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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臣当道 布丁牛奶 3728 2024-05-24 00:00:00

感受到童怜,抑或者曾玉山与景帝对自己的期望,季越蓦然觉得双肩上骤然多了两座大山,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但同样的,也让他心中多了一份决绝。

季越点头:“嗯,我会的!不过我不是因为父皇、不是因为先生和怜怜。我想……为了他们,成为一代明君。”说完,季越像是突然想起自己尚未被立为太子,而自己上面还有一个皇兄,于是便低下了头小声补充,“若是五皇兄成为储君,那边当我没有说过吧。”

听着方才还豪言壮志,说要成为明君的季越瞬间泄了气,童怜无奈摇头,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曾玉山便已经到了。

在门外听着季越说完所有壮志豪言的曾玉山,一进门便听见了季越的丧气话。不过虽然大多数人都大致猜到,未来储君便是现在这个不过教数之年的七皇子,但是景帝毕竟还没有立储,就理论而言五皇子季岑也是储君人选之一,于是自然没人有胆子直接以储君之礼对待季越。

“咳咳。”曾玉山干咳了两声,将窗边两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七少爷已经出来了,想来也是功课已经完成了,若不然我先随意出两道题考考七少爷可好?”

听见曾玉山的声音,特别是他所说的后半句话的时候,季越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转身道:“先生不是说明日再出题么?怎的现在就……”

还没等季越将脚边的话说完,曾玉山便道:“左右我也已经到了,想来差别也不是很大。”

很大!

季越在心中大喊,可面上他却是半分不敢造次,甚至取了个空杯子,倒了杯茶主动奉给曾玉山:“先生喝茶。”

于曾玉山而言季越更多的还是自己的学生,于是这一杯茶他是半分心理负担都没有地接了过去。等他喝了一口,而后才悠悠道:“就算少爷给我奉了茶,这考题可也不会简单。”

准备奉茶贿赂曾玉山的季越:……

季越欲哭无泪道:“学生……明白。”

见季越这副模样,曾玉山又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忍不住笑道:“罢了,现在便先放过您了。只经这一次,希望少爷明日不要叫我失望才好。”

人生的大起大落不过如此了。方才还觉得自己难逃一死的季越,在听完这句话后立刻来了精神。明日如何暂且由明日的他苦恼去,至少现在他是逃过一劫了不是!

“好!”季越果断一点头,然后便蹦蹦跳跳地跑去了窗外。

只这么一会儿,大街上已经不剩多少往来行人了,只是街边却有不少人蹲着,不知在忙活什么。

“这是他们在支摊位了。”童怜开口,“待我们用完膳。估计夜市便要热闹起来了。”

季越的眼睛立刻亮了,只是兴奋之余还是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小声道:“先生您一会儿可要同我们一起去夜市?”

“不了。”曾玉山挥了挥手,“这都是你们这些孩子喜欢的了,待用完膳我便准备回府了。童怜你且注意着些七少爷,莫要让他走丢了。”

“怜省得。”

刚用完晚膳,季越立刻就带着童怜冲出了客栈,就连结账都是童怜将银两给侍卫,让侍卫去结的。

夜晚的上京同白日里的很不一样,街道两边挂着明晃晃的灯笼,还有不少叫卖的小摊子,季越看得眼睛都直了。虽然童怜也是第一次逛夜市,但是他却也还记得看着季越,于是低声说了句“得罪”,便拉起了季越的手。

季越丝毫不觉得童怜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哪怕自己的手被牵着也丝毫不影响此刻的兴奋:“怜怜我们去买糖人吧!就我们之前买过的那种。”

季越所说的自然是他们第一次出宫的时候,童怜给他买的那一个糖人,只是这一时半会儿他也找不到卖糖人的摊位。

“小殿下我们先四处逛逛,若是看到卖糖人的我们再去买可好?”童怜提议。

季越并不是那种不依他便要闹的孩子,相反在童怜说完后季越果断点了点头,而后便被手边一个买灯笼的铺子吸引去了目光:“怜怜我们去看看那个!”

小摊摊主看出季越衣着不凡,殷切地推销着自己做的灯笼:“这位小公子,我家的灯笼可都是我自己扎的,所有的图纹样式也都是自己设计的。除了我们这儿啊,保证您呐绝对不会在其他地方瞧见一样,要不要买两个?”

“怜怜,我想要这个!”季越挑挑选选最终选了一个样式比较普通的锦鲤宫灯。

摊主哪儿管那么多,季越选好了便一个劲儿地开始吹,那模样就好似准备将自己毕生所学,所有的关于赞美的词汇全部用上一般。

季越听完笑着说:“怜怜你看,他都说我选得好了。”

摊主继续夸:“是啊,小少爷慧眼如炬,将来定然是要做大事的人。”

不过摊主的这一句正巧就夸在了点子上,童怜笑着从荷包中取出铜钱,交到摊主手上:“那可就借你吉言了。”

接了银钱,摊主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说了几句吉祥话,高高兴兴地祝了他们今日游玩愉快,而后才继续招揽其他客人。

“怜怜,”季越一手提灯,一手被童怜牵着,开口说,“我喜欢这样的上京。”

第78章 下饵

自从去过夜市之后,季越像是突然有了奋斗的目标似的,平日里甚至不需要童怜监督,自己便能拿起书册来专心念书。对此,景帝与皇后也甚是欣慰,甚至给曾玉山寻觅了些古书作为谢礼。

若是按照曾玉山以往的作风,这次的赏赐他是万万不会接下的,不过早在曾玉山与景帝提议之前,他就与童怜达成一致——无论事后景帝是罚是赏都与童怜无关。

然而曾玉山真的收到那些古籍时,心中却不由生出几分悔意。御赐之物自然不能转手赠予他人,曾玉山叹了口气,只好开始思考今后应当如何将这些东西交予童怜。

因为季越游夜市的那一番话,童怜更是坚定了要替他扫平一切阻碍的心。他一边换着衣服,一边问拾六:“红药那边可准备的差不多了?”

“嗯,随时可以放饵。”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拾六依旧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早在他们接触季岑之前,童怜就已经下令让红药稍微收敛些,当时他们只以为童怜是因为季枫刚薨,担心那些官员将视线放在这些三教九流的地方,所以才想要暂避锋芒。前些日子,赌坊里头突然来了不少砸场子的人,虽说后来是勉强解决了,可赌坊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然而除了拾六与红药之外,没有人知晓那几个砸场子的地痞流氓,其实是童怜亲自雇的。

此时,童怜已经换好了衣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那就走吧,莫要让五皇子等急了才好。”

不管多少次,在拾六看见童怜笑着说“五皇子”的时候,都会不禁打个寒战。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毒蛇盯上,只要下一秒在暗处的猎手就会突然蹿出,一口咬住自己的脖颈似的。

拾六微微摇头,将自己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联想通通甩出脑内,而后才道:“拾贰还在季岑那儿,若是有人来寻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同小殿下说过了,若是有人来了,他会替我挡下的。”

拾六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看着童怜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沉默片刻,最终也只是摇头无奈道:“季越可真是宠你。”

虽说童怜也知晓季越与自己的关系并不像是一般主仆,可当拾六说出“宠”这个词时,童大人却还是不免一愣。

他这一生,光是对他好的都屈指可数,更不要说“宠”他的了。只是,回想着季越同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童怜却又觉得有人宠着或也不错。哪怕那人尚且只是个孩子。

见童怜嘴角微勾,拾六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若不然,他家主子又怎么会像是失了智一般……傻乐?

“那个……”拾六小声道,“童怜,我们还出宫么?”

拾六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恰好能让童怜听见。他干咳一声,将自己从那些莫名的思绪里抽身出来:“出!”语气非常之坚决干脆,如果不是耳尖的那一抹浅粉,估计没人会发现童大人害羞了。

前两日童怜正发愁不知应该如何让季岑主动联系自己,可这季岑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紧赶着让拾贰给童怜传了信,约好了今日在书房碰面。对于这种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的行为,童怜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便有了今日这一趟出宫。

两人去季岑府中已经算得上轻车熟路了,再加上现在季岑也不会在小院周围安插太多侍卫,甚至不到一个时辰童怜与拾六便已经到了五皇子府的书房。

见童怜来了,季岑一扫方才的阴郁,面上带笑地将童怜迎了进去:“童大人你可算是来了。”

童怜被他带着坐到一旁的软榻上,刚一坐下拾贰便将一盏热茶端到童怜手边:“大人,请用茶。”

童怜接过茶盏,也不去看拾贰而是转头问季岑:“殿下,这小厮您用着可还顺手?”

“童大人调教出来的人自然是好的。”季岑笑道,说着他又挥了挥手,拾贰立刻会意转身去将门窗紧闭。“看,若不是‘青衫’,想来我平日里可要麻烦了。”季岑说。

“择良木而栖罢了。”童怜也是笑着回,只是回完后他便话锋一转,问,“不知今日殿下找我过来有何贵干?”

听见童怜的自称时,季岑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但是却很快将心底的不满压下,开口说:“先前我治理水患有功,父皇也终于开始让我接手朝廷事物,但是却也只是给我安排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要不怎么说景帝对季岑这个儿子并不重视呢,即便是治理水患有功,景帝也只不过给季岑随意安了个司空的职位。虽说司空也是正一品的官职,但是也只是说上去好听,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权,不过是平日里接着主管水利罢了。

这一番动作下来,又有几个官员能不知道景帝心中所想?

原本季岑还想着能入朝廷,与那些重要官员打好关系,为往后的自己谋些人脉,可现在还有谁不知晓自己不讨景帝的喜欢,又有谁会愿意与自己结交。

童怜不紧不慢地饮了半杯热茶,在季岑即将完全失去理智之前幽幽开口:“殿下,既然您不能靠权让那些大人们主动接近您,那不如换个路子……”

“你的意思是行赂?”季岑眉头紧锁。他现在的俸禄可算不上高,再加之官职原因并无油水,若真是要送礼行赂有失自己的身份是其一,但更多的是不一定能喂饱那些老狐狸。

“正是。”

看着季岑一脸愁容,童怜自然是知道季岑在担心什么的,但是他并不急,甚至在微微停顿后才继续道:“殿下,您可知博乐坊?”

作者感言

布丁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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