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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臣当道 布丁牛奶 3783 2024-05-24 00:00:00

好在季青和似乎没有这个打算。他拿着短刃随手一抛,直接将短刃扔进了地窖之内:“走吧,夜深了去单府讨杯热茶去。”

随着季青和的一身令下,跪着的二人这才松了口气。即使他们是跪在雪地之中,可当他们起身的时候,背脊上已经攀了层薄汗。

原本单永言都打算睡下了,可没想到管家突然来报,说是有一位身着玄衣的公子未曾留下姓名,却是直接说要来单府喝茶。

听见管家的描述,单永言几乎没怎么思考,便直接猜到了那位客人的身份。他立刻从衣箱中选了合适的衣袍穿上,又吩咐管家将府中最好的茶叶泡上送去招待贵客。

虽然管家不知客人究竟是何身份,可光是瞧着单永言的反应,就知道那位一定身份贵重。他一边庆幸着自己方才没有直接让人赶客,一边快步走向库房,准备将先前御赐的茶叶拿出来。

单永言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冠,近乎是小跑着来到前厅,笑着问:“王爷怎么这个时辰还来寒舍?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并无,只是碰巧路过,想来套杯热茶喝罢了。”季青和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单府的布局,浅笑道,“单大人的生活过得可真滋润,怕是连王府的摆设也不如您府中珍贵。”

此话一出,单永言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他现在不过小小一介尚书右仆射,府邸又如何能与王府相比?这就差直接说他贪污受贿了!

单永言不动声色地擦去额角的汗珠,讪笑道:“王爷哪儿的话啊,下官的宅邸又如何能比得上王府?”

就在他不知说些什么时候,管家终于端着热茶姗姗来迟。单永言不禁松了口气,说:“这还是前两年陛下的赏赐,下官一直不舍得喝,还好今日王爷来了,也不算埋没了御赐之物。”

季青和接过茶杯,看着上面并不新鲜的茶叶微微挑了挑眉。面对着单永言,季青和是连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了,只闻了一下茶香随后便将杯盏放在了手边:“不知本王今日是否算是打搅,可否与大人单独说两句。”

就算单永言真的觉得季青和来的不是时候,却也是不敢这么同他说的,对季青和这问题,他自然也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儿,他转头朝管家道:“你先下去吧,一会儿若是有事,你再进来就行。”

等下人走完,季青和转身去拿杯盏,但却只是拿着,未曾饮用一口。单永言眉心一突,小心翼翼道:“这茶叶可是不和王爷的胃口?怎么……”

“单大人这两年应当不怎么好过吧?本王瞧着这茶叶似乎……不怎么新鲜。”季青和看了眼茶汤的汤色,即使只是拿在手中,他依旧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儿,想来也不是今年、抑或者说不是这两年的茶叶了。

听完季青和的话,单永言整个人一愣。正如季青和所言,长宁元年童怜尚未完全站稳根基,对他这位前监国倒也算得上以礼相待,可两年后当他逐渐稳握权柄的时候,他这位“前监国”可便不好用了。绥宁帝是个只听童怜话的孩子,比起先帝终究是少了几分血性,性子更像是先皇后,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这御赐的茶叶已经是长宁三年的时候,像是为了庆贺童怜稳居掌印之职的时候,绥宁帝发下来的伴手礼。因而多了这几分耻辱,单永言并不愿意喝它,但毕竟是御赐之物,就算不喝他也有好好收藏,哪儿想得……

季青和说:“单大人似乎并不觉得陛下是明君。”

单永言一抬头就瞧见了季青和似笑非笑的目光。季青和像是早就知晓了自己心中的答案,此番也单纯只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单永言深吸一口气,直接在季青和面前行了个全礼:“微臣愿成为王爷的助力,望王爷能登皇位!”

说实话,季青和对这个结果其实并不怎么意外,单永言虽然未曾说过,可是他对着自己的态度实在太过恭敬,乃至眼神都带着一丝疯狂。

他转着手中的杯盏,敛下一半眸子问:“哦?如今还是我那个侄儿坐在皇位上,你又打算如何帮我?”

闻言,单永言还觉得季青和是对自己所说的事有所期望的,于是他眸底的疯狂更甚,甚至直接抬头看着季青和微低着的脸:“王爷本就有先皇遗诏,而且与先皇也是同母所出,这天下怕是没有人比王爷更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了!”

“陛下……季越终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最为信任的人是个阉人,几乎将帝王权柄全部交予了童怜,平日里又是赏赐不断。长此以往,这大南朝岂不是要更名改姓,成了他童怜的南朝!”单永言越说越激动,甚至于对季越直呼其名。

他这边侃侃而谈着,却丝毫没发现坐在主位上的那人面色逐渐阴沉:“单永言。”

听见季青和叫自己的名字,单永言下意识地抬头。

季青和问:“秋祢之事,与你是否有关?”

作者有话说:

关于我明明写完了,但是试了十分钟一直发不出去这件事:)

辣鸡长佩

第130章 赌约

虽然季青和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面上带笑的,但是单永言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季青和生气了。

他咽了口唾沫,在撒谎和说实话之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是我。”看着季青和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阴沉,单永言立刻补充道,“但是不止有我,还有童怜,童怜他也下手了!”

“季越的马匹,是不是你让人去做的手脚。”季青和居高临下地看着单永言。此时他们的姿势刚好能将单永言的神情净收眼底。

单永言愣了一瞬,随后竟像是控住不住自己似的,略显呆愣道:“是……”

咔嚓——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碰撞声,单永言立刻回神,他只是偏了偏头,随后便瞧见了碎在他身侧的杯盏。

淡绿色的茶汤倒了一地,浸湿了单永言的衣袍。现在的单永言可没心思估计沾染了茶汤的衣角,他双瞳猛地瞪大,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地看向季青和。

季青和往身后一靠,舒舒服服地翘起二郎腿,用胳膊撑着木艺的扶手,浑身微侧着若是忽略他眼底的怒意,到显得格外慵懒。

“谁准许的。”季青和看着单永言一字一顿道,“谁、准许你对季越出手的!”

这下单永言是真的怕了。他逐渐开始明白,季青和是当真没有自己称帝的打算,若是如此……若是如此自己方才撺掇季青和的话,便像极了挑拨离间的奸臣!

单永言丝毫没注意到,不管季青和是否中意于皇位,在他将那些话说完的时候,在季青和心中他便已经是一颗可以随意放逐的棋子了——没人愿意在身边养一条养不熟、甚至想要越俎代庖的狗。

“王……王爷……”单永言是真的怕了。现在童怜已经将蔡琢的尸体抛到了他面前,他丝毫不怀疑童怜已经知道了什么,若是自己身边没有季青和这个靠山,凭借着童怜的手段……单永言甚至不敢想自己会遭遇些什么。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季青和最厌恶的便是他这种行为,季青和冷哼一声,笑道:“王茂本王已经替你解决了,后面的事便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造化?已经得罪了童怜,又将被季青和抛弃的他能有什么造化!

单永言立刻便怕了。他跪爬到季青和腿边,正想祈求季青和能帮它一把,想要相季青和表明诚意真心,可他甚至还没触碰到季青和的衣袖,就立刻被季青和踢了一脚。

季青和虽然没怎么用力,可毕竟单永言的年纪也不小了,只这么一下就被季青和踢回了原先跪着的地方,甚至还因为没能跪稳,整个人直接栽在了那一摊茶杯的碎片之上。

“啊——”单永言疼得惨叫一声,屋外的管家无数次抬脚,可却因为单永言方才的命令急得在屋外来回踱步。

季青和可丝毫不管单永言心中所想,他从椅子上站起,一点点扶去衣衫上的折痕,慢悠悠道:“接下来会有谁来,我知道但单大人想来也更为清楚。不若这样吧,单大人我们赌一场如何?”

单永言疼得浑身都在颤抖,可听见季青和给予的微不可见的希望,却依旧忍着疼说:“王爷请讲……”

“若是你能再活上五日,本王便帮你如何?”季青和笑道。

他的赌注说得笼统,可即使鱼饵只有指甲盖大小,也足以让一条濒死的鱼死咬住鱼钩不松口了。

“若是五日之后,你还活着、能让本王看见你还在喘气儿,不论你伤的多重,本王都能护你后半辈子的平安。”季青和补充道,“但只要五日后,本王没能在早朝上看见大人,那么即使大人还活着,本王也会替他送你上路!”

季青和的话好似鬼神的低语,只要单永言走错半步便会万劫不复。只是此刻的单永言已经没了其他的选择余地,唯有答应季青和,他才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微臣……谢过王爷。”单永言想要起身行礼,只是陶瓷的碎片似乎已经嵌入了他的皮肉,哪怕他丝毫不动,身上也是火辣辣得疼。

季青和拢了拢衣衫,从袖中拿出一个腰牌扔给单永言:“待你活到那个时候了再谢恩不迟。身上的伤,明日去太医院寻个太医瞧瞧吧。”

最终单永言还是没能用到那块腰牌。

深夜,单永言刚请府中的大夫将大腿肉里的碎屑处理干净,又上了药,半梦半醒之间,他恍惚听见有人打开了他卧房的门。许是因为季青和离开前的那句提醒,尽管单永言已经困极,可依旧还是立刻被惊醒了。

迷糊之间,他似乎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轻声道:“大人夜里会疼,草民是来给大人点安神香的。”单永言听着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便下意识点了点头,只是这下一秒他便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了。

单永言猛地坐直了身体,自己面前的哪儿是府中的大夫啊,那分明就是来索命的厉鬼!

童怜自然是瞧见了单永言眼底的震惊与恐惧的。他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狐裘,笑着说:“大人怎的这么副神情,王爷不都说过今夜我可能会过来么,怎的还这般震惊?”

“童……童……童怜!”听见那过分熟悉的声音,单永言的瞌睡算是彻底醒了,他困难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往将自己的身子往后挪了挪,“你怎么在这里!”

童怜像是不满单永言的反应,微皱起了眉头:“这问题方我已经回答过了。”说完,他便感觉喉间一阵痒痒,止不住地偏开头咳嗽。

童怜是好看的,可在单永言眼中,这每咳嗽一声都像是拿着勾魂索的白无常,又朝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

“单大人,你府中都不烧炭的么?”咳嗽声暂歇,童怜又吸了吸鼻子,带着些许真诚反问。

“你要做什么?童怜肆意杀害本朝官员可是死罪!”单永言丝毫没有听见童怜在说什么,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在童怜手下活着,“若你现在离开,我……我保证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作者感言

布丁牛奶

布丁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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