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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臣当道 布丁牛奶 3741 2024-05-24 00:00:00

姜之渔先前在江湖游荡,江湖儿女大多不拘小节,姜之渔自然将他以前所见过的女子代了进去,丝毫不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可姜之渔是不拘小节了,枝浅却是不可能无视他话语中的轻薄的,姜之渔话音落下时,枝浅不禁皱起了眉,语气不满道:“我家公主已有了嫁娶丈夫,大人说话还是注意些好。”

察觉出枝浅的不满,姜之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方才话语中的不妥。只是他自认为自己不算什么君子,也懒得处理与达官公主间的关系,于是便只点了点头,轻道了声抱歉:“童怜应当也快出来了,既然小姐不愿告知我,那就一会儿自己与童怜说吧。”

枝浅显然还是对姜之渔的态度略有不满的,但自己这次过来终究不是为了与他吵架斗嘴的,想着一会儿还要直面童怜,她心中略升出几分惶恐。

童怜方从小厨房里出来,便瞧见樟树之下站了个人。他走进了才发现竟是季婕欢身边的侍女。几乎是那一刻,童怜立刻明白了枝浅过来是为了什么。但他依旧故作不解道:“你是端乐长公主身边的婢女吧,此番莫非是来寻本官的?”

“是。”枝浅见童怜主动开口,立刻顺着他的话说,“奴婢名为枝浅,是端乐长公主的贴身侍女。公主先前与掌印撞上不甚遗落了随身帕子,不知掌印可否瞧见?”

童怜不禁皱眉道:“若是本官没有记错,当时本官过去时长公主便已经跌倒了吧。丢了东西不去原地寻,来找本官作甚?”

枝浅没想到童怜竟然不做丝毫表面功夫。只是她习惯了他与季婕欢说话时的各种弯绕,乍一下听见他这般直白的话,枝浅不由一怔。童怜自然瞧出了枝浅的片刻停滞。他语气不满道:“本官尚有正事要办。”

闻言枝浅才微微回神。只是她虽然想继续追问,可当她不小心瞥见童怜不耐的眼神时,所有未出口的话瞬间就歇了火。枝浅在心中比较了一下童怜发怒和季婕欢生气的结果,两权相宜之下点头道:“奴婢先行告退了。”

待枝浅的身影渐行渐远,童怜突然道:“姜大夫,若我没记错,你是会轻功的对吧?”

这近乎可以算是明知故问了。

姜之渔:“你是想让我跟上她?”

童怜点头,对自己的目的毫不掩饰:“那个手帕的主人,估计就在季婕欢房中。”

姜之渔挑眉:“在童大人心里,我就这么不像是个正人君子么?这白日里竟直接趴在夫人家墙头听墙角?”

童怜并没有顺着姜之渔的话说,只是左顾而言他道:“如果我没猜错,季婕欢现在估计正在会夫郎呢,姜大夫就半点儿不好奇?”

“不好奇。”姜之渔没有丝毫迟疑,立刻道,只是在目光触及童怜眼帘上宛若红痣的一点时,他却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骤然笑了,“行,我帮你这一次,回去后记得多让云来客栈的掌柜给我备几坛邀月。”说完他也不顾童怜是否答应,竟是先一步离开了小院儿。

童怜自然是察觉到了姜之渔的片刻愣神的,他回想着姜之渔方才看着自己的方向,微皱着眉,似是在思考是什么改变了姜之渔的决定。

然而未等童怜想出个所以然,两个御林军便快步走出来了。其中一人道:“童大人,下官并未在他身上搜出牵机药的残余。”

这答案自是在童怜意料之中的,他点头道:“本官知晓了,你们且去将尸体处理了吧,记得丢远些,别让寺中大师知晓我们在这儿破戒见血了。”

“是。”另一人立刻应下,而后又问,“童大人此事最好还是先知会陛下,祭祖前见血……视为不祥。”

最后那四个字御林军说得极轻,以至于本就在思考中的童怜完全没有听见。可即使只听了半句,童怜依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个御林军见状心中确实丝毫不敢懈怠,为了不让鲜血染得哪儿都是,他们甚至直接解开了自己的外袍将尸体整个裹住。

另一边,童怜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转而走向季越的住处。

他不信在自己与厨子交谈时,御林军没有给季越通风报信,既然如此,自己也没了隐瞒的必要。于是到了之后,他便将厨子已经被自己就地处决的事也一并告知了季越。

听完童怜的话,季越立刻抬起了头。他一脸严肃地走向童怜,捏着童怜的下巴逼着他与自己对视。童怜神色不变,只敛下一半的眸子不去直视圣颜。可他不知晓的是正因为自己的动作,反倒直接将自己点了“红痣”的眼皮展露在季越面前。

季越眉头紧锁,好半晌后,他才收回捏着童怜下巴的那只手,转而以指腹按在那一点红色之上:“朕竟不知,何时掌印眼皮上多了一颗血色小痣?”

几乎是在季越提及“血色”二字时,童怜便明白了季越心中的怒意从何而来,而姜之渔又为什么会答应了帮他。

下一瞬,季越的指腹用力往脸侧一抹,于是原本已经干了的血迹硬生生被延展成一道拖着尾巴的细线。童怜只觉得眼眸处一疼,下一瞬眸上的热意便已经离开。他以余光注意着季越的动作,见他略带嫌弃地以手帕仔细地擦拭碰过他的手指,心中竟觉得有些好笑。

“微臣请陛下责罚。”童怜将掌心交叠贴于地面,直直地拜了下去。

他听见季越的脚步越行越远,听着檀木椅被移开,听着季越故意制作出的瓷盏故意碰撞所发出的声音,甚至于感受到了季越落在自己身上探究的视线——他好像被那人故意跳过了,对方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落难,等着自己对他求饶。

只是季越的期望终究是会落空的。童怜对自己,总比他对旁人还要狠上三分。这好似一场拉锯战,而被双方互相拉扯的筹码,便是童怜这个人。

童怜身上的视线撤了去,季越直接忽略了跪在地上的人,转而喝着热茶,看起了面前的奏章。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杯盏中的茶水逐渐散去热气,而季越未曾批阅的奏章也渐渐少了,唯有童怜还是最开始的那样。

“起来吧。”

待夜色铺满天空,季越收起了最后一本奏折,扫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童怜,开口冷冷道。

“微臣……谢陛下。”童怜午膳用的本就不多,一下午不是在查案,便是在季越面前跪着,骤然起身时整个人踉跄了一下,险些重新倒回地上。

季越冷眼看着起身的童怜,等他站稳后才继续道:“祭祖期间不能见血,七日之后便是祭祖仪式,望那时,掌印能让那死去的厨子通向往生。”

这言下之意,便是让童怜为那厨子抄写往生咒给人烧过去了。

以童怜现在的权位,单是杀一个没权势背景的百姓,自然是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只是现在毕竟是季越的命令,童怜除去应下也别无其他选择。而且他不光要接下,甚至要心怀感激地接下!

童怜拱手行礼道:“微臣得令,谢陛下开恩。”

“还请掌印在祭祖前誊抄完毕,待朕翻阅看查过再给人家烧过去。”见童怜答应了,季越故作疲惫地揉着眉心,想了想而后补充道,“朕累了,你出去时让孟苋将餐食端上来吧。”

童怜依旧只能应下:“是。”

童怜走的很慢,跪久了的膝盖在迈步时不断产生阵阵撕裂一般的疼痛。只是短短几步路,童怜所用的时间甚至是平常的一倍有余。季越也不催他,甚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一步步朝着门口挪去,等到童怜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才终于将注意收了回来。

“怜怜,我不会信你了。”季越的语气略带无奈,摇头道,“骗子。”

作者有话说:

抱歉抱歉,生理期腰太难受了,基本上坐个十几分钟就受不了了,只能回 床上躺着TAT太久不用手机码字了,有点不习惯,所有来得更晚了qwq

第159章 窃药

童怜扶着墙,一点点朝自己的住所走去。偶尔走得急了,他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得稍停下来歇息会儿,待那阵疼痛过去再继续往前走。曾经受过伤的膝盖隐隐作痛,一时间,童怜甚至分不清这阵疼痛究竟是因为自己方才跪了那么久,还是因为明日可能会有落雪。

等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住所时,姜之渔早就已经回来了。只是看着童怜回来时变扭的走路姿势,姜之渔的眉头也不禁紧锁。他站起身走过去,近乎是拽着童怜的衣衫强迫他坐在椅子上,随后也不开口,径直掀开了童怜的外袍。

瞧着他如此干净利落的动作,童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于是童怜故作轻松道:“姜大夫表情怎么这么严肃?可是季婕欢那儿又出了什么状况?”

大致确认了童怜的伤势,姜之渔才略微松了口气:“既然你还有闲情在这儿与我打趣,看来皇帝没对你怎么样啊。”

童怜微微摇头,指了指自己跪青了的膝盖:“伤不就在这儿么?”

莫名的,姜之渔只觉得更气了。只是想着苍布估计要回来了,他深吸两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意,皮笑肉不笑道:“在惹人生气这事儿上,童大人可当真是无往不利。那皇帝究竟是如何忍你这么久的?”

“他比较心软。”童怜答得坦然。说完,他突然一转话锋,问姜之渔,“季婕欢那儿是什么情况,可是确定那帕子的主人了?”

见童怜终于提起这事儿,姜之渔方才道:“八九不离十吧。”

“去那位公主住所的时候,她屋中已经没有别人了,就连那个好像叫枝浅的小姑娘都被她打发去了偏室。”姜之渔解释道,“但是,我在去的路上看见了一个人。他身上的气味,倒是与手帕上的药味如出一辙。”

听到这儿,童怜不禁笑了:“那看来是你去晚了。只是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端乐长公主一人飞蛾扑火,还是他们双方……”童怜并没有将话说完,可姜之渔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未尽的那后半句话是什么?

姜之渔咂了砸吧嘴,问:“没想到着宫闱间还有这等趣事。我开始觉得在你身边不算无聊了。对了,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誊抄往生经。”

姜之渔的原意当然是问童怜要不要以手帕威胁季婕欢,又或者是干脆将这事儿告知皇帝,可无论如何,他都没想过童怜所说的内容竟然是如此牛头不对马嘴。

感受到姜之渔过分震惊的视线,童怜倒是淡定得很:“陛下说,祭祖之间不得见血。”说话间,童怜甚至还笑着指了指自己眼皮上被故意抹开的那一抹红色。

姜之渔自然知道那道血色先前是什么样的。可正因如此,在瞧见原先的红色小痣变为血痕时,他才这样不可思议。要知道,在他注意到那一抹血点时,它便已经凝固了。季越这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将已经化为固态的一点延展成一道血线的?

作者感言

布丁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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