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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热 景巳 3481 2024-05-24 00:00:00

叮嘱是对了,可他不遵从,上来就问老板娘有什么酒,是赵一白拦住了他,让他别作死,程砚说喝点没事,赵一白又说不算他,程砚固执的很,拿了两瓶过来。

赵一白拿下去一瓶说:“这瓶不要,就一瓶,我俩解决。”

其实程砚特爱喝酒,比赵一白还能喝,这些不良嗜好他都绝对领先于赵一白,除非一条,抽烟他得甘拜下风,他接受不了尼古丁,觉得味特别苦,抽是可以,但偶尔装装样子耍耍帅还行,要让他来个几根那种的,吸的像瘾君子那种享受表情似的,他还真摆不出来。

程砚不可思议道:“真的假的?”

赵一白不理会他,就要退。

程砚说:“一瓶你都喝不了?”

赵一白压他:“你来两根烟我干两瓶酒?”

互相揭老底,都知道对方的尺度到哪里,程砚投降了。

赵一白成功退了一瓶酒,老板娘没说什么,都是学生,经常过来的,她也不愁卖不出去,而且酒这种东西,就像卖家向女性销售口红一样简单。

总有人需要的。

菜还没上,酒先满上,如果说程砚什么时候最爷们,那绝对是喝酒的时候,小酒一端,姿势一摆,三班那根草的味就来了,程砚个头不低,五官正的不行,鼻梁不算挺,但鼻翼两侧的深窝显得十分立体,赵一白觉得程砚的脸有港星风范,但班里的女同学又说他像韩国的某位欧巴。

以前程砚的外号叫什么?郭天王。

那是香港电影大放异彩的时代,好几年前的事了,几个男生就喜欢追香港电影,当时程砚还染了个天王同款发色,可没坚持多久,叫当时的老班一剪刀给咔嚓了。

那真是程砚不能提的黑历史,人靠衣装马靠鞍,老班那一剪刀跟托尼老师没得比,直接给剪秃掉了,害得程砚留了一段时间的板寸,穿了一段时间的卫衣,戴了一段时间的帽子。

一开始大家不能接受,就像变了个人,气质也不对了,他们说程砚肤白貌美的哪儿撑得起板寸啊,暗恋他的女生都收心了,那段时间都快把程砚搞自闭了,想起来仍觉得糗。

一想到这,赵一白就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程砚莫名其妙,问道:“笑什么?”

赵一白摸着杯子说:“郭天王。”

黑历史被翻了出来,程砚就差踹他了:“滚,别提。”

越不让说越来劲,赵一白蹬鼻子上脸:“其实现在想起来你留板寸挺酷的。”

“还提。”程砚不爽了。

赵一白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外人看来可能不是什么大事,但当事人本人就不这么觉得了,被当众剪头发这事太伤自尊了,还是程砚这搞得花里胡哨的时候给打回原形,全校这么多人围观老师给他剃头,程砚自闭了好一段时间。

赵一白不知道,他自闭不仅仅是因为被当众剃头这一件事,只是他被当众剃头的时候……宋御也在。

程砚被赵一白往那破事上扯过去了,不知不觉就想起来早上那插曲,他握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菜,眼皮耷拉着,似有若无地一说:“宋御回来了。”

缥缈的一声,好像不是从程砚嘴里发出的,听起来无关紧要,像是在说一个无关路人,只是迟迟没有抬起的双眸,似在昭告他们不浅的渊源。

“他回来跟你有关系吗?”赵一白抬起脸,犀利地盯着他:“南墙没撞死?”

作者有话说:

南墙:不接单了。

刚开文,冷死在北极。

 

 

第3章 

程砚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了脸,和他视线交锋,掩饰似的说:“我只是看见他了。”

赵一白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动静,只是哦了一声,不在乎地说:“然后呢?”

程砚摇摇头,他是想多了,赵一白谁啊,跟他有什么可瞒的,程砚坦白了说:“就看见了,什么也没有。”

他没提宋御当时在干嘛。

赵一白笑了声,笑他的不打自招:“我也没怀疑你俩能有什么,要有早该有了。”

程砚白他一眼,哎了两声:“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赵一白:“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

程砚抿抿唇,无话反驳。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和交谈声,下课了,大批同学往这边进,程砚的位置正面对门口,能看到勾肩搭背交头接耳的各位老面孔进来,当然,不认识的更多,学校那么大,他圈子再广也网不了所有的人。

赵一白自觉地把声音调小,听着身后嘈杂的点单声,对程砚说:“你还没死心?”

程砚正在看刚进来的几个人,隔壁班的,他们也认识,正抬手打招呼,眼看着他们就要过来和他坐,程砚没听清问:“什么?”

赵一白想重复一遍,旁边就来人了,他的话被淹没。

上来就搂他脖子,康伟说:“你俩挺快活,还叫酒。”

程砚递给他自己那一杯:“来吗?”

康伟说:“你不摔挺严重吗?能喝?”

程砚道:“小问题。”

康伟笑着,接了过来,拉开椅子在他们旁边坐下了,抬手对和老板说话的几个男生道:“这儿。”

几个男生招招手,表示知道了,三三两两地走过来在这张桌子前坐下,空没那么大,有的人蹭着程砚那张椅子扶手坐,手自然而然地插进了程砚的发丝里,程砚那一头浓密的头发特顺,摸起来软滑得不行,那男生说:“赢了吗?”

程砚烦躁地甩开那人的手,不客气地说:“你什么癖好,跟赵一白一个德行,拿开。”他最讨厌别人摸他头了。

“坐里面去。”一人捣鼓他。

程砚站起来往里面的椅子跳了几步,和赵一白并排坐了,省的待会人多了他还要挪。

今天指不定要问球赛的事的,逃不掉,康伟上来就咿咿呀呀地学舌:“听说被打爆了是不是?”

程砚和赵一白对视。

康伟同情着二人:“叫你们别跟二班干了,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你们班也不干,我们也不打,整天让他们拿这说事,你有几个脸能丢啊?”

“打了,然后呢?不还是输吗,注定的结局,有什么意思。”

“性质不一样,打输了和不敢打不是一码事。”程砚不让寸步。

康伟无奈地摇摇头:“要我我是不打,不是一个水平地打起来多没意思。”

“哎,这话就不对了,不是一个水平的打赢了才有意思。”程砚固执道。

“实力悬殊这么大,高明一打校队的,你们班有什么?身高水平都不在一条线,指望什么打?”

程砚打住:“话不投机半句多。”

另一个男生笑了声:“行了,赢了输了的比赛是过去了,也不算丢脸,没被剃光头。”

这倒是实话。

看了一圈,康伟问:“刚结束不得聚聚?怎么就你俩,曲滔子皓呢?”

赵一白说:“曲滔回家了,张子皓你得问李笑笑。”

“我去,”康伟忍不住了:“还追着呢?真有耐心,摆明了对他没意思还不换人等什么?舔着脸追有意思?”

李笑笑和张子皓那码事几乎没人不知道的了,他们这群人一天到晚混在一起,谁的底都摸的清清楚楚的,张子皓追李笑笑都快成传奇了,一百八十页写不完的痞子和女神的故事,在他们这个年纪里,一次表白不成功算正常,花一两个月追同一个人反复性失败还不放手的实属脑子有泡。

“幸亏他没在,不然看他能不能喷死你。”程砚说了句大实话。

几个人围在一块儿,扯着张子皓和李笑笑那点故事说了。

这场局散了之后,各回各家,程砚和赵一白同路,人一多了就容易忘记时间,聊的时间太长,算是最晚走的那一批人了。

这时候天都黑了,人行道上清净的只剩下赵一白和程砚,酒虽然没喝多,可此情此景也比较容易唤起那份深埋的矫情。

“花一两个月追同一个人的是傻蛋,”赵一白点着烟,掩着手遮风,直到烟头燃起火星点点,他猛抽一口,拿下烟,转在手里,斜着眼看身侧的程砚:“你就是傻逼。”

程砚两手插着上衣口袋,脸颊的酒窝十分可爱。

赵一白玩着烟说:“说说吧,没来得及说的。”

街上的风太冷,人行道太清净,旁边的车道还偶尔传出疾驰而过的风声,谁也没有停下脚步,不管走得快与慢,顺利还是坎坷,都一直在自己那条不顺利的路上坚定前行。

程砚摸着手边的灌木丛,绿植的叶子冰冰凉凉,偶尔擦过一滴水渍,湿润在指尖,他声音轻缓:“说什么?”

赵一白不坦白了说:“你说说什么。”

程砚拔掉一根绿叶,用指甲划开,在手里四分五裂的叶子被揉搓的不成样子,他清楚道:“没什么好说的。”

赵一白不客气道:“跑道上不看脚底下看姓宋的,摔伤了不敢鬼嚎装爷们,和关迪一起撞见了他什么也没发生?这桩桩件件,叫没什么好说?”

程砚转回头,眯着眼打量赵一白,没成想关迪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两人一同停下了脚步,赵一白端的是个坦坦荡荡,在程砚审视的目光下也毫不畏惧,程砚停了会道:“什么都知道,我还要怎么说?”

“我知道跟你自己交代不是一回事。”

程砚没话了。

跑道上……至于他为什么能在比赛的时候分心,踩上那明摆着的罐头瓶子,把自己摔得这么严重,还不敢鬼哭狼嚎地叫出来,在那装爷们,桩桩件件,都是因为宋御。

程砚早知道他回来了,但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他的印象里,只记得宋御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了有多久,走前怎么清楚明白地拒绝他的,以及那并不好看的脸色……其他的,就再也不是程砚所能掌控的信息了。

在他走了之后,程砚没有再打听过他什么,所以一无所知,他想过以后可能不会碰面了,以后碰面了偶尔点个头说个话,不是一个年级,不是一个圈子,不是一个层次,总不会有那么多的交集了,但想来想去,也没想过再见面是那么狼狈的时候。

作者感言

景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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