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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的他们 花恒 3576 2024-05-24 00:00:00

这边闹的就要动手的的时候,吴常德来了。

吴常德对陆战生的印象一直还是不错的,还是愿意相信他,听了他的解释和对那人长相和穿着的描述,让人把刚才那个男人叫了过来。

但那个男人来了之后装作根本没见过陆战生的样子,死不承认,甚至还觉得自己很委屈似的近乎撒泼打滚。

这时候,村民们几乎就都不说话了。

那男人叫赵寺,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平日里又馋又懒,就喜欢偷鸡摸狗的,他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村民们也不稀奇,并且都知道这事儿八成就是他干的。

而至此,陆战生也就明白了自己到底是上了哪里的当。

赵寺死不承认,当时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在场,这件事可谓没有任何证据。

吴常德也没办法,虽然他知道陆战生八成时被冤枉了,可他也不能空口无凭的就治赵寺的罪,他只是和了场稀泥,然后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无赖的继续无赖,倒霉的自认倒霉。

所有人也只是不说话了而已。

没有人向陆战生道歉,也没有人还他一句清白。

大家散去的时候,贺知叫住了那个孕妇,然后去屋里拿了十块钱出来。

那个孕妇知道陆战生是上了当的,不肯要,但贺知还是硬把钱塞到了她的手里,并且说了一句:“是我们的错。”

可知,陆战生听到这一句时,心里当时就凉了一截。

其实,陆战生理解贺知为什么要给钱,毕竟刚才村民们在骂他时他也听到了,知道这个孕妇的丈夫去世了,她孤身一人在村里,想必日子过的也很艰难,失去一只会下蛋的鹅对她的生活来说可能是很大的打击,所以多给些补偿是应该的。

可陆战生并不理解贺知为什么会说这“是我们的错”,贺知根本都还没有问他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事情的全貌,只是凭借自己看到的表象,就说了“是我们的错。”

甚至,陆战生被人诬陷恶心,受了这样的委屈,整个过程贺知都还没有替他说上半句话,还没有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就先说了这是他的错。

每次都是这样。

那一刻陆战生是很难过的,他说不上来那是具体什么样的心情,但那让他觉得自己很无力,让他觉得好像自己无论做什么,在贺知心里的既定印象都扳不回来的。

人群散去之后,陆战生自己去打谷场上坐了会儿,拒绝所有人跟着他,包括贺知。

陆战生知道,贺知跟过来之后会安慰他的,可他并不想这种要事后的安慰。

晚上吃过饭后,陆战生拎了根棍子就打算出门。

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也都知道他下手有分寸,所以,没人拦着。

除了贺知。

其实打架对于陆战生来说,更多的时候,是他向别人表明自己为人的态度,那就是他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但别人不能无故伤害他,否则,他就会加倍的找回来。

而且今天这样局面,委屈的,并不是他陆战生一个人。

陆战生还记得,他们到了这个村子的第二天,村里有些小孩子对他们很好奇,来知青点转悠,几个女生看到他们后,就把从家里带来的点心和糖果给了他们一些。

便是因此,从当天下午开始至往后的好些天,一直不停的有孩子到知青点来要东西吃,郑延他们问起,孩子们说是爹娘让他们来的,说这里有好吃的,来要就给,不给就哭。

小孩子心思单纯,无非想要一点吃的东西,这不足以让他们计较,但这种现象引发过他们的反思:

似乎在那些村民们的印象里,这帮知青们都很有钱,并且,很傻。

陆战生知道,今天他碰到的这事也是个例子,如果放任不了了之,如果他就这么闷不吭声的认了这个哑巴亏,那么难保之后不会有人争相效仿,也难保同伴们以后不会再遇到类似的情况。

之前他们不再给孩子吃的东西时,就已经遭受过一次指指点点。

陆战生是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的,他得让那些人知道,他们这帮知青虽然是外来的,但也并不是为鱼为肉,任人随意宰割,而且他们也并不傻,受了委屈也是不可能只会忍气吞声。

陆战生并不想对贺知解释这些,因为解释不通,他只是在贺知拦他的时候,问了贺知一句:“ 这回你还能威胁我什么? ”

不理?不管?还是什么别的?

贺知大概是知道自己无力阻拦他,最后也没说什么,让开了。

但从这一晚开始,睡觉时就又背对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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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_

贺知:为什么又要闹别扭,继续抱着睡觉不好吗?

陆战生:不好。

贺知:?

陆战生:只是抱一下不满足了,想更进一步。

贺知:?

陆战生:不闹别扭我拿什么理由去借酒消愁?不去借酒消愁我怎么喝醉?不喝醉我怎么糊里糊涂的亲你?不亲你我咋开窍? 光靠每天晚上给你当那会儿暖宝宝能够吗?我思想那么纯洁!

贺知:…

陆战生:要不你来,你亲我一口,我立马就能开窍。

贺知:……还是闹吧。

 

 

第51章 

天刚刚大亮, 赵寺凄惨的哭骂声从打谷场那边准时响起。

这是陆战生昨晚揍完他之后,给他规定的允许闹事时间,必须是翌日清早, 太阳刚刚冒头的这个时间,早了或者晚了都不行,他会再挨一顿更狠的打。

昨晚这样规定时间的时候,陆战生也感觉自己很莫名其妙,但早上赵寺的第一嗓骂出之后,他从睡梦中感觉自己怀里的人突然颤抖了下,似乎是被吓了一跳, 他就明白了。

贺知的作息很规律, 差不多每天都是天亮起床, 收拾整理活动一下, 然后吃早饭, 所以太阳冒头这个时间刚刚好, 不会被提前吵醒, 看一会儿热闹回来正好不耽误吃早饭。

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那么早起床。

陆战生第一反应是最近吃不好喝不好的是不是病了, 他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贺知的额头, 发现不烫手 ,这才松口气。

而这口气松了, 他的手就也立刻松开, 并且,赶在贺知清醒之前,赶紧转了个身。

昨晚闹了个别扭,贺知是背对着他睡的, 他很生气,原本他也是背对着贺知的, 可也不知道早上醒来之后发现就又抱上了,他觉得这可能会让贺知觉得他这是在服软。

那可不行,这回他绝对不会再向贺知服软了。

贺知很快彻底醒了过来,从被窝里爬起来,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轻轻叹了口气。

陆战生和知青们过来的时候,打谷场上已经围了好些人。

赵寺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骂,他的左眼青紫,右眼肿的让人感觉随时会破裂,额头上和嘴角,都还残留着已经干了的血渍,整张脸已经被打的看不出是个人的模样,配合涕泪横流,看上去极为惨烈。

大老远的,宋见一看就乐了,笑着小声对陆战生道:“ 你小子可以啊 ,真特么会打,这要是不知道情况,我得以为他昨晚差点儿被人给打死。”

“ 就是真给打死也是丫自找的,惹谁不好,惹咱们。”

郑延说着忽然想到什么:“ 哎,别说,丫那名字不错啊,算是他妈的给取着了。”

“ 什么啊?” 赵俊问道。

“找死呗。”郑延笑道。

“…”

知青们听后琢磨了下,都跟着笑了起来。

陆战生也觉得好笑,不过余光注意到贺知那脸色,他那笑意也就刚冒出来就给堵回去了。

吴常德已经听赵寺哭诉半天了,看到陆战生过来,立刻带着责怪的语气质问他:“ 小陆娃,你咋个回事嘛,咋把人打成这样!”

陆战生两手插在裤兜里,耸了耸肩膀,扯了扯嘴角:“ 支书,您讲话可要负责任的啊,怎么上来就说是我打的呢?”

“ 他说是你打的。” 吴常德道。

“ 他说是我就是我吗,谁看到了?谁能证明?”

陆战生又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不好意思,昨天中午散场之后,我就没见过他。”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陆战生那表情却毫不遮掩,简直是明晃晃的写着:没错,就是我打的,为了昨天的事,但我不承认,怎么着?

明晃晃到了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的程度。

所有人村民都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都知道就是他,可是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如同昨天他被赵寺坑了却无法自证清白,是一样的。

吴常德当时就有些大跌眼镜,毕竟陆战生之前给他的印象个不爱说话老是乖巧的好孩子,可今天这种明目张胆的嚣张气焰,以及肆无忌惮的挑衅讽刺,让他感觉这娃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昨天的事虽然陆战生是有点冤,但在吴常德的观念里,冤就冤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他们这帮知青手里有钱,陆战生当时也没闹腾,他还以为陆战生会就这么忍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陆战生不但会回头找补,似乎还要拿这件事戳他的脊梁骨。

吴常德这个支书干了好些年,在石门村这一亩三分地里威望极高,在处理村里人的矛盾这种事情上,向来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他怎么安排大家怎么接受,几乎没人敢反驳和质疑。

以至于陆战生这么明目张胆的一挑衅,吴常德有些接受不了。

以前吴常德处理事情的时候,若是有谁敢不听或者反驳,他就会上去打人,因为他是村干部,没有人敢还手,他想维持自己的威望,想和平时教训石门村的村民一样教训陆战生,可他怒气冲冲的往前走过去,刚抬起巴掌,陆战生突然冷冷的勾了下嘴角。

那个表情,几乎是让吴常德瞬间就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 支书啊,我好心提醒您一句。”

郑延在陆战生旁边干笑了一声,然后继续对吴常德说:“  地上这位挨那一顿揍也还不至于,毕竟也不知道谁干的,可您这一巴掌下去,咱这理可就得去县知青办说了。”

吴常德闻言微微一愣,看了眼陆战生身边站着的贺知。

贺知来之前,县知青办的人特意来过指示,要吴常德务必好好接待,好好照顾,所以吴常德一直认为贺知在上面领导层里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而贺知又是陆战生的哥哥,所以今儿这事儿要是闹到县里去,当然没他好果子吃。

作者感言

花恒

花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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