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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老男人的追妻火葬场 陈泱泱 3408 2024-05-24 00:00:00

“我赶时间,你就告诉我,非要我回来做什么?”齐知节仍旧站在原地,没有要走过去的意思。

季梦华也依然坐在沙发上,像是下命令一般:“过来。”

虽然不情愿,但齐知节还是迈开了步子,走到了老人的面前。

“坐下说话。”

他那双一直皱着的眉拧的更深了,不情不愿的坐在了松软的沙发上,佣人过来给他递上一杯热乎的清茶。

他没有喝,只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现在可以说了么。”

老头倒是不紧不慢的饮起了茶,喝了几口进肚才开口:“听说,你为了那个男人打了知论。”

“不光是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他不是一个冲动到喜欢动手的人,而对于打了季知论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做的没有一点错,“如果您是特地为了这事来兴师问罪的,我只能说,就算当时您在,我也会动这个手。”

“你看,你为了这个男人,多像个疯子。”

“不,如果我足够疯子,下场不会是这样。”他如果足够疯,足够奋不顾身,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淘汰,被遗忘。

“下场?知节,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这样的词,永远不可能用到你的身上。”老人的声音变得严厉,那双与齐知节有些许神似的眼里是叫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齐知节垂眸,望着白瓷碗里的清茶,有些落寞的颓着背:“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小老板,这是您当初答应过我的。”

“你应该负起你的责任,而不是逃避,知节,你是我季梦华的外孙,是人尽皆知的接班人。”

“我知道,所以我用了三年的时间重振泽华,是您自己说的,只要我能在这三年里让泽华重回巅峰并且稳住局势,您就放我走,从此,泽华和我就没有关系了,您不要告诉我您反悔了。”

齐知节很久都不敢回想起那三年的日日夜夜,他的身边没有木荀,或者说是什么都没有,每天除了参加不完的酒局商会,就是冷冰冰的数据报表,开不完的会议做不完的项目,身边的人上一秒也许还再对他点头哈腰,下一秒就想把他置之于死地。

他不能有情绪,不能有感情,他的时间甚至是婚姻,都应该被牺牲。

没有人在乎关心齐知节,他们只会对齐总嘘寒问暖。

他之所以咬着牙过完了这三年,之所以愿意成为那个自己从前绝然看不起的一个功利商人,就是因为,他以为只要他熬过去,就能拥有自由,就能做回自己。

可是现在,季梦华却又开始和他说身份。

什么狗屁身份。

“知节,我的头发今年里掉了很多白了很多,知论的阅历太浅没法服众,一旦我的身体出点什么问题,你觉得股东会里的那些老人精会做些什么?只有你回来了,他们才不会蠢蠢欲动。”老人眯着眼,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外公,如果泽华哪天需要我出现,我不会置之不理,我会帮着知论渡过难关,我再走。”他并非无情到可以看着泽华倒台也不愿出手,他只是不想一辈子都被桎梏,都为了自己的家族而活。

季梦华听着他的话,皱起了那双有些花白的眉:“我属意的接班人是你,你不明白么?”

“外公,我这辈子的前三十年都在为了别人而活,我想未来的日子为了自己而活,希望您能成全。”他的语气诚恳而又坚定,脑海里忽然全都是木荀,“您没事,那我就不在家里住了。”

他说完,就起身准备往门口走。

他记得,木荀是后天要去北海道。

他想飞回去找他。

“你觉得我还会让你走吗?”

作者有话说:

我先可怜一下齐老狗,你们可以继续骂他~

 

 

第42章 沦陷(四)

齐知节听着他的话, 顿了顿脚步。

方叔带着两个保镖走到他跟前:“少爷,请回吧。”

“老头子,你非要这么做是么?”齐知节没有回头看季梦华, 浑身的低气压,让周遭的空气都冷下了好几度。

“在家里好好考虑几天吧。”

齐知节知道自己硬闯是不行的, 只好先服软回了房间。

只是他并不吃东西,也不理人, 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参与了这场骗局的季知论很愧疚又很害怕, 端着饭菜站在房门口央求着齐知节:“哥, 你吃点东西吧......”

房里什么声响都没有, 季知论敲了几遍房门也就不敢再敲下去了:“那我把吃的放门口了,哥记得吃。”

齐知节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上, 月光透过杏色的轻纱帘子洒进卧室, 他抬眸,是无边的月色,是无边的寂寞。

好在自己的手机没有被收走, 他先给季舒打了个电话, 告诉自己现在被困在了家里这件事,也告诉了她,后天木荀就要走了。

季舒很气愤的骂着季梦华:“你外公他真的是越老越糊涂了, 我现在定最早的飞机回来, 你别着急。”她刚和朋友来欧洲旅游没几天, 谁成想还会出这样的事情。

“妈,我不知道如果我回去了, 能不能留住他”他真的不知道。

“妈妈也不知道, 可是, 如果你不回去, 一定留不住他。”季舒的语气温柔,“知节,妈妈只希望你能拿着你来之不易的自由,勇敢的往前走。”

她这一生,因为没有这样的勇气,所以沦为了家族间结合的工具,所以在齐柯带来的阴影下生活了很久很久,她不想自己唯一的儿子和自己一样,因为一时的犹豫而抱憾终生。

齐知节握着手机,长久的缄默下去。

季舒的话,窗外的月光。

他的内心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明过。

他能够肯定,他做不到,做不到放木荀走,或许自己就是一个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成全放手那一套,见鬼去吧。

他的的确确,无法接受木荀离开自己。

“妈,谢谢你。”

木荀并不知道齐知节已经不在漫河了,他只以为是这个老男人又再逃避。

他正发愁着怎么让自己准备的这场离别大戏唱完,就接到了男人的电话。

他并不急着接通,故意等了十多秒,将嗓音压低后才接通,却不先开口。

电话那头也不急着说话,过了几秒才传来熟悉的男声:“喂。”

“干什么?”木荀咬着唇,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能不能不要去北海道。”齐知节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想要听到木荀的回答,又害怕听到他的回答。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我舍不得你。”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齐知节的耳根乃至脖子都开始发红,“喂,你能不能试着重新喜欢我一下。”

因为我爱你,我舍不得你。

木荀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大半,但还不能就这样答应。

他忍着笑,依旧压着嗓子:“喂,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过期不候。”

他故意只先这样说了半句。

这无疑让齐知节的心变得七上八下起来,也无疑让他的心一下子掉进了万里冰河之中。

“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过期不候。”木荀说完,瞬即挂断了电话。

只留下电话那头的齐知节握着手机,大脑因为无法反应出这句话而宕机了好几秒。

木荀说,明天下午两点,过期不候。

是明天,他还有机会。

明明这句话里只有十三个字,却叫他重复剖析了不下三十遍。

他要去找木荀。

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只是没想到他的航班会变成了明天,这就说明齐知节已经没有时间能等到季舒回来解救自己了,他必须在明天两点之前飞到漫河。

他的卧室在宅子的四楼,从窗户跳下去显然太过冒险,虽然死不了但可能会成残废,况且大门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站岗。

偷跑的成功概率为零。

思来想去,他决定光明正大的离开。

他打开了被自己反锁的卧室大门,步履急促的往外走。

在楼梯间,就被看守自己的保镖拦下:“先生,没有齐老的允许,您不能下楼。”

齐知节冷着眼,连瞧都没瞧他:“让开。”

“先生......”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在气场上,齐知节的的确确是遗传了季梦华,总是莫名的让人不敢反驳,下意识让_脚c a r a m e l 烫_人就想要臣服。

譬如眼前这个小保镖,一下子就怂了。

齐知节顺利的下了楼,在正厅的门前又被带着人的方叔截下:“少爷,你不能走。”

“方叔,我今天必须要走。”

他闹出的动静太大,在楼上的季梦华拄着拐站缓缓走下来:“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回去。”齐知节转过身去,抬眸直直盯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老人。

“回哪里去?这就是你的家。”老人步履蹒跚的走下来,瘸着一条腿。

其实有时候,齐知节会觉得季梦华也是个可怜人,他的这辈子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姓季,因为这个家族而被吞噬压榨的干干净净,就连他那条坏了的腿都是因为当年对家算计出了车祸给摔瘸的。

“我看你是糊涂了。”老人的语气里带着眼严厉的责备。

齐知节温和了神色:“不,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过,老头子,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找他。”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坚定过,“我知道您会说什么,您会让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我并不想要这样的身份,我不要这些,我只要他。”

这样激动而又不加掩饰的表白木荀的话,当然会激怒到季梦华。

自己视为未来接班人的外孙,从小懂事稳重,做事滴水不漏,对他毕恭毕敬的外孙。

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说自己不要接班人的身份,只要去谈情说爱。

这个谈情说爱的对象还是个男人。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将手中的拐杖用力的往地上一掷,拐杖与大理石铺成的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放肆,你在说什么胡话?”

作者感言

陈泱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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