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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玫瑰 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3375 2024-05-24 00:00:00

眼皮上下打了会儿架,二人便由着自己陷在棉花阳光里,昏昏沉沉又放松安逸地睡了过去。

日头升高,白亮的阳光透过未被窗帘遮挡的玻璃窗,洒上床头一片暖意。

少年们湿漉漉又暖烘烘地相拥在一起,像一对伤病初愈的小动物。

呼吸轻缓地起伏,便是连阳光都舍不得惊扰他们安稳的美梦。

往外去,那株野草迎着暖阳舒展腰身,风咋咋呼呼地奔跑,追赶着一双双一对对雀鸟。

瓦蓝的天空无一丝云,澄澈而透明;阳光的足迹轻轻踏过山城高低不定层次分明的楼房,给它们刷上一层崭新明亮的漆。

风与光追着车辆和人群,一路便到了翡色的江边;粼粼的波光闪啊闪,漾起一两只白色的船。

江水不徐不疾绕过群山脚下,那山峦朗润了连绵明丽的翠意,是生机勃勃、欣欣向荣。

这是早春的预兆,祂狡黠而可爱地玩弄冬季无趣的尾巴,让万事万物都为祂张扬为祂呐喊。

祂啊,爱极人间勃勃的生机,爱风与光,爱涨起来的水朗润起来的山,爱笑语欢颜。

爱此间懵懂却同样可爱着的年少。

待到染了橙红颜色的晚风轻敲窗棂,杨声轻轻拱着额前柔软的衣料,微微睁开眼。

夏藏还在睡着,余晖覆上他干净的侧脸与微翘的睫毛,碎光闪烁着,安宁而美好。

杨声忍不住在那低垂的眼角落下一吻,有点烫。

他下意识抚了抚自己额头,嗯,好像温度也差不多。

就是脑袋昏沉,没办法,睡前没擦干头发。

这会儿意识清醒了些,浑身酥酥麻麻的酸痛感便一涌而上。

起不来,好累。

他这拱来拱去的动静最终搅醒了夏藏,浅褐色眸子带着些许没睡醒的迷茫,夏藏说:“杨声,你好烫。”

明明是你烫。杨声刚想反驳,但奈何嗓子再次罢工,呜呜半天被夏藏凑过来,封住了唇。

迷迷瞪瞪地黏糊了一阵,温度非旦没有下去,反而把被窝烧得如火势正旺的炉。

杨声一把掀开被褥,让新鲜空气涌进来,二人一块大口大口地喘息。

“应该是发烧了。”夏藏伸手按上杨声额头,另一手按着自己,“我俩的温度都不低。”

那怎么办?杨声用口型问,但嘴角却不甚在意上挑着。

夏藏认认真真阅读了他的唇语,微微蹙眉道:“该去吃点儿药,你嗓子坏得太严重了。”

也还好。杨声说。

“起来吧我们,先下楼买点吃的,再去药店。”夏藏伸手捏了捏他下巴,“撑得住吗?”

没那么脆弱。杨声特意一字一顿地念,还有你额头上的伤也该处理下。

夏藏装作没看懂,说:“那咱起来了。”

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夏藏为自己上午那会儿的机智呱唧鼓掌。

他能猜想到自己没按照约定去找夏满,这人得给自己疯狂打多少个电话。

不过现在可以再次把号码拉黑,另外就是回复一下皓月和小姜的关心。

“现在杨声已经会到我这边了,请勿担心。另外他的电话手表被家里收走了,所以那个号码的来电来讯都不要相信。”

杨声就把脑袋搁他肩膀盯着他恍恍惚惚地按动键盘,不时蹭一蹭他脖子,提醒他字儿按错了。

短短几十个字儿,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发出去一条,好在存了草稿,可以俩人发一样的。

小姜同学再次致电,当头就问:“夏哥,你咋也一天都不接电话?”

“白天睡着了,抱歉。”夏藏抱歉地笑笑。

而对面背景音里夹杂着皓月冷静的声线:“我就说不会有事的嘛。”

“你们俩怎么在一块呢?”夏藏顺口就问,他瞥见杨声的眼睛亮了亮。

“别提了,本来我是打算在家浪到初七的,连作业都没带回来。结果那天邱叔叔和皓月不是送我回去嘛,我妈就跟皓月聊了两句,然后非常赞同她的学习态度,于是第二天便把我打发来月姐家,请月姐这些日子关照我学习。大概七点吃了晚饭后,我就可以下课回家了,呜呜。”

杨声哼哼嗤嗤地笑,口型说着:“该。”

夏藏无可奈何道:“那不是挺好的嘛。”

皓月接过话茬:“可惜某些人不领情,白蹭我家饭我还没多说什么呢。”

“姐,我给钱你和叔叔又不接,你要我咋个办嘛?”姜延絮嘟嘟囔囔道,“欸,夏哥,声儿呢?我刚好像听见他在笑了,怎么又不说话?”

“他嗓子坏了,我待会儿还得去拿药。”夏藏说,杨声吐吐舌头,无声地哼哼着。

“你俩这次是真的,遭罪。”姜延絮感慨道。

“挺过来了就好。”夏藏说,抬手摸了两把杨声毛剌剌的黑发,是长了不少,该剪一剪了。

“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跟我说。”皓月淡淡地来了句。

杨声笑了,低低地叹了口气。

“还有我!”小姜积极补充道。

夏藏明白过来杨声的意思,对着两位好朋友道:“杨声说,谢谢。”

“让他别整那些肉麻的。”小姜说。

杨声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笑得牙不见眼。

“你俩都要好好养身体。”皓月说,“开学没两天了,我可不想到时候认不出你们来。”

“知道了,月姐。”夏藏说,杨声拍了拍他肩膀,表示他真的很上道。

倒是惹得皓月受不了,说:“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

“我,月姐,我让你省心!”小姜同学再次往枪口上撞,似乎是被拍了一下,瞬间静了音。

皓月说:“那你们该吃药的吃药,该休息的休息,我爸喊我和延絮吃饭了,看你们什么时候方便,我俩过学校来找你们?”

“嗯,明天后天都可以。”夏藏想了想,说,“杨声这次出来得匆忙,啥东西都没带,所以麻烦你们把资料什么的给他匀一份。”

“行,那把他缺的发个单子过来吧,我们也好去帮着复印。”皓月说。

“麻烦你们了。”夏藏由衷道。

“害,这多大事儿,不也没帮上什么忙嘛。”皓月自嘲道,“就这样,先挂了。”

“拜拜。”姜延絮跟着说。

“拜拜。”夏藏说。

挂断电话时,杨声圈着他的胳膊紧了紧。

因着身子发热发软的缘故,二人都没急着起身,就静静倚靠着彼此,细数心跳的起落。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夏藏喃喃说,想到那冰冷的三个字,他便忍不住合上眼。

还好杨声的呼吸扫过他脖颈,手臂圈过他背脊,还有温度,温度与他相当地滚烫炽热。

于是他睁开眼,见着那轮廓瘦削的清秀侧脸,细小的泛起浅金色的绒毛。

余晖还未散去,懒懒散散的橙红落在眉梢脸侧与嘴角。

相拥着晒了一天的太阳,又在梦里遨游了一趟人间,他们吻着彼此,眉心、鼻梁与嘴唇。

呼吸轻浅吹灭了最后一盏余晖,夜幕降临,暮风掠过玻璃窗不知又去往何方,也许仍在追随鸟雀的踪迹。

街道两边的楼房窃窃私语,离开炊烟袅袅的时代,仅依靠着油烟机轰鸣传着鸡毛蒜皮的信。

脚步与车鸣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地点燃一盏盏路灯,让那人造的光华搀扶起微醺的树影;一路追着那西天去,群山的尽头挽留着一缕霞光的裙。

待到楼房中每一个格子都有了灯火,夜幕便放出每一点星子对应。

数不清,也看不明。

幸好每一处灯火都有自己的名姓,它们知晓每间格子里温馨的秘密。

知晓每一个有声的无声的,我爱你。

“痛痛痛,你轻点儿。”夏藏小声地抽着气,不多时眼角还泛出点儿眼泪。

杨声好容易把那一撮挡着伤口的头发剪掉,见着这一口一个“没事儿”的硬汉瑟瑟发抖,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他们一道去吃了点儿清淡的面食,而后再去临近的药店买了退烧药、酒精碘伏还有川贝枇杷露。

主要出租屋里倒还有现成的棉签纱布。

凑凑合合地就着热水吃了药,这会儿杨声来了点儿精神,来给夏藏处理他这造作了好几次的伤。

忍着点儿昂。杨声作着口型,上酒精再次消毒时动作下意识轻缓了许多。

夏藏这微翘的眼睫毛挂着泪珠子,怎么看都叫人狠不下心肠。

但奈何自己也是病患之身,没一会儿脑子迷糊了,便举着棉签往那伤口处一怼,夏藏疼得倒抽冷气,又把他神智唤回来一点儿。

应该是退烧药的药性发作,这会儿他俩都有些犯困,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点头,棉签换了一根又一根,可算是完成基础的消毒。

本想着再裹一层纱布,夏藏睡眼惺忪地说:“伤口不沾水就好了,不用再弄纱布。”

暂且听理科生一言,更主要的是杨声现在浑身不得劲,得赶忙趁着还清醒,把瓶瓶罐罐收进床头柜,再把自己和夏藏身上的外套解开,盖被子睡觉。

“以后可别俩人一块生病了。”夏藏迷迷糊糊地说。

杨声忍不住笑,喉咙一轻,声音便沙哑地叹出来,说:“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还没写到十万字时的我:这篇怎么越写越像风景散文了?我不是在写小说的吗?

现在的我:对,没错,我就是在写风景散文!

前面好几章都没环境描写,可憋死我了。

另外这两天有事儿,更新不定,大概到二十四号以后就恢复日更啦。

 

 

第67章 LXVII

蒙头大睡了一夜,醒来浑身黏着未干的汗渍;不得不说年轻的身体扛造,就吃了个药昏睡一夜的功夫,高烧竟然退了下去,只不过睡衣黏身上,怪不舒服。

但杨声没急着把夏藏打搅醒,难得安安宁宁地见男朋友的睡颜,自然得上下左右打量个仔细才能稍稍满足自个儿躁动的心。

作者感言

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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