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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玫瑰 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3354 2024-05-24 00:00:00

杨声不大好意思,一骨碌起身说道:“我去给你拿糖水,加了椰果和芋圆的。”

夏藏看到了那个“小夏和小杨和好了吗”的群,点进去发了一个:“和好了。”

也不管好友们怎么说怎么看,把手机一放就下了床。

哈,可以喝糖水了。

“哥,你这次炖的梨水太甜了。”杨声把自己碗里的梨块挑起,向夏藏这边喂过来。

夏藏一口叼住,含含糊糊地问:“你不喜欢么?”

“勉勉强强。”杨声冷哼着,又给他挑了一块。

夏藏没忙接,就盯着男朋友等他说实话。

杨声是被盯得无可奈何,自己一口把梨块吃了,说:“喜欢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杨声(凶巴巴):大傻子!

夏藏(恶狠狠):小混蛋!

作者(捧着西瓜):所以你俩是在正经吵架吗?

皓月小姜:人小情侣的事儿,你少管。

 

 

第78章 异地

杨声出差,跟他上司一道去了沪城。

研究生毕业后,杨声顺利进入南州的一家律师事务所,而夏藏则留在Z大继续读博。

心理学属于那种越学得高深精进越吃香的学科,夏藏打算着再努努力,看能不能留在高校执教。

杨声对此表示一百二十个支持,为着供他读博工作热情也是一百二十分高涨。

“我导师有给我发补助,你也别那么拼。”杨声出差前,夏藏一边帮他整理行李箱,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咛嘱咐。

而小没良心的就瞅着他直乐,肯定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末了到休息的时候,挨挨蹭蹭地环过他的腰,凑他耳边说:“好不容易我能养你了,给个面子撒。”

小朋友对养他一事万分执着,从高中那会儿开始。

那也确实要给人个面子,夏藏揉了揉他后心,说:“好好照顾自己,别回来缺斤少两了。”

“你当我是猪肉呢,还缺斤少两。”杨声哭笑不得,怼着他脖子就是一口。

“行行,是我说错话了,你给咬重点儿吧,留个印儿。”夏藏也笑,顺手拍了拍人后脑勺。

“算了。”杨声也只舔了舔那牙印,“留印儿你又得穿高领的衣服,这天热,不折腾。”

脖子那块痒酥酥的,夏藏一时不知说个啥,闭上眼结结实实地搂抱了小朋友一会儿,边听他在耳边呼气,说:“哥,我会想你的。”

“嗯,我也会想你。”夏藏说,是搂紧了就不愿放手。

但第二天闹铃一响,他就得送杨声离开。

因着夏藏上午还要去实验室,杨声只让他送到地铁口,便自个儿拖着行李箱三步一回头地下了电梯。

夏藏远远地喊,让他注意看路。

好在也没摔就是。

出两周的差,每天九点半准时发视频过来。

夏藏有时轻声说着话,对面的小朋友就趴在枕头上睡熟了过去。

这两年明明也没亏待过伙食,但总感觉杨声都没怎么长肉,脸颊柔和的线条也渐渐变得坚毅而冷冽。

不笑不说话的时候,倒还真有点精英律师的感觉。

睡着了又会很乖,戳一戳脸都不会醒。

当然现在也戳不着,隔得太远,几千公里呢。

夏藏不忍心吵醒他,屏息看了一会儿,便恋恋不舍地挂断通话,给他留言说,太累的话晚上就不用打视频了,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

然后第二天收到语音回复,杨声跟他呼噜呼噜地撒着娇:“我要看见你了才睡得着。”

唉,行吧,小朋友说什么是什么吧。

夏藏下意识转了转无名指上银纹的戒指。

这是二十二岁那年去珠宝店里定做的,和杨声一人一只。

没法领到那小红本,其他的排场能办到的还是办到了。

那年也正好大四毕业,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将西渝那边的俩好友忽悠了过来,到广府南方的临海城市办了场简单的婚礼。

皓月文采好、气场足,主动揽下了司仪这活儿,婚礼誓词念得像模像样;小姜则包办了花童、伴郎的角色,甚至差点被皓月忽悠成了伴娘。

本来这二位都说,只会人到礼不到,但到底还是给了他俩面子。

皓月送了本《小王子》的立体书;姜延絮则送了个木制嵌点儿金丝的大相框。

礼物一律不得超过一百块钱,这是杨声定的标准。

“都还没工作呢,省着点儿造。”

重点他们俩能来这边,就已经是对杨声和夏藏最好的祝福。

“婚礼”场地选在民宿外边的沙滩上,时间定在傍晚。

皓月站在小姜费劲巴拉搬来的木制高台上,默默背诵着打好的誓词手稿;小姜用手机放起了《婚礼进行曲》,全场360°环绕式奔跑,美其名曰要把氛围带动起来。

杨声和夏藏则在想方设法藏好给彼此的戒指,奈何盒子太累赘,最后一致决定把环儿装兜里,到时候直接拿出来。

那时候夕阳晚照,海潮层层叠着浪花。

空气中泛起潮湿的咸味,晚归的海鸥懒散地长鸣。

相似身形同着白衣的新郎们并肩而立,比他们矮一个头的司仪将手中的稿件卷成话筒,绕场好几周的伴郎总算消停,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筐玫瑰,不近不远在旁边守着。

司仪清了清嗓子,朗朗做出最后的询问:“两位先生,请问你们愿意跟彼此共度余生、白头到老吗?”

原本这句是分别开来的,但司仪临时做了决定,干干脆脆一道询问。

想试试这二人的默契程度,当然也正如她所料那般,新郎们齐声应道:“我愿意。”

“那么请你们交换戒指。”司仪浅浅地叹了口气,面带微笑。

伴郎缓步走到她身旁立着,司仪问:“怎么不撒花儿呀?”

伴郎不答,朝俩新郎的方向努努嘴。

他们此时已给彼此戴好戒指,银色的指环倒影着浅金色的余晖。

“撒花破坏环境,我们就买的整束玫瑰。”杨声别脸过去解释道,手和夏藏轻轻扣住。

而夏藏也补充说:“这也算是给你们两位的捧花祝福,希望别嫌弃昂。”

杨声轻轻摇了摇他的手,另一边拎着花筐的姜延絮看一看无奈的皓月,说道:“夏哥,你又见外了。”

“喜欢还来不及呢。”皓月从台子上跳下,小姜腾出只手来,将她胳膊稳稳搀住。

于是司仪很快捡拾起自己的职责,“现在请新郎亲吻新郎。”

“喂喂,真的要吗,月亮?”杨声下意识就拉着夏藏后退一步。

“那不是一般婚礼都这步骤嘛。”伴郎给司仪帮腔,二人默契露出这些年来吃瓜看戏的小表情。

“赶紧赶紧,太阳快落了,我还得拍纪念照呢。”皓月从姜延絮衣兜里摸出手机,举起来煞有介事地调整角度。

“好好好。”夏藏忍俊不禁,是想把男朋友往身前拉一拉,结果被人抢了先机。

触感还是一如既往地软,男朋友闭着眼,余晖在眼睫上闪烁。

是探了舌尖轻点了一下,随后唇齿分离时便听小姜啧啧感叹:“声儿,你可还真是心口不一。”

“杨老师这叫言语上的矮子,行动上的巨人。”皓月笑盈盈地跟着调侃。

男朋友倒不好意思,挥着手连声说:“去去去。”

夏藏看着他,都不免低低地笑,想到自己是该纠正称呼。

从亲吻结束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是夫夫了。

男朋友也就成了丈夫。

可也不知道怎么,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愈发将丈夫看作是小朋友,分明也只比人家年长两个月左右。年纪小时,还曾对兄长这一身份避而不及,到这时候却兴致勃勃,想做对方年长的庇佑者。

是巴不得杨声还在他身边,在他的羽翼下,总好过这离别相思之苦。

而很明显,杨声与他也是相似的心绪,每每“以下犯上”的时候都会将他当小孩子哄。

“要是能把你装进口袋里就好了。”屏幕里,杨声困倦地眯着眼,犹如梦呓般喃喃自语。

“那你得念一句咒语。”夏藏轻声应着,指尖划过屏幕、杨声的侧脸。

“什么咒语?”杨声抬了眼,似乎提起些精神去追逐夏藏的指尖,像只软乎乎的小动物,“嘛咪嘛咪哄,芝麻开门?”

乱七八糟的,把他自己都逗得直乐。

夏藏端正了神色,说:“晚安。”

杨声愣了愣,笑道:“哥,你是让我做梦呢?”

“不是啊。”夏藏也笑,“是我爱你,爱你。”

杨声很快反应过来,“拼音梗,扣钱。”

“那你念念嘛,保管有用。”夏藏逗他,眼睛一眨不眨。

杨声狡黠地撇了嘴,“才不上你当。”

夏藏也不多追问,好整以暇地等他自动咬钩。

果不其然便等到轻轻“啾”的一声,杨声软软说道:“我爱你,特别特别爱你。”

便是有多喜爱也不能将丈夫装进口袋。

杨声对于自己不是个魔法师一事感到分外沮丧,工作间隙偶尔转一转无名指上的银戒,回过神来时笑自己怎么年岁越长越发具有童心。

明明都结婚了,该表现得更成熟些才是。

成熟的大人深吸一口气,继续着未完成的工作。

上司说中午和老朋友聚餐,也把他带上。

杨声怎么都推辞不过,只好点头同意。

结果到地方了,发现是老熟人。

“千哥好,韩叔叔好。”是一一打了招呼,杨声正想跟上司解释下,被称作“叔叔”的漂亮男人便瞪过来。

“个倒霉孩子,叫谁叔叔呢?”

“叫您,叔叔好。”杨声颔首重复了遍,顺手帮上司拉开了座椅。

好在另一边高个子的男人替杨声说话:“按年纪来算,小声也确实该喊您叔叔啊,先生。”

“得,现在是越来越会胳膊肘往外拐了。”韩叔叔给千哥飞了个白眼,故作气恼但仍是顺从地被千哥按到了椅子上。

作者感言

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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