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来吗？”江问久打开了免提放在桌面上，搅拌奶油的声音更大了点，小橙子在他们旁边嘻嘻哈哈。
“忙完这段时间，可以考虑考虑。”程霖笑着说。
程霖最近忙着办房本，忙着出版的事情，他打算在江问久入职之前把这些小事处理的差不多。
等到七月底程霖闲下来之后才跟江问久说有时间了，江问久计划着带他和小橙子出去玩，程霖过来的那天依旧住在江问久家。
张玉雪夏天总是和邻居们在外面打牌或者打麻将，程霖刚来的那天甚至陪着凑了几把三缺一。
第二天江问久就带着程霖和小橙子去了周边的旅游景点，他们当夜就住在了城里。小橙子第一次一个人住一间房，像发了疯一样两边跑，在程霖意识到小橙子推门就进的时候又重新穿好了衬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江问久靠在卫生间门上笑了一轮又一轮，等他把小橙子塞回自己屋程霖才显得自在了很多。
“她在家里也这样吗？”程霖指了指对门。
“不这样。”江问久笑了很久，“她今天太兴奋了，人来疯。”
毕竟妹妹还在隔壁，他们只是在沙发上亲了两轮，然后就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江问久贴着程霖亲他肩膀，又被程霖扯到怀里压在枕头上。
“烦人不烦人？”程霖咬了咬他的耳朵，抱着他盖好了送的空调被。
“不烦人。”江问久闷着声音笑了，又靠在程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什么时候回去？”程霖揉他的肚子。
“报道之前一个星期左右，买了票就告诉你。”江问久喜欢把下巴搭在程霖的手肘上，眯着眼睛开始放空。
程霖的手指顺着他肩膀摸到腰椎，江问久像是小猫一样贴着程霖的手臂蹭两下。
“你不对劲，你以前当着你妹不会这么粘我。”程霖贴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江问久只是笑，笑着往他怀里钻。
他们在外面这几天看了日出也看了日落，只带着小橙子的时候他们还可以手拉着手，小橙子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江问久之后删掉了那张照片，江问久回头的时候小橙子坐在对面的老大爷老大妈休息处冲他摆了摆手。
“等你回去休息休息，什么时候有假期了去爬泰山吧。”程霖蹲在江问久脚边上指着远处给江问久看。
“还爬山？”江问久回忆了一下，几乎每次爬山都是程霖带他来的。
“爬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登顶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站在全世界最高的地方，脚下的一切都能放进我手心里，那一刻觉得特别满足，好像这一刻死了都值。”程霖说的时候江问久皱着眉，默默回头招呼小橙子过来。
为了防止小橙子走散，程霖开玩笑一样买了一个小朋友防丢神器，江问久嫌麻烦，小橙子索性把它挂在了手腕和书包上。
江问久解下来一端系在程霖手腕上，一端系在自己手腕上。
小橙子司空见惯，已经不会觉得难以置信和奇怪，只是背过身去玩手机。
“你觉不觉得这玩意……”程霖看着粉色的手环皱起了眉头，为了防止胶皮和塑料磨伤小朋友，甚至准备了保护海绵。
“嘘！嘘！”江问久敏锐地感觉程霖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连忙打断了。
程霖一个人对着山谷笑。
江问久坐在他旁边，慢悠悠靠在程霖身上。
小橙子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工具人处境，直接换了地方坐着。
“早点回来。”程霖忽然提起。
“嗯，那就收拾收拾提前几天回来。”江问久应道。
“虽然我好像不应该和小橙子抢哥哥……”程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喝矿泉水喝得地动山摇的小橙子。
“嘘！抢了就抢了。”江问久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刚刚洗好的杏。
“后天走？”江问久捏着程霖的手指玩，听到程霖的回答把手指都塞进了程霖指缝之间。
程霖低头的时候他正皱着眉头捏程霖的手指，江问久好像对后天这两个字有什么反应，异常敏感地算来算去。
“后天早上就走吗？”江问久再一次确认程霖的安排，得到了程霖又一次的确认。
“没事，”程霖揉了揉江问久的头，“别担心，你在家陪妹妹，过段时间就准备回去上班了。”
程霖用了很长时间让他平静下来，下山的时候从旁边买了一个会叫的鸭子钥匙扣给江问久当纪念物，给小橙子买了一个长眼睛的橙子玩具，但显然江问久没什么玩的心思了。
回家的那天程霖还是准备和江问久挤一夜，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就要起床赶六点半最早的那一班车。
累了好几天的小橙子困得要死，吃完晚饭就回去休息。张玉雪大概是出去打麻将，屋子里只剩下江问久和程霖两个人。
“阿姨现在还天天出去打麻将啊？”程霖有些纳闷，低声问道。
“想干啥让她干点什么吧，长时间在家憋着不见人也不是什么好事。”江问久看得很开，“你不觉得这半年好多了吗？我觉得跟打麻将有点子关系。”
虽然程霖并不认同，但不得不说这半年确实比之前好很多，最起码江问久没怎么两边跑。
江问久休息了一会，就把屋门锁好，转回身来窝回了程霖怀里。
“你不觉得你有点太黏人了吗？”程霖靠在床头的枕头上，怀里抱着裹着被子的江问久。
“我不觉得，你回家就只能抱被子了。”江问久把下巴搭在程霖小腹上玩手机。
“行，”程霖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说的都对。”
江问久重新爬起来，又软绵绵贴着程霖的嘴角吻了上去。
柔软的嘴角熨帖地压着程霖的唇吻过去，又被程霖压着后颈环着腰拉了过来。江问久只是无意识地张开嘴，任凭程霖的舌头挑逗着他的舌头。
浑身都软了起来，酸麻的感觉遍布全身，江问久像是忍不住委屈起来一样红了眼眶、红了脖颈，也红了锁骨。
“亲亲就好了？”程霖只是放他喘了口气，就又压着他掠夺他的呼吸，江问久合上眼睛挂在程霖身上。
亲到失神程霖才放开他，他垂眸看着江问久水光潋滟的双唇和失神的眼睛。
“乖宝，好了，在你家呢。”程霖把他抱到腿上安抚着，江问久把头埋进程霖怀里安静地坐着。
他们的心跳都在一点点平息，江问久过了很久才坐起来，在黑暗中看着程霖的眼睛。
他就保持这种面对面的状态坐了很久，过了好一会才伸手捏程霖的脸。
“乖乖，你知不知道，”程霖把他的手抓在手心里，“你这目光就像在索吻。”
他推着江问久的肩膀把他摁在床上，江问久抬手揽住了程霖的肩。
“想你了。”江问久看着程霖的目光里有窗外月光的碎片一样闪闪发光，“为什么现在就在想你了？”
他喃喃自语一样问着，程霖忽然觉得心痛，又看着江问久下眼睑盈着一汪水。
甚至程霖还没想到回答，就被江问久反过来按在床上。
“哥哥明天就回家了，”江问久眯着眼睛吻程霖的嘴角和下巴，又轻声呢喃，“那我给哥哥留点东西，哥哥回去记得想我。”
他的声音很轻很软，趴在程霖耳边说的时候程霖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谁能抵得住爱人的热烈情话呢？
江问久手指灵巧地解开程霖的衣服，没等程霖反应过来就俯身在程霖胯下低下头去，还没等程霖制止他，他就反手握住了程霖刚刚抬起的手，又同他十指相扣。
程霖彻底放弃了。
他选择把身体交给本能，任凭江问久为所欲为。
他好像从来没有教过，江问久以前做的一塌糊涂，但是今天却有了点技巧性的东西。
江问久小心翼翼收着牙齿，程霖忍得有些痛苦，但还是不敢出一点声，任凭江问久慢悠悠地吞咽着。
他真正感受到程霖的情况是程霖握着他的手抽紧了。
咽喉的吞咽和生理活动压迫着性器的前端，程霖呼吸急促起来。
“江问久，起来。”程霖用膝盖顶了顶江问久的胸口，“快点，别逼我打你。”
江问久抬头的时候眼角微微发红，他伏在程霖小腹上抬头看着他。
“乖宝，起来。”
江问久刚刚起来，程霖翻过身把他抱起来，又揉着他红扑扑的眼角。
“抽什么风呢？”程霖隔了一个抱枕抱着明显情绪不好的江问久哄。
他抱着江问久抱了很久，江问久隐隐约约开始犯困，就扯着被子藏进了程霖怀里。
“你害羞呢？还是分离焦虑？”程霖抱着一大团被子，隔着被子亲亲江问久。
“不知道。”江问久闷在被子里，小声说道。
“没事，我总不能跟小橙子抢哥哥，你好好和妹妹过两个月，就回去了。”程霖一边哄他一边揉他的头发。
程霖也不知道江问久多会睡的，但是江问久睡得并不踏实，翻来覆去的，只是偶尔摸摸程霖的脸。
清早送程霖走的时候，张玉雪已经回来了，他走的时候打了个招呼，没得到什么回应。但是江问久也习惯了。
江问久送走了程霖，在车站坐了好一会，才收拾东西回去。
他回去的时候小橙子不在，张玉雪一个人坐在客厅。
“中午吃什么？”江问久靠在餐桌上看着张玉雪。
“你有什么心情吃饭啊？”张玉雪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翻了客厅的茶几。
江问久端着杯子看了一会，又把被子放在桌子上看着他妈没说话。
第42章 Chapter 41 Monito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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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问久本来送走程霖心情就一般，看到张玉雪翻了茶几心里就开始烦闷。
“这又怎么了？”江问久把茶几翻了过来，从地上捡起来刚刚掉落的东西。
张玉雪没理会江问久，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打翻了，连同周围的花瓶和花盆，能打碎的东西都打了。江问久跟在后面捡东西的速度跟不上张玉雪的速度，他与其这样不得不拉住了张玉雪。
张玉雪被他扯住，一时动弹不得。
“小橙子一会回来，你要干嘛？”江问久看了看表。
“今天小橙子不回来。”他没想到张玉雪会回答他，下意识觉得张玉雪现在恢复了理智。
他刚一卸力，张玉雪就挣脱他的控制，一掌抽在他脸上。
江问久被打懵了，有点难以置信地望着张玉雪。
“江问久！”挨了一巴掌之后江问久才意识到张玉雪现在不是在发病，只是单纯的生气，她甚至气得身体微微发抖，“我送你在外面上学，你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隐约猜到了怎么回事，但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出任何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