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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臣当道 布丁牛奶 3740 2024-05-24 00:00:00

“一会儿怜怜可不能笑!”季越说着还瞪了童怜一眼。

童怜极其认真道:“我保证,一定不会笑的。”

“你保证!”似乎是是因为对童怜的不放心,即使得到了保证季越依旧不敢松懈。

童怜一脸严肃地点头。

季越这才稍稍放松。他先是吐出一口浊气,而后按照先前沈榭之所教授的方法气沉丹田,摆出了蹲马步的姿势。

见状,童怜也算明白了为什么在练习之前,季越会让他再三保证不会笑了。原因无他,若是真的要做得标准,这姿势确实有几分滑稽,再加上现在的季越好面子的很,先前的反应倒也不算奇怪。

童怜悄悄做了几个深呼吸,将所有想笑的欲望强行压下。

而季越对童怜也算得上了解,在看见他做深呼吸的时候,自然也知道他刚刚其实也是想笑的。

季越气得磨牙,只是童怜的确也没笑出声,一时间他也抓不到童怜的小辫子,只好一边生着气,一边乖乖蹲马步。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有另一个人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一直到一支香燃尽,童怜鼓起掌说“恭喜小殿下坚持了一炷香”的时候,季越这才回过神来。

“啊?时间到了啊。”季越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刚准备站起但是却因为双腿已经麻了,直接栽在地上。季越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却没第一时间去揉摔疼了的屁股,反而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腿。

“小殿下!”童怜见状,立刻上前想要将季越扶起。

季越耷拉着张小脸,委屈道:“怜怜,我的腿好麻。”

童怜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拿了张小马扎将季越抱了上去:“小殿下坚持了这么久,腿自然会麻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单膝跪地,伸手替季越捏腿。

方才不捏还好,可这么一捏季越只觉得双腿更麻了,他咬着牙关道:“怜怜你别捏了,好难受。”

“若是不捏捏,一会儿小殿下会更难受的。”即使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童怜依旧减了几分力气,轻柔地按摩着季越的脚踝内侧。

不过不得不说季越在童怜的按摩下腿麻的症状确实减缓了些,不过一会儿工夫,季越便又是那个生龙活虎的季越了。

童怜问:“现在可好些了?”

季越感受了会儿,点了点头。

此时,不知道打了多少轮的沈榭之和季岑也结束了他们那儿的切磋,虽说已至深秋,但两人却都是大汗淋漓。

季岑:“七皇子怎么起来了?莫不是又偷懒了吧?”

方才已经坚持到了一炷香时间的季越一听,立马就不高兴了:“我才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分明已经过了,不信你问怜怜!”

季岑仍是不信,微微摇头道:“他是你的贴身太监,自然是偏帮你的。即使你没坚持到,恐怕也会为你将香炉内的线香灭了。”

“你!”季越本就不喜欢季岑,再加上此时季岑平白无故的污蔑,心中怒意更甚。

“五殿下还请慎言。”童怜起身道,“奴才虽是小殿下的人,但是五殿下亦是小殿下的兄长。此番也不算多大的事儿,您若是连着都不肯相信小殿下,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因为身份童怜并没有直视季岑,甚至连说话的语气也算得上恭敬,只是这其中的内容却让季岑怒从中来:“你的意思是本殿下气量太小了?”

童怜摇头:“只是陛下也常与皇后娘娘说起,他与兄弟关系并不融洽,见后宫中皇子们兄友弟恭,故而分外欣慰。”

季岑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人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侍从,竟然敢拿景帝来压自己。此时季岑右手正巧执着一把弯刀,只要他一举一挥,面前那无法无天的奴才便能在顷刻间人头落地……

早已在沙场打拼数年的沈榭之,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身旁那人的杀意。他直接抬手拍在季岑右肩上,暗暗用力:“五殿下,我们两人也切磋了许久,虽说微臣不记得具体时辰,但是一炷香的时间自然还是有的。”

感受到肩膀传来的痛意,季岑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旁人,故而只能将杀意收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若是无事,我便先离开了。”

沈榭之巴不得他早点走,自然也不可能栏他。

季岑前脚刚走,后脚沈榭之便抚着胸口道:“小童公公你胆子可真不小,在那等场面之下,竟然还敢继续惹怒五皇子。”

童怜轻笑:“这不是还有沈小将军么?”

“哈哈哈哈,小童公公是直接将我也算计进去了么?”

童怜:“若是沈小将军不介意,直接唤我童怜便好。”

“行啊,那你也别叫我‘沈小将军’了,叫我沈榭之就行。”

作者有话说:

有的傻逼,摆烂摆到忘记申榜了,对,说的就是我哈哈哈哈哈

感谢【海晏河清】的鱼粮,mua~!

第63章 囚笼

在童怜的百般监督之下,季越总是在即将成功偷懒的前一秒被拆穿,从而不得不重新开始练习,几日下来可谓是进步神速,就连沈榭之都啧啧惊叹,甚至有了将童怜拐去军营当监军的想法。

童怜白日里陪着季越练武,晚上还要跟季越一起念书,日子也算过得充实;而另一边的拾六也一改从前的懒散,几乎每日都奔波于赌坊与皇宫之间。

拾六吐出一口浊气,一屁股坐在寝房内那张许久没人使用过的床榻上。不知为何,在林祥死后,景帝一直没有给季越安排新的侍从。不过也正因如此,拾六来找童怜汇报情况也方便了许多。

“所以,最近你和红药都在忙活什么?”拾六盘着腿,将胳膊撑在腿上托着脸问。

童怜并没有直接回答拾六的问题,而是先将这次红药传回的消息全部看了一遍。见状,拾六也不好过多打扰,只能将自己往后一仰,透过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去看外面的天空。

他不明白,既然已经见过了外面的天空,童怜又为什么会选择回到这里,回到这座金银玉石堆砌出来的、为别人铸造的囚笼?

“因为有人在这里等我,也因为有些人将自己交给了我。”

“啊?”骤然听见童怜的声音,拾六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见拾六一脸失神的模样,童怜忍不住笑了:“刚刚不是你问我为什么要回来的么?”

被童怜这么一提醒,拾六这才知道方才自己竟然是将心中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得到答案,拾六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豁然开朗,反而在迟疑片刻后继续问:“你会后悔么?以后。”

拾六说得没头没尾的,但是童怜还是大致猜出了他想问的到底是什么:“不会。”

后悔是最没用、且浪费时间的事情。这是童怜自小就知晓的道理。所以哪怕是前几年童正初一直虐待自己的时候,童怜也未曾后悔过,他所想到的不过是应该如何摆脱童正初罢了。那个时候的他都没有后悔过,更别说现在已经有了自保能力的他了。

至少,现在他身边不止有他不是么?若要说曾经季越的依赖,是可能将他推入深渊的那只无形的手,那么现在季越的偏爱,反倒成了他能在景帝面前保命的资本。

拾六点了点头,而后便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童怜手边的那一堆纸张上:“所以你是让红药帮忙找了什么?这两日陆陆续续的收到了这么多消息。”

到了现在,童怜自然也没了继续隐瞒的必要,他面带浅笑,说:“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那句话么?这朝堂之上,多的是那些既贪又蠢的狗官,若是他们在赌坊输了钱,抑或者压了命,自然是乐意用那些与他们毫无关系,但赌坊主人又想知道的那些宫中的弯弯绕绕来抵。”

“而恰好,瑜妃的母族里也不都是安分守己的人。”童怜说着,点了点最近红药传来的消息,“既然大家都好奇为什么季岑会和瑜妃貌合神离,那也不好总是吊着大家的胃口不是?”

虽然童怜并没有明说,方才他所说的“大家”都是谁,但是光是看着此时他那张笑得过分真挚的脸,拾六便下意识地觉得有人要遭殃了。

正如拾六所想的那样,在说完那句话之后童怜又道:“最近琴韵是不是都没有传消息回来?拾六你让人去和她吱个声儿,别让她太乐不思蜀了。”

若不是童怜现在提起,拾六险些都快忘了琴韵这么一号人了。见拾六微微愣神,童怜便忍不住笑着:“怎么?难道你认为我先前将她接去小院,当真只是为了让她能安心产子,然后让季枫戴着绿帽好好待她?”

拾六果断摇头:若童怜真是那么想的,他甚至会怀疑童怜是不是看上琴韵了。

好在童怜并不知拾六此时心中是如何想的,若是让他知晓了,拾六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便不会好过了。

“对了。”童怜突然道,“让琴韵乖些,别搞什么小动作。我不喜欢不听话的棋子,同样,我手边可用的人也不止一个。”

看着这样的童怜,拾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说这并不是童怜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出这一面了,但是在短时间内他依旧不太能适应。反应过来之后,拾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若是以往,童怜估计还会询问一下拾六是怎么了,但是现在的他却并没有这份心情,只是缓缓吐出一口气,而后挥了挥手,示意拾六下去。

其实不光是拾六不适应现在的童怜,就连童怜自己也时常迷茫。

他说不后悔是真的,但是现在的他却也时常发愣——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选择。

无奈之下,他只能逼着自己不去思考往后,只单纯的走一步看一步。聪明如他,童怜自然也知晓现在的景帝已视自己为最大的一个变数,哪怕自己在梦里被人刺杀也毫不奇怪。

景帝现在的顾虑只有季越。

因为这个尚且年幼的嫡子被自己所救,而那时又恰逢无人可信,最终只能引狼入室。待自己这只“狼”在季越面前卸下狼皮的时候,距离自己的死期恐怕也不会太远。

大致想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童怜从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一粒松子糖放入嘴里,细细感受着在口腔中蔓延的甜味。他忍不住勾唇笑出了声,只是脸上的那一抹笑意之下,似乎蕴藏了更多无法轻易诉说的情绪:“小殿下呀,我们之间最终会变得如何呢……”

松子糖缓缓化在唇舌之间,童怜咬牙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咳嗽声全部压回咽喉。那一刻,童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一只手整个捏住,一瞬间的疼痛甚至让他无法一丁点儿声音,就连感知都被全部剥夺。

等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了桌上,汗珠随着脸颊滑落,甚至在桌面山摊出了一片水洼。

童怜突然有些想笑,然而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勾起嘴角的动作,对于此刻的他而言都显得困难万分,最终童怜也只能选择放弃。他叹出一口气,撑着桌子起身,而后便直接将自己砸在了床榻上。

作者感言

布丁牛奶

布丁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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