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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热 景巳 3449 2024-05-24 00:00:00

——嗯。

——想。

——多想?

——今天比昨天想,明天比今天想。

这个答案程砚已经用了无数次,就像他听宋御问他同一个问题百听不厌,距离产生美,异地只会让热恋的浓度更高。

——不要感冒,不要生病,这个冬天很冷,别追求风度不要温度。

程砚已经习惯他长辈似的每天叮嘱无数遍的话,可他从不反感,他无比思念远在天边的人。

——我还要怎么穿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一件没有听您老的吩咐套上?还有这个红色的棉袄,我在班里穿都热。

——多好。

随后一条短信又紧跟着进来。

——这是我离开你的第一个冬天,很冷,明年这个时候,我希望能抱到你。

程砚对着屏幕沉默一分钟,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你知道日语中「抱」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程砚笑了一声,并没有多做解释,双指在屏幕下打下肯定的话语。

——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在你怀里。

——你一定能抱到我。

 

 

第94章 

模拟卷的成绩出来了。

程砚因为被老师点名, 还有班级总成绩排序上他在第一的位置,一瞬间成为了热火朝天的话题主角。

桌子前围着一堆人,向他讨教所谓的逆风翻盘的方法,还有班主任, 让他上讲台分享一下学习方法什么的, 程砚根本就没有方法, 就是埋头死刷题,这就是他的方法,别人都说他藏着掖着, 光靠刷题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成绩, 程砚把嘴巴都说烂了他们好像也没办法相信。

“说说嘛,又不偷你的, 大家一起进步啦,”沈韵闹着他, 像个小妹妹似的,“我程哥。”

程砚百口莫辩:“我说的就是真话,我没有什么方法, 就死记硬背。”

为什么大家不相信呢?死记硬背,题海战术, 就是最有效的方法, 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那可能是我刷题的方式不对?”有人挠着头说:“我也是死记硬背,刷题,卷子都刷了好几套了,就还是原地踏步的感觉, 没长多少分。”

另一位同学附和道:“我也是我也是, 网上分享的好多复习法我试过了, 我感觉没用, 还是刷题最可靠,虽然长进慢。”

沈韵环着手,咬着棒棒糖说:“你要是说长进慢,他怎么回事?你这是直接干到榜首了,全年级第四,程砚,第四,全年级。”

沈韵强调着他的成绩,咬牙切齿的,恨他太过于争气,让自己的努力看起来有点不给力。

程砚倒是有点不满足地说:“又不是全年级第一。”

大家都在讨论这次模拟卷的成绩,李笑笑没发挥好,总成绩是全班第三,年级前十,模拟卷的题目比小测试的卷子要难了很多,老师们的良苦用心大家都懂。

沈韵好奇道:“你进步这么大,是想考哪个学校?清北啊?年级第四都不满足。”

“对啊,你想考啥啊程砚?不会真要冲击清北吧?”

程砚检查着卷子,否决道:“不是。”

“那是什么?”沈韵说:“清北复交里面有吗?”

“这个保密。”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我们又不会取笑你。”

“说说嘛。”

程砚没说,只道结果出来,一切都有答案和定论。

知晓内情的赵一白,靠着桌子,盯着程砚的身影,深意地笑了一声。

暴雪持续了好几天,入目是白茫茫的一片,积雪来不及融化,就被新的雪花压垮,脚印越来越深,出入越来越不方便,一阵劲风拂过,碎珍珠一样从树枝上掉下的雪花砸在人的肩上,让人越来越懒惰,拒绝出门。

买了饭的同学走得飞快,经不住寒冷风暴的侵袭,从袖口里灌进来的冷风让人浑身发抖,校园里不见多少人影,偶尔栅栏处的影子也是在等外卖。

程砚刚从图书馆回来,厚重的棉服不方便带包,他还了一些资料,又借了新的资料,揣在怀里,拽着帽子,踩着雪地往宿舍的方向行进。

食堂的人太多了,他没有去排队,点了份外卖,在图书馆泡了一会,这时候回去时间差不多了。

来的正好,程砚在回去的路上听到了外卖小哥的电话,风雪太大,他不好意思让别人等,说把外卖放在那儿就行了。

到了取外卖的栅栏处,程砚顺利找到自己的外卖,正要走,耳边忽然落进了一阵哄笑声,和一个叫停他步子的名字。

“宋御也就那样吧,传的神乎其神的,CBA又不难进,我要是打我也能进去,也就那群无知的女同学吹捧他,把他吹的跟神似的。”

“他要是真厉害最后一年就打了一场比赛?技术退步了吧,要不会被CBA踢出来?懂的都懂。”

“哎,说起他,前两年不有个跳楼的女同学吗?那事你们还记得不?”

“哪是前两年,就上年的事,一班的谭婷婷,我记得。”

“她跟宋御是咋回事啊?怎么警察找上了宋御,是不是跟宋御有关?”

“不清楚,但听说是宋御跟她那什么……不负责任,然后那女的跳楼了。”

“我靠,这么劲爆。”

“宋御也太烂了吧。”

“宋御不是同性恋吗?他走的时候说有男朋友,那女的又为他跳楼,这私生活得多烂,学霸的生活我们不懂。”

“他是富二代,你真以为复旦是他自己考进去的,别那么天真……”

这句话没说完,蹲在石头上的男生被身后重重的一脚踹在了地上,砸进了积雪里,灌了满身的寒凉。

一伙人抬起头,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个人,那男生眼睛通红地站在他们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鬼上身了。

“你他妈有病吧!”从雪地里爬起来的男生指着程砚的鼻子,这就要朝他扑过去。

程砚没跟他废话,抓着那男生的衣领,两个人「扑通」一声滚进了雪地里,殴打成一团。

周围的人愣了一下,男生的同伙也都加入了这场没由头的战局,四五个人殴打在一起,红色的棉袄被按在了雪地里,他不知道有几个人,打不过来,他们的嘴脸好恶心,每一个都激起程砚的杀心,他发了疯地跟一伙人殴打在一起,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道是谁踩到了他的胳膊,好痛,那一下好像关节断掉了。

然后是下巴,有人踢到了他的下巴,程砚颤抖地抓了一手的冰雪,嘴角流下艳红的血迹,没入了白雪之中,被雪花掩埋。

——

赵一白趴在教室里睡觉,人还没有睡醒,外面的走廊里传出一阵骚乱的脚步声,赵一白被吵醒,抬起眼睛,风尘仆仆的隔壁班同学站在门口,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口气,吼道:“一白,程砚被打了!”

赵一白一顿,没弄明白情况,但问也没有问,没有一秒钟的犹豫,蹭地站起身,从教室里夺门而出。

等赵一白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团团围住,里面传出了叫骂声,周围一片慌乱,赵一白推开一群人,挤了进去,他不是第一个到的,同寝室的人早已经听说,关迪和曲滔等人都在,雪地里还有新鲜的血迹,程砚被张腾和曲滔架起来,关迪被一伙人拉着,伸腿要踹那群人,嘴里还在叫骂着。

“妈的杀人啊!我艹你妈!来打啊我艹!这件事没完!你们给老子等着!”

赵一白瞬间明白了状况,对着那几个人,捏紧了拳头,扑上去就把拳头朝其中一个人身上砸。

“一白!”曲滔叫了他一声,没用,现场太乱了,曲滔也很想现在就报仇,可是他不行,他从程砚身上摸到了一手的血,手都在抖。

赵一白被人拉住,一伙人围了上来,他刚刚没看清程砚的情况,等他回过神,看到曲滔手上的血,还有程砚脖子里晕染的血迹,他人都愣掉了,赵一白咽了口唾沫,他们等不及救护车,一伙人打车把程砚往医院里送。

城南打架的事情在上一届毕业后就不多见了,可是城南太大了,人也就更杂,小范围的斗殴不被老师知道的还有很多,野性不驯的男生也有许多,可是像今天这样的惨况倒是没有几次,城南最耸人听闻的打架斗殴都发生在上一届,寒承宇捅人的事件是最吓人的一次,因为有那群人坐镇,城南的很多学生都很收敛,可是这一次……

不亚于杀人现场。

幸好这是冬天!厚重的棉服能将人的身体护住,否则程砚现在就不止是昏迷,他脸上的伤太重了,从额头到脖子里全都是青紫的痕迹。

在出租车上时,赵一白的手都在发抖,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见过程砚受这么重的伤,他当成亲弟弟看的人,他保护的这么好的人,早上还好好地趴在课桌前学习的人,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就成了这样?

赵一白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他不敢碰程砚,一张脸上全都是血痕,赵一白的喉咙发紧,车厢里太闷,冰天雪地里,他竟然觉得好生窒息。

“师傅!快点行不行啊!”关迪从后视镜里看着,程砚那样子,真的像断气一样让人后背发凉。

一伙人终于赶到了医院,昏迷不醒的程砚被放在了推车床,走廊里响起急促惊慌的脚步声,直到那扇房门关上,众人被挡在外面。

赵一白靠着身后的墙面,呼吸在一点点回归正确的频率,关迪挠头在原地打转,寂静无言。

“最先发现的是谁?”赵一白后脑勺抵着墙面。

“我。”说话的是周溪阔,他们两人并不认识,跟着来的人里有这么一个人,赵一白才发现。

“对方是谁?”

“不知道,”周溪阔说:“一个寝室的吧,我看见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

关迪指着病房吼道:“他们那是打人吗?那是杀人吧!”

“别吼,这是医院,”张腾一句话,把关迪的怒气都憋在了喉咙里,一旁的曲滔还在对着手上的鲜血发呆,张腾也觉得后怕,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问:“要不要通知程砚爸妈?”

作者感言

景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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