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太久没有这样浑身赤裸地面对程霖了，以至于江问久哭到一半又因为害羞蜷了起来。
程霖没给他蜷起来的机会，轻轻压着他的腰俯下身抱住他。
微凉的触觉落在他肩膀上，程霖的声音在他而后响起：
“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家小美人是最漂亮的，什么时候都是。”
“见你第一次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这个小美人能跟我回家该有多好。”
“我们小九从前不丑，现在也不丑，将来只会越来越好看。”
“不用特意把伤疤藏起来，过去的事总会留下痕迹，但人总要朝前看。”
“……”
程霖吻遍了江问久背上的伤疤，最后把眼睛贴在腰间那片烫伤上。
“不用躲着我。”程霖亲吻那片凹凸不平又微微发白的皮肤，“我没有觉得丑，只是我每一次看到都很心疼。”
江问久用了很长时间调整情绪，等到程霖停下来抱着他的时候甚至开始有些困倦。
“哥哥。”他叫。
“嗯？”程霖总是会及时回应他。
“还想你亲亲我。”江问久的眼神依旧迷茫，声音很低，甚至微弱。
但程霖还是笑着吻了他的额头、眼睛、下颌、耳朵、肩膀、以及背上的每一道伤疤。
江问久像一只被捋顺了毛的小猫，把脸埋进程霖怀里。
生病对他的精力和体力有很大影响，甚至离开了程霖的江问久几乎没有性行为的必要，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勃起对江问久来说都是做不到的。
这样久违的亲密的接触让他身体一点点有了兴奋的迹象，又因为生理反应而微微发抖。
程霖比江问久更了解他的身体。
他只是愣了一下，又吻了吻他后腰的腰窝，他选择用被子把江问久重新包裹起来，放在床上让他自己冷静。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江问久睁着无辜又疑惑的眼睛望着他。
他忽然觉得程霖可能上辈子戒过毒。
想着想着江问久眼眶通红地望着程霖。
程霖：？
在长达两分钟的对视里程霖败下阵来，他亲着江问久的眉心安抚他。
江问久酝酿了很久，终于酝酿出哭腔说出下面的话：“你现在是对我没感觉了吗？”
程霖木然。
“祖宗，仗着我疼你，你又跟我来这套？”
程霖还没反应过来，江问久已经盖好被子委委屈屈转向一边，他趴在程霖身后发出了带着啜泣地嘤咛声。
程霖：。
过了三分钟他又认命地转过来，把光溜溜的江问久抱在怀里。
“收声了，乖乖。”程霖按着他的脖子吻他的嘴唇，唇齿之间的追逐让江问久久违地感受到了窒息带来的眩晕感。
像火星落入枯木，三两下的跳跃就带来猛烈的火势。江问久的身体随着程霖手指的移动所起伏颤抖着，他曾经认为自己不再具有性能力了，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自己没有相关需求。甚至当他再次贴在程霖身边时，也丝毫没有任何的欲念所言。
但是与之前不同，江问久感觉身体都活过来了，他好像又感受到了那种鲜活的生命力、浓郁的爱意和那些埋藏在血脉之中的依赖感。
程霖放开他嘴唇的时候压着他翻了个身。
“跪好，把腿并拢。”程霖挽着他的腰，又拍了拍他没长几两肉的肚子，“我抱着你呢。”
江问久没意识到程霖什么时候脱了衣服，只是在他身下硬热的性器顶入腿心的时候抽了一口气。
程霖专注地抱着他，又随着身体的顶弄套弄着江问久的性器。
江问久的喘息变成了失神地呜咽。
他抬手去抱程霖的手臂，又被程霖压着肩膀禁锢在自己身上。他在一阵又一阵的高潮中射了出来，程霖只是抽手看了看，又贴在江问久耳边轻轻笑了笑。
江问久高潮过的身体十分敏感，及感受着腿心的摩擦以及囊袋被顶撞带来的战栗.
程霖在快射的间隙放开了他的身体，退开一点把额头贴在江问久肩膀上完成了最后一段冲刺。
他抱了江问久两分钟，又放开他去了卫生间。
等他把江问久抱过来的时候卫生间浴缸里已经蓄好了温水，他在暖黄色的灯光中把江问久放到水里。
“小月亮，”程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他起了新的外号，“再胡闹以后你就一个人睡。”
江问久并不答话，只是乖巧地把头搭在程霖肩膀上。
怕他感冒，程霖把他擦干净后又裹进浴巾里，抱着他往他屋子走去。直到把他塞进被子里裹起来，程霖才俯下身吻了他的侧脸。
“还不舒服吗？”程霖柔声问道。
江问久摇了摇头。
“那乖乖的。”他又俯下身亲江问久的额头与眉心，“我一直都没觉得我们家小九丑，再把你接回来也没觉得我的宝宝哪里丑。”
程霖站起来的时候被江问久拉住了。
他低着头望着躺在床上不敢看他的江问久。
“晚上能不能不留我一个人？”江问久闷着声音问道。
“我收拾收拾就过来。”程霖揉了揉他的头发才出去。
再进门的时候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江问久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程霖轻手轻脚上了床，刚想把江问久从被子堆里挖出来，江问久就蹭了过来。
“睡吧。”程霖把他抱进怀里，又握着他的手腕亲了亲江问久的手心。
“程霖……”江问久转过身来，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他欲言又止。
又要道歉。
程霖亲了亲他的嘴唇。
“嘘——”程霖揉了揉他的脸，“没怪你，也没生你的气。”
江问久的眼睛忽然有点酸，他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他就这样望着程霖。
在黑暗中用手指描摹着程霖侧脸的轮廓，又贴着他的侧颈摸了摸。他总是小心翼翼，自从程霖把他接回来就这样小心翼翼。
“程霖，”他又叫程霖的名字，“你会不会觉得我脏兮兮的？”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但程霖全都听到了。
很久以前江问久睡不着的时候会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发呆。
他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之前的事，想起程霖抱他的温度，又想起来程霖跟他说的最后几句话。
他觉得如果程霖跟他大闹一场或者大发雷霆他都不会像现在一样难过。
可是程霖偏偏什么都没说，只是觉得他脏兮兮的。
那逐渐变成了一场噩梦，和张玉雪那些责骂连在一起，在每一个夜晚剖开他的心脏。
“江问久。”程霖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把江问久抱紧了点，江问久听到他的声音微微发抖，“你一直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他哽咽着摸江问久的身体，又用那种好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的力度抱着他。
“我一直不知道……”程霖用额头去蹭江问久，希望能得到一点回应，“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忽然出现，又忽然说那样的话，但我又拼命麻痹自己不要去想……”
“对不起。”他说，“是我口不择言……”
“好啦。”江问久学着他的样子去吻他，又把身体贴在程霖身边。
江问久用手指去揩他脸庞上落下的眼泪。
“不脏的，我们小九什么时候都那么好看，什么时候都像小玫瑰一样迎风盛开。”程霖抱着沉默不说话的江问久，又低下头吻他的嘴唇，轻轻拍打着他入睡。
也许是贴着程霖的缘故，江问久一夜好梦，但程霖却一晚上都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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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2.1 以后再也不搞这种洋玩意，每个题目都怪怪的
还不会那么快完结，但也快了。。。
第64章 Chapter 62 Separation Anxie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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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霖思考了一夜，还是决定给江问久找点什么事做，让他最起码先认可自己的价值。
一时间他也找不到什么具体的工作，想到天快亮了才想到该怎么办。
窗户外面都微微发亮了，程霖才把鼻子抵在江问久的肩膀上睡着了。
江问久醒的时候程霖还迷迷糊糊睡着，他抬手扯了扯被子，趴在程霖身边看他熟睡的样子。
程霖可能是这几天累极了，睡熟的时候轻轻打着鼾，江问久的手指贴着他的下颌骨和鼻尖划过。
被一阵一阵的痒意弄醒，程霖眯着眼睛看了看江问久，又抓着他的手指握在手心里。
“五分钟。”程霖含混地说道。
江问久乖乖躺着没动。
也许是他目光太过热烈，程霖躺了一会就觉得难受起来，认命地爬了起来。
“起床。”他开口还是带着怨气，但是这怨气散得很快。他依旧像往常一样等他换好衣服，又给他挤了牙膏。
吃完早点他坐在旁边给江问久手机里发了几个联系人名片，看着江问久疑惑地望过来。
“闲着也是闲着，给你找点事。”程霖指了指他的手机又指了指锁着的那道门，“我当时没装修，你可以随你心情装修。”
江问久被他大型哑谜搞得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左右看了看又“啊”了一声。
“定做家具的，你看看就懂。”程霖含糊其辞。
江问久加了几个，有些通过很快，通过之后他点开个人简介和朋友圈看了看，就扣过去把手机扔在一边。
清静了。
江问久耳朵鼻子都红了起来，预计三天之内都不会在程霖面前有出格的行为。
程霖打了一杯咖啡，此时坐在那里的样子像是入了定。
江问久一边害羞，一边真的做起功课来。
出乎意料的是，程霖最近居然在书房看到了江问久。他拿了一根铅笔和几张纸，有时候抄着几个数字，有时候勾着什么草图。只要程霖凑过去看，他就会藏起来瞪着他。
索性程霖放手让他自己去做，也没再过问。
临近六月程霖惦记着小橙子要高考，商量着准备带江问久回去住一段时间。
票都订好了，江问久又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程霖最终没再坚持带他回去，提前带他去了趟医院，看没什么大问题才把有些恍惚的江问久送到顾清身边。
送过去的那天顾清正在开会，程霖把他留在了传说中的总裁办公室里。
可以说是非常简陋，又特别冷清。
江问久想，也许这就是朴素的总裁。
显然这办公室顾清也不常待，他推开第一个门就推错了，只好退回来重新找。
怕江问久一个人太孤单，顾清带他在外面吃了饭，又带着他去了商城。
这是顾清最近比较喜欢做的事，他喜欢带着江问久逛街，然后热衷于给他买衣服。按照顾清的话讲，江问久以前站在那里就像是衣服架子，瘦了之后仿佛能穿上商场橱柜里男模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