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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不正经 福蝶 3611 2024-05-26 00:00:00

【你别问我怎么办,若是你早些时候说出来,我们还未上飞舟,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如今却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还能怎么办!】

殷停挠了挠头,无奈写道,【我也是将才晓得。】

事已至此,祝临风也无意为难他,只写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既来之则安之,切勿轻举妄动,有掌门在,他们便是再疑心,再有证据,也不敢拿我们如何,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将我们去广陵丹坊做客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殷停眸光一闪,也明白过来了祝临风的意思。

方舟外,两名修士正在巡逻。

方才对殷停种下符咒的阔耳修士肥大的耳朵动了动,对一旁的同伴说:“两人是在商议修行上的疑难,似乎还起了争执。”

同伴一听也放下了心,叮嘱道:“真人交代过,那仙剑灵觉出众,若他亲自动手监视,恐怕打草惊蛇,就全权托付给你了,一定小心谨慎,密切看管。”

阔耳修士方点了点头,便听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响动,殷停钻了出来。

“两位道兄,小弟有些内急。”殷停夹着腿,哆嗦着身子,做出副憋不住了的模样。

阔耳修士下意识退后一步,眉头皱了皱,问:“出大恭还是小恭?”

殷停颇为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大小皆有。”

一旁的同伴却冷了脸,反问道:“修士五内俱清,不食人间五谷,你怎会想出恭?”

听了这话,殷停反而摆出副憋得脸白唇青的模样,哆哆嗦嗦地说:“小弟修为粗浅,又嘴馋……”

两名修士见他演得实在入木三分,又担心他随时出恭,互相对视一眼,一人前去请示了丹涯子,一人留在原地。

不多时,请示的那人回来,飞至桅杆上,对掌舵的修士一招手,将飞舟缓缓降了下去。

飞舟尚有颠簸,殷停便似窜天猴般,风驰电掣地射了出去。

阔耳修士低声道:“我去跟着他,”说着便追了上去。

怎料,这小子虽修为低微,灵觉却异常敏锐,几次三番地甩脱了他的追踪,急得他满头大汗。

正当犹豫是否回舟上禀报时,那滑头小子竟又一个旋身从人堆中钻了起来,一手捧着个盒糕饼,一手冲他挥手,高声道:“道友,道友!这是怕我走丢了吗?竟连出恭都跟着。”

阔耳道士面色有些不好看,紧盯着闲庭散步地殷停,警告道:“别想着耍花招。”

殷停走得闲庭散步,将手中的糕饼递了块给他,见他不接,耸了耸肩,又扔进自己嘴里。

一面嚼着糕饼,一面含含糊糊地说:“也没耍……花招……就是帮你们把宴请闲隐门高徒的大好事……免费宣扬了一通。”

他舔了舔唇边的残渣,拍了拍修士的肩膀,狡黠道:“你还该感谢我呢。”

飞舟之上。

“无耻之尤!”阔耳修士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同伴安抚道:“别管他,名义上他们确实是请去的客人。”

“真人是如何说的?”

阔耳修士缓了口气,说:“真人说且随他们去。”

飞舟行进了半日,终于到了广陵丹派的山门所在。

此地是一座活火山,炙热的岩浆无时无刻从火山口井喷而出,滚滚熔岩流下,山上的灵草沐浴在岩浆中,竟还生得茁壮挺拔。

这火山既是山门所在,也是一座天地熔炉,只有炼制传说中的仙品丹药,才会启黄符,接引地气,开炉炼丹。

火山四周数以千计的飞岛将火山环绕,飞岛上曲水流觞,高楼妙宇,不时有灵兽飞舟,往来修士,穿行出入。

殷停几人被带到了距离火山稍微近的一处飞岛上安置,岛上一应奴仆具全,丹涯子只匆匆露面一次,便忙着去寻找自家女儿下落了,看着倒真像是将他们当贵客招待了。

可惜好日子只过了半日,近暮时分,便有几名广陵丹派的弟子联袂而来,初时尚还彬彬有礼,颇有主人家的气量,不过一时三刻之后,这几分便露了锋芒,言及要向心意剑主讨教一番。

祝临风得了心意剑的消息,本只有寥寥几人知晓,可丹涯子不介意帮他宣传一番,如今在广陵丹派已是人尽皆知了,足以想见,不多时便会传遍丹坊,及至整个大乾!

届时,上来讨教的人恐怕比今日只多不少,源源不断了!

殷停气得心里大骂丹涯子老匹夫,自己不过是帮他宣扬了一番做客的消息,他倒好,竟将师兄是剑主的消息放出去了!

外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晓吗?

那心意剑是个古怪的货色,压根不听师兄差遣,这不是将人架上火堆吗!

他目光不善地扫了几个前来讨教地弟子一眼,正欲开口说话,便被祝临风制止了。

“我应下了。”

殷停急得差点跳脚,在背后直掐祝临风腰上的软肉。

你应下了?你应下什么了!我的好师兄诶,别旁的人奉承你几句你就喘上了,心中可得有数啊!

祝临风悄悄捏住了殷停作乱的爪子,偏过头,压低声音说:“这是丹涯子试探的前招,我不能推拒绝,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也不管殷停的反应,径直将腰上的芥子佩解了下来,随手掷在地上,眉眼不抬,八风不动地说:“这芥子佩上有我一道封禁,你们谁能破开,我便接下讨教也不无不可。”

他眉眼一扫在场诸人,话里带着冷气,“若是连这道封禁都破不开,就自行退下吧,仙剑却不是何人都能辱没的。”

这话说得张狂,却实实在在地镇住了一部分人,当即有人顾及着仙剑之威,犹豫之后,往后退了数步,示意不再讨教了。

敢于一试的人终究占多数,他们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即使不是仙剑的对手,随随便便的一道禁制还能拿捏不住吗?

若是此时退去,倒显得是被仙剑之名吓住了似的,不仅遭人嗤笑,更是坠了师门名头。

几人对视一眼,一名善于破阵之法的长脸修士先行越众而出,对着祝临风一稽首道:“剑主,冒犯了。”

祝临风波澜不惊地一挥手,懒懒道:“请便。”

见他如此轻松写意,修士心头更是沉甸甸,鬓角滑下冷汗,他催动着咒法,郑重地将自身的灵宝唤了出来。

那是个两头尖,中间圆,约有三尺长短的锥形灵宝。

修士发了满头热汗,一口心头血喷洒在尖头,精神顿时萎靡了下去,那灵宝却像是受了大补,闪过道乌光,“咻”地猛扎在玉佩上。

瞧着镇定的祝临风忍不住往前探了探身子,手心一片滑腻,殷停也悬了一口气,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扎在玉佩上的尖锥。

“嗡——”

只听一声余韵悠长的剑鸣声响起,一道透明的屏障从玉佩上展开,尖锥刺在屏障上,散开道道波纹,而后被轻而易举地弹飞了出去。

紧接着浩大空灵的剑鸣盖压了这一片的天地,场上诸人被剑压形成的飓风横扫出了飞岛,如扫动几片落叶般轻易。

还未等祝临风松口气,便见他剑意在大展神威后并未立即消失,而是斩断了他的几缕头发,贴着他的耳尖朝身后刺去。

他惊起了一身白毛汗,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圈椅上,丝毫动弹不得。

“我去?啊啊啊啊啊啊!”

殷停传来惨叫,也被剑意扫飞了出去,至此剑意才算彻底消失了。

祝临风顿时像被抽了骨头似地瘫坐椅子上,眼神涣散地呼呼喘粗气。

足有刻钟,殷停才狼狈地飞了回来,指着祝临风腰上的玉佩,气急败坏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祝临风累得很了,靠着椅背,缓缓道:“我们利用了他,想是又在发脾气。”

“利用他的是你,不是我!”殷停指着自己的鼻尖,气得转原地转圈。

他早就知道这把剑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蔫坏!

“我如今名义上是他的剑主,若是下了我的面子,他面子上也不好看。”祝临风摩挲着玉佩,盘算着日后如何将心意剑的脾气运使的恰如其分。

殷停被自己转得发晕,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说:“真是剑随了主人,一样的死要面子。”

许是惦记着他遭了无妄之灾,祝临风大方地没和他计较,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容光焕发地说:“若是只用被他劈一下,便能得他的助力,岂不是……”

“停停停!”

殷停急忙打断,他看祝临风的目光已然不能算是看人了,而是在看某种魔头,他捂着自己噗通乱跳的小心脏,质问道:“你还是人吗?敢情被劈的不是你?”

祝临风摸了摸鼻尖,默默住了嘴。

似乎,好像,真的不太那么是人……

转而他又有些忿忿,若非殷停整日里在他耳边盘算着不入流的计较,他怎会也学得一身市侩?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殷停一身的污秽给连累了,他干脆从圈椅上站了起来,从背后将殷停踢了个马趴,没好气道:“起开!”

殷停:“?”

作者有话说:

想看一些个评论!

第107章 若你还当我是师兄

在广陵丹派的日子不算难熬,除了要应付飞蛾似地围上来瞻仰仙剑的小弟子,和接受调查庭华仙子失踪一事的修士时不时地盘问,倒也轻松,或说是寂寞?

祝临风扫了眼空荡荡的屋内,既缺了殷停三不五时的嘴贱撩拨,又缺了来要糕饼果子吃的姜太平。

这两人近日用工得厉害,几乎看不见人影。

太平便罢了,她一贯是刻苦用功的性子,近日又被受了她那突然头悬梁锥刺股的师兄激励,于是愈发的拼命起来。

殷停如此用功却实在反常,他像天生被人抽了根骨头似的,做任何事只求无过,不求无功。马马虎虎,偷奸耍滑用来形容他正是恰如其分,于修行一道上也是,若非有师父三不五时的提点着,他恐怕早成扶不上墙的烂泥了。

想到师父,祝临风焦躁地抿了抿唇,他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一时想着要尽快去找师父,一时又担心殷停在修行上贪功冒进,恐怕一个不小心走岔了路子。

他用手按着椅子的扶手,慢慢地坐了下去,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挺拔如翠竹的脊背也塌陷了下去,鬓角的头发散了几缕下来,整个人笼罩在一股颓丧之气中。

他想,或许正是因为师父,殷停才像突然变了个人,在前路晦暗的岔口,决心庇护赤子心性的太平以及——无法修行的自己。

无法修行!

祝临风面目狰狞,指骨用力到青白,几乎将扶手捏碎了去。

他深吸了口气,手中抓着块灵石,将灵力抽取入经脉,不顾一切后果地向丹田撞去。

固若金汤地封印将内劲粉碎成毫毛粗细的细针,将经脉扎得千疮百孔。

作者感言

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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