂静了一会儿,他并未答姜檐这话,“臣想了想,还是回去读书好,日后怕是不能再来东宫了。”

姜檐一听这话急了,“我这些日子又没有打扰你读书,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卫寂缓慢道:“臣如今已经分化成阴坤,不便留在东宫。”

姜檐耳根一动,跟着垂下头,“你是要我到你府上求娶,你才肯继续伴读?”

卫寂心口砰砰,他闭眼把心一横,“臣从未有这个意思,臣对殿下只有敬重。”

姜檐怔怔地看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卫寂掐紧袖口,努力平稳着声音,“臣跟殿下说过,臣想考科举,做太子妃无法入仕,所以臣没有肖想过这个位子。”

姜檐面上闪过不自知的慌乱,急道:“这是什么话?谁说做太子妃不能入仕,你若是想,那我便去找我父皇,你读书这么好,自然该入朝为官。”

卫寂眼眶泛上热意,他忍着说,“日后臣在朝为官,能帮着殿下一块分担皇上之忧,已是很高兴,心中也无比盼望殿下能找到真正佳偶,臣并非那个良人,还请殿下不要去找皇上。”

听出他话里的拒绝,姜檐心急如焚,“谁逼你说这些的?是不是你父亲,他逼你了对不对?”

卫寂摇摇头,“臣是阴坤,殿下是阳乾,与殿下成婚,我父亲该高兴的,怎么会逼臣说这些话?”

姜檐喃喃:“那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你那么喜欢我,为什么现在说不愿?”

卫寂句句斟酌,“臣与殿下是少年情谊,并非情义,也无爱慕。”

一句‘无爱慕’让姜檐双眼鼓胀,他不明白卫寂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卫寂:“蒙殿下这些年厚爱,臣自觉愧当,今日将殿下这些年赏赐的东西都带了过来。”

姜檐没想到卫寂还要把自己送他的东西还回来,喉口像是被谁掐住似的,只觉得天旋地转,肺腑翻搅。

他低喘了几下,粗声粗气道:“我送你的东西是咬人,才叫你急慌慌给我带回来?”

卫寂忙说,“臣只是觉得太贵重。”

姜檐心中发慌,忍不住朝着卫寂吼,“你一天一个样子,我都不知你在想什么,明明今日之前还好好的。”

因为先前卫寂从未想过姜檐喜欢他,或者说他不敢想,更不敢想他与姜檐的未来。

若是有可能,他想他俩永远停留在十四岁那年。

那年他们慢慢相熟,姜檐还是那个心高傲气的太子殿下,只是偶尔露出一些孩子气。

他们君是君,臣是臣,姜檐不会伤心,他也不会说这些让姜檐伤心的话。

慌过之后便是怒意,姜檐克制不住脾气,“我就知道我比不过你的书,比不过你想入朝做官。你走,我不想见你。”

卫寂心口一抽,听到姜檐这话,他不敢多停留。

看他走的这样果断,姜檐生气地将桌案上的东西一挥而下。

卫寂心中难受,但始终没有回头。

-

卫宗建应下了卫寂去京郊庄子读书一事,他也觉得卫寂这时离开一段时间为好,省得再跟太子纠缠不清。

自那日后,卫寂已经两日没去东宫,在家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京郊是旁人借债不还,拿这处地契抵了前债。

这处庄子并不大,只养了一些家畜供侯府食用,里面只有两个干活的,侯府管事会定期去庄子上查看。

房屋修缮的并不好,卫寂也不嫌弃,只图一个清静。

他的私物并不多,主要是书,卫寂惦记的也是书,都拿过去怕没地方放,闲置在家中又怕泛潮。

有些书好些年头,不妥善保管怕是会损坏。

他在家中多留这几日也是为了这些书,卫寂拾掇这些书时,东宫的人又往侯府跑了一趟。

听闻姜檐派人来了,卫寂咽了咽喉。

姜檐那样骄傲的人,他都明确拒绝了,按理说对方不会再找过来。

果然对方来是另有其事,姜檐说卫寂前两日送来的东西,不是这些年他全部赏的,要卫寂全还回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姜檐的托词,目的是为了见卫寂一面。

但俩人都困在迷局中,一个急得团团转,寻了一个烂借口。

另一个迟钝呆板,还真将姜檐送他的所有东西翻出来,交给了小太监。

东宫的人走后,卫寂也没心思收拾书,枯坐在窗前发呆。

不足半个时辰,东宫又来人了,这次是金福瑞,说是姜檐要将那个蝴蝶也要回去。

卫寂就留着这么一个东西,他还以为姜檐不会察觉,低头半晌没说话,最后还是翻出给了金福瑞。

金福瑞哎呦喂了一声,“我的小卫大人,咱家怎么说您才好?殿下来来回回这么折腾,只是为了这个琥珀蝴蝶?”

卫寂讷讷不言。

见他这样,金福瑞只得假传旨意,“殿下叫您亲自送过去,咱家不能代您交过去。”

他拉过卫寂的手,将那个琥珀蝴蝶放到了卫寂手心。

卫寂忙摇头,“我不能见他。”

金福瑞:“咱家也没办法,这是殿下的旨意。”

卫寂:“您能不能想想办法,我……”

金福瑞:“不能!”

卫寂只得跟金福瑞回去。

一路上金福瑞念念叨叨,说了许多开解卫寂的话,但对方始终低头不语。

金福瑞觉得他这个样子见了殿下实在不妙,可又没有其他法子,这两日殿下的脾气大得吓人,谁的话都不好使。

解铃还须系铃人,除了卫寂,没人能让姜檐顺心。

第33章 

东宫的庭院种着树干挺拔的异木棉, 也叫美人树,冬季正是它开花的时节,满院飘红。

除了这股淡淡的香气,卫寂还闻到一股熟悉木质香气, 虽只有几缕, 但直冲他肺腑。

离姜檐寝殿越近, 这股幽香越浓, 卫寂不由心神一荡,脚步微顿。

殿内忽地响起杯碟摔裂, 以及姜檐的怒斥声。

不多时, 殿内走出一个模样狼狈的小太监,像是被吓到了, 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看见与金福瑞并行的卫寂, 小太监一副得救的模样,连忙快步走过来。

金福瑞训斥, “慌里慌张的,这是怎么了?”

小太监擦着额上的汗说, “您刚走,殿下便发了热症, 但怎么也不肯喝清心汤,都已经砸了两碗,奴才实在没办法了, 还得靠小卫大人。”

算算日子, 这两日确实该到姜檐的雨露期。

原本他的日子很准时, 每次都会隔上四十九日, 自分化后从未早过,也从未晚过。

但这两次受卫寂的影响, 倒是没先前那么准了,总会差一两日。

金福瑞闻言心中一喜,转过头脸上是故作的忧虑,他苦兮兮地对卫寂说,“咱家去给殿下熬药,小卫大人您一人进去罢。”

卫寂刚要说什么,金福瑞又道:“殿下如今正难受着,您说话一定要委婉些。”

他至今不知俩人闹了什么矛盾,只盼望着卫寂能将话说开,然后赶紧和好,省得他们跟着遭罪。

言罢,金福瑞也不给卫寂反驳的机会,叫上小太监一块走了。

卫寂望着金福瑞离去的背影,五官皱在一起,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

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卫寂才慢吞吞朝寝殿走去,他双腿如灌了铅水那般,几步路、几个台阶走了半天。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抬臂将殿门推开。

姜檐还以为是来送药的,抬起手边的玉称朝门口丢了过去,暴戾道:“出去!”

他没往人身上砸,玉称擦过卫寂的脚边,在大理石地上裂开,其中一个碎片不小心崩到卫寂下颌。

姜檐顺手将东西甩出去后,才察觉到气息不对,猛地抬头看来,一双利眸锁在卫寂身上,正巧看见卫寂被碎片划了一下。

倒是没破皮,只是砸红了一小块。

姜檐神色一变,仰起上身似乎要下床,但想到什么他又定在原地,气息不稳地看着卫寂。

卫寂忙避开视线,跪下向姜檐行礼,“殿下。”

他已经很久没给姜檐行这样跪礼,姜檐张张嘴,亦是反应不过来。

寝殿内都是姜檐的气味,卫寂如今是个阴坤,对这样的气息很敏感。

作者感言

策马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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