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就是……”稍作停顿，“凶手曾经打电话叫救护车。而根据对方的描述，死者虽然身中数刀，但是情况尚好。可救护车赶到时，死者已经去世了，死因却并非失血过多，而是胸口处几乎一刀致命的伤口。”
“也可能是程方林撒谎了。”我指出。
“也许吧，不过，当时我们怀疑事情的真相并不是那么简单，但是附近没有第三者，何况嫌疑人在得知死者死后逃跑了，所以……我们只能草草结案了。但是……我怀疑，你的父亲或许隐瞒了什么。”
我沉默，但也慢慢意识到，也许……那件事，背后的的确确还发生过什么。
“我现在已经退休了，你爸爸这个，是我处理过最大的案子了，何况当时查出来的结果也不清不楚。如果你爸爸愿意联系我，告诉我他当年遇到的真相，或许，我也算了结一桩心事了。”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的，等他回来，我会问他的。”
走出警察家时，街道上是满地的鞭炮皮，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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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明天有没有时间更新，所以就选择在这一章说：
大概还有几章就完结这样子，闭站期间应该会码完，然后开站后以中午12点日更的形式发出来。
这篇文的篇幅和长度非常超出预期，原本只是想写个二三十万字这样，所以也不想磨蹭太久，尽量快速地完结。因为很想开新文，但是我知道我双更的下场就是双坑，所以只能先写完这篇再写别的。不出意外的话，开站的时候也会开新文🌷
感谢所有追更到现在的朋友，并提前祝中秋和国庆快乐w
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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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杨卓突然有点不对劲，还疯了一样地找自己，杨烨有些慌张，他想回来，可又忍不住想到黎修明。
在他旅行的这几个月，黎修明没有来找他，也没有联系他。
这很可疑。
虽然杨烨并不觉得黎修明对他有多深情，但突然对他不闻不问、杳无音讯，并不像那个人会做出来的事。
杨烨问吴松云：“你知道黎修明最近在做什么吗？”
“你怎么关心起他了？”
“不是关心！我就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来找我啊？”
“你希望他找你，还是不找你？”
杨烨不喜欢打哑迷的回答方式：“我当然是希望他别来烦我了！我想回去找小卓，但我怕他再次缠上我。”
“他不会缠着你的，他虽然退出公众视野了，但还是很忙。而且因为之前那件事，他的身体也不太好了，不能太劳累。”
“咦……你怎么那么了解他？”
吴松云似乎被呛了一下，半天才回复：“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是他的心理医生。”
“他还没解雇你啊？”杨烨打趣道，“那他最近有和你说什么吗？”
“这个，我不方便透露。”吴松云说，“而且……我怕吓到你。”
“不会的。”杨烨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好吧。”吴松云妥协，“他还是很想你，他好希望你在他身边。他说他一直梦见你，在梦里和你做爱。”
“喂！”杨烨背后浮起鸡皮疙瘩，“这种事情就别告诉我了！”
“抱歉。”
“……你不用总是和我道歉，我是说黎修明，他怎么还是这么变态，这种事也要和你说。”杨烨忧心忡忡，“他真的不会来找我吗？我可不想再看见他了。”
“但是你迟早要面对他的，不是吗？难道你要一直逃避、躲在国外不去见他吗？”
“那也不是不可以，我把小卓接过来，让他一辈子都找不着我。”杨烨赌气道。
“如果他真的想，他可以很快找到你，你信吗？”
杨烨想了想，无助感遍布全身：“难道我就没办法摆脱他了吗？”他有点难过。
吴松云没有回答。
要疯了，黎修明这个名字，又像影子一般萦绕在脑海中，久久难以释怀。原本舒心放松的旅游之行，也变得寝食难安起来。
何况他也不知道小卓究竟出什么事了，思来想去，杨烨终于买了一张归国的机票。
“你说小卓现在住在我们以前的家里，对吧？”杨烨反复确认。
“没错，需要我来接你吗？”得知杨烨的决定，吴松云表现得很热切。
“真的吗？太麻烦你了。”
“不会的。”
“谢谢你，你真好，松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后面的对话中，吴松云的语气似乎变得有些不高兴。
下机场后，杨烨找到了那辆停在出口等待的车，车门拉开，他压抑着喜悦和不安的情绪朝驾驶座看去，却发现对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司机。
“我还以为……是你来接我。”杨烨给吴松云发消息。
“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还很遗憾？”对面的话有点像在指责，就在杨烨以为他生气的时候，他又答：“嗯，我有点忙，所以没法来接你，不好意思。”
“不是不是，我真的很谢谢你的帮忙。”杨烨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在陪着我。”
“你如果能接受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吴松云突然发出这样的一句话，杨烨有点愣神：对方已经很久没再提起此事，他以为吴松云要对他没有感觉了。
何况当时吴松云拒绝了他的“示好”，现在想来还有点尴尬。这时候重新提起，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杨烨难堪地别过头：他很感谢吴松云没有和他上床，可现在……这段不含杂质的关系也要被破坏了么？
“我说笑的，不要放在心上。一路顺风。”吴松云说。
这给杨烨缓冲的台阶，但他仍忧心忡忡，最后只回复一个“谢谢”，就强迫自己专注杨卓的事。
对于儿子出的事却一无所知，甚至还在国外逍遥，他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家长。
这层父子关系是无法摆脱的累赘与束缚，杨烨永远不可能丢下杨卓。这也正是为什么当初对这个强奸犯的种痛恨至极，也依然将其拉扯长大的缘故。对孩子的责任感，似乎是烙印在大部分家长心里的枷锁，一生都难以消除。所以杨烨的回归的必然，他们是父子，所以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分开。
走到家门口时，杨烨深吸一口气。他没有提前联系杨卓，胸中揣着给对方一个惊喜的小小期待，也不知道小卓开门后看见他，会是惊讶还是喜悦呢？未知带来的忐忑笼罩杨烨，他敲了敲门。
门开了，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中年女人，手上还扶着一架吸尘器。见到杨烨，女人睁大眼睛：“您是……？”
杨烨也颇觉意外，他扫视女人身后的房屋布局，发现和从前大不一样，只有一件熟悉的家具提醒自己没有走错门。稍加思忖，轻声道：“请问这里住的人是杨卓吗？”
女人上下打量杨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您是他的父亲吗？”又扭回身，朝杨卓的房间看去，“他在上课，需要我去和他说一声吗？”
“不、不用麻烦了。”杨烨脱了鞋子，“我直接进去找——”
话音未完，一个身影“唰”地闪至门前，那人正是杨卓！他是听见了屋外的动静，跑出来查看情况的。
原本只是单纯以为有人走错门，可见了门外那熟悉的人影，杨卓顿时像凝固般呆立原地。大脑是一片空白的，那个人是杨烨吗？还是幻想、错觉，或是一个梦？
杨烨的头发好像长了，扎成一个小辫，垂在后脑勺。那张脸是杨卓日思夜想的，他在脑海里无数次描绘那双眼眸和嘴唇的形状。他像一尊雕塑般注视杨烨，难以置信的目光令杨烨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他慢慢地走上前，把杨卓搂进怀里，轻声说：“小卓，你……你怎么……瘦了？”
其实预想了很多种再次见面时可能会说的话，可杨卓的变化太过明显。原本就不够结识的孩子，现在身高往上窜，更是显得像竹竿一样，也稍微超过杨烨的个头了。看见杨卓因劳累和疲倦的模样，杨烨愈发心疼，忍不住抱紧了他的小孩。
肢体相贴的下一秒，杨卓的眼泪汹涌而出。
杨烨的身体很温暖，那环绕周身的隐隐约约的体香，是他永远都忘不掉的。杨烨走后，他成天就抱着杨烨的衣服睡觉，像个变态。可味道渐渐就消散了，杨卓真怕自己再也闻不到这样的味道了。
为什么……为什么杨烨会突然出现呢？杨卓甚至不想去纠结这个问题，他只知道杨烨回来了，不要让他再离开。于是手臂紧紧将腰箍住，哭泣声也止不住地放开来：这段时间，他是很少哭的，也没有现在这般肆意，可只有杨烨在身边，他才能做一个任性的小孩。
“小卓……”杨烨见杨卓哭得这样厉害，鼻尖也是一酸，他愈发愧疚于自己的离开，“小卓，小卓，不哭了，不哭了，对不起……”像哄孩子睡觉一样有节奏地拍他的背。
杨卓埋在杨烨怀里，哭得连一句话也说不门出来，只是摇头。
“你……你还走吗……？”终于大口喘气着恢复平静时，杨卓瞪着红肿的眼看向杨烨。
杨烨觉得自己的心要碎了，“不走了。”他抱得杨卓几近窒息，“不走了。”
杨卓凑近了些，杨烨以为他要接吻，正想把嘴唇靠上去。杨卓却突然僵住，然后环视一圈屋子，杨烨这才想起还有别人，顿时尴尬得脸颊通红。
“我……我爸爸来了，我想和他单独待一会。叔叔、阿姨，你们今天就下班吧，辛苦你们了。”
“你们父子俩感情真好。”家政阿姨笑眯眯地说，而杨烨背后一阵冷汗。
差一点就被外人发现了。
就连那句“感情真好”，他也忍不住往深里揣测，生怕对方发觉什么端倪。
待屋里只剩下这对父子二人，大门一关，他们又迅速忘却方才的恐惧，就迫不及待地接起吻来。
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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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觉得亲吻可以是一件这样激烈的事情，唇瓣甫一相贴就像粘着似的分割不开。他们全然忘记了血缘伦理、礼义廉耻，野兽般疯了似的要将对方揉进自己怀里。他们吻得太过急切，有好几次没能对上嘴唇，蹭得下半张脸湿漉漉的，也不管不顾地继续。
然后衣衫尽褪，脱衣服的方式可以用撕扯来形容，他们只想着除去这块碍事的布，以更原始、更完整的姿态坦诚相对。杨卓下身硬得要爆炸，而杨烨也湿到了大腿根。甚至等不及前往卧室，杨卓把杨烨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抬起他一条腿就火急火燎地进入。
“小……啊！小卓！”很久没有和人做过，又没有前戏，杨烨尚不适应被这样粗大的物事贯穿，眼冒泪花地呼唤杨卓的名字。杨卓压上前吻他，不管不顾地抽插起来。沙发不适应这样剧烈的运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