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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老男人的追妻火葬场 陈泱泱 3284 2024-05-24 00:00:00

“齐知节,你的把戏还真是多。”木荀站在一旁挖苦着他。

男人将空了的杯子放下,恬不知耻的对着木荀笑:“只要阿荀愿意理我,把戏不嫌多。”

“……”无语有时候是木荀应对他一些骚话时最有力的反击,“既然你没什么大事,我就和你说正事了。”

“正事?难道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么?”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木荀没有半分犹豫的怼过去,“今天会上反映的一个问题就是没有商家愿意入驻古玩街,有意向的都是些小店,根本带不了什么客源。”

话题转变的太快,还在发烧的齐知节承认自己一时之间竟然反应不过来。

心里有一点小失落,失落木荀不只是因为担心他才来的。

不过想想又觉得,管他是为了什么。

只要木荀肯来就好。

“他们不乐意来也是正常,自己有熟客,有货源,干什么要换个地方。”

“我淋成这个样子,可不是为了听你在这说这些的。”木荀撇嘴。

男人往沙发上一靠,扭着脖子放松:“把条件和福利一条条列出来告诉他们,重点攻克有威望的那几家,只要他们不排斥,其他人也就不会排斥了。”

有威望。

提起有威望木荀只能想到万宝楼。

他清了清嗓:“万宝楼这么多年就在岚京有一家,不考虑在其他地方多设一家?”

齐知节知道,这小孩已经把主意打到万宝楼身上来了:“基本没这个可能。”

万宝楼如今的威望和地位,早就不是简单的一家古玩店而已了,它只要保持原样立在岚京,就是所有古玩行业和古玩爱好者们眼中的殿堂。

仅此一家,绝无仅有,才是万宝楼最好的状态。

“那还有哪家?你的寻木屋?”木荀听着他的话,有些丧气。

齐知节摇了摇头:“我刚今年来的付东,怎么能算老牌,何况我也不和行会里的那些人打交道,他们见着我,估计只会记恨我抢他们的生意。”他将后脑勺抵在沙发的后座垫上,转眸看着坐在他右手边愁眉不展的木荀,“找择时轩的老板,祝缓,只要他肯来,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木荀听过这号人物,在付东古玩行里还是挺出名的,只是常年深居简出,所以,他也一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说了这么多,齐知节是真的觉得喉咙要烧干了,咳了好几声。

只可惜,木荀已经不怜悯他了,只以为他又在装。

“阿荀……给我倒点水。”

“自己没手?”木荀双手环胸,一副看他表演的样子。

齐知节知道他这是不信自己了。

果然,可以骗人,但是决不能露馅,

不然,得不偿失。

最终,他自己一边咳着一边下地去倒水。

那天翻墙留下的后遗症很多,包括瘸腿,包括现在因为膝盖发炎引起的发烧,以及孟向北昨天听到风声后专程来到家里嘲笑他。

再看现在木荀环胸看戏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失策。

木荀吹干了头发就准备走了,齐知节却硬是拖着他,不让他走,一会说自己腿疼一会说自己头疼的。

他用体温计又测了测男人的额头,的确还在发烧。

“你说你,一大把年纪还做这些极限挑战,你不生病谁生病。”木荀对着他一顿数落。

齐知节却显得很开心,笑着听他的数落。

彼时陆之洲却打来了电话,打断了木荀的输出。

齐知节的脸色沉了沉,他并不知道木荀在和谁打电话,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和他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被打断了而没好脸色。

他趁机坐到了木荀身边,假意给他递水,实则是为了缩短和男人的距离。

木荀接过水,电话那头的时候问他在哪。

“你家几年前盖的那个楼盘。”

“我家那么多个楼盘,你说哪个?”

“如辉南园。”

“你在那儿干什么呢。”

木荀抿了一口清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齐知节:“没干什么,过来见个人。”

“见好了嘛?我带你去付东新开的一家日料店吃饭怎么样?”

齐知节听到了,故意出声:“阿荀,你脏了的衣服还再洗衣机里,今天应该干不了。”

他故意贴近手机说得。

这话太暧昧,让人想入非非。

陆之洲自然听到了,焦急的开口问着:“什么衣服?你怎么会脏了衣服?”

木荀瞪着齐知节,警告着他不要胡言乱语。

但,齐知节这个人,向来不懂得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他半个身子都向木荀贴过来,身上那股古龙香水味与发热的体温齐齐向男人袭来:“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哪里说错了么?”

木荀发着愣缩向角落,退无可退,电话那头的陆之洲气的发疯,却无回应。

齐知节嫌他聒噪,一面用那双桃花眼蛊惑着木荀,一面伸手将木荀手里的电话挂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都没什么小可爱冒泡和我贴贴了,是我写崩了咩/流泪

 

 

第27章 病名为爱(三)

他的那双桃花眼,实在是太犯规。

木荀承认,他被蛊惑了。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也还是一再被蛊惑。

“阿荀,其实…玉扳指我一直戴着,只是,那天在停车场它意外坏了,前几天才修好,它从来没有丢过,就算我丢了,它也不会丢。”齐知节仍旧贴在他身边,眼波流转,从对着他的眼到对着他的那张薄唇。

木荀也看着他那张周正的脸,神色忍不住向下,他只穿着一件居家睡衣,不高的v领,露出他锁骨间的大片光景。

他咽了口唾沫,只觉自己没出息。

齐知节并不停止进击,右腿顺势张开,贴着木荀的左腿,隔着衣料,却依旧让木荀的耳根涨红。

“阿荀,我承认我悔不当初,那你可不可以承认,我们之间,也能和我手上的玉扳指一样,修复裂痕,完好如初。”他试探性的牵住了木荀握着手机的左手,大腿外侧紧紧贴着已经无处可逃的男人。

他太了解木荀了。

了解他的一切,包括身体。

木荀抓住了他那只戴着玉扳指的拇指,将温润的玉握在手掌心里。

他眯着迷离的狐狸眼,承认自己对齐知节的动情。

身边的男人好似不经意间向下一瞥,挑了挑眉:“这算是你给我的答案么?”

……

他是喜欢齐知节。

他承认。

可是,他没法原谅他,或者说,没法这样不清不楚的原谅他。

如果现在,就像齐知节所说的那样,“修复裂痕,完好如初”。

那三年前的自己算什么。

三年来他从不曾消解的爱与恨,又算什么。

他又应该,怎样替三年前的木荀轻易的就原谅齐知节。

而齐知节,只以为,他的阿荀终于没有再拒绝自己。

“晚上去吃泰国菜怎么样,换身裤子,我们一起去。”

“齐知节。”

“嗯?”

“你没有其他想和我说得么?”他还再期待。

而齐知节也不装傻,握着他的手:“三年前的我不够坚定,所以才会把你弄丢。”

“所以,你爱我吗?”

“当然。”

他回答的干脆,没有半秒的迟疑。

可是关于三年前的种种,他从不肯细说,只是含糊其辞。

关于当年,他要和别人结婚的事,也是只字不提。

虽然后来,这场婚好像是没能结下去。

可是,他应该告诉他的。

木荀很累,身体到心理上,都累。

累到没力气挣脱齐知节,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

只有齐知节一人沉溺于他自认为的温存里。

而木荀此刻的脑袋很乱,很多事情依旧想不通。

对于齐知节,他承认他真的是爱的。

也真的,是恨的。

他恨他永远都是这样,一面说着爱他,一面说着倾尽所有,一面,却又不肯说一句实话。

只把他像一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他还想这样。

回去的路上,天空又落下雨。

三月份的付东,又开始阴雨绵绵。

让他想起三年前在漫河的三月份,也是这样。

那时候的木荀,天天翻来覆去的看铁盒子里齐知节留下的那几件信物。

天天去齐知节的小院看芙蓉花。

芙蓉花开了又谢,甚至连新年都已经过去了。

齐知节还是没有来赴约。

他想告诉他答案,却始终没有机会。

不是没有尝试取得联系,只是那个时候,通讯设备并不像如今这么发达,他也很老土,只有齐知节的电话,打过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此后,他就不敢再打了。

他再次见到男人,是在一个刚下了雨的寒夜里。

齐知节身穿灰色大衣,搭着一条格子花纹的围巾立在何叔前店的门前。

在清洁何叔及其珍爱的玛瑙手串的木荀,看到这个自己朝思夜想了整整半年的男人时,指尖不听话的颤抖,根本握不住手里的红玛瑙,将玛瑙掉在了地板上。

刚从手工房出来的何叔听到了声响,闻声赶来,没有先和许久未见的齐知节打照面,而是蹲下身子要多心疼有多心疼的捡起地上的手串:“我的红玛瑙啊……”

而这一刻,木荀的世界里,没有何叔的哀嚎,没有红玛瑙,什么都没有。

只有齐知节。

他只想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告诉他,他有多想他。

不过,他也只能这样想想,因为下一秒,他就被何叔揪着耳朵骂了。

而齐知节,只是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他,用那双会说话的桃花眼,毫不避讳的和他对视。

夜里。

何叔已经睡下。

作者感言

陈泱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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