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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之欲 暧昧散尽 3642 2024-05-22 00:00:00

隋锌应好,带着宁亦连走了回头路。

机车在院中熄停,宁亦连心情不错地下车,比隋锌更积极地向屋里走去。

车灯转把时,晃过墙角,一抹黑色的身影飘忽地隐进暗处。

“妈妈,别动。”

宁亦连站停,疑惑地看过来。

隋锌从墙后收回目光,只停顿了很短暂的一瞬,他将摩托彻底熄火,摘掉头盔,大步走向宁亦连,滚烫的掌心抵着宁亦连的后颈将人揽向自己。

隋锌弯下脊背,掐着宁亦连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宁亦连低喘出一声呜咽,旋即顺从地闭上眼,任由带动。两人从院子里一直吻进屋内,兴奋只在情绪的层面上,鼻息绵长的交融,嘴唇贴合得若即若离,带着告解般的虔诚。

纠缠的一双人影撞开卧室的屋门,卧室的灯光如他们离开前一样亮着。

近前的人突然不再动作,宁亦连从天旋地转中缓缓地睁开眼。

隋遇正站在床边看着他们二人。

第41章 41两只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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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温馨舒适的卧室小屋因为多出一人的入场突然变得拥堵起来。

微风透过被吹得鼓动的窗纱灌入室内,空气却愈发稀薄,持续的沉默抽空了屋中的供氧,将人推向窒息的境地。

一身校服的宁亦连仿佛是一个限定版的幻想,隋遇凝视着曾经的那个少年,许久没能回神。

宁亦连白着一张脸,表情在惊喜与惊吓间几度转换。

“隋遇?!”

这声呼唤里惊喜占据大多数,人却还被隋锌搂在臂弯里。

隋遇看向亲密无间的二人,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心火熔断了。

上次一别,动刀流血不欢而散。这株根系伶仃的浮萍有倾身的意向,想去拥抱不远处的狂风怒浪。周遭寂静,宁亦连忽然察觉到身侧另一道与他血脉相连的呼吸,又醒悟过来,包庇地将隋锌护在身后,在隋遇走向他时,将儿子搡向门口,焦急地喊道。

“锌儿,快跑!”

门外,狭长灰败的走廊里,水泥裸露的地面被踩踏起一层浮灰,七八个身形健硕身着统一黑色制服的职业安保人员从暗处现身,面色不善地堵住了去路。

隋锌并不在意进退两难的状况,他站得一动不动,漠然开口:“我说过,除了你的身边,我哪也不去。”

紧迫的对话间,隋遇已经欺身到宁亦连的近前,宁亦连瞳孔抖动,后退半步,下意识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网中的鱼儿逃不掉,鱼儿的立场很明显。

隋遇本应是来救赎被绑走的爱人的,不被选择的才是反派。

男人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抓着宁亦连的领口,将他向前狠狠一带,垂在脖颈间的发丝缠进戴着戒指的指缝里,被扯得一阵生痛。

宁亦连蹙着眉,脚还没落到实处,就被后方的人以蛮力箍住手臂,拖得又是一个踉跄。两股相反的力道生拉硬拽,把他当成拔河的绳索般,像要将他撕成两半。

“松开,都松开……”

宁亦连呜呜叫疼,柔顺黑亮的头发都被扯掉了几缕,比起疼痛更多的是委屈与害怕,他还没被隋遇这么粗野的对待过。

两只疯狗里相对镇定的那只先松了手。

宁亦连一头撞进男人的胸口,咚咚剧响的心跳声在他耳内不断回响,震得他的耳膜也如聒噪的蝉,被动地跟着共鸣,隋遇将宁亦连收进怀里,安静地抱了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指腹与头皮轻轻摩挲,无端彰显出色情的意味。

宁亦连还畏惧着,再次表现出抗拒。

隋遇扳正宁亦连的脸,在下巴上掐出红痕,如同在上演一出默剧,目光对视,眼中浮现出罕见的脆弱,以口型无声地问道:“你不要我了吗?”

宁亦连只读懂了隋遇的情绪,他还是认同对方身份的,低声唤了句:“老公。”

“……我也想你了。”宁亦连说。

从分别再到重逢历经了十五天。

隋遇一言不发地抚摸轻蹭着自己的妻子,以一种有如实质的眼神凝视着怀里的人,气息很粗重却始终没出声,整个人沉默的可怕。他将宁亦连带到床边,从耳垂再到手臂一寸寸地摸索,确认着宁亦连的周全。

“我在这挺好的,肚子都吃胖了一点,有个小黄人给我们送饭,儿子也会炒菜给我吃,都是我爱吃的菜。”

宁亦连被照顾得很好,平坦的小腹上还长出了一点肉感,他没有羞耻心了,像是不论朝暮都会盛放的葵花,当着儿子的面被丈夫脱下衣服也不觉得有什么,隋遇检查得很仔细,没落下胸腹与腿根处新陈交叠的吻痕。

隋遇一直查看到宁亦连的脚腕,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捡起地上的锁链,下一刻,宁亦连的脚踝上一紧,咔哒一声被铐上了项圈。

“做什么呀?”

“我们不一起回家吗……”

宁亦连不太明白。直到隋遇向外走,父子二人心照不宣般,隋锌也跟了出去。

上次隋锌说:我们出去解决,别吓到我妈妈。

上次宁亦连拼命拦在隋锌面前,护着自己的孩子,这次被锁链圈在了原地。

“你们要去哪?!别留我一个人……”

隋遇说了重逢后的第一句话:“等着。”

“你不要怪我们儿子——宝宝,有事喊妈妈。”

慌张的追问与锁链的乱响被关在了门后,屋门隔音良好,闹动的声音如猫挠门一样可以忽略不计,空阔粗陋的客厅被众人占满,场上的保镖维持肃静,父子间大动干戈,狠厉的一脚冲着腿弯踹下去,隋锌砰地跪在了水泥地上。

当儿子的没躲,也没想着还手,他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脊背还是挺直的,虽然跪着,眼神却带着一种优胜者的俯视,至少这一盘他没输,不论出于何种理由,宁亦连最后关切的是自己。

隋遇能把他们栖身的小窝挖出来隋锌既意外又不意外,他一向倨傲的父亲看来已经深刻体会过,将十五年压缩成十五天的高浓度思念,隋锌有些发笑。

隋遇以真正的俯视视角,低缓地开口。

“宁亦连亲口和我说,是因为你和我相像才会对你上心,当一个替代品,偷窃不属于你的爱,然后沾沾自喜,有意思吗?”

那张与他肖似的脸面不改色道:“我不是替代品,我是他唯一的孩子。”

“宁亦连现在已经能区分出你和我了。”

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隋遇给过隋锌警告。

“我警告过你不要介入我和宁亦连的感情,对吗?”

“是,”隋锌目光灼灼,“但我不答应。”

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在偷窃不属于他的爱。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执迷不悟。

隋锌迎着隋遇压迫的眼神:“宁亦连不只属于你一个人。”

盛怒之下的一脚,隋锌被踹得摔倒在了地上,磕碰间浓烈的铁锈味涌上口鼻,隋锌在鼻子下抹了一把,仰起头,猩红又狰狞地笑了。

他笑着叫他爸爸,将满手的鲜红摊开给他看:“爸爸,你的血。”

“其实我也说过,我的血是你和妈妈结合出来的,不脏。”隋锌有样学样,以口型无声地引申道——“精液大抵也算?”

隋遇黑沉的眼中戾气肆虐,沉默地抽出腰间的皮带,将皮带平整的那一端在手掌上缓缓绕了两圈,甩手猛地抽在了逆子的身上。

比起抽打,坚硬的金属皮带扣更像是生砸下去的,发出的是棍棒拷打般的声响。

隋锌眉头都没皱一下,好似根本没痛觉一样,只在皮带劈头向脸砸来时,抬手护住了脸。

他这张脸还是要像隋遇一点的,他其实没那么自信,万一破相了他妈妈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顶着棱角的金属扣头透过皮肉砸在脊背上,力度之重仿佛能听到骨头开裂的声音,少年眼眶灼红,连瞳孔都蒙上一层血色,硬抗着没哼出一声。无所谓,若“削骨还父”能偿还此生亲情,那他就还了这父恩。

破风的抽打一声比一声沉闷,听得人心惊肉跳,饶是总处理一些暴力场面的保镖领班都有些不忍直视,侧过头看向窗外。今晚的月亮真是明亮。

卧室内,宁亦连不安地在原地转了会儿圈,鞭挞声很重,连他都隐约听见了,宁亦连靠墙屏息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儿子与丈夫争执的声音,只当是错觉。又老实地等待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摁着遥控器上从一到零的按钮,翻来覆去地数着十个数。

直到皮带的金属扣头脱落掉下来,皮带呈现出断裂,隋遇将废掉的皮带扔在地上。

隋遇整理着袖口,吩咐左右:“把他拖出去。”

蜷缩在地上的少年闻声动了,沾血的手扯住了他的裤腿,双眼死盯着他,从地上缓慢地直起脊背,喑哑地说:“消气了吗,没消气接着打,别发作在我妈身上。”

隋遇平稳的眉目瞬间狞曲,抬腿又是一脚。

第42章 42谁的血

=

暴行终止,保镖领班总算再次收到了将人带下去的命令。

倒在地上的人已经被打得不会动了。

少年轮廓凌冽清晰的脸被血水淹没,以一种胎儿在母体里寻求安全感的姿态蜷缩着,神志几近昏厥。

当爹的够狠,保镖领班出于职业习性估算着伤情,不消掀开衣服,就能猜出身上青紫成了什么样,全身上下想必没一块好肉,骨头多半也被踹出了挫伤,这少爷在格斗上也有一定的战力,被动挨打时却只顾护着脸,脑袋在水泥地上磕碰的那一下脑震荡都是轻的。

领班一时找不准拖着对方哪个部位运尸才好,靠近时突然听到少年在说话。

对方垂着头,字音微弱地呢喃着,领班以为这个犟种终于肯求饶认错了,附耳去听,才分辨出这个意识不清的少年在呜咽着叫“妈妈”。

“我们儿子呢?”

冗长到快要枯萎的等待后,门缝终于开启,垂头丧气的向日葵像是感应到阳光般仰起头,却只看到了他的丈夫。

隋遇寡着一张脸几步上前,宁亦连在突然迫近的危险感中颤栗,隋遇轻慢地撩开宁亦连肩头的发丝,掐着宁亦连的脖子,扑也似地将人压在了床上。

“我费尽心力找到你,你就只关心隋锌。”

隋遇气场瘆人,声音却又轻又难过:“你眼里还有我吗?”

宁亦连吞咽了一下被对方捂在掌心里的喉结,从善如流地卖乖:“有你,两只眼睛里都有你。”

他试图调和道:“要是只有隋锌进来,我也会问你去哪了呀。”

“我也很想你,白天想你,晚上想你,梦里也想你,但我不想你这么凶……”

宁亦连身上的衣服隋遇离开时给他脱成什么样,这会儿还什么样,校服外套敞开着,背心款式的胸衣卷在锁骨上,下身溜光,一双腿匀称俏白,腿根处吻痕斑驳,仰面躺倒时,腿心风光更露,深深浅浅全是欲色。

作者感言

暧昧散尽

暧昧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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