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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臣当道 布丁牛奶 3714 2024-05-24 00:00:00

这也算是这几日里的常态了。

季越几乎每天都会费尽心思地想将奏折给童怜分些过去。

一开始童怜也会义正言辞地拒绝,可时间长了却也知道自己的拒绝对季越而言可谓是一点儿用处没有,而季越也总能想出些稀奇古怪的方式,半是诱哄半是逼迫地让童怜答应他的想法。于是童怜渐渐地也便不再反抗,直接就随了季越的性子了。

如果让季青和知道有一小半的奏折都是季越让童怜处理的,他估计会直接命人去把先帝之前交给他的诏书偷出来,并且帮助季澄颜把季越拉下台——毕竟相较于季越而言,季青和觉得季澄颜定是懂分寸得多,而他还活着,季澄颜哪怕是看着自己从龙有功的份儿上,都不会对季越做些什么。

小太监很快就把小几上的杂物都清理了,转而又在上面摆了些砚台笔墨,从季越手边拿了几本折子放到童怜手边。

看着季越脸上显露于表的喜悦,童怜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忽然觉得,如果自己以前知道季岑和季枫早早就被景帝驱逐出了候选人的名单,就算自己只能活个小半年,也一定不会让季越登基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显然都已经晚了。

他微摇了摇头随手翻开一本奏折,发现这竟是吕津所书。他写得极其委婉,其中意思却大差不大,都是在林锦榆是因为什么才被季越关了禁闭的。

毕竟吕津在明面儿上还是林锦榆一派的官员,这么写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看了他的折子童怜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不管是自己还是林锦榆,季越似乎都未曾表明过他们现在的情况,是以对外界而言他们更像是因为做了什么,所以惹恼了季越现在估计还在禁足反省呢。

童怜甚至不敢想如果自己过两日重新上朝,而林锦榆又仍在公主府中闭门不出,朝中会有何等流言在私下传播。

光是随便想着,童怜都觉得有些头疼。他深吸了口气,轻敲了两下桌面。

听到童怜这边的动静季越立刻回头,童怜才进入自己的视线,紧接着他便听见了童怜略带打趣的话语:“陛下,不专心呐。这才多大的声音,怎么你不光听见了还立刻就回了头呢。”

季越闻言,不禁笑道:“掌印传召,自然是要快些来的。”

童怜张了张嘴,想说季越不知尊卑,可听着季越先前的语气话语,似乎反倒是自己占了大便宜,再这么说还有点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

他干咳了一声,假装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继而将手中的折子在桌面轻敲了一下。季越立刻会意走到童怜身边拿过折子翻开看了两眼。

“怜怜的意思是……”季越故意反问。

察觉出季越是在报复自己先前逗他,童怜朝着他翻了白眼,问:“没什么想法,只是想问问陛下打算怎么做。”

童怜的情况还好解释,反正宫中人也都知道童怜这几日在哪儿,大不了季越直接说他将童怜接入宫中养伤便好,可是林锦榆……

实话说,在知道林锦榆原本便是先帝给季澄颜准备的、协助她一起掌权的人的时候,季越却是升起过将皇位直接交给季澄颜,自己带着童怜离开上京城,从此做一对浪迹江湖的恋人。但——

这不行。

皇位是童怜不知付出了多少,才替自己谋划来的保护伞,可同样的季越也知道既然蒙承了好处,自己也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他叹了口气,在童怜对面坐下,问道:“怜怜打算怎么做?”见童怜即将开口,季越立刻说,“这折子可是怜怜你拿着的,做决策的也该是你才对。”

瞧着季越将这份奏章当做烫手山芋,巴不得现在就丢给自己的模样,童怜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童怜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平复自己的心绪,而季越见状立刻将茶杯放到了童怜唇边,似乎真的是担心他被气到一样。

虽说本也是这样的,可现在于童怜而言,这确实很难成为季越这么做理由。

他说:“让端阳回公主府,让林锦榆重新上朝吧。”

听完童怜的话,季越没有开口,只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童怜不信季越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么说的原因,但他也不想就这么平白跟季越耗下去浪费时间,于是只好继续道:“其他人并不知道端阳打算做什么,那么我们也就假装不知道吧。端阳是聪明人,她不会不知道南朝现在的处境情况遭受不住任何的政权动荡,如果她真的不知道,那我们就想办法让她知道,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听到这儿,季越才笑着将话接了下去:“怜怜的意思是,让林锦榆重新上朝,现在的情况不管朝政谈论什么,林锦榆都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季澄颜,从而逼季澄颜不得不继续蛰伏?”

“确实应该这样。”季越点了一下头,煞有其事道。可就在童怜即将松一口气的时候,季越却是笑盈盈地补充道,“季澄颜和林锦榆的事情是解决了,可是童大人您可还没说,应该如何对百官群臣解释,这段时间你与林驸马都去做了些什么呢。”

看着季越的笑脸,若是说童怜不想打他是不可能的,不过童怜也知道自己定然是打不过季越的,于是心中火气更甚,他说:“陛下这些折子,还请努力。”

看着一本都没少下去的奏折,季越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着童怜是真不打算接手帮他了,季越也算是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272章 回府

童府众人瞧见童怜带着几箱子东西回来的时候还没能反应过来,等孟苋带着人离开之后,拾六才终于凑到童怜身边,询问道:“几日不见你是去打劫皇宫了么?”

“是啊。”童怜随口敷衍道。

虽然也知道这不可能,只是在看见童怜点头的那一刻,再加上这大大小小近十箱的、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的箱子,有那么一瞬拾六还是不禁思考起了童怜所言非虚的可能性。

瞧着拾六这么认真地思考着,童怜自然是“不舍得”打搅他的,他对着府中的奴仆吩咐了两句,叮嘱着其中哪些放去自己房中,哪些搬去库房,哪些又搬去药方与苍布房中。

彼时的拾六也已经回神,听着从苍布壹拾到婥月,近乎每一个箱子都有着它的主人,愈发觉得自己方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等童怜将东西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其中一个不算小的箱子无所属的时候,拾六抑制着自己即将要咧到耳根的唇角。他刚打算和童怜说不用这么客气,给自己准备这么多礼物,可紧接着他就听见童怜开口了。

童怜说:“剩下那一箱放到小厢房去吧,就是我院中一直空着的那间房。”

亲眼看着最后几个人抬着最后一个箱子去了童怜的院子,拾六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到那几个人在他的视线中消失时,拾六才终于确定那一箱子东西不是给自己的。

等童怜转过身,准备继续同拾六说话的时候,他才发现拾六瞧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怪异。

童怜一时半会儿说不上那具体是个什么样的眼神,思考了会儿感觉话本中的,美娇娘瞧见先前与自己私定终身的书生,最后迎娶了青楼花魁,应当便是这样的眼神神态了。

有些不甘心,又带着些对负心郎的愤懑,以及对自己轻信旁人的懊悔。

可这样的眼神不由让童怜陷入一阵反思:自己该是没有欺骗过拾六感情,没给他过什么承诺的吧?

把自己的记忆翻来覆去回忆了好几遍,童怜这才终于确定,自己绝没有对除了季越之外的任何人有过这种不切实际的承诺!

这么想着,童怜说话时也不禁有底气多了,他问:“怎的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去抢劫了趟皇宫还不忘给他们带东西,可唯独漏了个人。童掌印猜猜,那个人是谁。”拾六阴阳怪气道。虽是询问,可他的一只手却一直点着自己的胸口,就差直接告诉童怜,你给我的礼物哪儿去了。

可童怜偏偏就不想拾六那般如愿,他故意反问:“是谁?”

拾六知道童怜是故意这么问的,于是点着自己的那只手往上抬了抬,从指着自己的胸口成了指着自己的脸。他继续问:“对啊,童掌印还记不记得是谁啊。”

“那就是没有了。”童怜说。说完他像是刻意想把这件事翻篇一样,直接转了个话题,问,“世卿这两日可有递拜帖过来?”

见童怜是真的打算忽视自己,拾六叹了口气,也不多做反抗了,只是道:“他来过一次,只是当时你不在府中,他也就回去了。拜帖没有不过他让我们等你回来后转述你一句。”

“什么?”童怜问。

拾六深吸了口气,说:“有些东西,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等你回府后约见一面,届时有你决定到底如何。”

听完他的话童怜点了点头:“我知晓了,让人和他说一声晚上云来客栈见面。刚好,我从宫中带了些好茶回来,晚些去见他的时候刚好能给他。”

听见连凌白都有礼物,拾六觉得自己更受伤了,时至现在他也懒得再委婉询问,好不那么掉面子了。

毕竟比起问童怜又有没有给自己带东西,可比问他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在哪儿要丢脸多了。

拾六:“你也给凌世卿带了东西,那我的份儿呢!”

“一并给婥月了。”说着童怜面带不解道,“给你与给婥月又什么差别么?”

拾六指了指童怜又点了点自己,好几次张嘴可最终都没能说出个什么。见状,童怜也不愿和他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只是说:“走吧,同我出去一趟。”

听到命令,拾六不禁叹了口气:“是。”

上了马车,他询问道:“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公主府。”童怜说。

拾六虽说不完全知道童怜要做什么,但之前童怜将他们聚在一起那次,拾六却是明白了不管是季澄颜还是季婕欢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拾六反问:“哪个公主府。”

童怜微微阖眸像是准备倚靠着小憩,听到拾六的问题他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开口说:“随便哪个,总归都是要去的。”

见童怜是已经打定了主意的,拾六知道自己劝不住他,只能寄希望于一会儿季婕欢看到了童怜不要太过激动。

端乐公主府距离童府还有些路程,昨夜季越惊醒地次数格外频繁,以至于时不时被他的动作闹醒的童怜也没怎么睡好,于是他也就撑着路上的空闲又睡了一小会儿。

可同样的,因为童怜眼底的青色过分显眼,到了地方的拾六还有一瞬犹豫,犹豫思考着要不要把童怜叫醒。好在随着马车缓缓停下,童怜也不需要拾六继续纠结着,自己就已经睁开了眼。

因为他醒得速度有些过快了,拾六甚至都有些怀疑,方才童怜到底睡着了没有。

作者感言

布丁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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