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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臣当道 布丁牛奶 3744 2024-05-24 00:00:00

闻言,别说是如巴尔特和像胥,就连乐丘与凌白都不禁愣住了。

凌白皱着眉在童怜耳边小声道:“童大人,他们这分明是在折辱你!契约的时限尚未到,匈奴本就是南朝的附属国,你……”

童怜摇头道:“对我而言这算不上折辱。更何况我们的目的你应该也很清楚。”

正如童怜所说,凌白是知晓他们此行主要是为了从匈奴人口中套出消息的,但显然即使如此他也并不认可童怜所说的前半句话。只是无论是轮官职还是私情,他都没办法说服童怜,是以也只能在心中暗骂如巴尔特了。

如巴尔特在短暂的呆愣之后立刻回了神,于是将童怜方才说的话以匈奴语告知了其他的匈奴使节。

匈奴使节也是见过南朝的女人的,那是与匈奴女子截然不同的感觉。虽然是见过的,但他们依旧无法想象,在皇城内花楼里的姑娘们都长得如何的艳丽绝色。于是如巴尔特的这个提议自然是没有人拒绝的。

见状,如巴尔特假模假样地对童怜拱手道:“还请童大人为我们带路了。”

彼时正逢乞巧节,南朝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可在如巴尔特他们走上大街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断有行人小心朝他们的方向打量着,又时不时地小声议论着什么。

如巴尔特并不能完全听懂那些南朝人在说什么,只能由他身边的像胥尽可能地翻译着百姓的窃窃私语。

“与边城的百姓不同,上京城的百姓几乎都没见过匈奴人,匈奴王见谅。”

童怜的语气极其轻松,可时不时便能听懂一两句南朝话的如巴尔特却完全不这么觉得。

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仿佛是被人观赏的牲畜,一种诡异的不满和羞耻油然而生,可去青楼是自己提出的,童怜也与他解释了那只是百姓的好奇,于是如巴尔特便更没了生气的理由,一路走下去,他只觉得自己憋屈的很!

作者有话说:

改了前文的一个时间,不影响阅读。大家晚安呀!

第181章 无获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在一群南朝人的注视之下,童怜终于将他们带到了花坊街。

花坊街上所开的全是青楼,每家几乎都有两三个女子软若无骨地半倚靠在门栏上,朝着路上来的男子挥着手绢儿。

她们一颦一笑皆是春色,声音酥得人骨头都软了,几乎只要靠着一个眼神,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就能将人的魂魄勾去。

在姑娘们见着童怜与他身后的人时,皆是小愣片刻。只是当她们想张嘴揽客的时候,视线却又被他们身后浩浩荡荡走来的匈奴人吓住了。街头的几位姑娘互相推搡着,想要将这天大的“好事”推给身边的姐妹。

童怜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那些女子的反应的,于是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如巴尔特道:“这一整条街都是青楼,不知匈奴王想去哪一家?”

如巴尔特还因为方才童怜疑似羞辱的话没完全泄火,听见童怜此时的疑问,只冷笑一声道:“自然是去童大人最喜欢的青楼。”

童怜算不得是个完整男人,姑娘们的贴心温软自然也是未曾享受过的,如巴尔特这话中的意思也便不言而喻了。

若非在出门前被童怜反复叮嘱了,不可平生事端被匈奴人抓住了把柄,此时莫要说乐丘,怕是连凌白这个文人都会忍不住上去打如巴尔特两拳。

可童怜毕竟是童怜,是在童正初与景帝眼皮子底下都能藏着獠牙的凶兽。

面对如巴尔特此时的嘴硬嘲讽,童怜自然也不可能生出什么过激的情绪。他像是完全听不出如巴尔特的言外之意似的,反倒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继而对他们说了句“请随我来”,然后便将人带着极其熟练地迈入一家青楼。

看着童怜这过分轻车熟路的模样,如巴尔特嗤笑一声,说:“没想到童大人也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风亮节,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对此童怜却只是报以一笑:“匈奴王谬赞。”

不知道第几次一拳打在棉花上,如巴尔特心头怒意更甚,他暂时闭了嘴,不由得开始思考与南朝皇帝的谈和条件上要不要加上一条,将童怜带去匈奴去。

他在南朝之前便听人说过,现在的南朝皇室对童怜的存在不满居多,若是他真将人提出带走,想来南朝的皇帝也不会拒绝,还可能感谢自己为其名正言顺地解决了一个祸害。

如果他再趁热打铁,虽说不可能将边城要了去,但总归也是能在那个小皇帝手中要走些好处的。

如巴尔特的算盘打得啪嗒响,仿佛下一秒绥宁帝就会笑着点头,而他也能带着自己的“战利品”一起回到匈奴去似的。于是等他再次抬头看向童怜时,先前的怒意已经全然不剩,唯留下满眼的势在必得。

童怜自然是不知道如巴尔特心中的打算的。他直接将人带进了青楼与老鸨说了几句,又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与她小声交谈着。下一刻老鸨笑脸盈盈地将银票塞入自己怀中,一挥帕子叫了个姑娘给他们引路。

因为来的匈奴人不少,童怜一下将整个青楼包了下来,那些匈奴使节瞧见路过往来的姑娘眼睛都直了。终于在如巴尔特点头之后,其中几人便带着些许抑制地期待,搂着身侧的姑娘去了二楼的厢房。

等带路的那个姑娘终于将人带到,除去如巴尔特与那位像胥已经没有几个使节还跟在他们身后了。

对此童怜也不甚在意。他让人端了些酒水吃食,等到姑娘将酒水和餐食都上上来了,童怜高举酒杯,起身对如巴尔特说:“希望匈奴王今夜能玩儿得愉快。”

对于此刻的如巴尔特来说,童怜已经算是半个匈奴人了,自然是欢喜地起身与童怜碰了碰杯:“便借童大人吉言了。”

对于匈奴人而言,花楼的酒并不醉人。哪怕是已经两壶酒下肚,如巴尔特依旧神色自然。他张嘴从怀中姑娘手中接过吃食,看着全脸通红的童怜笑道:“童大人这是已经醉了么?”

童怜似乎真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听了如巴尔特的话并没有直接回话,一直到他再将自己的酒杯满上时,才点了点头,略带歉意道:“是有些醉了。”

如巴尔特并非完全不知道童怜应下自己的要求是为了什么,眼见着人就要睡着了,挑眉道:“既然如此不若让你身后那两个大人陪我继续喝吧。”

凌白自知自己的酒量甚至还不如童怜,很是不客气地将方才认识几天的乐丘推了出去:“匈奴王海量,下官便不在你面前献丑了,就让乐丘将军陪你吧。下官先带童大人去醒醒酒。”

看着意识都已经不怎么清醒了的童怜,如巴尔特自然也不会多为难他们,只是爽朗一笑,继而让怀中的姑娘替自己的酒杯满上,然后朝着乐丘举杯道:“既然童大人不行了,那就让副将陪本王继续喝吧!”

凌白见状稍放下了点儿心,扶着童怜走出厢房。

就在厢房的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方才还眼神失焦、需要凌白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立的童怜骤然醒了神,除了绯红的双颊竟是半点儿瞧不出方才喝过酒的样子。

两人找老鸨要了间安静些的厢房,又把窗户打开透气,确定了无人顾及他俩了,凌白这才松了口气:“如巴尔特比想象的还不好对付。”

“毕竟是能从那么多王子中脱颖而出,成为新任匈奴王的人。”童怜的脸色并不好看。

在喝酒之间,他们也曾无数次暗里旁敲侧击地向如巴尔特询问过北匈奴现在的情况,只是每次都会被如巴尔特或是转移话题,或是随意地敷衍过去。虽然他们也知道如巴尔特猜到了他们的用意,但是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摆在台面儿上的,是以他们也只能笑着将话题转移去别处。

凌白叹了口气,微微摇头:“童大人是有什么好办法么?再这样下去,别是到陛下生辰宴那天,我们都没办法从他口中套出一句真话。”

在凌白的满心期待之下,童怜缓缓摇头:“没有。”

原本还将所有期望寄托在童怜身上的凌白:“……”

看见凌白面容龟裂的那一瞬间,童怜不由好笑道:“世卿你是不是有些太高看我了?”

“还真是。”凌白苦笑道,“童大人是有什么其他的发现么?如巴尔特对我们似乎很了解。”

闻言,童怜不禁点头:“你猜的不错。”

童怜并没有将剩下半句话说完只是点到即止,可就算是这样凌白依旧听懂了,他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双眉紧蹙:“大人,你可有怀疑的人选了?”

这便是另一个问题的所在了。

“现在尚且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季越。”童怜只是叹气,“这几年官员更替的太快、太频繁,可正因如此调查才更加困难。朝堂禁不起又一次的大筛,哪怕借着他与我的名义将那个人替换下去,也必定会引起匈奴那边的怀疑。”

“而我们现在甚至连让匈奴人信心满满的东西是计策,还是武器都不知晓。”凌白接上童怜尚未说完的话,“这几乎是无解了。只是童大人可想好了要给陛下怎样的一个交代了么?”

“船到桥头自然直。”童怜笑道。

虽然此时的凌白任然心有疑惑,但即使是十五日当天、宴会开始之前,凌白也未曾想到过童怜所说的“自然直”,指的竟然是让季越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宴席的女眷身上!

在入了皇宫之后,未有家室的凌大人简直被眼前的女子们闪花了眼。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在人群间瞧见童怜,立刻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小声道:“童大人!”

童怜方还在与季青和说话,看见不知何时凑到他身边的凌白,略带歉意地朝季青和笑了笑,说:“王爷,下官还有其他事,便先告辞了。”

季青和也不留他,难得真情地朝童怜笑了笑——虽说他的真情,在童怜接下拟定宴席女眷名单的差事后后便与日俱增了:“世卿应当是因为匈奴王的事情来寻掌印的,掌印便先去吧。”

凌白将人拉去了一个较为安静人少的地方,明显松了口气:“这几日你连匈奴王那边都未曾招待,大人,你可是查到了朝中内应。”

童怜说:“这才几天,自然是没有的。”

“那您是……”凌白试探性道。

童怜略带疑惑地反问:“陛下先前不是将拟定宴席女眷的事情交代给我了么?京中女眷何其之多,我自然是在准备这件事。”说着,童怜不由笑了,“我记得世卿你也未曾娶妻,可有看上的姑娘?”

凌白一时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勉强回神后也只略带无奈地摇头道:“拾六与婥月的婚事结束,帮陛下也挑好了未来皇后的人选,童大人这是当红娘上瘾,也准备替在下则一位贤内助了么?”

童怜对此也只是笑笑:“陛下应也是不愿我再插手政务了,左不过最近闲来无事,总要找些什么解闷儿的。”

作者感言

布丁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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