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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不正经 福蝶 3580 2024-05-26 00:00:00

有的说山中有吃人的精怪,有的说山上有白胡子老神仙。

“当家的,那山上是不是闪了道光过去?”妇人坐在院子里纳鞋底,手中的针却落了地,盯着仙山连连掐着自家的汉子。

背对着仙山正挥汗劈木头的汉子闻言转过了身,待看清从四面八方的向仙山汇聚,在烟雾中留下道道划痕的灵光时,他不禁瞪圆了眼。

殷停还是头一回见着如此多的修士集聚一堂,他踩着自己的木剑,飞得不上不下,身侧各施手段的修士呼啸而过。

有的坐着个会飞的豁口大碗,头发打绺,破衣烂衫,活似个乞丐。有的不修边幅地躺在祥云上,袒胸露乳,酒气冲天,是个白日纵酒的酒鬼。

殷停急急转过头,只觉得眼珠子被乞丐脚趾里的藏污纳垢给狠狠刺伤了。

“让让,大家让让啊!”

呼声从身后传来,殷停连忙御剑让看,向后看去,原是御兽修士的灵兽失了控,半似牛半似羊的怪模怪样灵兽在天上横冲直撞,若非他闪躲及时,只怕已被羊角给顶出去了。

殷停看着一骑绝尘的灵兽和在它身后追得屁颠颠的修士,忽然觉得,这修士的大集会和人间的赶大集没甚么区别,就一个字——乱!

”师兄快来!这车会开花!”

一道雀跃的呼喊声从头顶传来,殷停仰头看去,却是一架足有半个屋子大,装饰得蝶飞蜂引的花车,正是祝临风的灵宝。

掌门带来了他被扣下的全副身家,此时他才算对得起外界给他取的别号——多宝仙子,不用再和殷停挤一把寒酸的木剑了。

看着那被装点得富丽堂皇的花车,殷停心中很是吃味,磨磨蹭蹭好半晌,直到姜太平又唤了一声,他才飞了上去。

“师兄你看!”

姜太平拽着他,兴冲冲地给他展示自己的发现。

花车架子上雕刻着花卉的纹路,向其中注入法力光秃秃的车架上便开成了花团锦簇的妍丽。

姜太平激动得笑脸通红,直拽着殷停看。

殷停却只觉得那花香刺得鼻子痒,大煞风景地打了个大喷嚏。

姜太平说话,他便嗯嗯啊啊应付几声,视线时不时飘进车里。

姜太平也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颇为丧气地推了他一把,垂着头道:“师兄想去找祝师兄就去,你的心不在我这儿,强拴着也没意思。”

殷停哭笑不得道:“这话从哪儿看的?”

姜太平颇为得意,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话本子上!”

“好好待着,别乱跑,”殷停手法娴熟地撸了撸她毛躁的发顶,叮嘱小孩样的叮嘱了句。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车厢。

姜太平望着他的背影,嘀咕道:“有了媳妇忘了妹子,负心汉!”

车厢内空间广阔,布置成雅致的花厅,厅中摆着张长榻,祝临风正懒懒地靠在上面,手上摆弄着个千里目。

他朝殷停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殷停一靠近,他便将手中的千里目扔给了他,说道:“现下来的都是些散修,没什么可看的,你凑什么热闹。”

殷停将千里眼对在眼睛上,将筒身抽了出来,对准一个方向。

“咦?”

他又换了个方向,接着往外看。

透过千里眼,花车外的一人一物,一草一木都清晰无比,向千里眼中注入更多的法力,便看到更远的地方。

他把玩得爱不释手。

“别瞎看,”祝临风给他指了个方向,示意他朝那看。

殷停将千里眼转了过去。

是座孤绝的山峰,峰顶上隐约盘坐着一个人,看着像个小黑点,注入更多法力,画面放大,人影逐渐清晰。

那人双目轻闭,布衣赤足,头上插着根玄簪,腿上放置着一柄足有半扇门宽的大剑。

他容貌普通,唯独一根鼻管利得像凌绝顶的孤峰,将质朴的气质干脆利落的斩断,整个人成了锋芒毕露的宝剑。

冥冥之中,他像是发现了数十里外的打量视线,在大剑上屈指一弹,一道霸道绝伦的剑气射了出去。

“咔!”

被切成两半的千里目落在地上,殷停后怕地退了两步,他有预感,若非那人留手,此时挨劈的就是他了。

殷停将千里目的尸体捡了起来,捧着递给祝临风,眼巴巴道:“师兄不会叫我赔吧?”

祝临风恨铁不成钢地扫了他一眼,说:“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灵宝,也值得你这样?”

殷停:“…”

不值钱的灵宝,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祝临风却不管他心里想什么,自顾自道:“那人姓荀,单字一个英,乃是剑宗真传。”

剑宗真传,这四个字一出,殷停下意识瞪圆了眼,说:“剑宗的来五阳会凑什么热闹?”说着他想到个更可怕的可能,结巴道:“待会儿…待会儿的论剑他不会也要参加吧?”

“剑宗的真传都是些四处邀战的狂人,”祝临风瞥了殷停一眼,说:“你说他会不会参加?”

殷停:“…”

完了。

作者有话说:

我又来啦。累死了

第110章 师兄真是文采斐然

凡人若想举办个什么比武大会,搭台子就是个大难题。

台子搭的大了,既耗时耗力,用过四五日之后又没了大用,成了个摆设。台子若搭得简单袖珍些,好事人又有话头,闲话你有大的能力揽多大活,办不起就别办,别出来磕碜人。

总之这是件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可这一切的疑难杂症,到了有通天彻地伟力的修士手中,又算不上什么难事了。

剑修剑丸忽闪,一座山头被削平,药王谷的女修门携着花篮翩然而过,仙芝玉露洒下,盘根错节的大树拔地而起,精通阵法的修士摆弄着阵盘,清灵之气汇聚,将此地改造成了钟灵毓秀的仙家福地。

不过用了刻钟的工夫,这座被削了山头的荒山俨然成了鸟语花香的人间仙境。

因溪止山毗邻广陵丹坊,此次众人便推举丹涯子做话事人,他也很是愿意,将自家的飞岛搬了座来横在场地之上,亲自接待各门派来人。

五阳会虽是青阳五脉的盛会,但因着丹涯子长袖善舞广发请帖,众修士又少有齐聚一堂的机会,因此今次除了五脉之外来的门派亦着实不少,散修更是成群结队。

招待众修的飞岛上人头往来络绎不绝,小门小户的修士便由广陵丹坊的长老弟子接待,只有仙门大宗的客人到了,丹涯子才会亲自出马,将一手看人下菜碟的功夫练了个炉火纯青。

殷停跟着掌门又拜见了一次丹涯子,这次他将长辈慈爱演得出神入化,像是半点没起龃龉似的,给了几个弟子一人一份见面礼。

待离开后,祝临风臭着脸将百宝袋砍得稀碎,并勒令殷停和姜太平照做。

殷停虽心痛万分,却也不得不顺他的意,也将百宝袋毁了。

他们在客所待了不多时,掌门便有要紧事离开,莫摇光一道走了,临行前还叮嘱他们,好生待在客所,不要随意走动。

殷停明白他们如今处境尴尬,强行按耐住了凑热闹的心,安心在客所打坐,不料,这次憋不住的竟是祝临风。

“走,我们出去。”

祝临风边说着,边将一片树叶形状的灵宝放进腰带,一道昏暗的乌光闪过,他整个人像被罩在了薄纱中,看不清形貌了。

这次道是殷停转了性子,不肯轻易离开,犹豫道:“大师兄说了,叫我们别随意走动,还有暗中陷害我们的人……”

祝临风压根不听他的话,自顾自取了个树叶灵宝,插在他头上,说:“掌门是万象真人,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对我们动手?不叫你出去,是觉得你性子不安分,若没了长辈约束,容易惹麻烦罢了,你只要听我的吩咐,便没事。”

殷停觉得有些道理,又觉得他这话说的不对劲,反驳道:“是叫我们别出去!”

“若不出去,怎能知晓来参见论剑的有什么人?”祝临风横了他一眼,说:“ 妙音仙草我势在必得,不论谁人挡我,你若实在不敢便躲在此处等着论剑结束罢。”

他瞥了殷停一眼,带着些轻蔑的意味。

殷停瞬间就火了,蹭地冲起来,豪气干云道:“走,干他丫的!”

他不吃激将法这一套,可也得看是谁的激将法,祝临风激他,一激一个准。

殷停大步流星,祝临风盯着他的背影,眼里盛着盈盈笑意。

“咚!哎哟!”

走在前头的殷停没注意脚下,一脚踹上了个软软的东西,那竟是个裹在黑压压的斗篷里,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人,被他踹得滚了两圈,蜷成团的人惊叫了声。

殷停正疑惑着是谁大白日的没事干,打扮地鬼鬼祟祟地蹲人墙角。

莫非是那伙子陷害他们的人?

殷停瞬间警觉了起来。

斗篷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扯下将脸罩得严严实实的斗篷,眼神茫然的四下张望,似乎是在找踢了他的凶手。

“太平?”殷停愣了愣。

姜太平却像是没有反应似的,依旧呆站在原地。

还是祝临风看不下去这两个蠢才,上前来一把扯下了插在殷停头上的树叶,身影凭空浮现。

姜太平先是了愣,而后雀跃地前扑,结结实实地撞进了殷停怀里。

“这叫‘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叶’,共有四枚是一对的,”祝临风取出腰带中夹着的叶片,高贵冷艳地解释道:“带上叶子,便脱离了大乾主界,存身于小天地中,外人自是看不见你的,只有带着叶子的人才能互相交流。”

姜太平人有些缺心眼,看了看祝临风夹在指尖的叶片,忍不住道:“祝师兄,这叶子的名字是你取的吗?”

祝临风颇为自得,哼了声道:“自然。”

“我觉得……呜呜”

殷停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接话道:“她觉得好极了,师兄真是文采斐然。”

祝临风抬了抬下巴,说道:“自然。”

殷停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松开了捂着姜太平的手,贴着她耳语道:“你还小,这里边的忌讳你不懂,别乱说话,谨记,但凡是你祝师兄的东西,只说好就行了,别的一个字不用提。”

“可是,我本就觉得祝师兄文采斐然呀。”姜太平大大的眼里是大大的不解。

殷停:“……”

论狗腿的润物细无声这一块儿,还是你行!

“你们还在磨蹭些什么?”祝临风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将叶片插在了殷停头上,说:“快走!”

姜太平这时大叫了起来,说:“我就知道你们要背着我出去!怎么这样啊,做什么都背着我!我也要去!”

殷停顿时明白了过来,姜太平为何像个冬瓜似地守在他们门口,原是怕他们将她撇下。

作者感言

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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