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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不正经 福蝶 3650 2024-05-26 00:00:00

殷停:“?”

谁家清理门户,是徒弟清理到师父头上的?这究竟算欺师灭祖,还是清理门户?恐怕两头都占了罢。

几人一时面面相觑,皆是无言。

祝临风接着道:“不过真与不真,我却只信亲眼所见,如今发生的所有事,我们并不清楚其中内情,掌门师伯因五阳会,不日将抵达溪止山,届时我自会问个清楚明白。”

殷停的目光从他紧抿的唇线滑到他藏在大袖中颤抖不止的手臂上,定了定,说:“光问师伯却是不够的,我们还要当面问问师父,”他朝祝临风笑了笑,笑中满是安慰:“师兄,待见过师伯,我们一起去九野原寻师父罢。”

他走上前去和祝临风并肩站着,手背在身后,偷偷从祝临风的袖子中钻了进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攥住了他的手,凑近耳语道:“师兄,我实在怕得厉害,心里慌得落不着地,你大人有大量,就让我牵牵吧。”

祝临风睫毛颤了颤,没说话,袖中的手用力将殷停回握住了。

经了这一番波折,这事暂时有了个章程,先去溪止山面见掌门,而后即刻启程前往九野原。

“大师兄,”祝临风已恢复如常,看向莫摇光,说:“这次论剑魁首的彩头有株妙音仙草,对太平的伤势想来有些助益,我们想是来不及参加论剑,这事还得劳烦大师兄襄助。”

莫摇光豪爽地摆摆手,揉了把姜太平头顶的软毛,说:“说甚么劳烦不劳烦,你放心,那仙草,我一定夺来!”

姜太平舒服地眯了眯眼,挨着他的手掌蹭了蹭。

虽听他满口打包票,祝临风仍觉得放心不下,心中暗想,不论最后仙草是落到了谁手中,便是花再多的灵石,他也要买来。

殷停看着祝临风有条不紊地安排,几日来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蓦然落了地,他突的深切地明白了过来,为何师父说便是塌了天,祝临风为着他们也能扛起来。

正多愁善感着,便听莫摇光开口道:“倒是将这事给忘了,”他摸了摸脑袋,指着破了个大洞的木门说:“我唤你们来此地相会,是因为此地有些古怪。”

殷停好奇地打量了眼这座除了破败得鹤立鸡群,其他方面平平无奇的宅子,忍不住开口道:“哪里古怪,闹女鬼?”

莫摇光却是没接他的笑茬,脸色依旧严肃莫名。

“我和太平被灵道传到了西地的无有天,幸得静笃师弟襄助,一路顺遂地离开了无有天。”

殷停表情惊奇地接话道:“静笃?刘鹏?你们遇见他了?他没被绮秀给磋磨死吗?”

祝临风眼皮子一抽,袖中的手抽了出来,狠狠将殷停的虎口掐得青紫。

殷停下意识想鬼哭狼嚎,嚎到一半,却又担心被人发现他和祝临风私下里手牵手,坏了他的名声,娶不到小娘子,硬生生将残嚎给咽了下去,整个人蔫巴巴地垂丧下脑袋。

祝临风掐着他的虎口不放,对莫摇光说:“大师兄别管他,接着说。”

莫摇光大方地笑了笑,说:“静笃师弟并未被怠慢,停师弟大可放心。”

他以为殷停是忧心刘鹏而由此一问。

闻言,殷停撇了撇嘴,想道:“没受磋磨?我巴不得他被磋磨死呢。”

“事情要从我们离开无有天后说起……”

莫摇光的语气逐渐严肃,殷停也收了嘻笑之色,认真地听了起来。

大家都全神贯注,偏生个子矮些的姜太平发现了古怪之处。

她一开口咽喉便生疼得厉害,讲述的事便由莫摇光一力担了去,她无事做,便四下走走看看,不知不觉间绕到了两位师兄身后。

她目光狐疑地盯着两只挨靠得极近的手臂,蹑手蹑脚地靠了上去,试探着将手从祝临风的袖子中伸了进去——

“我追着那些人来到此处,进了这间宅子后,他们便失去了踪影……”

莫摇光兀自说着,眉头越锁越紧,方想询问两位师弟的看法,却冷不丁地看见他们,兔起鹘落间,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地射了出去,各自别着臭脸,谁也不看谁。

姜太平则站在两人之间,神情好似犯了弥天大错,站了个噤若寒蝉。

莫摇光:“?”

你们很怪,真的很怪。

第102章 计

论及脸皮厚度,十个祝临风捆在一起也不是殷停的对手,便是如此尴尬的情形,他也以极快的速度反应了过来,一面将姜太平薅到了自己身边,给了她个不准乱说的警告眼神,一面还不忘照顾被冷落的摇光师兄,故作严肃地说:“照大师兄所说,发现不少修士失踪,他们背后的宗门岂会丝毫没有反应?依我看啊,此事古怪。”

莫摇光是个好糊弄的人,心绪一下被殷停扯到了正事上,说道:“失踪的多是些散修,他们常年居无定所,若非一齐消失成成千上万个,其余修士也是发现不了的。”

“若非被我偶然间正撞上诡秘之处,恐怕这事如今还被瞒在鼓里。”

听着,殷停也是忘记了方才的尴尬,追问道:“失踪的散修可有找到尸首?”

莫摇光摇头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股阴风乍起,带起连串的鸡皮疙瘩,殷停不自觉抱紧了胳膊。

这事也吓人了。

“可有看清掳人的歹人是何形貌?”祝临风问。

“此事怪就怪在此处,”莫摇光神情凝重:“动手的并非外人!”

殷停挠着后脑勺,一脸不解:“摇光师兄,你可把我说糊涂了,动手的不是外人?那还能是自己人吗?既然是自己人,你又如何能肯定有第三方介入,或是他们分赃不均,起了争执,这在散修中不是常有的事吗?”

“你先叫师兄说完!”祝临风瞪了殷停一眼。

“停师弟说的也有道理,”莫摇光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头道:“先时我们从无有天出来,遇上了一行散修,为首的散修姓石,言及他们是兄弟姊妹五人,本是东海岛上的渔民出生,偶然得了机缘得入仙门,数十年来,几人互相扶持,这才不至于丧了性命。”

“我与那石修士颇为谈得来,便相约同行一阵。可在第五日夜里,那石修士却不知为何,突然对太平下手,若非我在太平身上留了道反伤符,恐怕已是被他得手了。”

姜太平小鸡啄米般点头,眼中残留的也惊惧印证了莫摇光的话。

殷停尚未说话,便听祝临风冷哼一声,说:“竟敢对太平出手,大师兄可有取了他的性命?”

这下轮到莫摇光尴尬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说:“是我的过失,但当时情况实在过于诡异,我不敢轻举妄动。那石修士对太平动手失败之后,便袭向了他的手足兄弟,将几人制住,以一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遁法消失了。”

祝临风垂眉思索了起来。

大师兄是掌门师伯亲传,精通五行遁法中的火,木,土,三道,遁速在大乾已是少有人能及,连他都追不上的遁法,背后该是何等的凶险,难怪向来大胆的大师兄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事让我警觉,便在各大散修的聚集地逗留了阵,打听近期发生的内讧,夺宝,仇杀,劫杀事件,还真叫我发现了蛛丝马迹。”

“近三月来,散修着之间攻伐明显增多,其中有几桩,参与争斗的散修都消失无踪了。”

“最后在靠近广陵丹坊之时,我又发现了石修士,他和另外几个看不清形貌的人,进入了这座宅院,我已进去查探过一番,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大师兄可有知会共济盟?”祝临风问。

共济盟是由一名万象修为的洪姓散修牵头组织的,旨在帮扶无有依靠的散修,是所有散修名义上的龙头组织。

虽然大多数散修都是性子桀骜之辈,并不买洪真人的帐,但因顾及他的修为,并没人敢公开和他叫板。

至少在各大宗门的眼中,和散修来往无意是很掉价的一件事,有任何事,他们也只愿和洪真人商议。

因此散修失踪一事,理应是知会洪真人,他们若擅自插手,无疑是越俎代庖了。

莫摇光哼了声,明显对共济盟的行事颇为不屑,说道:“已是去知会过,可他们尽是敷衍之词,想来是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费力追查。”

他振振有词道:“他们将人命视如草芥,我却做不到,这事既然入了我的眼,便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姜太平跟着拼命点头,只差拍手叫好了。

殷停:“……”

按他的性子自是不想去蹚浑水,可看莫摇光和姜太平的样子,已是十头牛拉不回来,打定主意要当惩恶扬善的大侠了,他只好希冀地望向祝临风,只盼他清醒些,可别脑子一抽和那两个神智不清醒的人一道,把别人的事往自己身上揽了。

“我们去看看。”祝临风一锤定音。

殷停:我能说不吗?

师兄,咱们不是要去找师父吗!你跟着掺和个什么劲!

他朝祝临风频频使眼色。

祝临风看了他一眼,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说:“这事蹊跷,或是和魔道有关,你若是怕了,便回头去知会齐至言,叫他带人来。”

齐至言这三个字甫一出口,殷停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奓了起来。

“去,谁不去谁孙子!”

殷停眼神恶狠狠的,一马当先地走在最前头,一脚将不堪重负的木门踹倒,径直进了院内。

莫摇光似乎是不放心他打头阵,刚想叫住他,便被祝临风拦了下,

“让他先去,他灵觉敏锐,又是命里带衰,让他先上,说不准能有什么意外发现。”

祝临风笑了笑,眼里盛满狡黠。

莫摇光打了个寒颤,吞吞吐吐地说:“忆之,你以后有话就直说,师兄都听你的。”

祝临风扫了他一眼,说:“大师兄这样直爽的,犯不着算计,且把心搁肚子里罢。”说完也不看莫摇光的反应,进宅去了。

莫摇光:“?”

怎么觉得,这是在变着法说他傻呢?

姜太平拍了拍他的胳膊,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地走了。

宅子久未休整,前院中的草长得比人高,天井的光斜斜地照下来,墙壁上的斑驳裂痕清晰可见。

殷停提着木剑,手腕一翻斩出道剑气,人高的野草割麦子般的倒下,露出皲裂的地面。

他凭着直觉穿过前院来到正屋,又绕了圈,推开了西厢房的门。

“吱呀。”

陈旧的木门被推开,经年的陈灰裹着腐烂味洒了下来,殷停在鼻头前挥了挥,扒着门,小心翼翼地朝屋内探进半颗脑袋。

待看清屋内情形,他瞳孔猛地一缩,脚掌在地面上蹬出个凹坑,迅疾地向后飞射而出,一柄大刀凭空浮现,刀柄被他紧攥在手中。

此时祝临风等人也赶来了,一眼便看见殷停紧盯着西厢房,如临大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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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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