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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控 郑九煞 3556 2024-05-24 00:00:00

“那家店远吗?我能和你过去看看吗?里面是不是全都是最新的摄影器材。”贺文诚眼睛里闪着兴趣的光,不忘再加几个合理的解释:“刚好还能消消食,多好。”

许戚对他的好奇稍感意外,但想到贺文诚或许可以帮忙消耗一下小土充沛的精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十分钟后车停在照相馆门前的空地,卷帘门一拉开,贺文诚发出一声‘哇哦’。

照相馆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算不上大,只一个放电脑和打印机的书台,两边的玻璃柜占据狭窄的过道,里面锁着很多相片和用来放相机的盒子。许戚关上门,见贺文诚怼在玻璃柜前看那些盒子,提醒他:“里面是空的,用来防止小偷或者客人不小心撞倒。”

贺文诚小心翼翼地后仰,“看来以前发生过这样的意外。”

“当时损失不小,把良叔气的一周没有睡好觉,后来他就把贵重的设备都锁进后面的屋子里,没有钥匙拿不到。”尽管是几年前的事情,回想起来许戚仍然心有余悸。

贺文诚说:“本来就要这样做,这附近是老街区,治安差,小偷现在都知道相机是值钱的东西,等我以后当老板,一定要保存好这些吃饭的家伙,以防员工卷器材跑路。”

许戚掀开布帘寻找小土的踪影,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你以后打算开店吗?”

“你忘记了?我想要开一间摄影工作室,虽然具体的还没开始,先来这里取取经,看一看以前的照相馆是怎么样的经营模式。”谈起正事,贺文诚难得地收敛了几分随性,认真地回答。

前面的参观完,贺文诚跟许戚走进帘子后头的拍摄间,极富年代感的服装和装修让他没忍住东看看,西摸摸。许戚顺道去后门解开拴着小土的铁链,给空盆倒满狗粮,小土一头扎了进去。

动静吸引来贺文诚,他蹲下身摸着小土顺滑的皮毛,“这是什么品种的狗?我以前没见过。”

“田园犬,也叫土狗,乡下比较常见,不是什么品种狗,当时被人扔在照相馆门口,良叔领养了。”

“丢狗的人真恶心。”贺文诚捏着小土的耳朵,玩来玩去,专注吃饭的小土呲了呲牙,想要把这个似乎是来抢他饭盆的陌生人吓走,结果反把贺文诚逗笑,“他看起来真傻,叫什么名字?”

许戚想到小土这个不正经的名字,说出来也有点尴尬,“没有正式取名,就叫小土。”

“是够土的,土憨土憨,真适合他。”

贺文诚一连叫了好几声小土,把吃饱了的小土烦得忍无可忍,大声吠叫着撞向他的膝盖,蹲在地上的贺文诚一下子重心不稳往后栽倒,肇事者已经撒开四蹄跑的没影。许戚没忍住笑,弯腰把狼狈的贺文诚扶起来。

“你没事吧?”

贺文诚拍打裤子上的灰尘,疼得呲牙,一看手掌,已经被粗糙的碎石地磨出血,“没事是没事,就是运气太差了。”还不忘苦中作乐地调侃自己。

许戚看见他的伤口,比想象中厉害,严肃了起来:“这伤口要去医院处理,你小心点,别碰到其他东西,我现在送你过去。”

“没那么严重吧?我自己冲冲水就行了。”贺文诚满不在乎地说。小磕小碰对他这个大男生来说是常有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话是这样说,但这个地面很脏,小土有时候还会在上面...”许戚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我怕你处理不好要感染,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贺文诚的脸色一下黑成锅底,出去的时候不忘瞪一眼罪魁祸首,结果被小土突然的叫声弄得差点又摔一跤。到医院消毒的时候,医生从伤口里挑出好几粒水冲不去的碎石,听到贺文诚一开始还不打算来医院,边处理边把他给教育了一顿。

“没想到一个擦伤那么严重,过一周还要来换药。”

贺文诚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掌唉声叹气。到底是因为小土捣乱才弄成这样,许戚就像是熊孩子的家长,歉意地安慰:“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小土,这次的医药费我来付,你下次换药需要帮忙随时打给我。”

“又不怪你,一开始是我想去照相馆看看,还一直逗他玩。我本来觉得在工作室养条这样的小狗能增加乐趣,现在想想算了,还是养猫好,比狗乖多了。”

“对了,你那个工作室...”

许戚刚才就想问贺文诚有关工作室的想法,只是被小土打扰。而老天似乎存心不想让他说完这句话,一道骂声先一步从薄薄的电梯隔板穿透出来,男人粗犷的嗓子里满是不耐烦:“要是这回还不能把该死的石膏拆了,我今天就要把这家医院给拆了!”

许戚停下了脚步,一道臃肿的身影伴随打开的电梯门走了出来,再熟悉不过,不是蒋明还能是谁?

眼下的情形和记忆里上一次碰面惊人地相似,贺文诚不明所以地拉了拉杵在原地的他,“许哥,不走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突然的一声,还是感受到许戚如炬的目光,蒋明和同伴转过身,一条打了石膏的右臂正挂在他胸前,凶狠的气势中透着一丝滑稽。

 

 

第64章 消失的日记

蒋明的眼神一瞬间盈满戾气,直冲冲地朝许戚刺过来。许戚没有后退一步,照单全收,心底已经敲响不规律的鼓声。

当年的种种,蒋明同样是蝴蝶效应中不可缺失的一环,这份持续多年,没有缘由的恶意让他看起来比相貌更丑陋不堪。许戚对他从最开始的惧怕,厌恶和排斥,到现在也许还有一点说不上来的恶心。

种种情绪化为一团复杂而不可见的东西,堵在胸口。

“你先下去拿药,在一楼等我一会,我马上下来。”许戚低声嘱咐贺文诚,已经按开旁边的电梯。

贺文诚抬头和蒋明对视了一眼,皱眉,“确定吗?感觉这人看起来就不怀好意。”

他的评价和许戚的想法不谋而合,但他不想让别人参与进这场陈旧的恩怨,这和贺文诚没有关系。

蒋明跟他的想法或许难得一致,留同伴等在原地,托着胸前打了石膏的手臂在许戚面前定住步伐,扬着脖子张望了一周。

“廖今雪呢?”

许戚心尖一缩,生硬地问道:“提他干什么?”

蒋明扬起的眉毛里塞满轻浮,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挑别人不喜欢听的话:“我以为你们现在成了好朋友,要天天黏在一起,他没陪你过来吗?上回在诊所电梯,我看见的那个人是你吧?”

许戚忽略了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强调道:“是我,但我和他不是朋友。”

蒋明听见这话笑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右手打了石膏的缘故点火点的十分艰难,但他执意要做到,像是为了在许戚面前证明他一点事也没有,“我是没想过,这么些年过去,你们两个竟然能凑到一块,亏我当年觉得你虽然神经兮兮,但眼神好歹没有问题,你难道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背后说他的?廖今雪知道这件事吗?哦,我差点忘了,廖今雪肯定知道,那本日记当时就是他......”

“你很了解他吗?”

许戚粗暴地打断了后面的话,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字词从蒋明肮脏的口中流出,还是单纯地因为话里提到廖今雪的名字,仿佛一场浩荡的无差别污染。

“我当然了解他,每个人都被他那张脸骗过去,尤其是那些没脑子的女人,长的好看怎么了?长的好看就一定是好人,这是什么道理?每个人都活在幻想里,就因为我站出来说了实话,搞得我就成了这个恶人。”蒋明越说脸憋得越红,狰狞的神情仿佛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高昂的音量吸引了周围许多道视线。

“你把话放尊重一点,这些全都是你的臆想,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许戚竭力不让声音发哑,不被蒋明听出里面无法自控的颤抖,从而抓住他的弱点。

原来嫉妒是如此的丑陋,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可憎。

他当时,难道也是这样丑陋地嫉妒着廖今雪吗?没有理由,不计后果,发泄着来自家庭,学校...所有人留在他身上的恶意,最后,再用喜欢作为最上面那层薄薄的遮羞布。

他和蒋明不是一类人,但在那个无知的年纪,他做着和蒋明一样混蛋的事情。

“尊重?”蒋明说,“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老子尊重?”

许戚的视线移到他手臂,捏紧拳头,少有地讽刺回去:“就是因为你这么想,所以你也不配得到别人的尊重。”

不知道是这个眼神还是这句话点着了蒋明的死穴,他恶狠狠地掐紧手中的烟,啐了一口唾沫,“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一伙的,他是故意让你过来嘲笑我现在这副样子吗?廖今雪现在是不是就在医院里?有种让他自己过来,再在这里跟我打一架,我看他还敢不敢。”

“再?”

许戚不知道蒋明突然抽什么风,应激的模样不像纯粹的厌恶,反倒更像草木皆兵。这种仿佛遗漏了什么重要细节的感觉使许戚生出一丝烦躁,“你在说什么?”

蒋明狠狠地瞪他,“你问我?你怎么不去找他,问他当时突然像神经病一样打我的时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许戚眼前空白了一刹,牢牢盯住蒋明那条木棍般僵直的手臂,费力地嚅动双唇:“廖今雪...他打你了?”

蒋明以为他还在装傻,呵的一声冷笑,指着自己的肚子说:“肋骨断了两根,皮外伤不算在里面,我这条手臂三个月了还是这副鬼样子!不是他这些伤难道还能凭空出现?”

廖今雪为什么会和蒋明打起来?不,他们怎么会见面?

许戚凌乱的思绪里突然跳出那场没有赴约的同学会,可是后来电话里面,江梦一字未提同学会上发生过什么意外,而且廖今雪怎么会知道同学会的事情?

难道又是蒋明主动去诊所找廖今雪的麻烦,继而才发生了冲突?

许戚的沉默落在蒋明眼里反成了无声的蔑视,简直都有几分廖今雪的影子,看一眼就膈应得想吐,“你们两个都是一路货色,早知道当初我应该把你的那份日记也贴出来,让别人围观围观你这个跟踪别人的变态。要不是廖今雪横插一脚......真他妈后悔。”

作者感言

郑九煞

郑九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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